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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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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柴氏原本是前朝皇帝的嬪御, 還沒來得及被寵幸, 皇帝便死了。之後, 新皇登基, 見她神色悲切,以為不吉, 便將她趕出了皇宮。她在歸家的途中偶遇騎馬而過的蕭毅, 一見鍾情, 二人共結連理。據說當時柴氏的父母極力反對,柴氏卻將自己的金銀首飾變賣, 作為嫁妝,執意嫁給了蕭毅。也不知是不是她命裡旺夫, 蕭毅自娶了她之後, 好賭酗酒的惡習收斂不少, 官也越做越大。最後有幸得了後漢先帝的賞識, 扶搖直上,直至今日這般地位。

她沒有生育,便將兄長之子過繼到膝下, 那便是蕭鐸。因著她的關係,蕭毅對蕭鐸也十分器重, 比對親生兒子還要好。

因此柴氏在蕭府的地位便顯而易見。過不了柴氏這關, 在蕭府也就毫無未來可言。

柴氏不動, 目光卻不著痕跡地落在韋姌的身上。這倒是個絕頂漂亮的丫頭, 一雙眼睛太靈氣了。她年輕時在皇宮裡頭見遍了世間美女, 但也無一個有這等姿色,哪怕她自己,也自愧弗如。難怪楊信不惜拼著得罪天雄軍也要將此女攔下來。而且小小年紀就知道避鋒芒,特意打扮得素淡……再怎麼素淡,也遮掩不住她的絕世美貌。

魏國公家的那兩個親閨女,可都被她比下去了。

柴氏沒發話,韋姌便一直跪著,心中惴惴不安。

“起來吧。秋芸,去搬個繡墩過來。”柴氏終於直起身,吩咐道。

名喚秋芸的侍女上前行了個禮,搬了個繡墩放在韋姌身後,韋姌道了謝,小心地坐下了。其間,薛氏在旁邊的案後一直偷眼打量韋姌。

薛氏出身於富庶的商賈之家,因年輕時極為貌美,被蕭毅看中,納入府中,生下了蕭毅唯一的兒子蕭成璋。她向來對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到了如今這般年紀,蕭毅也十分寵愛她,一個月還是要去她那裡留宿幾次,也沒有旁的妾室。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美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厲害的武器。

“身子好些了?”柴氏問韋姌,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多謝夫人掛心,已經好了。”

“嗯,那就好。我原本還想著婚事要拖一拖,既然你醒了,便儘快辦了吧。府中的事我基本不過問,你也不必每日都來請安。有什麼不會的,就去薛姨娘那裡詢問。”柴氏抬手向薛氏那邊。薛氏馬上站起來,溫和地笑道:“三小姐儘管來問我便是。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了。”

韋姌笑著回了一個禮。又坐了一會兒,臨走時問柴氏:“夫人,明日我想出府置辦些東西,不知可否?”

柴氏淡淡道:“無妨。順路領略下這鄴都的風光也好。”

“多謝夫人。那我就先告退了。”

韋姌從屋內退出來,腳軟了一下,等在院裡的陽月和秀致連忙過來扶她。陽月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我緩口氣,腿有點僵。”韋姌揉著膝蓋說,“我們先回去吧。”

陽月心想,這蕭夫人莫非有三頭六臂,這麼可怕?但秀致在旁,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蕭鐸到了柴氏的院子前,恰好看到韋姌一瘸一拐地離去。不久之前,她還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這麼快就能下地行走了?只片刻,蕭鐸便收回目光,負手進了院子。

柴氏看到蕭鐸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側頭道:“秋芸,去拿軍使最喜歡喝的茶來。”

“是。”秋芸轉身,用手壓了下胸口,趕緊跑去茶房了。

“母親今日覺得如何?”蕭鐸斂衽,就勢坐在韋姌剛坐過的繡墩上。

“我很好。你公務繁忙,不必時時記掛我。”柴氏看向他的左手臂,“你的傷可好全了?別落下什麼毛病。”

“昨日醫士來看過了,已無大礙。”蕭鐸動了動手臂,掃了薛氏那邊一眼,“薛姨娘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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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立刻從書案後站起來,走到蕭鐸面前行禮。然後對柴氏說道:“夫人跟軍使有話要說,妾先退下,一會兒再來。”

柴氏點了點頭,薛氏便恭敬地退出去了。

等薛氏走了,柴氏才嘆氣道:“茂先,她就算心裡頭不服氣,也翻不出什麼雲浪來。你何必如此防著她。”

“不喜罷了。”蕭鐸淡淡地說。

“你來之前,國公府的三小姐剛回去。我知道你不滿這樁婚事,但你父親總有他的道理。實在不喜歡她,到時候自己再選幾名中意的妾室便可。你這個年紀,也該有個孩子了。別再等那些個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的人。”柴氏意有所指地說道。

蕭鐸目光垂視地面,沉默不語。

那邊,薛氏等離了柴氏的住處遠些,才破口大罵:“不過一個養子,神氣什麼?!這蕭府的一切,早晚都是我兒子來繼承,與他沒有半枚銅錢的關係!”

回香知道薛氏被柴氏壓著一頭,二公子又被軍使壓著一頭,難免憋著一肚子怨氣,總要耍耍嘴皮子洩憤。

“錦宜呢?在那個巫女那兒,可有討到什麼好處?”

回香搖了搖頭:“剛剛表小姐回來,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大發脾氣。奴婢正要來稟報您。”

薛氏撇嘴:“這沒用的東西,竟連個山野來的丫頭都鬥不過?走,回去看看。”

***

晚上,韋姌早早地上了床,閉著眼睛便做了個夢。

依舊是那個紅紗帳內,女人躺在男人的胸口,歡愛之後的纏綿相擁,格外情濃。他們十指緊扣,那女人是她的模樣,那男人這次看清了相貌,變作了蕭鐸的模樣。

她玩著蕭鐸的手指問:“夫君這次要離家多久?”

“怎麼,捨不得我?”蕭鐸抱緊她,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我必定回來陪你守歲。”

“可你不在家中,我便有些寂寞。”她輕輕地說道。

蕭鐸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半晌,復又將她壓在身下:“夭夭,為我生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她還來不及說話,便被蕭鐸深深地吻住。

韋姌再次驚醒,額頭上全是汗。她定是瘋魔了,才會做這樣的夢。蕭鐸喜歡的是周嘉敏,怎可能如此待她?太可笑了。但也不過是個夢罷了,又不是神技。她現在住的地方也與夢中的場景完全不像。

說起那半吊子的神技,自她出了九黎,便徹底消失了。倘若能發揮出半點作用——像第一次見到孟靈均時一樣,她也不至於在泰和山錯將蕭鐸認作壞人。

韋姌心亂如麻,穿了衣服起身,想獨自到院子裡透透氣,便沒有驚動陽月。

夜有些深,四周都不見人影。韋姌原本只打算在附近走走,可看到廊下被風吹得搖晃的燈籠,便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蕭府用的燈籠並不精緻,反而有些特別,像是九黎有祭祀活動時所用的紅燈籠,上面用墨畫著各種圖案。

韋姌沿著廊下走,只顧看著燈籠,回憶在九黎時跟阿哥他們一起參加祭祀時的情景,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處在全然陌生的環境,頓時驚起一身的冷汗。

她果然不應該在半夜亂走!

韋姌絕望地趴在牆上,用額頭一下一下地輕撞牆壁,忽然聽到牆那邊有人說話。

“軍使,使相是真不打算追究了?”這聲音聽著有點熟悉。

“你當他不知我們在鬼扯?不過是看在我父親的面上,加上如今他自己的處境艱難,放我們一馬罷了。反正罪我也請了,明日我們便回去。”

這聲音,分明是楊信!韋姌雖然不知道楊信怎麼會在蕭府之中,但他的聲音,就算化成灰,她都認得。

“嘶,這晚上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你把燈籠給我,先回去睡吧。我不知道要多久。”

“是。”

那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韋姌想起那夜楊信對她所做的事,恨得咬牙切齒,抬頭看了看圍牆。此處牆不高,比她在九黎時爬的樹矮多了,她可以翻過去,趁著夜黑風高,給楊信一棒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身後有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韋姌吃驚地回頭,看到蕭鐸站在那裡。他大概也是夜起,裡面穿著中衣,肩上披著件深色的鶴氅,頭髮只隨意地在腦後一挽,豐神俊朗。

韋姌連忙跪在地上:“軍使。”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她剛剛沒把理論付諸於行動,不然可就太丟臉了。

蕭鐸走過來,俯視她。頭髮未梳,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不成體統。她剛剛一直在看牆,想做什麼?他聲音沉了沉:“你認得我?”

韋姌老老實實地說道:“在齊州時,我認出了魏都頭,推測那時的……另一個就是您。您的傷,都好了嗎?”

“嗯。你又迷路了?”蕭鐸的語氣是肯定的。

韋姌低頭咳嗽了兩聲,實在羞於承認。蕭鐸也不執著於她的回答,轉身道:“跟我走吧。”

這事一直都是九黎族的最高秘密,也僅有幾個族長知道有傳國玉璽的存在,怎麼會無端地被外人知曉?他想不通。

鄒氏和韋妡端了午飯過來,韋妡道:“阿爹,您這兩日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哦,沒事。我在想你阿姐嫁到後漢也有一陣子了,不知道習不習慣。”韋堃淡淡地說。

鄒氏和韋妡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鄒氏一想起那時候在巫神廟中的經歷,還是忍不住冒冷汗。她發狠地想,嫁去給後漢的權臣之子,說起來還是韋姌高攀了,憑什麼要她們母女倆受刑?前兩日她到山下的鎮上採買,還聽從外面回來的人說,現在整個後漢都傳遍了,蕭鐸很寵愛韋姌。

這小狐狸精還真是有本事,連蕭鐸那樣的大魔頭都拜倒在她裙下了。

忽然,王燮衝進來,大聲道:“堃叔,不好了!”他情急之中,也忘了改稱呼,“有人上山來了,好像是後漢的牙兵!”

韋堃立刻站起來,拿過旁邊的巫神杖,神色凝重地走出去了。

橫衝都的士兵衝進寨子裡頭,圍在廣場的四周。楊信雙手抱胸站在廣場的正中,靜待韋堃到來。

韋堃走到楊信的面前,打量他:“您是……?”

楊信不知道韋堃是誰,還是裴謙身邊那名村民跪下拜道:“大酋長,是我不好,是我給他們指的路!但我的老母被他們扣著,我若不指路,他們便要殺了老母,我是逼不得已啊!”

韋堃嘆了口氣:“你起來吧。我不怪你。”

村民哭哭啼啼地站起來了。

楊信笑了笑:“哦,原來你就是九黎的大酋長。我乃大漢橫衝都指揮使楊信。這次到九黎來,是要找你問樣東西。若大酋長你肯乖乖配合,事成之後,我許你榮華富貴,高官厚祿。”

韋堃從收到韋姌的信那日起,便知道會有這一天。韋姌以為她不說,便能打消這些人的狼子野心。

事實上,傳國玉璽並不是一直在九黎。到了亂世,散落在民間的九黎族人才會用盡各種辦法把玉璽重新護送回九黎收藏,等待下一個明君出現。這千年寂靜的歲月,他們中有人為了使命,甘願一生隱姓埋名,死於異國他鄉。有能人明知出仕會不得善終,但為護這一方山水,義無反顧。九黎族人,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會把榮華富貴放在眼裡。

“我不知您在說什麼。”韋堃平靜地說道。

這父女倆一樣嘴硬!楊信收起笑容,抓著韋堃的衣領道:“老東西,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位官爺,您要做什麼?”鄒氏跑過來,驚慌地看著楊信。

楊信掃了她兩眼,一腳將她踹到地上,惡狠狠地對韋堃說:“聽著,我不會讓你馬上死,我會在你面前一個一個地殺光你的妻兒、族人,然後慢慢折磨你!我就不信你不說!”

韋堃面色鐵青,還是緊閉牙關。

“我勸你最好放開他!”人群之外響起一個聲音。楊信舉目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錦衣的公子,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走過來。

細長溫和的眉形,猶如以墨畫就。烏黑的眼瞳發出清明而又睿智的光芒。因為皮膚很白,雙唇便顯得微紅,但毫無陰柔之感。他行走之間姿儀優雅,彷彿腳踏三千紅塵,有股清貴之氣縈繞於周身。

趁楊信愣神的時候,那男子已經過來拉開韋堃,關切地詢問:“大酋長,您沒事吧?”

韋堃擺了擺手,咳嗽道:“我沒事。”

裴謙忙上前在楊信耳邊道:“軍使,公子均……這就是公子均啊!”

楊信心裡“咯噔”一聲,他還說是何人擁有如此絕世風華,遂抬手道:“不知道蜀國的相王殿下在此,楊信失禮了。”

孟靈均抬眸看向他:“楊軍使帶眾多士兵在九黎喧譁,意欲何為?”

“我……”楊信暗自盤算孟靈均到底帶了多少人馬過來,自己有幾成的勝算。

孟靈均作為後蜀的少主,不可能獨自出行。此地為兩國交界,調兵的距離大致相同。但壞就壞在,楊信跟最近的安遠節度使並不對付,根本調動不了他的牙兵。而後蜀雖也在各地封了節度使,他們卻以皇室為尊。加上孟靈均官至同平章事,位如宰相,總攬全國軍政,調兵不過是他一個手諭的事。

孟靈均似看出楊信所想,一陣見血地道出:“我蜀兵雖不如漢兵驍勇,但對付你這區區一百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安遠節度使並不知道你帶了這些人馬到了他的轄區附近吧?九黎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欲在九黎大動干戈,還請自行離去!”

在旁邊的九黎族民應和道:“對,快點走!你們這些強盜!”

“剛搶了我們的大巫女,又要來搶什麼!”

“滾出我們的地方!當我們好欺負的嗎!大不了跟你們拼了!”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

楊信深深地看了孟靈均一眼,對方貴為一國少主,他不過是一軍指揮使,實力相差太大。只能咬牙道:“我們走!”但他轉身的時候,忽然想起件事,又回頭笑了笑,“哦,差點忘了,殿下知道韋姌已經與蕭鐸完婚的事吧?”

孟靈均的手在袖子中攥緊,只覺得血氣凝滯,堵在胸口,面上仍是淡淡的,沒有應聲。

“現在整個大漢都在傳,蕭軍使得了位絕世佳人,獨房專寵。不知殿下您作何感想?”楊信故意說得很慢,果然看到孟靈均的臉色變得煞白,然後他得意地離去了。

待楊信的人馬一離開,孟靈均單手撐地,另一只手緊捂著口鼻,血絲從他指縫間飄落。

韋堃大驚,連忙俯身扶住他:“殿下,您振作些!”

“殿下,殿下!”高士由驚慌地奔過來。他因與韋懋指揮人搬東西上山,晚了些時候才到。韋懋也快步跟過來檢視,孟靈均已經靠在高士由的肩上,昏死了過去。

***

又過了幾日,等柴氏大好了,蕭鐸方才出行。

一大早,李延思就去拉了魏緒和章德威,候在蕭府前等著蕭鐸。章德威高高壯壯,皮膚黝黑,認死理,脾氣犟得像驢。他已經數日不與魏緒說話,魏緒都已經服軟了,他仍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老李,你看看他那副死樣子!”魏緒道,“不就是匹馬嗎!還跟我認真了!”

李延思拍了拍魏緒的肩膀:“老章你還不知道?那馬就跟他親兒子似的,你不打一聲招呼就要弄死,他能痛快?”

“我都認錯了,他還想怎麼樣!”魏緒大嗓門地吼道。

章德威斜了他一眼,眼睛只盯著府門。

“他爺爺的,你放開我,我去揍他一頓就解決了。”魏緒捋起袖子,就要衝過去。

李延思奮力擋著他,聽到身後的談話聲,連忙喝道:“別鬧了!軍使出來了。”

韋姌換了一身男裝,但帽子還是太大,一路走,一路都在扶帽子。蕭鐸本來要牽她,也只得作罷。待出了府門,李,章,魏三人齊上前行禮。

蕭鐸逐一給她正式地介紹:“這位是鄴都副留守,也是我的軍師,人稱小諸葛,李延思。”

“李某見過夫人。”李延思抱拳一禮。

“先生不是那天……”韋姌捂嘴愣了愣。

李延思笑道:“正是在下。當日不知夫人的身份,言語上有失敬之處,還望夫人見諒。不過今日終於得見夫人真顏,實乃三生有幸,餘無憾矣。”

韋姌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低下頭。蕭鐸瞪了瞪李延思,輕推開他,又介紹魏緒:“這位你見過的,天雄軍牙內都虞候魏緒。”

“夫人好!”魏緒抱拳,咧嘴笑。

“魏都頭當日趕到齊州相救,還沒謝過您的救命之恩。”韋姌柔聲道。

魏緒拍著胸膛大聲嚷道:“夫人見外了!但凡軍使和夫人有吩咐,屬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啊!”

他聲若洪鍾,韋姌忍不住笑起來,仰頭對蕭鐸說:“軍使,魏都頭真有意思。”

蕭鐸看她笑,也跟著揚起嘴角。

李延思在旁揶揄魏緒:“不錯不錯,這陣子書沒白看。能博夫人一笑,也算你值了。”

魏緒撓了撓頭,嘿嘿傻笑。

蕭鐸繼續介紹:“最後這位,行軍兵馬使章德威,人稱白馬銀槍。”

章德威上前,只抱了下拳,便退回去了,並沒有多餘的話。韋姌能敏銳地感覺到,這個章德威並不喜歡自己。她雖不知道原因,但也不奢望蕭鐸的心腹各個都喜歡她,至少魏緒和李延思對她是很友好的。

蕭鐸陪韋姌坐馬車,章德威充當車伕,其它兩人則騎馬,此外就沒有旁的隨從了。陽月原本也想跟著來,但被韋姌說服,只留在府中照看兔子。韋姌就已經是蕭鐸的累贅了,再帶上陽月肯定不妥。

馬場雖說在鄴都的郊外,但距離並不算近。他們要在近郊的小鎮住一晚,第二日才能到。

這鎮上只有一家客棧。今日不巧,碰上當地一位富戶嫁女,安排了些賓客入住。客棧裡只剩下兩間房。

蕭鐸自然和韋姌住在一起,其它三人則擠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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