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他們直接見面，談一談這場騷亂如何收場。”
普同翹著二郎腿，在他面前的大廳，湊齊了他的所有手下。
歷經這麼長時間的歷練，所有人都煥然一新了。
肖--曾經的熱血愣頭青，滿腦子都以為現實可以像童話一樣變好，現在已經換上了一身成熟西裝。
他躲在厚厚衣服下的瘦弱身體開始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盆地區出現了一個聰明的亞裔。
這些亞裔也逐漸在他的帶領下成為了一塊鐵板。
尹凡，這個曾經的街頭小子，現在戴上了面罩，大衣下時時刻刻都準備著數把槍械。
在他手下是一群令行禁止的專業人士，殘忍無情的統御方式，讓外界將其稱之為“獨眼尹凡”。
喬納森，激進環保主義者，帶領那些唯唯諾諾的哥譚人，在混亂和遊行中釋放了他們的天性，是哥譚富人聞風喪膽的瘋子。
艾薇，保守環保主義者，有著控制植物生長的能力，在可見的未來有巨大潛力。
同時極大的拉昇了吸特樂的銷量。
然後是三坂，和普同一樣的異界來客，已經從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轉變為了有催眠能力的共犯。
總的來說，全員惡人。
“可是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們在哪。”肖說到。
非常遺憾的是，雖然貓頭鷹法庭已經對普同有些無計可施了，但普同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們。
至今為止他一共幹掉了兩個貓頭鷹法庭的傢伙，但兩個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而他們的真實身份？沒人知道。
世人只知道哥譚有著很多富豪榜上的富豪，但隱形富豪？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也根本不可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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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個問題，但誰說解決這個問題一定要找他談判的？我讓你收的賬收了嗎？”
肖點了點頭，他們手上的CDS光買就買了上百億，以現在房地產市場的暴跌狀況來看，這些CDS現在價值已經翻了好幾倍了。
在普同的指示下，肖已經以瑟魯生公司的名義，向各大銀行以及保險公司釋出了公告。
涉及金額達上百億元！
更要命的是嚐到甜頭的瑟魯生公司也將給其他空頭做出榜樣，資本市場很快就會轉變態度，從房地產陣營轉化為做空陣營。
但保險公司也不傻，早就禁止了承包業務，所以普同手上的CDS幾乎是全世界獨兩份的CDS。
“那就好...”
普同話音剛落，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好，比安奇先生，我是美聯儲官員格林斯潘，我有些話...不，總統、我還有財政部長有些話想和你說。”
聽到來者的名字，普同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如他所想，房地產的窟窿在他的介入下，比現實中要恐怖得多。
“你好，格林斯潘先生，我想你是來幫我伸張正義的？AIG和韋恩國際集團都欠錢不還啊。”
“這個...讓我們從頭開始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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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公司是怎麼運作的？
其實金融行業說起來邏輯都差不多，都是人們存錢，然後公司利用這些錢進行投資，盈餘的部分呢，一部分用來給投資者用作利息，另一部分，成為他們的工資。
在美國，美國人的退休保險、社會福利，也基本上都來自這些東西。
而一旦發生...重大投資事故會怎麼樣？
很顯然，這些東西會消失，發現這些東西消失的人們會瘋狂，社會會陷入動盪，嚴重一些...政權會完蛋。
想想看，你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老百姓，老老實實的賺錢，老老實實的存錢。
但突然有一天，你發現房價漲了好幾倍，自己買不起了--這時候你已經有怨言了，但也還好，起碼你的錢還在。
又過了幾天，房價突然崩了，你一開始還有些開心，直到銀行告訴你...
你錢沒了，都拿去投房地產了。
然後你就在什麼都沒幹的情況下，突然返貧。
你的醫療保險沒了、退休金沒了、存款沒了，什麼都沒了。
那怎麼辦？銀行、保險公司是真的一點錢都沒了。
銀行沒錢，企業就沒法融資，融不到錢就只能縮減工資，壓榨員工，延長工作時間，甚至是裁員。
被裁的人只能省吃儉用，失去工資收入後無力還貸，失去自己的住房，進一步降低自己的消費，在宏觀上表現為消費萎縮。
保險公司沒錢，人的生活就會失去最後一道保障，而之前投進去的錢也全都打水漂。
等於人們同時失去了過去、現在和未來。
惡性循環，最終經濟進入大衰退，人們的生活也陷入衰退。
要想避免這種情況該怎麼辦？當然只能把窟窿補上了。
但別忘了，銀行自己也是加了槓桿的，這些窟窿根本不可能堵上，只能勉強粉飾一下。
而聯邦救怎麼救？當然是出動國庫了。
這就相當於，所有美國納稅人要用他們的錢堵住這個根本不可能堵住的窟窿，把他們的錢用於幫這些保險公司和銀行擦屁股，把錢送給做空者。
但這不得不做。
因為AIG、韋恩國際集團實在太大了：
航空公司的飛機、市區中美輪美奐的高層大廈、人壽保險--足足8100萬份保險，超過2萬億面額，數十億的退休金，這些保險無處不在！
一旦倒下，那就是動搖國本--真正的大而不倒！
這就是格林斯潘向普同描述得未來：如果他堅持要在指定合同期內收到錢，美國就完蛋了！
“...所以我請求您，能夠給AIG和韋恩國際集團一些時間。”
格林斯潘態度非常誠懇，甚至主動暴露了他們的問題，因為他知道這個義大利男人根本騙不了。
實際上普同不是他找到的第一個投資大鱷，還有一個叫做巴菲特。
如果普同願意放棄一些收益，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起碼不會爆開得那麼醜陋。
聽完之後，普同笑了。
“你在說笑嗎？先生，我給他們時間，誰給我時間呢？
格林斯潘先生，契約精神是現代社會的基石，而自由市場，是美國強大的基礎。
現在的一切都是自由市場的抉擇，為什麼要出手干預？”
信奉自由市場的格林斯潘，他第一時間被這段話卡住了咽喉--是啊，自由市場才是強大的基礎。
可是現在，自由市場將造成一場史無前例的大破壞！
唯一的方法，似乎只剩下...用國庫的錢去填了。
但那樣自由市場的信仰就會徹底破碎，美國精神又缺一塊。
到底是救市，還是信奉自由市場？
格林斯潘真的很不想承認自由市場的失敗，那也是他的信仰。
“我...”
格林斯潘如鯁在喉，普同見狀，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如果我們的...信仰遭到威脅，我想我還是可以幫你們一下的，只是我有其他要求。”
“什麼要求？”格林斯潘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哥譚的自由市場角逐已經結束，韋恩集團不配擁有這座城市--我的要求是，一個區域。
一個...特殊貿易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