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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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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v購買比例是百分之三十, 防盜時間為12小時。到時自動替換  他們一路從淄州追到這裡, 幾日沒閤眼,心中頗多怨氣, 早就想回去了。

副將裴謙對楊信說:“想必那廝狡猾, 早就逃走了。軍使,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下山再說吧?”

楊信當然明白。青州畢竟是周宗彥的地盤, 在此地大張旗鼓地搜捕, 還得罪了他的夫人,委實不妥。而且這次楊信所帶來的人馬本就不多,周宗彥若真是帶兵前來責難,他根本敵不過。

楊信想了想道:“收兵!”

裴謙清點了人數,楊信在馮氏的禪房前稟了一聲, 便帶著人馬下山離去了。他腦海中始終印著韋姌的模樣, 不由問裴謙:“這個魏國公府的三小姐是什麼來歷?本軍使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魏國公有三個女兒?”

裴謙回道:“軍使忘了?就是那個九黎族的巫女, 因為要嫁給蕭軍使,使相便讓魏國公認作女兒。”

“哦,這周宗彥肚量還真是大。自己的長女才死了一年多,又幫著蕭鐸續絃……我想起來了,這個姑娘是不是公子均的心上人?”

“正是。”裴謙點了點頭。後蜀少主孟靈均才華橫溢, 霞姿月韻,也是當世名滿天下的人物。

“孟靈均看上的人, 果然不是俗物。我見她一眼, 便魂思神往。不過孟靈均既被蕭鐸橫刀奪愛, 也能沉得住氣?這一國少主當得也太過窩囊了些。”楊信譏笑道。

“軍使莫非忘記了?公子均雖然頗受蜀主的寵愛,但他上面可是有六個哥哥等著分一杯羹。蜀主年事已高,兄弟間鬥得你死我活,他此刻哪有閒心管這些兒女私事?一個女人跟江山比,太微不足道了。”

“也是。白白地讓蕭鐸撿了個便宜。”楊信撇嘴,帶著幾分不甘說道,“這蕭鐸究竟走得是什麼桃花運?怎麼天底下的美人兒全讓他得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攻進鄴都,踏平蕭府,讓蕭鐸和蕭毅父子對我俯首稱臣!”

裴謙拜道:“軍使有如此雄心,屬下等自當誓死追隨。只不過沒抓到那偷聽之人,不知會否留下隱患?”

楊信隨意地擺了擺手:“那人不過是聽到我跟都莫談了個開頭,沒聽到實質的內容,不足為懼。何況他中了我的天狼弩,能不能活命還兩說。”

裴謙遲疑著說:“那人雖穿著夜行衣,可看身形和身手……屬下隱隱覺著像是蕭……軍使。”

“嘁,蕭鐸那麼不可一世的人,怎麼會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之前聽說周嘉敏在復州一帶出現過,接著蕭鐸就以練兵為藉口離開鄴都,恐怕是去尋佳人了,哪裡還會千里迢迢地折回來管我的事?不可能,絕無可能是他。”

裴謙也覺得如此,遂打消了心裡的念頭。

***

還不到晌午,山中格外寒肅,道路上積雪未化。

夕照從外面返回禪房時,馮氏已經同霍甲說得差不多了,霍甲便行禮退了出去。

夕照道:“夫人,楊軍使他們確實已經離開了。”

“嗯。那就好。小姌還在睡嗎?”

“好像是的。”

“她受了驚嚇,讓她多睡會兒吧。”馮氏端起茶喝了一口,吩咐道,“一會兒你讓轎伕到山門前候著,等小姌醒了我們便回去。”

“是。”夕照斟酌了下問,“霍甲大人說,小姐昨夜……?”

“昨夜的事,莫再提起。”

夕照咬了咬牙,說道:“夫人,奴婢見小姐回來時身上穿的那件玄色披風,做工用料都極其考究……”

馮氏看過來:“夕照,你想說什麼?”

夕照突然跪在地上:“奴婢,奴婢想說,小姐在來青州之前,似乎與那公子均有染……天緣寺有我們國公府的私兵,等閒之輩如何能將人從天緣寺帶走?會不會是後蜀那位……”

馮氏凝著臉色:“誰叫你如此猜測的?”

“夫人,這件事若傳揚出去,使相那邊只怕是要怪罪的!奴婢是怕三小姐是從山裡來的,不懂規矩,偷偷與男人私會……到時候連累整個國公府……”

馮氏重重拍了下桌子道:“夠了!小姌雖然不是在我身邊長大,但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清楚得很。不要以為你們幾個平日裡在私下嚼舌根我不知道,只是不與你們計較罷了。小姌既然被國公爺認作女兒,便也是你們的主子。往後,再讓我聽到這些沒上沒下的話,絕不輕饒!”

“是。”夕照很少見到馮氏發這麼大的火,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說了。

韋姌站在門外靜靜聽著,陽月氣得渾身發抖,剛想進去評理,卻被韋姌扯住了手臂。

韋姌深呼吸了兩口氣,待心緒平靜之後,才上前敲門:“母親,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是否這就啟程回去?”

禪房內,馮氏看了夕照一眼,起身應道:“嗯,我們這便回去吧。”

周府的馬車早就等在山腳下。馮氏和韋姌先後上了馬車,等四下沒有旁人之後,馮氏打量著韋姌的神色道:“夕照的話,你都聽到了,是麼?”

韋姌驚愕,跪在馮氏的身旁:“母親,我……”

馮氏和顏悅色道:“霍甲都同我說了,你不用解釋,我自是信你。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出身於江南一座小鎮上的豆腐店,年輕時被國公爺的部下抓到軍營裡做飯,這才與國公爺相識相愛。我當年跟著國公爺時也沒少受旁人非議,但我從不在乎那些。一晃眼,幾十年就過去了。想想,那些人又何曾真的傷得了我呢?”

“母親……謝謝您。”韋姌動情地抱著馮氏的手臂,靠在她的肩頭。

馮氏笑著拍了拍她的臉。

***

距離青州城外二十裡的蘆花渡口,並沒有什麼名氣,前朝的時候還藉著水勢之利,有往來的商貿船隻,由此將物資運往燕雲地帶。十多年前,後晉高祖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揮手將燕雲十六州割讓給了契丹,從此契丹直入中原腹地,燕雲不再為漢土。本就是作為備用的渡口便漸漸無人問津了。

黃昏時分,薄暮冥冥,江面上煙霧氤氳。一個戴著斗笠的人在渡口前來回走動,一艘小船靜靜地停靠在他身後。

此時前方出現了三個人影,踉踉蹌蹌地走過來。左邊那人舉手喊道:“國公爺,屬下是霍元!”

那戴斗笠的人正是魏國公周宗彥。周宗彥連忙走過去,問道:“怎麼如此慢?我險些以為你們出事了。”

魏緒神情凝重地說道:“軍使受了很重的傷,方才一路上都沒有醒。所以耽擱了腳程。”

“先別說了,將人扶到船上去,我帶了個醫士出來。”周宗彥抬手往小船上一指。

幾個人陸續上了船,小船緩緩駛離渡口,隱在江霧裡,失去了蹤跡。

小船上,醫士仔細檢視了一番稟報道:“國公爺,這位大人中的是天狼弩的箭,傷勢十分嚴重,所幸傷口已經被妥善地處理過,傷情也沒有惡化。只是,這左手恐怕暫時不能用,需靜養一個月才能好。小的先去開些清熱鎮痛的藥。”

“嗯,你去吧。”

醫士退開,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睛,霍元和魏緒大喜,連聲喚著“軍使”。

周宗彥上前道:“茂先,你醒了?”

“岳父大人。”說著,他竟似要起身。

周宗彥按住他的肩膀:“莫在乎這些虛禮。你先可知你一身繫著多少人的榮辱安危,怎可如此冒險?你不是領了皇命在外練兵,怎麼會無端地去招惹了楊信?”

床上的人正是蕭鐸。他按著肩膀慢慢說道:“父親聽聞大遼的王子都莫進入漢境,我便讓手下人暗中探查,沒想到派出的十人竟無一人回來。我只能親自潛到淄州,未曾想楊信早就有準備,守備外松內緊。我只聽了三言兩語,便被他們發現。我想東路只有青州,楊信才不敢大動兵戈,便一路逃到這裡。”

周宗彥凝重地點了點頭:“使相之前給我來過信,我知道他們必會有所動作,已經暗中提防。此刻你重傷在身,走陸路並不安全,水路四通八達,楊信他們也無從追尋。我讓霍元護送你返回鄴都,等到下一個渡口,我便下船回去。你岳母尚且還在天緣寺,不知情況如何。”

蕭鐸吃力地說:“是我連累了岳父岳母。”

周宗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家人,不說這些。雖是走水路,沿途還是小心些,莫叫人發現。霍元並不常露臉於人前,你們路上有什麼要辦的,就派他去。”

霍元連忙在旁道:“國公爺請放心,小的一定將軍使安全護送回鄴都。”

周宗彥點了點頭,蕭鐸又說:“我知道敏敏曾在復州一帶出現過,特意讓章德威帶了人馬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周宗彥不禁氣道:“那不孝女,你管她作何!”

蕭鐸咳嗽了兩聲,魏緒接過他的話說道:“國公爺,您可知在復州建興城外有座專門供奉南極老人的道觀,祈禱長生的。不久前是百年一遇的迎神日,盛況空前。城中百姓多在當日子時,便沿道路跪磕著入觀,以顯誠心。觀主說那日有個貌美的姑娘在寺裡供了兩座長明燈,章德威前去檢視,正是國公爺和夫人的名字。”

周宗彥表情凝重,陷入了沉默。

“小姐這可是想家了?”陽月摸摸她的頭,輕輕地唱了起來,“哎~~~月亮出來照半坡,望見月亮想起我阿哥喲。一陣清風吹上坡,哥啊哥,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陽月怕驚擾旁人,聲音不大,歌聲卻極好聽。韋姌閉著眼睛,腦海中浮現在九黎時無憂無慮的日子。韋堃,韋懋,王嬙,王燮,一個個人影從眼前閃過。她不過離家幾月,卻覺得恍然如隔世。

忽然,後門的外頭悶響一聲。陽月警覺地起身,問道:“誰?”

只有呼嘯的北風回答她。

桌上蠟燭的火苗歪了歪,瞬間熄滅。陽月只覺得一股怪味飄過來,她瞬間便有點昏昏沉沉的。昏過去之前,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完了,空蕩蕩的。

……

“軍使,屬下當時聽到有人唱歌,就順勢摸過去,將人擄了回來……沒想到……請軍使治罪!”

“……罷了。你再出去查探一番,切記不要暴露行蹤。”

“是!”

韋姌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只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茫然睜開眼睛,嚇了一大跳。

這裡不是天緣寺的禪房!身下是乾燥的枯草,周圍都是凹凸的石壁,像是一處洞穴。她舉目四望,猛然看見洞中還有一個男人,驚叫出聲。

那人淡定地坐在草垛之上,跟她隔著一個篝火的距離。他穿著夜行衣,手裡拿著一個藥瓶,似乎正費力地往左肩抖。他的身材勻稱適中,只是筋肉結實,將緊身的夜行衣撐得鼓脹。

韋姌抱著手臂,驚惶地問道:“你是誰?為何將我擄到此處?”

男人似乎正在療傷,聽見韋姌說話,抬眸看過來:“不用驚慌,我沒有惡意。”

這張臉生得稜角分明,細細看,英眉斜飛入鬢,雙眸沉靜,鼻樑高挺,眉宇間隱有威勢。竟然絲毫不輸給號稱後蜀第一美男子的孟靈均。

韋姌顯然不信他的說辭,將自己縮成一團。天緣寺有周家的私兵,這人居然能越過守衛將她擄來,身手必定不凡。只是他有什麼目的呢?她不過是周宗彥認下的女兒,在周宗彥心裡沒有一點分量的。

她低頭時發現身上竟裹著件厚重的玄色披風,裡頭是她就寢時穿的那件單薄中衣。這披風顯然不是她的,但她此刻又不能脫下來。脫下來,那單薄的裡衣根本就遮掩不住她發育得還算不錯的身體。

洞中沉默了一會兒,男人將旁邊地上丟著的一支箭撿起來,拿在手中細看。那箭比普通的□□粗上幾倍,箭頭打磨得鋒利還帶著倒刺,滿是血跡。

韋姌本能地皺了皺眉頭。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走進來,手裡提著一隻不斷掙扎的野雞。他衝韋姌咧嘴笑,韋姌驚得又往後挪了幾步,不敢看他。

大漢撓了撓頭,無助地看向男人。男人淡淡道:“先弄些吃的吧。”

大漢殺雞烤肉的動作十分嫻熟,韋姌只聽到那野雞連悶哼聲都來不及,便一命歸了西。她縮在角落裡頭,聽他們旁若無人地說話。

大漢抱拳道:“軍……呃,主上,屬下剛才想遣回天緣寺探探情況,但雪下得實在太大了,目不能視物,只能返回來。屬下不懂,為何我們不乾脆躲在寺裡呢?好歹有個暖和的棲身之所,還有溫熱的飯食。好過在這裡挨餓受凍。”

男人沉聲道:“楊信同你想的一樣,上山必會先搜查寺廟,我們躲在那裡反而不安全。明日一早,你速去找一小僧來,問問可有暗道能夠下山。”

“是。”大漢似乎對男人言聽計從。

大漢拿樹枝將雞肉插了,烤得香熟,先遞了一塊給男人,又小心地朝韋姌靠近,將樹枝遞過去:“小姐請吃些東西。”

韋姌不接,只是越發地縮成一團,像粒煤球。

“很好吃的。”大漢儘量放柔聲音,生怕嚇到她。

見韋姌不動,大漢無奈,拿了塊石頭,將樹枝架在韋姌的腳邊,便退回篝火旁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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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姌是有些餓了,那食物的香氣陣陣地飄到她的鼻子中來,烤熟的皮肉呈現金黃色,油滋滋地,就放在她伸手可得的地方。她咽了口口水,心想,這兩人若真要胡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們無需顧忌,更不必在食物裡頭動手腳。

她的肚子又配合地“咕咕”地叫了兩聲,索性拿起樹枝啃起了肉。

旁邊的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出奇地鎮定,從剛才到現在,不哭不鬧。不過他在九黎山的時候,已經領教過她的膽識,此刻倒也不驚訝。

待韋姌吃飽了,又有些口渴。大漢體貼地推過來一個水壺。這個人雖然長得粗獷,心倒是挺細的,而且不像是有惡意。

韋姌也不客氣,拿起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用手背抹了抹嘴。這下的確是暖和多了。

大漢起身走到洞口,用一件狐皮堵住,從外面灌進來的風雪頓時小了很多。他喚了男人一聲,似想要邀功,見男人沒有反應,連忙走過去喊道:“主上?主上!”

男人閉著眼睛,似乎是昏死過去了。

大漢一下子著急了,又是掐人中,又是用手拍打男人的臉,但都徒勞無功。

韋姌看他急得雙眼通紅,一個大男人幾乎要哭出來,不禁起身走過去,蹲在他們旁邊,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額頭:“你別急,他好像是發熱了。”

大漢好像看見救星一樣,一把抓住韋姌的手臂:“小姐可有辦法?”

韋姌嚇得了一跳。大漢自覺失禮,連忙鬆手,求道:“您若有辦法,請救救我家主上,他絕不能出事的!”

韋姌的醫術最多算是入門級別。阿哥的醫術倒是很好,盡得阿孃的真傳,可惜她不肯好好學……她看著大漢期待的眼神,小聲道:“我試試看吧。”

外面還在下雪,風聲呼嘯。好在洞內有熊熊燃燒的篝火,而且韋姌身上這件披風十分厚實溫暖。她讓大漢寬了男人的衣裳,遮著眼粗略看了看傷口,頓時嚇到:一個血窟窿,皮肉外翻,骨肉難辨,傷勢十分嚴重,難怪會引起發熱。

這人,竟忍了這麼久,一聲不吭!

韋姌的心裡經過一番鬥爭,到底還是救人的念頭佔了上風,問道:“你有傷口縫合用的針線嗎?”

“縫合……桑皮線嗎?有!我這就去拿。”大漢在包裹裡胡亂翻了一陣,忙將一個布包呈給韋姌,跪地說道,“沒想到小姐的醫術如此了得!主上就拜託您了。”

“我……以前給受傷的小兔子縫過傷口,給人縫,也是第一次。你拿根木棍放在他嘴裡,免得待會兒痛極了,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小……小兔子?大漢愣了一下,但很快依言照做了。

韋姌縫合得並不是很順利。小動物跟人畢竟是不一樣的,而且男人皮粗肉厚,她每穿一針都要廢很大的勁。好在她表面鎮定的樣子,並沒有讓大漢察覺出異常。最後,她滿頭大汗,雙手都發抖了,總算把傷口縫合好,又塗上了藥包紮。

大漢照顧男人,韋姌自己走到草堆上坐下來,大概是太累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等她被凍醒,外面已經是白日,雪停了,太陽照到洞穴裡來。腳邊的篝火幾近熄滅,她趕緊爬起來,往火堆裡又添了些乾柴。等火勢重新旺起來,她才發現,男人躺在草垛上,似乎還沒有醒。而那個大漢不知所蹤。

這似乎是個逃跑的絕佳機會。

韋姌攏緊披風,一口氣跑出了洞穴。舉目四望,茫茫一片雪景,根本辨不清方向。但韋姌自幼在九黎山中長大,頗練了些膽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去了。

她進了一處樹林,古樹擎天,幾乎每一棵都長得一樣。她兜了兩圈,發生了最壞的情況,她好像迷路了……她用枯枝在樹下堆了個標記,很用心地又走了一遍,還是回到了起點。

韋姌靠著一棵樹滑坐下來,枝椏上的落雪砸在她腦袋上,透骨冰涼,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野外生存的能力,早知如此,還不如在洞中乖乖呆著,沒準那兩人一時起了善心便將她放了送回去,好過在這裡餓死凍死。

她正獨自懊惱著,敏銳地聽到了一聲不同尋常的——屬於野獸的喘息聲。

韋姌猛地抬起頭,看到就在不遠處,一匹通體雪白的狼正慢慢逼近。那狼長得十分健壯,身長猶如一小兒。它似乎餓了很久,出來覓食,見到活物,雙目發光地緊盯著獵物。韋姌暗道不好,從身邊抓了一根枯枝握在手裡。

雪狼似乎感覺到了獵物的抵抗之意,齜牙咧嘴地露出兇相,前足跪趴在地上,做出攻擊的姿勢。

韋姌閉著眼睛胡亂揮舞木枝,叫道:“走開!快走開!”她以前跟韋懋到山中採藥的時候,也遇到過野獸。可是那時候她神勇的阿哥在,輕易就把野獸嚇退了。

這冰天雪地,只她一人,孤立無援。下一刻,應該就會被這雪狼撕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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