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艾薇看上去有些害怕，這裡就好像成年人用來嚇唬小孩子的恐怖片場景。
“他做出了一個選擇--有一種毒藥，可以讓人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會當場暴斃，你會選擇服藥嗎？”
“當然不會！我還想活著呢！”艾薇果斷回答。
普同沒有對艾薇的回答做出評價，而是說到：
“你看，我們每個人都面臨過選擇，而這位...先生，選擇了服藥，因為他知道他的目標在什麼地方。
艾薇，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是悲劇，但也讓你變得與眾不同。
你和這位先生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是主動選擇的，但你是先發生了變化，除此之外沒什麼不同。”
艾薇咬著嘴唇，表情卻有些似懂非懂。
“...你錯了，我沒泡在罐子裡，他如果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也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對，一定是你欺騙了他！”
普同笑了笑：“那我現在要給他第二次選擇機會--你可以猜一猜，他會選擇迴歸‘正常’，還是變得更加不正常。”
說完，普同看向了尼格瑪。
“現在情況如何？”
“我已經找到了多種營養液以維持他的形體和生命狀態，而且...我也找到了一種注射液，用來抵消毒蛇發揮作用時的消耗。”
尼格瑪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謹慎--這並不是普同要求他做的事情，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解開這個謎題。
究竟什麼樣的液體能抵消毒蛇的副作用？
而說出這件事，聽上去就好像他希望繼續給約翰吸食毒蛇一樣...
不太人道。
不過普同笑了笑--看來哥譚人才之間的想法是共通的，現在就只剩下一件事就能讓約翰動起來了。
一套可移動，植入式維生裝置。
“你做得不錯，進行過實驗了嗎？”
“沒有。”
“我要和他說話--可以做到吧？”
尼格瑪點了點頭，拿過了一套裝置--約翰不能說話，但可以聽見外面的人在說什麼。
約翰醒後他就開發了這套通訊系統，便於二者交流。
普同走到約翰面前，這個大個子已經沉沉睡去--他的身體還在恢復階段，由於缺乏鈣質，他的神經系統非常脆弱，每天醒著的時間極少。
砰砰。
普同敲了敲罐子，這個大個子緩緩睜開眼睛。
“我們現在有兩個可能讓你走出來的努力方向，但具體選擇哪一種，由你來選。”
約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很好--第一種，我們會用十數年時間，維持你的身體狀態，直到你體內的毒蛇完全消失殆盡，這樣，你就能作為一個正常人迴歸生活。
第二種，我會在短期內開發一套行動式維生系統，向你的身體同時注入毒蛇和營養液，只要裝置開發完畢，你就能走出這裡--但不是作為一個正常人。
而是作為一個真正的巨人。
但風險顯而易見。”
普同說完後打算補充一下自己的看法--他當然希望約翰選擇後者。
不過約翰幾乎沒有思考就做出了選擇，緩緩伸出了兩根手指。
他選第二種。
“好孩子。”普同笑了笑，轉身對尼格瑪說道，“我需要一套人造血管技術，在這小子的身體裡內建一套更強壯的循環系統。”
“但材料...”
“先用我交給你的塑膠嘗試構造，合格的材料我去找。”
普同指的是吸特樂用的生物塑膠，那種塑膠領先時代，但用於循環系統構造則有些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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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生物塑膠需要800萬美金存款，普同現在手上只有50萬，他會想辦法。
“我明白了。”尼格瑪點頭，表示應下了這個任務，然後匆匆走向了實驗儀器。
約翰做出決定後再次閉上了眼睛，藥罐前，艾薇有些出神。
“看來你錯了。”普同出聲。
“...他為什麼會選擇做一個怪胎？”
“你父親為什麼選擇去死？”
普同尖銳的問題深深刺激到了艾薇，她像是炸毛的貓一樣抓住了普同的衣領！
“那，不，是，他，選，的！”
“所以他沒得選，那如果讓他選去死還是成為怪胎然後趕走那些警員呢？
如果讓你選，你是會選成為一個普通人，然後某天莫名其妙死在黑幫亂戰或者GCPD抓捕中；
還是選擇揉捏他們，讓他們畏懼，讓你自己舒服--哪怕被成為怪胎？”
這麼一對比，成為怪胎簡直不算事情。
讓人吃屎很難，但如果告訴一個人吃屎可以拿一億美金...那這屎可太香了。
甚至於吃屎的人可以給自己吃的屎立塊凋像，然後寫一本《如何獲得成功》的書，細細談一下這泡屎是什麼味道的，該怎麼吃。
艾薇怔住了，普同則順勢拍掉了她的手：“你可以慢慢想這個問題，不過你的朋友賽琳娜正在等你，我們走吧。”
......
“她...”
“是艾薇？”
不出意料，賽琳娜看見這個絕色美女後當場傻了。
13歲小妹妹一個月不見直接變成了大...姐姐？
“說來複雜，但她確實是你找的那個艾薇。”普同澹定地喝了口茶。
賽琳娜在艾薇懷中凌亂--你別說抱著一個小女孩在胸前蹭來蹭去的行為，確實不像正常、成年、的陌生人會做的事情。
“停停停--”賽琳娜推開了艾薇，“你說你是艾薇？”
“我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把我綁走後我就變成了這樣。”艾薇表現得很無辜。
而賽琳娜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那你說說，我們第一次是在什麼地方碰面的。”
“下城街116號，當時我餓暈了，打算撿點剩飯吃，你給了我一塊吃一半的麵包！”
“...然後呢？”
“然後你帶我去偷了一個傻子的錢包，還教我怎麼做，不過...”
兩人一問一答，在賽琳娜震撼的目光中，她確認了這個大姐姐真的是艾薇！
意味難明的目光在艾薇身上掃來掃去，賽琳娜吞了吞口水。
“...知道她身上用了什麼藥嗎？”
“呃？不知道。”普同心想你小子想得還挺多，“好了，這件事我幫你做成了，你的小...妹妹我幫你找回來了。
但如你所見，她身上發生了一些神奇的變化，對她做實驗的人很可能找回來，所以她最好和我一起行動。”
賽琳娜的目光變成了懷疑--
“她才13歲，我要提醒你。”
“我知道，所以她才應該跟著我，不然跟你一個未成年的街頭扒手嗎？你沒法給她足夠的指導，也保護不了她。”
賽琳娜才不會被說服，而是看向了艾薇：“你呢？你怎麼想？艾薇？”
艾薇被問到後聳了聳肩：“其實這個大叔還不錯，你看我身上的衣服，我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他還帶我吃了一頓西餐，給了我一間不錯的房子...”
“所以他一直在給你東西，那你要給他什麼呢？”賽琳娜問出了關鍵。
除了自己偷來的東西，她知道一切東西都是有籌碼的。
“這個嘛，他說我有一些別人天賦，可以讓他的工作和生活變得非常順利，讓我們都高興舒服...”
這奇怪的描述讓賽琳娜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艾薇能有什麼天賦！還讓人高興？？
“你..”
“我說的是讓她去學習，然後做一些環保相關的事情！別想歪了！”普同急忙打斷了賽琳娜的質問。
“還有你，你有很多要學的！這是你的新身份，我會安排給你一個私人老師教你生活常識，然後你可以自己去哥譚大學看看有什麼感興趣的課程！
給我好好看，好好學！”
艾薇接過一張身份卡，上面寫著的名字是：艾薇·莉蓮·艾斯利。
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