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贓完畢,普同和莎拉瞭解了一下比爾吉沃特的情況。
和他想的一樣,強盜之王一回來就釋出了自己的懸賞,而且為了享受自己的權力,這份懸賞一分錢都沒有。
“真是任性的傢伙。”普同搖了搖頭。
很顯然普朗克非常享受這種讓別人屈服的感覺,他造成的恐懼也足夠他這麼做。
沒有懸賞,其實就意味著只有忠於普朗克的人會積極幹這件事,很顯然他自信比爾吉沃特會聽從他的命令。
“但他有那個資本,你現在回去,不到半小時他就能得到你的訊息。”莎拉一邊檢視著自己的配槍一邊說到,“從小孩到老人,從碼頭船工到各個有名的船長...
幾乎所有人都害怕他,沒必要因為兩個諾克薩斯人丟了性命。
對了,他還帶回了幾個活人,把他們綁在了碼頭。”
“還有活人?”普同一愣。
“對啊,但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被骨凋的痛苦沖壞了腦子,嘴裡嘰裡咕嚕地說這些聽不懂的話,而且長得還挺奇怪的,有兩個細皮嫩肉的,不像你們。”
莎拉瞥了一眼普同--雖然普同身體不算壯,但那也是相比於其他諾克薩斯海員。
基本上每天都在幹活的摩根皮膚可不好,身體雖然看著瘦弱,但幹起活來也不慢,完全談不上細皮嫩肉。
聽完之後,普同面色古怪了起來:這該不會是...自己的同行吧?
已知輪迴者進入世界後,大部分情況都需要自己做身份,也就是說,他們應該不會直接就出現在史裡烏這些土著面前。
利維坦號是個封閉環境,突然冒出來幾個人怎麼想都很可疑。
也就是說...他們之前一直躲在船裡?就像偷渡客那樣?
好慘的一群人。
“你聽完好像不是很擔心他們?”莎拉有些疑惑。
“嗯...我是新來的,其實和船上的人不太熟,除了史裡烏。”
“真少見。”莎拉都囔了一句,然後繼續說到,“總之現在海上也不安全,普朗克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基洛帶著你出海了。”
“確實是這樣,所以你最好和我分開行動。”
“然後呢?”莎拉趴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追問,“你耍了我,讓我幫你幹掉了基洛,搶下了這艘船,最後為的只是一條琢耳魚?”
“一條琢耳魚還不夠嗎?那半瓶青油可夠你再買四條大船,還能搞定船員呢。”
莎拉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盯著普同,一字一句地說到:“你不是這樣的人。”
“對啊,我還有諾克薩斯的任務。”
莎拉嗤笑一聲,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和新船員打成一片的史裡烏。
那個大個頭交際能力不錯,是個天生的二把手,這會兒已經和手下抱成團唱著船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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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諾克薩斯來,是個新登船的--但我說實話,你根本不像懂得忠誠的傢伙。
留在這裡,我們可以一起推翻普朗克,一起掌控這座城市。”
普同笑了笑:“普朗克還活著呢,你這會兒就開始思考之後的事情了?”
“就像你說的--這瓶青油,可以再買下四條大船,這可是實打實的意外之喜。”
言外之意,莎拉本來的計劃或許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有了這玩意兒,不說十足也有個七八成把握了。
但幹掉普朗克,城裡還有其他幾個船長。
為了最大限度瓜分比爾吉沃特的資源,他們一定會聯合起來幹掉她這個異軍突起的賞金獵人。
她需要盟友。
“女士--比爾吉沃特就是個臭水溝,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到諾克薩斯去呢?”
“你...”
“開玩笑的,我只是想說,我不太喜歡這裡的環境。”普同聳了聳肩,“不過我挺喜歡你的,所以我會幫你。”
莎拉頓時語塞--這男人的回答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她不相信有人會在第一次談話就同意合作--除非那個人早就準備好了事成之後把她幹掉,獨吞寶藏。
而這個男人...確實拒絕了,但只拒絕了一半?
還揚言自己不會和她搶比爾吉沃特?
“...你不會覺得這個發言破綻太多了嗎。”莎拉沒有因為對方稱讚自己而高興。
“不會,因為我說的是事實--我不會和你搶比爾吉沃特,而且還會幫你幹掉普朗克。
你也別急著懷疑我,這是有報酬的--我來處理島上的黑商和地下交易渠道,普朗克交給你。”
普朗克一死,原本的秩序就會崩潰--不管他是個怎樣的瘋子和變態,但確實代表著一種秩序。
幫派會開始混戰,黑市會停擺,商人會關門,比爾吉沃特幾乎一半的活動都會因為混亂短暫停止,全方位投入到後續決定地盤劃分的戰鬥中。
莎拉想的也不例外,她要處理這一切,必然先從打服其他幫派開始--所有海盜王都要經歷這些事。
黑商和黑市是比爾吉沃特很重要的組成部分,但肯定不會是首要事項:在這裡拳頭大才是真理,真正的國王,權力永遠比商人更大。
“聽上去還算合理...”莎拉思考著普同的要求,發現這又是一個恰到好處的要求,“所以幹了這麼多,你最喜歡的東西就是錢?”
“當然,也包括一點點維生的武裝力量,我會把收入的兩成金海妖交到你手上,這樣還不錯吧?”
“只有金海妖?那我要五成。”
“三成。”
“四成--這可是在比爾吉沃特。”
“好吧...多出來的兩成就當是討美人歡心的代價了。”普同舉起啤酒,示意莎拉乾杯,“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吧?”
說實話,要是以往有人這麼沒兩句就調侃這位美人,她肯定要讓這個輕浮的傢伙付出代價。
不過從認識開始,普同雖然坑了她第一次,但也沒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相反,自己還得到了一瓶青油和一個狡猾的盟友。
金錢動人心...如果打不動,那就是還不夠。
“只有我的朋友能叫我的名字--”莎拉笑了笑,和普同碰了碰杯,“摩根,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不過你還在觀察期。”
普同沒有介意這個所謂的“觀察期”,碰杯說到:
“為友誼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