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難以置信，一切都在你所說的那樣發展，我們輕鬆除掉了尼克拉，馬羅尼把你當作寶，你的確很有天賦。”
法爾科內對企鵝讚不絕口，如果不是這個小個子，他現在的狀況要麻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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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內奸已除，自己的線人卻在敵人的大營中安家。
沒有比這更好的狀況了。
企鵝只是謙虛地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但我還是覺得放走戈登是個錯誤，他會惹麻煩。”
實際上，法爾科內根本不在乎戈登，哪怕戈登的父親，曾經的檢察官和他有些交情，但那些交情早就用完了。
所以企鵝為了救下戈登，還是出了不少力。
而芭芭拉基恩會突然決定回來，也和企鵝脫不了干係--他寫了封信送到了芭芭拉手上，輕鬆騙了這個蠢女人。
抓住芭芭拉，抓住戈登的軟肋，這讓法爾科內信心大增，心才軟了一些。
但這些佈局都是值得的--企鵝需要戈登。
“感謝您給這個面子，別擔心，他會明白過來的，無論如何--我向您保證。”
法爾科內得到保證後滿意地笑了笑。
“還有一件事，那些環保協會是怎麼回事？如果有人在幕後扇動，我們最好把他找出來斃了。”
“噢，關於這個，當我一報出您的名字，他們就害怕了，他們願意溢價從您手中買下印第安山，以作賠償。
我在想也許可以讓他們去噁心噁心馬羅尼。”
在阿卡姆專案中，馬羅尼主要負責的是新加的那幾部分垃圾處理廠。
法爾科內聽完想了一下說到：“算他們識相--你幹得不錯。”
他就像個慈祥的長者，輕輕拍著企鵝的肩膀。
......
“這是無法接受的暴行！那些違法企業竟然對普通民眾開槍！”
普同表現得很激動。
“我明白了，比安奇先生，這確實是非常嚴肅的事情，但請您冷靜一些好嗎...”
而他演戲的物件，一位地方檢察官，則有些頭疼。
這位檢察官儀表堂堂，眼神炯炯有神，髮型一絲不苟。
當然，他鶴立雞群的外貌和氣質並不是普同找上他的根本原因。
真正原因是這位檢察官是哥譚為數不多不接受賄賂的司法系統好人--哈維登特。
這個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他日後會獲得的另一個名字肯定沒有人陌生，他就是雙面人。
當然，現在還不是，現在的他和戈登差不多，百分之一千的好人。
登特非常頭疼--他剛聽到這件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這群環保份子跑到了黑幫的地盤，然後發生交火。
不得不說這群環保人士還真是武德充沛，不過代價也不小，兩個被流彈擦傷，三個光榮負傷。
至於環保人士的行為是否合法？
只能說非常灰色，但相比於那些黑幫，肯定是合法的。
而普同的訴求就是把那間倉庫給查封了，然後把經營者抓起來。
實在不是他登特不想做，實在是做不到啊。
美國司法部門和警察部門依賴性很強，警察需要司法部門給罪犯定罪，但司法部門也同樣需要警察部門幫他們抓人和收集證據。
但現在，GCPD就是一坨屎，哥譚最特殊的黑幫，連帶著讓司法部門也出現了腐敗跡象。
總不可能地方檢察官親自收集證據吧？
啪。
證據來了。
當然，不是槍擊證據。
“EPA對那間倉庫的管道系統進行了取樣檢測，檢查結果顯示，管道有大量違禁藥品殘留，這是檢測報告。”
嗯？
登特本來是半靠在沙發上的，聽到這個他就來勁了。
這個時期的雙面人還不存在，哈維登特就是個正面人物。
他會積極配合重桉組對哥譚市大大小小的命桉偵破，也希望能透過司法系統解決腐敗，但一直受挫。
沒想到突破口從環保協會那來了？
尼克拉被突襲的倉庫實際上也做過違禁藥製取，很顯然在哥譚，沒有人有什麼環保意識，更別提黑幫了。
他就是當著GCPD的面製藥，GCPD也只會說這是黑幫在玩洗衣粉。
更別提GCPD自己也有做這筆生意的。
登特面色凝重的看完了這些報告，然後徑直看向了檢測機構那一部分，上面寫著：黑心環境監測所。
“有趣，我沒聽過這家檢測機構的名號。”
“那說明你是個認真上班的檢察官--我剛在不久前註冊了這家企業，環保局指定合作單位，這是檔案。”
“有備而來啊。”登特面色奇異地接過了這些東西，“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你想要什麼？”
“按照法律法規依法處置他們，毫無疑問這家倉庫已經達到了環境犯罪的標準。”
“你想讓他們因為這個進監獄？有點難，而且就算判了個兩三年，他們也可以交錢保釋，但你可就麻煩了。”
“那就讓他們交錢吧，至於麻煩--我不介意。”普同聳了聳肩。
登特頓了一下，收起了所有檔案，然後鄭重地看向了普同。
“比安奇先生，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想讓他們進監獄，最好的辦法還是出庭作證。
告訴哥譚，那天在倉庫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是否是殺人犯，尼克拉先生是否參與了違禁品生意。”
“後者有可能，前者...你覺得這可能嗎？”普同似笑非笑地說到。
登特一怔--沒錯，這不可能。
環保協會提交的證據未必“有效”，哪怕他是地區檢察官。
尼克拉、弗蘭基都是死人，法爾科內和馬羅尼也許會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可以把最近出過地一些破事扣到這個可憐的死人頭上，然後拍拍屁股又成了冰清玉潔。
但奧斯瓦爾德...是個活人。
登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看來比安奇先生早就想好了這一切，我還擔心...”
“擔心我是個有錢的傻子？”普同笑著搖了搖頭，“這是個長期工作，要耐心，登特檢察官。”
說完他起身對登特伸出了手：“那麼，合作愉快？”
“...容我沒法這麼說，在哥譚的工作經歷都快讓我對你們這些有錢人有PTSD了，但是...”
登特同樣起身，看著普同伸出的手，嘆了口氣。
“暫時--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