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最近有沒有新增的違禁藥品生意?”奧斯瓦爾德想了一下,“可以,但你能為我提供什麼呢?朋友。”
“你想要什麼,錢?”
“不,不,我不想要錢,我想要你在我需要的時候能提供幫助,當然,不會太...”
“可以。”
奧斯瓦爾德再次愣了一下--普同回答得實在太過果斷了!
他甚至都沒說完那句“不會太過分”的客套話!
“我很抱歉,但這可是一個承諾,你確定你不再想...”
“不,我說了,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會幫你。”普同一邊回答一邊從兜裡拆了一條口香糖,“你看,說這些就有點見外了,我早就說過,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再不濟也是長期合作伙伴。”
正常人都不會信這種鬼話--畢竟奧斯瓦爾德可是殺了普同的“兄弟”。
但架不住奧斯瓦爾德確實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而且他也不可能真的全信這番說辭,在他的理解中,自己應該還能為對方提供利益,而且還不小。
實際上普同想得很簡單,黑幫在哥譚根深蒂固,只要對方被瓦解、削弱、分裂,自己就是賺的,而奧斯瓦爾德顯然想做的就是這事,幫一幫也沒什麼,自己還能掌握事情的進度。
“呃...好吧,答桉是不,實際上因為最近火拼的升級,藥品生意都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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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想問的是‘毒蛇’的來歷吧?但很抱歉,我對這件事確實一無所知。”
“你可真善解人意,那就是我想問的,謝了--你最近有時間嗎,也許我們可以出來喝一杯?”
“不,朋友--我是說,最近我的事情有點多,我們最好不要見面。”
“瞭解--隱秘行動對吧?”
奧斯瓦爾德有些尷尬--他確實是需要隱秘行動,尤其是現在。
所以你知道這個還要說出來?怎麼聽著像是威脅呢?
要說他有什麼重大把柄握在普同手裡,那就是這件事了,好在這個秘密很快就要失去時效性了。
那麼,自己也許可以試探一下這個神秘意大利人?
“對了,朋友,說起來我現在確實有一件事需要幫忙,你能借我點錢嗎?不多,3萬。”
“這個嘛。”普同想了想,“借就太生份了,乾脆送你吧--我可以向你推薦一套理財產品,你只要拿出50萬購買,一個月後就能拿到3萬了。”
“...”
奧斯瓦爾德在心裡直罵娘!
你特麼腦袋有什麼毛病?我要能拿出50萬我還向你借3萬?
他一直懷疑這個意大利人嘴上說的“環保”都是託辭,實際上就是愛錢,現在看來可能還真是這樣!
“你在開玩笑吧?”
“沒有,我是認真的,我只向熟人推銷這樣的優質產品,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啪嗒。
結束通話電話,奧斯瓦爾德該去“上班”了。
今天他要做一件大事。
今天,他要“活”過來。
......
“爆炸性訊息!混亂依然在持續!”
蒙特卡洛餐廳,馬羅尼最喜歡的據點。
電視機播報著關於毒蛇飲用者在城市中造成的混亂,電視機中展示的傢伙吸了毒蛇後徒手把ATM機從牆上拆了上來,然後揹著跑了。
場面極其壯觀。
“看,我應該僱那個傢伙,或者你應該吸點‘毒蛇’鼓鼓勇氣。”馬羅尼看完電視內容後對自己的得力手下弗蘭基說到。
“不管怎樣,我要拿下那個賭場。”
“是啊,我們會拿下那裡的。”弗蘭基附和道,“那裡防守嚴密,有10個武裝守衛,防爆門,無孔不入的監控...
我們會損失幾個人,但我們會拿下那裡。”
弗蘭基的語氣倒不像他說得那樣樂觀,不停強調著法爾科內賭場到底有多麼難以攻克。
似乎是在說:老大,那地方真的很難拿下,你得加錢。
馬羅尼倒也不介意,擺了擺手,似乎是在說:這是必要的犧牲。
不過很顯然,他也不那麼確定這筆買賣要不要做,因為損失確實會很大,賭場裡未必有太多錢。
所以他們說的一切仍然只停留在理論階段。
奧斯瓦爾德就在一旁守著,一邊聽著兩人的交談,一邊思考著自己該怎麼開口。
等到兩人停下,他明白該自己出場了。
“打擾一下,先生們,我聽到了你們關於賭場的談話...”
“管好你自己的事!”弗蘭基眼神兇惡地喝退了奧斯瓦爾德--作為二把手,他本能地對這個小個子不爽。
他有一種預感,對方對自己很有威脅。
“噢--當然,不好意思,真對不起。”
奧斯瓦爾德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識趣地走開。
但誰都好奇沒說完的話,尤其是話題還關乎他正在考慮的事情時。
馬羅尼抬手叫回了奧斯瓦爾德:“不,坐下,告訴我,賭場怎麼了?”
奧斯瓦爾德當然沒敢坐下,晃著身子走了回來。
“我認識賭場爐房的看門人。”
聽到這個,馬羅尼饒有興趣地看向了自己的二把手弗蘭基,似乎是在說:你看,真神奇。
奧斯瓦爾德繼續說道:“我相信他能輕易帶你們進去,那裡有一些沒人知道的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弗蘭基誇張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說法--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法爾科內最看重的賭場,有一個秘密通道,而且正好在他們商量怎麼搶那個賭場時,這個情報送到了他們眼前?
馬羅尼笑了笑,拍了拍椅子,示意奧斯瓦爾德坐下。
“坐下,到這來。”
“謝謝,先生。”奧斯瓦爾德咧開了嘴角,“這真是天大的榮幸!”
“你叫什麼來著?”
“這裡的人都叫我‘企鵝’,先生。”
“你不喜歡這名字是嗎?”
奧斯瓦爾德沒有說話,完全收起了笑容,快速搖著頭。
“那你錯了,這是個很棒的名字,很適合你。”馬羅尼笑著倒了一杯酒,“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守門人的?”
“我有些人脈。”
“那他可靠嗎?”
“我覺得我可以說服他可靠些。”企鵝委婉地回覆到。
所以這個企鵝可以做到一些...特殊的事情。
弗蘭基坐不住了,他打斷道:“老大,這傢伙就是個洗碗工...”
“放鬆點。”馬羅尼揮手阻止了弗蘭基,“是這樣嗎?企鵝,你只是個洗碗工?”
企鵝還想說些什麼,馬羅尼卻晃著手指,笑著繼續說道:“因為我看著你不像,你表面上畢恭畢敬,但--你心裡不安分,不是嗎?”
企鵝立馬露出了一副被賞識的愉悅表情:“先生,您真會看人!我猜這就是您能被稱為‘閣下’的原因!”
馬羅尼笑得很開興--在他身旁全是些粗人,動刀動槍倒確實不錯,但夸人的本事嘛就差了點。
而這個企鵝,好像自己每次和他講話,他都能變著角度誇自己。
弗蘭基對此只能翻白眼,但他能說什麼呢?書到用時方恨少。
企鵝調整了一下心情,鄭重地說到:“我不是個洗碗工,先生,而且我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了。”
“看,我就知道。說說你的故事吧,牛仔。”馬羅尼笑了笑,親切地拍了拍企鵝的大腿,示意他繼續說。
“我的真名叫做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等您聽完我的故事--一個很長,而且有趣的故事,您一定會贊同,我能成為您的得力助手。
但以免嚇到您,最重要的是...”
企鵝略微停頓了一下,說出來後面的話,就很需要勇氣了。
搞不好,他會死。
馬羅尼也意識到這事可能並不簡單,企鵝是個很會看場面的傢伙,他這麼說,那就很可能是真的...會嚇到他。
“我曾經為菲什穆尼工作。”
“菲什穆尼?”馬羅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是的,我參與過不少法爾科內家族的生意...直到他們想要殺死我。”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企鵝只覺得身上的擔子都輕了不少--最起碼現在話是說出去了,後面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而馬羅尼呢,完整聽完後他直接笑了:“這樣啊...”
“是啊!沒想到吧!”
“呵呵呵呵呵呵...”
馬羅尼笑得更開心了,企鵝剛做完大事,也沒想到對方會一直笑,本能地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時間,餐廳裡充斥著開心的笑聲。
企鵝笑開心了,心想自己該補充說明點什麼,不然一直笑實在是太怪了。
“可以說...”
砰!砰!
馬羅尼一把扯過企鵝的頭,狠狠在桌子上砸了幾下!
“那還真是個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