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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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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慎之,薛家以及羅雲英等幾方的共同努力下, 蕭成璋和薛氏相繼順利離開了京城。

但在京城之中, 蕭家二公子依然流連於酒樓茶坊, 尋歡作樂, 薛氏也因病在住處休養。府中的下人也因各種原因或回鄉省親或到了年紀放出府,偌大的蕭府變得有些冷清。

韋姌知道現在外面的街上或者府中都有外人佈下的眼線, 任何事都不能操之過急。她們要儘可能,最大限度地減少傷亡。

因為冬日的衣物寬大, 韋姌本就瘦小,懷孕了也看不出來。

這個孩子分外乖,沒有給母親增添任何麻煩。連孕吐和嗜睡這樣尋常孕婦會出現的反應, 韋姌一概沒有, 就是胃口變好了些。

陽月一有空就偷偷地做孩子的衣服。韋姌坐在她身旁,忍不住把那絲綢的小衣拿起來看:“月娘,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你現在做是不是有點早?不過這料子摸起來真舒服。”

“奴婢早就等著這一天呢。您瞧,挑的顏色和花樣都比較簡單, 小公子和小小姐都可以穿。好在軍使馬上就要回來了,咱們不用再這麼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陽月放下針線,扭頭問道,“您跟夫人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

韋姌笑了笑,沒有接話, 只是摸著那做工精巧的小衣服。

顧慎之每隔一段日子都會來給她診脈, 順便帶來外面的訊息。風聲鶴唳, 劍拔弩張。這一切韋姌不會告訴陽月,只不過多添一個人擔心。

在韋姌看來,蕭毅和蕭鐸父子倆這趟回來,兇險重重。真正可怕的往往不是戰場上的刀光劍影,而是人心的算計。

侍女來傳話,說馮氏想見韋姌,請她去魏國公府一趟。

韋姌應聲後,走到八寶架前,拿起那個周嘉敏送來的盒子,讓陽月去準備馬車。

……

周嘉敏在自己的房中,不安地走來走去。

這些日子,她每每進宮,都能看見韋妡侍奉在太后跟前,有說有笑,儼然是壽康宮的大紅人。而且連漢帝也對其青眼有加,經常招她去說話。有時她說的一句話,比旁人說的十句話都有用。

周嘉敏漸漸覺得,自己被玉鸞給騙了。那劉旻所圖的應該不僅僅是韋姌這麼簡單。

若只想要韋姌,一個玉鸞與自己聯手便已經足夠,何必再安排韋妡進宮?她好像疏忽了這些事之間的關係,導致間接推動了整個事態的發展。

她今日從宮中出來,李重進在宮門那裡攔住她,將她強拉到宮牆底下,追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自然沒有回答。

李重進用一種壓抑的,近乎恐怖的聲音對她說:“皇上今早醒來,說昨夜夢到了皇宮四周有打鐵的聲音,疑似有亂臣賊子在趕製兵器,要把劉寅斬首,誅他滿門才安心!韋妡和李籍,竟都言好!”

周嘉敏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宮門那邊傳來整齊的步伐聲,她越過李重進看了一眼,一隊上百人的禁軍從正門跑出去。

李重進指著他們道:“你看見了嗎?這些人就是聽命去殺劉氏滿門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嗎!你在助紂為虐!”

那一刻,她的心底才開始升起恐懼,驚慌,始覺自己成為了這場巨大陰謀的幫兇!今日是劉家滿門,怎知明日會不會變成她魏國公府,或者蕭府?劉旻要的,是席捲大漢朝廷的一場血雨腥風,是漢帝和權臣之間的生死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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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得臉色發白,匆匆回來想要帶馮氏出京去避避風頭。馮氏卻用枯井般的眼神看她,只讓夕照派人去將韋姌請來。

眼下兩個人正關在馮氏的房中,不知在說些什麼。

……

馮氏的住處房門緊閉,夕照守在外頭,不準閒雜人等靠近。馮氏手中緩緩地轉動著佛珠,沒有說話。數日不見,她的臉頰已經瘦得凹陷,形容憔悴。她對韋姌說:“小姌,今日來,是要對你說一件事。”

“母親有事儘管吩咐。”

馮氏似掙扎了下,才長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姐她似乎在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前一段日子,我曾數次聽到她暗中與人提起朱氏與邵康,而後朱氏便去了鄴都。那日我又聽到她說正陽茶樓和鄭氏,接著正陽茶樓便有命案發生。她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也沒刻意防著我,但我心裡很清楚。幾次要與她談,她都不耐煩與我多說。我實在不想看著她一錯再錯。”

韋姌原本想過,此事應與周嘉敏有關,只不過隨著鄭綠珠的死已經死無對證,邵康也失去行蹤。她真的沒想到周嘉敏為了逃脫罪責,竟然殺人!

“小姌。”馮氏抓住韋姌的手,目光中帶著懇求之意,“我知道敏敏她心高氣傲,不肯服輸,甚至為此劍走偏鋒,做了錯事。”

韋姌閉了閉眼睛,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馮氏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韋姌面前要跪下,韋姌連忙抬手扶住她道:“母親,您這是幹什麼?”

“我深知這個請求很自私,但血溶於水,作為一個母親,我不能不管。我不敢求得你的原諒,她的確做了不可饒恕之事。我只希望將來若有一日……你能顧著些許情分。”

韋姌知道出於馮氏的立場,護女心切,做母親的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出事。馮氏本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說,但她還是選擇說出來,也並不是想替周嘉敏掩藏罪行。

韋姌的手上至今還戴著離開青州時,馮氏所贈的玉鐲。她與周嘉敏之間毫無情分可言,馮氏則不同。她想了想,正值多事之秋,能不能保命還兩說,現在找周嘉敏算賬也不是時候。她說道:“母親,我可以暫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但二姐若再不悔悟,我也幫不了她。”

“好。”馮氏的眼中湧出了淚水,緊緊地握著韋姌的手。她知道,這是韋姌能給出的最大讓步了。

韋姌從馮氏的房中出來,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周嘉敏在折角處等著她。這是她們自洛州分開以來,第一次面對面。周嘉敏依舊很美麗,臉上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高傲。她的家世,美貌,魄力,智慧的確足以支撐這份驕傲。

但此刻在韋姌看來,這些不過是綁住了她的枷鎖,成為她行奸惡之事的藉口。如果她不是周嘉敏,不曾站在如此高的地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許多事。

“我有要話要對你說。”周嘉敏開口,轉過身去,“我們換個地方。”

韋姌知道,這是在魏國公府裡頭,周嘉敏再怎麼討厭她,也不會在這裡動手。她剛好也有話要說,就跟著過去了。

……

她們坐在一處暖閣中,面對面地坐著。桌上擺著一壺茶,兩盤茶點。屋室暖如春日,窗子緊閉,窗底下擺放的幾盆花,還沒凋謝。似有暗香飄來。

周嘉敏喝了口茶,說道:“如果沒有茂先,也許我會接納你。”

韋姌笑了一下,平靜地說道:“你大概搞錯了一件事。我從未想過要你接納我。大概在你看來,接納我是一種恩賜吧?”

周嘉敏的手指僵住,眯著眼睛看向坐在對面的人。

很美,是一種毫無攻擊力,純淨安然的美。

這樣的外表,很容易讓人覺得她軟弱無力,不堪一擊。

周嘉敏的語氣冷了幾分:“韋姌,為何你不識趣些,主動離開茂先?我愛他,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

今日在與馮氏聊天之前,韋姌或許會以為周嘉敏說這些,是因為真的喜歡蕭鐸。但現在,她只覺得諷刺。她將身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推過去給周嘉敏:“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東西,今日完璧歸趙。我也有一句話想對你說,你配不上夫君當初送你這對玉牌時的心意。”

周嘉敏的身子僵住,然後像被什麼東西擊中,迫不及待地將布包拿過來開啟,裡面正是她送給韋姌的那個華容道的盒子,盒子已經開啟了。

“……竟開啟了?”周嘉敏摸著蓋子,喃喃地說道,“他曾說這是我們共同的秘密,竟也教給了你?”

她送這個盒子的時候,從沒有想過韋姌能夠開啟。她原是站在高處,用他們共有的東西來諷刺韋姌的插足,這一刻她卻像從神壇上摔了下來。蕭鐸跟他的往事,蕭鐸親手教給她的東西,再也不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了。

“夫君沒有教我,是我自己開啟的。他對這個盒子從來沒有多說過什麼,也沒有主動提過你們的事。”韋姌輕鬆地說道,“其實我不在意這些。”

周嘉敏自是不信,嗤笑一聲,忽然揚手將盒子打翻在地,本來放在裡面的兩塊玉牌便掉落出來。“生同衾,死同穴”那兩句曾經在韋姌看來無關緊要的話,此刻有些刺目。

韋姌收回目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在嫁來大漢之前,每個人都說你是夫君心目中的最愛,我也從未想過搶走你的位置。但你就像個佔盡天時地利的將領,讓一場本該勝利的仗輸得一塌糊塗。你從沒有輸給任何人,你是輸給了你自己。”

“不要來教訓我!”周嘉敏猛地站起來,轉身就走,彷彿被激怒,“你不配!”

韋姌也沒有生氣,只是把散落在地上的兩塊玉牌撿起來,輕輕地放在桌子上:“這對玉牌,如同在你眼中的夫君。有用時拿來,無用的時候便隨便丟棄。你從不肯正視自己的錯誤,活在你給自己強加的牢籠裡。你將他身邊的人,全都變成傷害他的工具。這不是愛。這是失去的人,最可悲的報復。”

周嘉敏停住腳步,好像面具被人狠狠撕裂,大聲吼道:“我讓你不要再說了!”

韋姌走到她身邊,輕輕地說:“你大凡真的愛過他,怎捨得如此傷害他?就算我離開,他也不會再愛你。想想母親,好自為之吧。”

說完,韋姌便開門走了出去,只剩下周嘉敏一個人站在暖閣中。她憤怒地踢翻了窗下的花盆,眼睛看到放在桌上的玉牌,忽然滑坐下來,目光如死水一般。

***

東線戰事結束以後,蕭毅和蕭鐸便率著眾將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快入鄴都之時,張永德在馬上說道:“諸位猜皇上這回會賞我們什麼?”

魏緒笑道:“反正使相,軍使和張將軍肯定會被重賞。我們其他人就跟著沾點光。”

這話說出來,有人聽了得意,有人聽了勉強,表情各異。

李延思沒有怎麼聽他們說話,而是獨自出神。為何很久沒有收到來自京城的訊息?就像京城和他們的東征大軍被隔離在兩個世界。這樣的感覺就像走在冬日凝結著薄薄冰層的湖面上,稍微一動,冰面就會碎掉,進不得退不得,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掉入深潭之中。

蕭鐸也有不好的預感,韋姌上次寄來的字帖已經快被他揉爛了,但遲遲沒有新的訊息。但他心中還存著幾分僥倖,大凡漢帝有點腦子,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下手。

他們到達鄴都的蕭府門前,留守的僕從來告知,皇帝身邊的宦官早已等候多時。

蕭毅連忙下了馬,率著眾人進入府邸,跪在宦官面前聽取了皇帝的旨意。漢帝要蕭毅立刻交出兵符,然後與蕭鐸一起進京,其它人則在原地待命。

蕭毅倒不是捨不得手裡的兵符,只是覺得這個詔令很不尋常。宦官盯著他,他便從懷中拿出兵符上繳。宦官笑道:“那小的先行一步,在京城等使相和軍使了。”

“有勞公公。”蕭毅讓侍從送宦官出去,整個廳堂都籠罩在一種冷凝的氣氛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

蕭毅坐在主座上,面容還是一貫地沉穩:“都這麼愁眉苦臉的幹什麼?不過是讓我和茂先先入京,也許皇上只是想早點聽到東征的戰果。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壞。”

他嘴上這麼安慰眾人,但眾人的神色沒有絲毫鬆弛。

“使相萬萬不可進京!”廳堂外有人高喊了一聲,吳道濟手中高舉著一張黃紙疾步走了進來,鄭重地跪在蕭毅面前。

蕭毅問道:“道濟,你……這是何意?”

“使相先看看再說。”吳道濟將那黃紙呈了上去。

蕭毅接過去開啟,是一道蓋著玉璽的密詔,應該是漢帝的手臂。密詔上的內容,讓他瞠目結舌!不自覺地松了手,讓黃紙掉落於地。

漢帝下令禁軍的步軍指揮使埋伏在城門旁,一旦他們父子進城,就地誅殺。又讓相州的歸德節度使伺機將胡弘義和宋延偓兩位節度使暗殺!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跟漢帝會這麼快走到這一步!

張永德大著膽子傾身把掉落在地上的黃紙拿起來看,看完之後先是愣住,然後仰天大吼一聲,其它人也連忙都圍過去看。

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他們大驚之餘,紛紛勸說蕭毅不能進京,那無異於自投羅網。他們跟蕭毅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蕭毅若是被殺,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蕭鐸沒看到內容,但已經從眾人凝重激憤的臉色猜出了幾分。吳道濟繼而說道:“自漢建國以來,使相忠心耿耿輔佐兩位皇帝,功在社稷。現今漢帝聽信讒言,誅殺忠臣,背信棄義。使相可知劉寅大人以及其滿門,都已經被誅!”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更堅定了在座眾人的決心。

張永德率先說道:“使相,事已至此,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漢帝不仁在先,我等難道甘心被他所戮?依末將看,我們不如聯合宋,胡兩位節帥,直接引兵南下吧!成與不成,總要搏一搏!也許使相才是天命所歸啊!”

其餘眾人無不附和,慷慨激昂地勸說。

只有跪在最後的趙九重輕聲說了句:“可使相家眷悉數在京。若使相起兵,夫人和公子該怎麼辦?”

蕭鐸一直沒有說話,便是在顧慮這件事。他的妻子和母親都在漢帝的手下,他雖然也想直接打去京城,殺了漢帝,但實在不能置家人的生死於不顧。可眼下,他們就算按兵不動,漢帝未必不會拿蕭家上下的性命相要挾。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進退兩難,難以抉擇。

一時之間,眾人都沒有說話。這是非常艱難的處境,誰也不能替蕭家父子做決定。

這時,有一名女子被侍從引來,她徑自走到蕭毅面前抱拳道:“使相,民女羅雲英,有要事稟報。”

蕭毅第一次見到羅雲英,只覺得英氣逼人。他讓眾人在原地稍待,自己帶著羅雲英去了書房。

四下無人之後,羅雲英地把一枚金簪跟一封書信遞給蕭毅,壓低聲音說道:“二公子和薛姨娘已經安全脫險,眼下藏在安全的地方。使相不必憂心。至於在京城的夫人和少夫人,我們的人,也在設法營救。”

蕭毅聽了之後,沉重的心為之一振,只覺得麻痺的四肢恢復了些許知覺,他看著那枚當初作為柴氏嫁妝之一的金簪,還有信上娟秀的字型:“夫君當以漢室江山,黎民百姓為重,不必顧慮我等。天命所與,不取必悔!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蕭毅抬手按著眼睛,堂堂七尺男兒,已過不惑之年,竟失聲哽咽。

……

蕭鐸坐在廳堂中,聽著耳邊眾人的議論紛紛,只覺得胸口壓著一口氣。如若是從前,他赤條條地來去,何曾會顧念自己?但此次東征,給他的震撼太大了。他跟父親固然可以共赴死,但接下來,漢室必定分崩離析,強虜襲境。到時大漢亂做一團,中原覆滅,他們便是千古罪人!

他手緊緊地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這個時候趙九重走到他面前說道:“軍使,請借一步說話。”

蕭鐸跟著趙九重走到外面的院子裡,日光照在身上,也不能將他曬暖。院裡的老樹枯枝上停著幾隻寒鴉,發出幾聲低沉的叫聲,更添壓抑。

“何事?”蕭鐸現在無心與趙九重多言。

趙九重跪在地上,經歷過烽火的年輕臉龐,顯露出幾分超越年齡的成熟和堅毅:“屬下願帶領一支敢死隊,潛往京城,伺機救出夫人和少夫人!”

蕭鐸的身體彷彿被定住,低頭難以置信地看他:“你可知此行會有多危險?”

“知道!使相和軍使的一身干係重大,不能輕舉妄動。但屬下賤命一條,並不值錢。但求能為使相和軍使分憂!”趙九重朗聲說道。他固然想要立功,想要爭先,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覺得自己若不去這一趟,必將後悔終身。

蕭鐸親自將趙九重扶起,按著他的肩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回來的路上,蕭鐸聽說關於這個趙九重的許多事,包括他爭功冒進,拼命為自己爭取機會。蕭鐸知道想要出人頭地並不算錯,何況趙九重的確英勇,連周宗彥都對讚賞有加。

可此刻,明知道那是虎穴,趙九重仍能毅然決然地請命,讓他刮目相看。

李延思和章德威站在門邊,看著院中的兩個人。

“使相和軍使如今猶如做困獸之鬥,這個趙九重現在站出來,今後在兩位的心裡,分量自然是不一樣了。果然如你所說,不是池中之物。”李延思客觀地說道。他也憂心京中的情況,但孑然一身,雖同情蕭鐸的心情,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好在顧慎之和李重進還留在京中,萬一發生何事,蕭家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章德威看了李延思一眼,悶悶地說道:“老李,你別酸。他拿命在博前程,雖然有些急進,但敢付出旁人不敢付出的代價。便是你我,也未必有此魄力。哪怕今後軍使待他不一樣,也是他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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