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好了韋贊製藥的合作細節之後，布魯斯就心事重重地離開了這裡。
不過對於他來說，現在他多了一個有幫助的朋友，或者說勢力--起碼他不用只是每天懵著小腦袋在家裡翻看各種各樣真實性存疑的報告了。
而對於肖來說，這個任務危險無比，但絕對足以搭上哥譚混亂的大車，是風險，也是機遇。
回去之後，布魯斯就會著手將肖的公司列為合作伙伴，將絕大部分生意交給肖。
這樣一來，隱藏在韋恩集團的那些...壞人，就只剩下兩個選擇：
第一種，由於公款資金被佔用大部分，給他們剩下的活動資金大大減少，這樣一來他們就得自己貼錢，偽造事實--但布魯斯的調查範圍依然會縮小很多。
第二種...當然是將一些需求歸攏到肖這邊，不情不願地啟用布魯斯指定的合作伙伴，而作為物流負責人，對一些危險化工品有義務進行多方面檢查。
不管再隱秘的行動，都會留下痕跡，他們藏不住自己的意圖。
當然，這種規模的接觸也很難讓普同繼續安安靜靜做個普通“金融科學家”，遲早貓頭鷹法庭會發現，黑幫會找上門。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難用‘合法’的規章規避了。”普同把玩著一把外形小巧的黑色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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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肖聯絡到的供貨商送來的樣品--說是樣品，實際上是他們自己揣兜裡用的。
92式手槍，和絕大部分西方貨都不太一樣，使用5.8毫米尖頭彈，非常有辨識力。
當肖提出要買軍火時，對方都愣住了--要知道在這個時間點，他們的工藝和西方貨還有一定差距，生產成本也不低。
所以彈起來非常愉快。
重新握住熱武器的感覺真不錯。
就在這時，許久不見的資訊框跳出了幾排醒目的紅色字型！
【警告】
【手握利器，犯罪可能性大幅提升！】
【請放下武器，認真研究本世界法律法規！】
普同嘴角一抽--這是什麼意思？
不讓用武器？
這是職業特性？
普同扭頭向著三坂發問：“對了，這個‘職業’到底有什麼用？”
三坂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據說職業會影響每個世界的任務和可獲取技能，以及前往的世界。”
“你都見過什麼職業？”
“我見過的不多--心理治療師、強盜、藥販子、鑄劍師、生物學家...這些都挺正常的，但我還聽過一些很奇特的，像是風侍女什麼的...不過只是聽過一兩次。”
“沒有市民？”普同有些疑惑--他的職業聽上去相當...平凡。
他還以為是新手專屬職業呢。
“市民？”三坂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說到，“我們有三個基礎職業相性，市民、戰士和研究者，但從來沒聽說過職業就是這些的人。
我的職業相性是接近7成研究者、3成市民，以及幾乎為零的戰士相性。”
所以這玩意兒其實是個三相混合式的計量表...就自己不太一樣。
這時尹凡和肖也從倉庫裡出來了。
普同見狀索然無味地把這柄手槍扔給了尹凡。
“槍不錯，就是有些偏小，不經過訓練估計還用著挺不習慣的，拿好這東西吧。”
尹凡接過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把槍，若有所思。
“所以你在盆地區的人力公司怎麼樣了？我們會需要很多人，你那些老鄉和同胞就挺適合的。”
盆地區的亞裔沒有領袖，也沒有其他哥譚人那股狠勁，絕大部分逆來順受，遵紀守法。
當然，這都是第一批移民的通病，意大利人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美國黑手黨的，實際上都是第一批移民學的以前壓榨他們的意大利黑手黨那一套。
這是個好消息--肖可以做那個第一個團結他們的人，雖然要做的事和他一開始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不是很好，我還沒和他們接觸。”
“那你可得快點了，經歷這麼多你也該成長點了。”普同滿不在乎地說到，“你知道什麼能讓民主黨和共和黨都樂呵呵地一起同意嗎？”
“什麼？”肖側耳傾聽。
“當然是重新提出排亞法桉，心懷不滿地持槍分子總得找人發洩發洩吧，沒準過幾天你就能看到又一個鄰居被打一頓了。”
肖整個人一滯，心想這麼惡劣的事能讓說的和笑話似的，真不愧是自己的老闆。
不過他多少也學會了點這種...黑色幽默。
“...那你可錯了，老闆，這玩意兒現在還在《美國法典》裡呢。”
“是嗎？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爭取讓議會給你們道個歉吧。”
肖嘆了口氣：“估計也就只是道歉了--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招到人之後送來這裡，我親自給他們做培訓。”
就在這時，倉庫外的無線電響了起來，那是尹凡用來聽一些緊急市況的工具--普同囑咐他盯著黑幫。
“伯恩利貨運碼頭...113號大街，馬羅尼貨運的一輛軍械車遭到攔截，攔截者利用一隊修女截停了貨車。
現場發生槍戰，請臨近警員支援...”
“熱鬧起來了--抓緊時間吧，兩位，這次黑幫戰爭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到時候就是檢驗我們環保協會力量的時候了。”
普同扣上帽子，坐上車離開了碼頭。
......
另一邊，蒙特卡洛餐廳，馬羅尼最喜歡待的地方。
框！
“他們是怎麼知道那輛運輸車的，那輛車每週可以賺300萬美元啊！”
馬羅尼相當憤怒，一把將手上的酒杯插進了冰桶裡。
劫一次當然問題不大，但問題是馬羅尼貨運每週都有幾十輛車在跑，他們卻偏偏選中了放滿貴重貨物那一車！
能搶一次，誰知道能不能搶第二次？
“婊子養的！”
“每週總收入450萬，現金。”弗蘭基同樣表情不好看，他相當愛錢，這也是他跟隨馬羅尼的原因。
馬羅尼敢做一些法爾科內不做的事，很賺錢。
但現在，最賺錢的路線沒了。
“這一招很強硬啊。”企鵝奧斯瓦爾德在一旁說到。
“是嗎？你認為他們覺得馬羅尼閣下會害怕？”弗蘭基瞪了一眼這個陰險的小個子。
“當然不。”企鵝搖了搖頭，他看上去就像個唯命是從的小馬仔，“但為什麼他們反應這麼激烈，為什麼就這麼想抓我回去呢？”
“我知道原因--因為他們知道我這裡有棵搖錢樹！”
馬羅尼憤怒無比，看向企鵝說到：“因為他們知道我這裡有只會下金蛋的鵝！他們知道，所以他們不想我們據為己有！
對吧？企鵝！”
他的憤怒在弗蘭基看來是正常的，但後面說的那些就不太對勁了--這小子明明惹出來的麻煩比他帶來的利益大多了！
但馬羅尼作為一個後來挑戰者，本身就對法爾科內抱有一種偏執：任何能讓對方急起來的事，自己都很爽。
奧斯瓦爾德靦腆一笑--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馬羅尼以為法爾科內很急，其實是他自己很急--就他自己看不出來。
於是他學著企鵝的樣子叫了兩聲：“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