“嗯?你又沒見過他,你怎麼知道她是玉羅剎的關門弟子?”梅天良看著這個大外甥一本正經的在這胡說八道。
“那還不舅舅你教的好,一會這個是誰誰的關門弟子,可厲害了,一會那個那個是誰誰的關門弟子,惹乎不得,我尋思這個也是你們說的那個玉羅剎的弟子呢。”燕南飛看著高臺上的女子。
“其實,你說對了……”梅天良乾咳一聲。
“哈?”
“但是她真正的千手觀音不應該是這樣,他只學到了形,沒有悟到神,所以還需要其他東西進行輔助才能放出飛刀。”梅天良伸手一指:“你在仔細看看。”
燕南飛聞言再次屏息凝神,仔細看去,在陽光的映襯下,果真有著三道銀光映入眼簾。
燕南飛一驚:“刀身上繫著銀絲!”
“準確的說應該是六洞天蠶絲。”梅天良點了點了頭:“六洞天蠶在她們那裡很常見,有可能是特意豢養的。”
“很結實?”
“非常結實。”
兩人交流間,高臺上已經飛過去的三把黑色匕首陡然迴旋,衝著傀儡的後心猛然扎了過去。
這傀儡微微回頭,眼睛依舊那般空洞,可是他出於對危險的警覺當真靈敏,一個大幅度的側身,將三枚飛刀刁鑽的角度都躲了過去,但是他也沒那麼輕易讓飛刀過去,而是猛地抬手,握住了牽著飛刀的絲線,用力往後一拉。
那女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拽著三根絲線的手忽然鬆開。
“這女子心機不淺啊,連環局,先是會轉彎的飛刀,如今又是天蠶絲。”梅天良微微點頭。
“這天蠶絲莫非也有什麼貓膩?”燕南飛問道。
“來到這裡的都是毒門宗派,羅剎門的天蠶絲怎麼可能沒有毒呢?”
燕南飛凜然,然後再度看向高臺。
難道在這個女子的多種手段之下,這個傀儡人終究還是要中了羅剎門的六洞天蠶絲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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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
傀儡人一隻手掌化作手刀,將三把飛刀砍了下去,只剩下絲線,他抬起另外一隻手掌,堅韌的天蠶絲在他的手上纏繞著,不到幾個呼吸,他的手上忽然變得像炭火一樣紅,最後居然迸發出了熊熊烈火,將手上的絲線焚燒的一乾二淨,一縷縷的黑氣升到天空,久久不散。
“這是?”梅豪世一驚。
“這個傀儡究竟是哪裡的採花大盜?”梅天良的目光中閃爍著那燃燒起來的火焰,用手指敲著桌面:“普通的火焰不肯能燒斷天蠶絲,這應該是崑崙山的功夫,崑崙烈火掌。”
“什麼!?”那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羅剎門女弟子又驚又怒,自己兩個暗中的功夫居然都被這個傀儡輕易的化解了。
“婉兒,回來吧。”
臺下有個中年女子站起身來,傳音於高臺上,想必應該是羅剎門的一位前輩高手。
那被叫做婉兒的姑娘,咬了咬牙,眼神中露出一抹決絕,原本凝如羊脂的皮膚在此刻竟然有變黑的趨勢。
“快住手!”臺下的中年女
子大呼。
可婉兒卻好像聽不見一般,身上的黑色腐朽氣息越來越濃厚。
一團團的黑氣將其圍住,不知裡邊發生了什麼。
臺下修為不夠的人自當也看不出來,只能議論紛紛究竟這是何等武功。
可是修為高的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頭皮發麻。
一個黑色巨型蜘蛛的身影緩緩浮現,最後融化在了女子的左手上。
當蜘蛛附體的時候,她發出了慘烈的嚎叫,似乎極為痛苦,可是她的毒功在這一刻也得到了飆升。
這是羅剎門的秘法無疑了。
“千蛛萬毒手!”
那女子嬌喝一聲,身形暴動,瞬間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傀儡的身前,作勢就要一掌拍下。
“當年那女子,用的秘術和她一樣的吧?”梅豪世說了這麼一句,斜視著梅天良。
“不一樣,當年她用的蠍子。”
那只攜帶者蜘蛛力量的左手一驚探在了傀儡身上,但是那傀儡卻紋絲不動,本是消耗了青銅材料重鑄的傀儡之身,此刻竟然有著金光流轉,隨後一座金鐘從天而降,將傀儡籠罩在其中,蜘蛛碰撞其上發出劇烈而又刺耳的響聲。
“我對這個採花大盜越來越感興趣了,先是懂得崑崙山的武功,現在又會金鐘罩,這個人平生所學是不是太雜了一些。”梅天良微微皺眉。
還不待他在思考什麼,那羅剎門的女子所用出來的千蛛萬毒手已經被震飛了出去,已經被破掉了。
“小心!”
燕南飛震喝一聲,那女子振飛出去的方向是酆都弟子終年練就毒術的毒池,即便她也同為毒宗,但是想要憑藉現在的修為就想觸碰酆都的東西,怕是找死的行徑。
他腳尖點地,輕身而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攬住了女子纖細的腰肢,騰身半空之中。
燕南飛這等行為讓在一旁看熱鬧的梅天良都沒反應過來,後者直起身子,一拍額頭:“不是說過的,不可以碰她啊……”
燕南飛抱著那婉兒穩穩落地,聽到梅天良的話急忙把她往後一推,好懸給人家推到那池子裡。
那此女子在空中一方面受到了反震的原因,另一方面又根本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幫她一下,直到落地之後,意識才稍稍回來,不過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對那燕南飛怒目而視。
“姑,姑娘你們門派不會有哪個男人碰了你就要麼殺死,要麼嫁給他的說法吧?”燕南飛想起來了以前聽戲時候的情節,頓時惴惴不安:“你聽我說,這俗話說的好啊,強扭的瓜不甜……”
婉兒怒目圓瞪:“臭小子毛都沒長齊,你想得美!”
“那就好那就好。”他拍了拍胸脯,忽然又想起來什麼:“那你是從小修煉毒功的吧,這樣的話,旁人該不會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染上劇毒吧?”
婉兒姓何,的確是羅剎門的玉羅剎關門弟子,此次受酆都之邀,和門中長輩一起前來的。
她看面前這人,一身白衣,彬彬有禮,又難得的英雄救美本來還頗有些好感,現在簡直以為自己是遇到
了一個智障,她沒好氣地回道:“你妹才有毒!你全家才有毒!”
燕南飛長舒了一口氣,想了一會也沒什麼要問的了,轉頭說道:“所以舅舅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梅豪世一臉笑意,忍不住調侃道:“你天良舅舅在這方面有前科,你不用管他。”
燕南飛輕輕的哦了一聲,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就要轉身離開。
“你站住!”
何婉兒嬌喝一聲,顯然怒氣仍在。
“婉兒,回來吧。”一個黑紗遮面的中年女子站在不遠處,呼喚著女子回來。
那中年女子手中拄著一根龍頭柺杖,柺杖上開放著一朵金花。
梅天良見到這人站了出來,臉色稍稍變化了一瞬。
倒是一旁的梅豪世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對著梅天良擠眼睛:“這不是那人的姐姐麼。”
那女子聽到了長輩的呼喚,有心想走,但是糾結了一會還是叫住了燕南飛:“你方才說到我可能會嫁給你的時候,為什麼一臉的不情願?”
“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燕南飛羞紅了臉。
“難道我長得沒有她好看?”何婉兒一叉腰。
“笑話,當然沒她好看啦,差遠啦,差遠啦。”燕南飛一步一步的遠離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這話著實把就在氣頭上的姑娘,給氣到爆炸 。
何婉兒一把拉住燕南飛的手,笑容嫵媚:“姐姐的紗巾送給你留作紀念,你要不要?”
“我天,要壞事!”梅天良一步踏出,拉著燕南飛倒退而回。
“舅舅,這又是為何?”燕南飛惑道。
“傻孩子啊,,以後沒事別隨便要人家大姑娘的東西,萬一是定情信物就麻煩嘍。”梅天良嘆了口氣。
“婉兒!”中年女子舉起柺杖重重地頓了一下地,眉宇之間已經透露出一絲火氣,她沒想到平日裡一向都很聽話的婉兒,方才會有如此的舉動。
何婉兒又狠狠地瞪了一下燕南飛,她也聽出來了長輩的聲音裡有著不耐,最後一跺腳終於還是離去了。
看到這姑娘終於走回到了那中年女子身邊,梅天良也拉著燕南飛坐下。
“記好了,這位姑娘是羅剎門玉羅剎的關門弟子何婉兒,以後能繞著點走就繞著點走,有好處。”
燕南飛坐在位子上,喃喃道:“沒入江湖不知江湖險惡,原來險惡到如此地步,不小心看一眼就得一生負責啊。”
“哈哈哈哈,你若是被玉羅剎調教出來的姑娘看上,倒也不錯,一生過的滋潤不說而且還能給你兼職保鏢,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費身子。”一邊的梅豪世沒個正形,哈哈大笑。
燕南飛是個雛兒,一臉茫然:“為啥,為啥太費身子?”
“天天耕耘,你這身子骨……怕是吃不消啊。”梅豪世長嘆一聲。
“別聽他在這叭叭叭沒用的,就知道教我外甥學壞。”梅天良拍了他一下:“閉嘴吧你,專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