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祺:“……”
笑容猛地收住,瞪了聶天一眼後憤憤坐下,乾脆轉頭不去看他了。
元映月挑眉看了聶天一眼,眼底閃過八卦的火花。
衛禹則是滿臉茫然,看看姐姐又看看聶天,不知道該不該插話。
最後,還是聶天若無其事的開口:“找我有什麼事?”
“啊?哦哦哦!”衛禹呆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慌忙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元小姐想請您吃頓飯。”
聶天沉默,接著轉頭看向衛雲祺,果然看到對方滿臉無奈,恨不得把犯傻的衛禹直接扔出去,少在這兒給她丟臉。
看他說的是什麼話!
彷彿就好像,元映月請聶天是來相親的一樣!
元映月無語了一秒,選擇無視了衛禹,直接道:“雲蕊小姐的事情,我家給聶先生添了不少麻煩,父親讓我來陽盧跑一趟,也是好當面向聶先生賠個罪。”
“要不是雲祺上門來,我和父親都不知道衛飛羽那麼的膽大包天,竟然敢打聶先生的人的主意。雖然雲蕊和衛飛羽的婚事不是武協做的主,畢竟也是我父親的兩個部下,沒看好人,我雲家也有責任。”
“我也是這個意思。”衛雲祺接話:“衛飛羽就是個色膽包天的廢物,也只有我那個蠢貨大哥才會重用這樣的人。好在聶少大人大量,拖阿禹轉告給我們,給了衛家一個止損的機會。”
衛禹詫異地看了衛雲祺一眼,沒想到她居然會站在衛家的立場上說話。
要知道就連跑一趟S省,說服雲家取消婚事,還是他再三勸說,拉上聶天的修為和天賦墊背才把人拉過去的。
這次之所以過來陽盧,一來是給元映月一個面子,二來,也是因為衛雲祺好奇聶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來的時候,衛禹還一直擔心二姐太過桀驁不馴,開場就不給聶天面子亂說話,一個不好就惹怒對方呢。
沒想到聶天來了之後,二姐就彷彿立刻開啟了應酬模式,半點沒有那個在家裡隨便頂撞老爸,一點都不把衛家當回事的模樣。
看來,當年大哥之所以忌憚這個二姐,以至於老頭子不得不把人送到外地去,並四五年都不聯絡這個女兒,不是沒有原因的。
憑心而論,比起那個只會做表面功夫的衛宏,衛雲祺現在的樣子,的確更像是未來要執掌整個濱海武協的繼承人。
“就是這樣。”衛禹回過神來,趕緊朝聶天賠笑:“雲蕊小姐的婚事老頭子都不知道,是衛宏一手安排的,大哥,真不是我找藉口,跟我和二姐真的沒關係!”
聶天轉過視線:“閉嘴。”
衛禹立刻閉緊嘴巴,還做了個縫線的動作。
衛雲祺微微挑眉,心說自己這個弟弟還真不是瞎吹,聽這個語氣動作,還真是把聶天當大哥的樣子。
不然的話,以衛禹的智商,當然不會說話那麼肆無忌憚,活像是個在長輩面前撒嬌耍寶的孩子。
而聶天的語氣,與其說是不耐煩,還不如說是對不懂事的小弟的嫌棄。
元映月則是若有所思,看來得重新評判聶天和衛家的關係了。
要是衛家已經成功讓這位總會的新貴把他們當做了自己人,那麼濱海武協的分量,恐怕會水漲船高。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就在衛雲祺和元映月心思各異的時候,聶天突然冷冷開口:“找我過來到底什麼事,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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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衛雲祺和元映月的話是在扯淡,就整件事來說,除了雲蕊的確受了委屈之外,不管是和衛家,還是和元家,其實都沒有任何關係,更談不上過錯。
強行逼迫出身平凡的普通人結婚,別說像衛家這樣的一方豪強,就是縣城裡稍微有點小錢的人家,恐怕都幹過不少。
道德上的確不對,可誰也不會那麼天真。
認真說起來,其實應該算是聶天突然截胡才對。
況且就這麼屁大點事,完全犯不著兩個世家女一齊專門飛到陽盧來,還特地在當地最高檔的會所裡擺酒,鄭重其事的道歉。
如果說衛士忠是對之前的事情產生了心理陰影,即使事情已經解決也實在不放心,
還要專門派兒女過來探探自己口風的話。
和自己完全沒有交集的雲家,根本沒必要趟這攤渾水。
果然,聽到聶天的話,三人並沒有感到意外。
元映月不好意思地笑笑:“聶先生果然目光如炬,這次請您過來除了道歉之外,確實有件小事,希望聶先生能夠幫忙。”
能讓元映月這樣身份的女人開口,肯定不可能真的是什麼“小事”。
聶天漠然開口:“說。”
“其實,事情是這樣……”
說著,元映月從皮包裡拿出一張潔白的信封,遞給聶天:“聶先生,您先看看這個。”
聶天接過,那是張再普通不過的信封,街邊小賣部用幾毛錢隨便就能買到的那種,沒有貼郵票,封口用火漆小心的黏上。
透過信封能看到,裡面有薄薄的一張紙,上面鬼畫符似的寫著什麼。
開啟一看,那是張純白色的草稿紙,和信封一樣,都是隨便一家店都能買到的東西,甚至都不是剪下來的,而是隨意從草稿本上撕下來,連線口都異常粗糙,像是隨手一扯的結果。
上面用圓珠筆畫著一個圓滾滾的鬼臉,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文字,也沒有落款和抬頭,就像是小孩的惡作劇。
然而光看元映月如臨大敵的樣子也知道,這絕不可能僅僅是調皮孩子的惡作劇。
“這是?”聶天把信遞回去。
元映月小心翼翼地把信封塞回包裡,壓低聲音道:“無定門,聶先生一定不陌生吧,聽阿禹說,您曾經和他們的人遭遇過不止一次。”
聶天點頭:“然後。”
“這個鬼臉一樣的標誌,就是無定門在下手之前,如果目標是武界有頭有臉的人,就會收到這個標誌。代表著無定門已經接了生意,不久就會來取你性命。”
“三天前,管家在主宅的草坪上發現了這封信,寄信人卻無影無蹤,怎麼也查不到。”元映月抿緊嘴唇:“沒有人敢冒充無定門,所以毫無疑問,這就是無定門專門寄過來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