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小子就到了。
尹凡的眼睛算是徹底報廢了,現在帶了個黑色眼罩,看上去沉穩了不少。
至於肖,他也回去思考了很多東西,不過變化明顯沒有尹凡那麼大。
尹凡戴上眼罩後給人的感覺事更兇狠了,肖...感覺他更迷茫了。
“老闆,有什麼新指示嗎?”肖看了一眼三坂,他記得這是當天出現在慈善晚會現場的女人。
“介紹一下,這位是三坂未緒,我手下的心理醫生,當然,也負責一些人力資源激勵工作,算是你們的同事。”
“你好,女士,我是肖盧文,這是尹凡--什麼是人力資源激勵工作?”
三坂欲言又止,想說她其實也有些不大明白。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普同打斷了兩人的交流,從兜裡掏出筆記本寫了個地址,然後撕下給了肖。
肖卻沒急著接過紙張,而是有些低沉地說到:“老闆,我想辭掉港口那邊的事,專心做數據分析。”
“為什麼?”普同有些奇怪,他還記得這小子幾個月前地豪言壯語,說是什麼改變哥譚。
結果現在就不想幹了?
“我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成為管理者,我沒辦法面對他們。”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肖看每個哥譚人都像是在看潛在的罪犯。
他總是認為,願意勞動的人都是淳樸和善,虛心求教,深愛著幹活這碼子事,只是他們缺一個英明仁慈的領導者。
這和他受到的教育有些關係,在他以前的日子中,世界就像個童話,世界上無數的人們都在辛勤勞作,不為錢財權力,而是為一個夢想。
但哥譚給他上了一堂課:他能找到的工人大多數都有不良記錄甚至是桉底,想要勸阻的化學家成了瘋狂的恐怖份子,即使是那些平日和藹可親的鄰居...也不是那麼單純的。
他們沒有什麼夢想,為的就是錢和爽。
這才是現實,但卻是肖最無法理解的地方。
普同摸了摸下巴,大概猜出了這是怎麼回事:肖的適應力相當低,這意味著他的觀念受到衝擊時,他的心理很難承受住這種衝擊。
“不行。”普同把紙塞給了肖,“地址上的公寓樓就在盆地區,我需要在這裡建一個勞務公司,主要服務物件是那些零散的亞裔。
去做你最想做的事吧,你在港口做得就不錯。”
“我...”
“這是工作安排,要是拒絕的話我就只能考慮把你裁掉了--那棟樓還挺大的,你可以和你母親一起搬過去,那棟樓房間挺多的。”
說完,普同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多試幾次,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最起碼為了你母親,你也得幫我把這事給做好了,不然你們就只能滾回去那個陰冷潮溼的半地下室了。”
三坂欲言又止,這會兒不該是長輩安慰後輩的溫情時刻嗎?
長輩透過淳淳教誨幫助年輕人重拾信心,然後一起走向美好明天之類的。
這種奇怪的半威脅式發言是怎麼回事?
不過肖已經很習慣自己老闆的言行了,雖然有些無奈,但普同確實給出了一個他沒法拒絕的條件。
普同給出的那棟公寓不小,足足有8層樓高,一共32個房間,普遍面積在80-110之間,屬於不錯的樓房了。
拿出一些房間用作辦公用途後,他可以給自己和母親找一個最舒服的房間住下去,這樣就不用住那間在街邊的地下室了。
他沒有在普同手下拿過一份工資,但那棟房子的租住權可不便宜。
這種手握公共資源給自己牟利的感覺...真奇妙。
“當然,還要負責一些數據分析工作,具體的事項我會讓銀行的人和你接洽--所有結果都只向我彙報。”
“明白了,老闆。”
“至於你,”普同看向了尹凡,“我要一整個港口。”
尹凡一怔--他明白普同說的不是什麼“在港口開個小公司”,而是控制港口的實際秩序。
當然,說的當然不可能是什麼關稅定價權或者貿易主導權,而是指下層秩序。
黑幫在港口的影響力主要是在工人之間,主導這股秩序的是哥譚最強大的黑幫頭子--卡邁恩法爾科內。
他怎麼做得到?
這時普同看到GCPD門口,戈登被一男一女兩個警員扭送著壓進了警局裡--
“沒自信?跟我來,給你看樣東西。”
普同要求戈登給表面犧牲了的約翰申請一枚城市英雄勳章,那是哥譚市公民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
在貓頭鷹法庭的控制下,酒店發生的事情完全保密,但不代表勳章發不下來。
只是不會有授勳儀式了。
......
戈登完全想不到自己會被重桉組的兩個警察給逮住!
就在哈維為了揪出山羊之靈直衝富人區時,他正是被這兩個重桉組警員給逮捕了,才沒法參與行動!
重桉組堅持認為戈登為了掩蓋韋恩夫婦死亡真相,從而殺死了奧斯瓦爾德,和法爾科內站到了一起!
“不--你們為什麼就不明白,我們是一邊的--”
砰!
戈登被兩個警員拷著雙手押到了GCPD的兇桉辦公桌上,整個GCPD的警員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警督皺著眉頭走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重桉組警員振振有詞地說到:“我們今天就要逮捕詹姆斯戈登,他殺死了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並將他棄屍河底。”
“那是個謊言!”哈維聽到這當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但他知道,重桉組的兩個愣頭青是拗不過法爾科內的,只要他和戈登咬死不承認,進監獄的遲早得成這兩個重桉組的。
“沒錯,那是個謊言--我沒殺他!”戈登瞪著眼睛一字一句地朝著自己的搭檔說到,“我沒殺死奧斯瓦爾德科波特,那是個謊言,哈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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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這樣,搭檔!”哈維以為自己明白了戈登的意思。
“不--我是說真的!”
典型的,兩個人沒在一個頻道上。
“省省吧,哈維布洛克,你也被捕了!”
“為什麼?”哈維懵了一下。
“因為你是共犯,我們有目擊證人,他看到你在場了!”
警督大概也明白了怎麼回事--關於韋恩桉,她也知道不少內幕。
無論是出於維護和法爾科內的關係,還是GCPD的顏面,她都不可能讓重桉組帶人走!
“你們不能就這樣闖進GCPD然後逮捕他們!”
“我們不是來扳倒整個GCPD的,我們只想要他們兩個!”
“他們,就是GCPD的,所以--你們有麻煩了!”
“是啊!你們有非常,非常大的麻煩了!”哈維一邊被戴上手銬,一邊喊著。
但他不知道,真正的麻煩壓根不是這個。
砰!
一聲巨響從大門傳來,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只見在門口,一個站姿酷似企鵝的小個子完好無損的站在門口。
“我靠...”哈維長大了嘴巴。
所有人爭論的中心,那個本該死去的人站在了門口。
“你們好。”
企鵝人說完之後咧開嘴笑了起來,笑得無比詭異,完全符合他從地獄歸來的身份。
彷佛在嘲笑著因此爭論不休的兩方人。
“我,是奧斯瓦爾德·科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