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在普同面前乖的像個真正的孩子。
“所以你在這裡有什麼發現嗎？”普同無視了地上不省人事的黑幫，隨意翻找起了辦公室裡的東西。
“...這裡是空的，有一些不常見的化學試劑，但不是作為貨物，而是作為消耗品。”
喬納森完全收斂了那股子瘋勁，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E區倉庫確實很奇怪，這地方位於伯恩利貨運碼頭的邊緣，本身貨物吞吐量就不高，但很穩定。
幾乎每週都能看到一艘小船泊入，然後卸下幾箱貨物，又帶走一些，但沒人知道那些貨物去什麼地方了。
“...我問過他們了，他們從來不會問貨物去什麼地方，法爾科內也不會問。”
喬納森急忙解釋--自己真的沒有光顧著玩弄黑幫。
實際上他也有些好奇，黑幫在這裡做些什麼東西。
“不過這周的貨物還沒送走，箱子就放在防爆門後面，也許會有些線索。”喬納森繼續補充道。
他就是挑著這個時間襲擊這裡的，根據他的觀察，這批貨物應該還在這裡。
很快謎底就能揭開了。
“好吧...那就讓我們看看後面有什麼吧。”
普同稍微往後退了一步，示意喬納森可以繼續自己的表演。
“環保主義者”們搬來了切割和爆破工具，儲存板條箱的空間被儲存的很好，他們需要一些非常規的爆破手段才能開啟這裡。
而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GCPD！所有人都舉起手來！”
沒錯，正是戈登和他的搭檔哈維！
作為第二批增援，戈登看到現場的狀況後大受震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鬧起義了，是不是該聯絡國民警衛隊處理。
毫無疑問，這已經屬於犯罪行為了--他需要一個解釋。
戈登看到普同後本能的緊張了起來，哥譚現在瘋子是越來越多了，有錢人發瘋的也不少。
也許這個傢伙實際上是個隱藏的瘋子？
“比安奇先生，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說你會照顧喬納森，這就是你的照顧？讓他進入碼頭搶劫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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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搶劫，這只是環保主義稍微走了點彎路，我正在譴責小喬。”普同誠懇的認錯。
這態度讓戈登氣勢一滯--自從他到哥譚工作以來，每次他質問別人的時候，那些瘋子都是一臉“我沒錯，錯的是你”“你不懂哥譚”。
從來沒人像普同一樣老實認錯--雖然可能只是嘴上的。
“...你們打算幹什麼？”哈維在一旁皺著眉頭用槍指了指防爆門。
“在這片倉庫，有個非常神奇的現象。”喬納森主動解釋道，“法爾科內控制了這片區，但他們從不關心E區倉庫有什麼貨進出，只負責安保和表面運營。
每週都會有一艘小輪船在這裡卸下幾個箱子，但從沒人知道裡面是什麼--你難道不想知道裡面有什麼嗎？”
“當然不--倉庫是法爾科內的，他自己都不關心，我為什麼要關心，吃飽了撐的嗎？”哈維理所當然地說到。
就像他說的：“倉庫法律手續齊全，在這裡違法和該滾的是你們環保主義者吧！”
但戈登就不這麼想了。
雖然他剛剛才被法爾科內放走，留了一條小命，但他始終認為法爾科內、市長和GCPD局長才是哥譚市腐敗的真正源頭。
他從不感謝法爾科內放走了他，只想找到法爾科內的弱點和犯罪證據，然後扳倒他。
腦袋開始思考，眼神就會飄忽，喬納森一眼看穿了戈登的猶豫，笑了笑，朝手下做了個手勢。
戈登這時才反應過來，不管怎樣，他們是來抓人的啊！
“別動...”
轟！
烈性炸藥炸飛一小塊缺口，正好能透過一個人。
透過缺口，他們可以看到裡面的板條箱，上面沒有印著任何標誌--這就怪了，無論是出於認貨還是宣傳需求，運輸公司或者貨主都會在上面印些東西才對。
就算不考慮這些，出於生產工作考慮，也應該印有最大載重之類的資訊才對。
這很不尋常。
“嘿！你們幹什麼！你們正在對一位哥譚市民的財產實施侵犯！”哈維喊了兩聲，發現戈登沒和他一起喊，於是他跨著臉問到：“你幹嘛呢！你該不會想...那可是法爾科內的貨，我們不能再惹他了！”
戈登沒有回應，只是給哈維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那怎麼辦，他們炸都炸了。
看看唄。
砰。
板條箱被輕鬆拆開，木板砸在地面上發出巨響。
而裡面的場景驚呆了眾人。
所謂的貨物...竟然是人。
.....
板條箱裡躺著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女孩，一頭紅發，看上去雖然髒兮兮的，但五官很秀氣，身材極好，即使是見慣了各種絕對人造美女的普同也必須感嘆，從身材上講，這是個完美女人。
她的表情十分驚恐，但被捂住耳朵蓋住眼睛的她完全無法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而在她身旁還有些小箱子，裡面放的東西就更加駭人聽聞了--
那些東西，竟然是器官--人體器官。
看到這一幕，即使是哈維也沉默了--他知道這個城市滿是惡棍和強盜，但這樣的人口生意和器官交易，還是太過...
貪汙和腐敗讓人氣憤，但人口和人體器官交易？
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事情。
一個貪官貪錢，和一個有權勢的人為了自己綁架一個人，並把別人當牲畜宰割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這可不能作為私人財產對吧？哥譚市可不支援奴隸交易--沒記錯的話密西西比州還沒正式廢奴，也許你應該去那裡做警員。”
喬納森饒有興趣地打趣哈維剛才說的“個人財產論”。
兩個警員被現實打了臉--這群激進環保主義者撞破了一個大陰謀，所謂的法律...就是個笑話。
如果他們選擇保衛倉庫的“私人”財產，就實際上捍衛了這樁秘密的人口販賣；而撞破這樁違法行為的過程，卻也是完完全全的違法。
完全是用魔法對抗魔法，將法律拋之腦後--和他的堅持有所不同。
戈登曾在隊伍服役，他相信自己捍衛的是憲法，但憲法...真的能捍衛每一個人的權利嗎？
在哥譚的每一天，他都在接受這種煎熬。
普同倒是沒糾結這個，法律不是用來約束他的。
“嘿，孩子，我現在要解開你的束縛，冷靜點好嗎？你安全了。”普同慢慢扯下了女孩身上的束縛，他的聲音讓人覺得很安心，感染力技能不止扇動一種用途。
“我...我是在哪？你們是誰？”女孩無比混亂。
就在普同打算解釋他們的情況時，女孩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猙獰，朝著箱子外面的戈登大喊：
“是你！你這個壞警察！你殺了我父親，你們這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