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珠聯璧合->章節

75.禮物

熱門推薦: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都市國術女神 我真不是魔神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劍仙三千萬 女配她天生好命 諸天新時代 宇宙級寵愛

設定v購買比例是百分之三十, 防盜時間為12小時。到時自動替換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不在此處給軍使添亂了, 先告退。”韋姌淡淡地行完禮,轉身便走。

蕭鐸看著她的背影, 沉吟片刻, 揮手招來高墉,附耳交代了幾句。

……

韋姌回了住處,盤腿坐在方桌邊, 用手狠狠砸了幾下桌子。她這段日子小心求好,努力與他和平相處,原以為至少能得到幾分尊重。沒想到, 在他眼裡, 她仍舊沒半點分量, 召之即來,呼之即去!要不是她將來有求於他,今夜她才不會將顧慎之供出來。

她心裡這樣發狠般地想著, 還是命秀致留在北院靜候, 有任何情況隨時回來稟報。

陽月自她們去了北院後也醒了, 端了茶水來給韋姌:“夫人那邊如何了?小姐怎麼生氣了?”

韋姌仰頭把茶水一飲而盡, 壓下心頭的怒火, 不想再提。

“月娘,我困了, 你也去睡吧。”韋姌站起身, 脫了衣服掛在衣桁上, 自躺上床。她輾轉反側,如何都睡不著。雖說神技從沒有出過錯,但凡事都有意外。萬一顧慎之不肯來,或者顧慎之的醫術不能治好蕭夫人呢?

平心而論,蕭夫人對韋姌一直很淡,韋姌對她也談不上什麼感情。除了成親的第二日按照新婦之禮去拜見時,蕭夫人請她進去並賜了賞,其餘時間,她去請安,都見不到蕭夫人的面,只能在住處外頭行個禮就回來。

但蕭夫人於蕭毅父子來說實在是太特別了,她如若出事,對蕭家會產生難以估計的影響。

韋姌想,反正是蕭鐸把她趕回來的。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便看天意吧。

天將亮時,秀致才回來,神色輕鬆。她要進去向韋姌稟報,被陽月攔下來:“折騰了半宿,讓她多睡會兒吧。北院那邊可是無事了?”

秀致點了點頭,興奮地說:“李大人帶來了一位神醫,拿針在夫人的頭上扎一通,夫人就不喊痛了。一碗藥下去,夫人便在使相懷裡睡著了。真是太神了!把那幾個醫士都驚得目瞪口呆,要求著拜師呢。”

“那就好。”陽月雖然不怎麼喜歡蕭夫人,但總歸不想她出事。

“是啊,月姐姐你是沒聽到昨夜夫人的慘叫聲,我雖然沒有進屋子,但是看裡面的氣氛,整個人也是繃得緊緊的……直到方才,軍使讓薛姨娘還有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我才回來。”

此時,屋內響起韋姌慵懶的聲音:“是秀致回來了嗎?”

“是,奴婢回來了!”秀致應了一聲,連忙推開門進去,與韋姌說起北院的情況。

韋姌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中衣鬆鬆垮垮地,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頭髮未梳,散落於身上,像珍珠般富有光澤。便是這樣不修邊幅的模樣,也是美得叫人側目。

旁人或許不知,秀致卻清楚,軍使至今還未與夫人圓房。兩人一床一塌,每天收拾的時候都是乾乾淨淨的。放著這樣的大美人軍使也能忍住,秀致簡直是佩服極了。

等秀致心不在焉地說完,韋姌靠在床頭道:“既然母親已經睡下了,我晚些時候再過去請安。你忙了一宿,今天不用伺候了,去休息吧。”

“謝夫人!”秀致高興地行了禮,便退出去了。

韋姌倒頭便睡,也無人敢打擾。

等蕭鐸回來時,已近晌午。他也是徹夜未眠,臉上卻毫無疲累之意。對於行軍打仗的人來說,熬一宿並不算什麼。他步伐有些急,心中還想著剛才顧慎之離去時的情景:

顧慎之收拾藥箱,抬手謝絕了高墉捧來的金子。

“酬金就不必了。若不是看在軍使夫人的面子上,我是絕對不會來的。老夫人的病症常會復發,我既然接下此事,便會按時來給她複查。告辭。”說完,便挎著藥箱要走。

李延思攔道:“先生您妙手回春,這不過是使相和軍使的一點心意。而且上次藥材的事也沒謝謝您解了天雄軍的燃眉之急,於情於理,您都該收下。”

顧慎之挑了挑眉毛:“怎麼,李大人不知道?那日你遇見的姑娘便是軍使的夫人,我們九黎的大巫女。若不是她開了口,你以為我會幫你們?”

李延思怔住,猛地看向蕭鐸。蕭鐸的手在袖中握緊,面上卻不顯露情緒,只吩咐李延思親自把顧慎之送出去,自己則匆匆回來了。

他沒想到李延思口中的貴人竟然是韋姌。她不僅在公事上幫了他,昨夜若沒有她的提議,李延思也無法請動顧慎之來為母親看病,母親這會兒恐怕凶多吉少……她真是他的福星!

蕭鐸壓下心頭的萬千情緒,闊步走進院子裡。陽月正在給院中的草木澆灌,看到蕭鐸立刻行禮。蕭鐸問道:“夫人醒了嗎?”

陽月連忙搖了搖頭:“還沒有。奴婢去叫……”

“不用,我自己去。”蕭鐸壓了下手,拾階而上,推門進去。

韋姌本就已經醒了,聽到外面的說話聲,知道蕭鐸可能回來了,連忙起身穿衣服。她聽見有人進來,胡亂地系好外裳的帶子。等她抬頭的時候,蕭鐸已經站在她面前。

“軍使。”韋姌行禮,口氣如常。

蕭鐸走進一步,她後退一步。等她的腳後跟碰到床邊的腳踏,知道退無可退,不由得地出聲:“軍使有何吩咐?”

“你在生氣。”蕭鐸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蕭鐸快步走過去,伸手攬住韋姌的腰,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他差點忘了她是九黎的大巫女,又被韋堃和韋懋父子倆溺愛,怎麼可能會沒有脾氣。她只是把她的小爪子都藏起來了。

韋姌嚇了一跳,陷在他的懷裡,有些無措,只能雙手抵在那硬實的胸膛前:“軍使……別這樣……”

“昨夜我是急了,你莫放在心上。託你的福,顧慎之救了母親。”

他的口氣裡有示好,還有感激。韋姌嘆了口氣,不再掙扎。她先前聽說無論蕭鐸再怎麼忙,只要人在府中,必定每日去看望蕭夫人,出門在外,也不忘給蕭夫人帶禮物,寫信。可見至孝。試想,昨夜若是阿爹那樣,她一定也會急得亂了心智。

“母親是吉人自有天相,我並沒做什麼。軍使累了一夜,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吧?我去給您弄點吃的……”她還是想逃離他的懷抱。

“韋姌。”蕭鐸喚了一聲。

韋姌下意識地抬起頭,一雙澄澈的烏眸望著他,容色傾城。但只片刻,她便移開了目光。她不敢與他對視,不敢看他眼睛裡的情緒。

蕭鐸抬手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韋姌只覺得一道濃重的陰影壓下來,本能地要推開他,但他彷彿銅牆鐵壁,紋絲不動。他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他要親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她的力氣怎抵得過他。

算了,大不了就當做被小狗啃了一口吧。這麼想著,韋姌閉上眼睛,緊抿著嘴角。

可蕭鐸半路卻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窩在他的腳邊,長長的耳朵一抖一抖的。

韋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連忙俯身把小白兔抱起來,趁機退開:“小兔子可能餓了,我去給它找吃的。”說完,抱著兔子一溜煙地跑了。

蕭鐸握緊拳頭。這礙事的兔子!早晚有一日丟出去。

他自去了淨室清洗,等出來的時候,精神百倍。榻上已經放著疊好的衣物,方桌上滿是飯菜,韋姌如往常一般,正在專注地擺放碗筷,沒注意到他出來。

蕭鐸一邊套上外袍,一邊看著她。很瘦,手腕像一擰就會斷似得。身量其實算中等,只不過在他面前,還是顯得嬌小了。皮膚很白,像是出水的豆腐,吹彈可破。性子嘛……如一隻藏起利爪的小貓。

蕭鐸的碗筷比較大,韋姌的則小巧得多。從擺放的位置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應當坐在哪一端。韋姌想了想,將菜調換了位置,那些蕭鐸愛吃的東西,都換到了他那邊。她又抬手摸了摸酒壺,好像在試溫度。蕭鐸進食時喜歡小酌,天氣還不算暖,她總要溫了酒才給他喝。

蕭鐸原只打算在這裡小住一陣,好叫那些沒把她放眼裡的人知道,她有他撐腰,以後不敢再亂來。可近來被她處處照顧得無微不至,他忽然就有些不想走了。

“我若沒來,你打算乖乖給這狼果腹?”

韋姌低頭,雙手抱著膝蓋。

“認路的本事這麼差,為何還要逃跑?”

韋姌頭垂得更低,幾乎埋進手臂裡。

“走吧,跟我回去。”男人轉身,韋姌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他很高,像是她的阿哥一樣,有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脊樑,只是沒有阿哥那麼壯實。她莫名地覺得很心安。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豈料,男人一進入洞口,忽然單手捂著肩膀跪地,火把也滾落在一旁。

“你沒事吧?”韋姌連忙上前,想扶他一把,沒想到他身子一歪,直直地靠在了她的肩上。韋姌僵住,只覺得呼吸凝滯,心口好像有只小兔在亂跳。

他身上是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強勁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柔軟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邊,把她的耳朵燻得發燙。她以往也靠在阿哥的肩上撒嬌,可那感覺跟現在完全不同。

她有點手足無措。

“喂?”韋姌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驚人。想必剛才出去尋她,已經耗盡了他最後一點體力。

韋姌將他扶起來,架在自己肩上,吃力地扶到草堆上放躺好。她又用洞裡的瓦罐燒化了雪水,用紗布浸溼了,放在男人的額頭。他的眉心蹙著,不知道是傷口疼痛,還是發熱難受。

韋姌想,是他們擄劫她在先,她逃跑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她昨夜幫他縫合傷口,他今日救了她性命,最多算是兩相扯平了。但此刻看到他這副樣子,心中還是湧起了諸般不安愧疚。說到底,他是因為救她才加重了病情。

韋姌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串忘憂草結,脫下來戴在男人的手上:“這忘憂草是我們九黎的聖物,傳說是祖神的精元所化。你不是壞人,願祖神能夠保佑你,逢凶化吉。”

她剛說完,昨夜的大漢便帶著兩個人風風火火地衝進洞裡來。看到韋姌坐在男人身邊,幾人皆是一愣。韋姌連忙站起來,避讓到一旁。

這兩人中有一個,韋姌似乎在國公府見過。

那人上前看了看,轉頭對大漢道:“魏都頭與我護送軍使迅速從後山的小路撤離,國公爺已經在蘆花渡口接應。霍甲你送三小姐返回天緣寺。”

叫霍甲的人應了聲,走到韋姌的面前行禮:“小姐受驚了。我們是國公爺的部下,特意來接您回去的。”

韋姌回禮,還在思考剛剛那人的稱呼。依照後漢的軍制,軍使是對一軍指揮使以上級別將領的敬稱。這個男人……似乎來頭不小。她還兀自思量著,男人已經被那兩人從草堆上扶了出去。

他身上的味道似乎還殘留了一絲在這洞穴裡……但此生都不會再見到了吧。

霍甲帶韋姌返回天緣寺的途中,簡單地解釋了下。

“昨夜知道小姐失蹤之後,夫人便向城中報了信。我等趕到泰和山腳下,大雪封山,又被橫衝都所攔。直到不久前,楊信帶著橫衝都上山將天緣寺團團圍住,大肆搜查。我們恰好發現了來探訊息的魏都頭,就一起潛到後山來了。”

橫衝都乃是平盧節度使楊守貞的牙兵,楊信是楊守貞的兒子,任橫衝都指揮使。所謂牙兵便是節度使的親兵,番號有軍,也有都。橫衝都在後漢諸路節度使的牙兵裡頭都算排得上號的,在後漢的東路更是橫行無阻。

韋姌苦笑:“昨夜……我還以為他們是壞人。”

霍甲擺手道:“都是誤會。魏都頭說他們為了擺脫楊信,情急之下冒雪逃到山上,沒了方向。原想去天緣寺抓個小僧來指路,卻誤入西院的禪房,被小姐房中的歌聲吸引過去,錯抓了小姐。他本想將小姐送回,無奈昨夜風雪太大,只能作罷。”

“原來如此。他們是什麼人?”

霍甲頓了一下,為難地說:“此事涉及軍中機密,恕我不能告知。只不過我們此刻回去,勢必要碰上楊信,請小姐做好準備。”

韋姌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她雖不知道那男人和大漢究竟如何招惹了楊信,但既然國公府也牽扯進來了,她得小心應對才是。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

天緣寺的主持聽小沙彌說一夥士兵衝進了寺廟,四處搜查,匆匆帶著六頭首一道趕過來。

典客僧上前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這是作何?萬不可衝撞了本寺的貴客。”

士兵中有人狠狠推了下典客僧的肩膀,喝道:“老禿驢,識相的就滾開!我們橫衝都做事,你竟敢阻擾?”

典客僧被他推得險些摔倒,幸虧被其餘的人接住。

“施主應知天緣寺乃是佛教重地,不可擅闖。”主持方丈閉目說道。

“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士兵捋起袖子,就要過去。

此時,一側禪房的門開啟。馮氏扶著夕照走出來,站在眾人面前。她氣質端華,面容沉定,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婦人。

“佛門淨地,何人放肆!”馮氏怒道。

“你又是什麼人?”那士兵皺眉,有些被馮氏震住。

夕照壯著幾分膽色說:“我們夫人乃是魏國公之妻,你說話放客氣點!”

那人聽了馮氏的身份,立刻收起狂妄的態度,臉上還賠了幾分笑,躬身道:“原來是國公夫人,小的不知您在此,失敬,失敬!”

馮氏不耐:“方丈說得對,這裡不是你們橫衝都可以任意妄為的地方,速速離去!”

“這……”那人猶豫,往後看了一眼。士兵裡頭又走出來兩個人,為首的那個身穿兩當甲,系披肩,加護腰,腰上佩劍,顯然是這群人裡身份最高的。

“楊信見過夫人。”他行禮道。

馮氏會意:“哦,我當是誰,原來是楊軍使。”

楊信笑了笑:“小侄追捕一名要犯至附近,失了蹤跡。因此人干係重大,所以直接入了青州,也未與國公提前打招呼。更不知夫人留宿此處,讓手下多有驚擾,望夫人莫怪。”

“既是誤會一場,我自然不會怪罪。只不過楊軍使既知道自己擅自帶兵進入青州不妥,便早些離去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們如此打擾佛門清淨,實屬不該。”

楊信頓了頓,依舊笑道:“小侄有要務在身,還是搜過才能放心,只得暫時委屈夫人一下。來啊,將國公夫人請到旁邊,再將這幾間禪房裡裡外外好好搜查!”

“是!”士兵們應道。

馮氏愣住,已經有人上前請她到一旁。她怒道:“楊信,你!”

楊信卻沒有理她,抬手讓士兵衝進禪房裡去了。

“夫人不必動怒,我也是為了夫人的安全著想。萬一那歹人藏在這裡,傷了夫人就不好了。”楊信雙手抱在胸前,閒閒地說道。

“母親。”

人群之外,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楊信側頭望去,見一位穿著玄色披風的女子,慢慢地走過來。她的頭髮松散地挽於腦後,明明素面朝天,卻生得仙姿佚貌,幽閒窈窕。

韋姌走到馮氏的身邊,行了禮,說道:“我回來了。”

馮氏拉著韋姌的手,剛想說話,接觸到霍甲的眼神,又改口道:“小姌,你怎麼清早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

韋姌順勢道:“只想著去散散步,叫母親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馮氏拍了拍她的手。

韋姌發現楊信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赤-裸-裸的,還帶著幾分侵略性,很是不喜。

楊信只覺得韋姌的聲音嬌軟好聽,他渾身的骨頭都酥了,根本沒注意她們說了些什麼。那緊閉的檀口,顏色緋嫩,倘若能親上一口,不知是何銷魂滋味……副將裴謙輕聲喊了他一句,他才回過神來,盯著韋姌:“這位是……?”

馮氏上前一步,將韋姌擋在身後道:“我的三女兒,晨起四處走了走。不知道楊軍使搜查完沒有?我母女二人還得回去休息。”

楊信又看了眼韋姌,笑道:“自然,二位請便。”

此刻人多眼雜,不適合說話。韋姌和馮氏便先各自回了禪房。

橫衝都的士兵剛把禪房檢查過,翻得一片狼藉。陽月正在收拾,看到韋姌進來,連忙飛奔過來,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幾分:“小姐!”

韋姌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她帶到房中的角落:“月娘可是擔心我了?”

“若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怎麼向大酋長他們交代……”陽月哽咽道,眼睛裡全是血絲。

韋姌抱著她安撫了幾句,簡單說了昨夜的經歷。陽月一邊聽,一邊瞪大眼睛。當聽到擄走韋姌的人居然被周宗彥的手下救走時,幾乎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麼說,是一場誤會?”陽月輕聲問道。

韋姌點了點頭:“那人本就身受重傷,又為了救我將病情加重,我心中十分愧疚。希望別出什麼事才好。”

陽月耳語道:“小姐又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逃跑也是出於本能。而且小姐不是將自小戴在手上的忘憂草結給他了嗎?蚩尤大神一定會保佑他的。”

相關推薦:無限恐怖之弒神無限恐怖之我是劍聖無限恐怖之凡人在掙扎無限恐怖之英雄聯盟網遊:我的寵物能無限進化在鬥羅覺醒寫輪眼武魂武道霸主(鐵重)網遊之雄霸華夏等我有錢以後我的主神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