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肖和尹凡自到了白手倉庫後就一直有些沉悶，他們還不知道普同救下了約翰，只知道自己一個話不多的好朋友、好兄弟犧牲在了襲擊中。
出了那麼大的事，但碼頭、哥譚還是一樣運轉，這個世界沒有因此停下哪怕一秒鐘。
就連報紙...也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對約翰的壯舉有所記錄，而是寥寥數語概括了這段過程：
“現場人們齊心協力弄出了兩處逃生通道”。
沒有約翰的名字。
砰！
“那些該死的偽君子！”尹凡雙目發紅。
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他的認知中，犧牲者應該會得到嘉獎才對，他們的名字會刻在石碑上，風吹不走，雨洗不掉，隨著人們的傳唱永遠活下去。
但現在他知深刻地認識到：他們傳唱的、他們記住的，也許只是真正犧牲者的百分之一。
一旦一個人的名字不適合被記住，不符合活著的人的利益時，他就會消失。
“他為了所有人犧牲。”肖也同樣沉重地說到，“這個城市冷漠無情，但我們會記住他。”
尹凡沉悶地說到，“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就算他死得默默無聞，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尹凡，你不能這麼說...”肖不認為這應該賴約翰。
不過很顯然，尹凡不想解釋什麼：“也許吧--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要出去靜一靜。”
砰！
尹凡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肖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拿出了一些檔案，打算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被開啟了，這次來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喬凡尼比安奇，也就是普同。
“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尹凡哪去了？”
肖立馬站了起來--不管他如何覺得普同摳門，但那天他的冷靜可靠已經讓他徹底服氣了。
“老大，他說他要出去散散心。”
“好吧--那兩個女人呢？”
普同說的是那兩個輪迴世界的同行。
對於這個所謂的“末日輪迴”，他們明顯比自己瞭解得更多，有必要探查一下是怎麼回事。
“在這邊--我帶你過去吧。”
“帶路吧。”
.....
兩個女人被關在旁邊倉庫裡，這件倉庫本來是打算用來擺放貴重品得，安保措施做得不錯，攝像頭也裝了上去。
不過由於韋贊製藥和毒蛇的緣故，這裡暫時沒有啟用。
“你幹得不錯。”普同認可了肖這段時間的成果。
“過獎了，頭。”肖反而苦笑道，“尹凡和...約翰幫了我很多忙，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早就被騙光了錢。”
“但你能意識到那是你的短板，保持進步。”
砰！
就在兩人向著關押那兩個女人的地方靠近時，裡面卻傳來了勐烈的撞擊聲！
“...殺了我啊！小雜種！你看上去像是個男人，但實際上是個小毛孩！我用一根指頭就能殺了你！”
“一根指頭？很好--”
砰！
“讓我們看看，你有幾根手指！”
這是尹凡的聲音！
肖心中一凜，急忙跑了過去--那個女人可是普同點名要活著的！
而且他更加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成為一個殺人犯！
“尹凡！冷靜！”
肖推開大門，牢房裡的場面十分血腥--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的出血量極大，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值！
當時在現場時，為了把她轉移出來，他們不得不在阿福的幫助下弄斷了這個女人的腿，然後用高溫和紗布粗略進行了消毒包紮--
可是即使如此，她還是流了超乎常人的血液量！
一般人被這麼一搞，活下來的機率相當低，而這個女人卻在幾個小時後生龍活虎的醒了過來！
而現在...牢房裡，紅了眼的尹凡拿著鉗子砸碎了女人的所有指骨！
“你瘋了嗎！你是個人！尹凡，不是個精神變態的罪犯！”
肖急忙拉住了尹凡的手，但尹凡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一把甩開了肖！
“對--就是這樣！讓我看看你這個小雜種有多厲害！”女人扭曲著面容，不斷挑釁尹凡！
這完全是個瘋子！
但她是有預謀的發瘋--她的雙臂被拷在了桌上，正常情況下她當然沒法逃走，但只要自己的手被砸碎，事情就不一樣了！
至於傷勢...只要自己的血液沒流光，這種傷勢不可能讓她死掉！
砰！
“哈！”女人感受著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勐地抽出了雙手，用兩隻全是碎骨的手戳向了尹凡的眼睛！
“啊！”
即使骨頭破碎，她的手依然有重量，只要肌肉能夠收縮，就能進行攻擊！
尹凡急忙閃避，卻依然被插到了一隻眼睛！
他捂著眼睛，憤怒地胡亂揮舞鉗子，卻被女人閃開，一個頭槌狠狠砸在了鼻樑上！
“哈哈！蠢貨！”
趕走尹凡，女人雙手伸到自己的褲子下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髮卡，打算開始撬鎖！
“你說誰是蠢貨呢？”
聲音響起，女人撬鎖的手僵在了原位--
砰！
沉悶的聲音蓋過了牢房裡的其他聲音，然後一切歸於寂靜。
普同一腳大力抽射直接把這個女人的腰椎給踹錯位了，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這血腥又暴力的一幕震撼了肖和尹凡--雖然他們想象過普同動手的樣子，但真正見到這一幕的衝擊感還是相當強烈。
整理了一下衣服，普同看向了隔壁牢房的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此時看上去已經嚇傻了，無論是先前尹凡的折磨，還是瘋女人的逃脫方式，以及普同最後這一腳...
提醒著她自己還在這個地獄。
“頭兒，我...”尹凡捂著自己流血的眼睛，羞愧萬分。
說到底，尹凡只是個哥譚的普同底層人，他們認為自己能為了生活做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但並不是說有了這個覺悟，就能突然成為強者。
昨天，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會是他成長路上永生難忘的經歷--如果他能成功在哥譚立足。
“你的事情，待會再談，先去醫院吧，肖，你和他一起去。”普同和善地說到，“但是下不為例。”
尹凡心中一顫，在肖的攙扶下離開了這裡。
“那麼，我們來談談吧--你看上去像是個很好說話的女士，不像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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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同說著還用棍子碰了碰那個昏死的女人，腰椎斷裂導致她現在像個軟骨蝦，半邊身子歪著吊在椅子外邊，看著非常...疼。
這個充滿恐懼的...小白兔，瘋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