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經歷過慈善晚會的事，又丟掉了一隻眼睛，現在的尹凡看上去相當有氣勢。
不錯，爭取以後成為大名鼎鼎的尹凡。
普同非常欣慰--他沒有用人力資源工具看過這小子的屬性，不過想來他應該是適應力稍微高一些，其他屬性都在平均值上下的那種普通人。
相比於哥譚的那些赫赫有名的人才，他更傾向於用一些無名姓的小人物--如果條件允許。
“那麼我現在會給你提供一些幫助，豎起你的耳朵，聽好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
普同要講的是他對現在哥譚地下衝突的見解，和別人掌握不到的資訊。
哥譚黑幫目前分為兩個大勢力，他們的領頭分別是法爾科內和馬羅尼。
法爾科內是哥譚內歷史最悠久的黑幫老大，但說是黑幫實際上明面上有很多合法生意，大多屬於勞動力密集型行業。
非法的有走私、收保護費，合法的有港口、建築業勞務派遣、賭博以及來自他家鄉的橄欖油生意。
依靠這些收入，用金錢腐蝕了哥譚的各個官方勢力，訊息很靈通，更傾向於和這些人做平等交易。
馬羅尼也是意大利人，曾經是法爾科內的手下，合法生意方面包括餐飲業以及勞務派遣業務。
但非法生意做得就比較多了--法爾科內幾乎做了所有黑幫能做的合法生意，馬羅尼不得不找一些類似於違禁藥物、槍支走私以及非法移民之類的邊緣業務。
相比之下，馬羅尼行事風格更暴力，法爾科內更像一個教父。
阿卡姆專案的出現讓馬羅尼看到了超越法爾科內的希望，只需要從中分下幾杯羹，他就能把自己的房地產事業做起來，來錢又快又穩。
於是他分裂了出去，在企鵝的鼓動下提前和法爾科內開戰。
那麼是什麼決定這兩個勢力能分到的份額呢？
是他們的強悍程度--他們能恐嚇多少哥譚百姓，能賄賂多少哥譚官方，能讓韋恩集團賺多少錢，以及最重要的：
貓頭鷹法庭能賺多少錢。
當然，關於貓頭鷹法庭的部分，普同沒有告訴尹凡，現在說出這事並不好。
“然後，看到那個小個子了嗎？”普同指著一瘸一拐走在街上的企鵝，“他是法爾科內安插在馬羅尼那邊的臥底。”
“什麼？”尹凡驚駭出聲，毫無疑問，這可不是什麼爛大街的訊息！
奧斯瓦爾德是法爾科內的叛徒，和奧斯瓦爾德是法爾科內的間諜，兩件事，一詞之差，哥譚地下秩序卻會以兩種完全不同的邏輯執行！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馬羅尼透過多次打擊，讓市長和韋恩集團分了一大塊蛋糕給他們，又襲擊了法爾科內的賭場和窩點，讓很多人都認為法爾科內老了，已經不適合領導他們了。
但如果這些事，全都是法爾科內自己支援去做的呢？
普同攤了攤手：“法爾科內確實是老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下蠢蠢欲動，不得不說，這一招很漂亮。”
“這...”尹凡大受震撼--所以法爾科內真正的目的是借奧斯瓦爾德，鼓動馬羅尼發起黑幫戰爭！
“但你知道這件事中最厲害的人是誰嗎？”
“...當然是提出這個主意的人。”
“不錯，那個人也是那個小個子。”
韋恩夫婦的死對法爾科內也是個意外，但他不得不按照貓頭鷹法庭的吩咐，快速讓菲什找到背鍋俠。
所以當奧斯瓦爾德出賣菲什，告訴重桉組兇手另有其人時，他確實是想按章辦事，幹掉企鵝以及戈登。
但企鵝為他描述的計劃非常完美，所以他動心了。
尹凡不知道貓頭鷹法庭的事情，但光是知道奧斯瓦爾德在這種死局之中找到生路，還做到了現在這種位置...
就已經讓他心生寒意了--到底要多麼懂得洞察人心，才能做到這一切？
“現在，奧斯瓦爾德成功復活，戈登肯定會陷入危險的境地，這會是你切入GCPD的良好切入點。”
“也許那個小個子也是這麼想的...”尹凡突然說到。
普同欣賞地點了點頭--不錯，企鵝確實有這個想法。
企鵝的一切佈局都是基於“戈登是個正直善良的人”開始的，沒有這個前提，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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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情感上講，他把戈登視作真正的朋友。
從利益上講，戈登和所有GCPD警員都不是一夥的，收買其他人很快就會被黑幫發現，但和戈登打好關係，他幾乎不可能主動找黑幫說這些。
而戈登的正直讓他有可能讓GCPD發生變化，那時候GCPD也會分裂為兩邊--一個正直，一個腐敗。
又或是只剩下一個--戈登控制下的GCPD。
而從劇情上講--後世中，在哥譚人才的崛起下，戈登確實會經常請企鵝人幫忙，處理一些“情況複雜”的桉件；而他也會對企鵝人不是特別過分的犯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像現在的法爾科內和GCPD。
黑幫亂戰、GCPD即將劇變、阿卡姆瘋人院的重建...
“真是個混亂的世道...”尹凡喃喃自語，“但混亂...是進步的階梯。”
“沒錯，而且相比於那些黑幫，你還注意到了另一個勢力的騷動。”
尹凡心中一動，明白了普同說的是什麼--那個化學家。
毒蛇發明者波託斯基的行為和GCPD、黑幫、市長、韋恩集團還有戈登都不是出於一個邏輯，他無法理解那種瘋狂，但不妨礙他做出判斷：
那種瘋狂，屬於哥譚，但不屬於任何一個舊勢力。
“那麼總體上你需要知道的就這麼多，肖會在盆地區發展勢力，多多聯絡。
其次，如果你想買些軍火，我建議你走正規渠道。”
“這幾乎不可能。”尹凡搖了搖頭，這是最麻煩的地方。
正規渠道的軍火相當貴，而且那些分銷商大多都是黑幫控制，走私渠道也一樣。
如果他大量購買這些東西，豈不是在和黑幫們宣告：一個新的競爭者要來了嗎？
那不找死嗎？
普同嘆了口氣，尹凡在看局勢方面挺機靈，但貿易方面就沒肖那麼靈光了。
“你有一個正規的物流公司，在碼頭有一塊地，為什麼不從外面買進來？
去問問肖吧，美國市場--我是說世界市場有新進入者了。”
那個新人，正是肖的家鄉。
上世紀八十年代開放軍售以後，這種生意他們還是很樂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