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來搶東西，沒有大開殺戒，恐怕還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阿爾法咬緊了牙齒，滿臉不甘：“聶先生，我們一定會補償你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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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的確神通廣大，但那也是對著能講道理的人。
無定門乃邪門歪道，從來不跟你講道理，只殺了一個守衛已經算是很給面子。
就算要找他們算賬，也不能是現在，必須要從長計議。
在那之前，即使是黑玫瑰，也只能打落牙齒往回吞，忍辱負重。
否則讓無定門的人闖進拍賣會，在會場裡大開殺戒，後果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如果四十億不夠，您可以隨意開價。”阿爾法低著頭：“只要是我們負擔得起的……”
“已經被搶走了？”
“什麼？”阿爾發茫然抬頭。
聶天表情還是淡淡的：“八卦盤，已經被搶走了？”
阿爾法：“那倒還沒有，八卦盤在舞臺上沒在藏品保管處，他們應該還會再來一次。”
說不定，已經混進了會場。
這麼一想，阿爾法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黑玫瑰的拍賣會從來都不僅僅只是一場拍賣，同時也是擴充套件人脈的好機會。
許多人擠破了頭也要弄到黑玫瑰拍賣會的邀請函，為的也不是每年拍賣的那些寶貝，而是能在會場裡，認識一些平常根本不可能見到的大人物。
萬一運氣好得了某位大人物的青眼，從此一飛沖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即使運氣不好，在大佬面前刷了臉，也是包賺不虧的事情。
比如鄭朱國，就算把兒子扔在外面也要進來，為的就是這個。
所以藏品拍賣完畢並不是拍賣會結束的時候，此時會場裡哪怕不算工作人員，少說也還殘留著幾百號客人，說說笑笑，熟稔的進行著社交環節。
萬一這時候有無定門的人闖進來，一鍋端的話……
會場裡的武者根本沒用，他們都是明哲保身的人，肯定不會冒著惹上無定門的危險出手保護其他人。
如此一來，和不設防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來人，立刻疏散所有客人！”阿爾法冷汗直流。
在場的侍應生和保安立刻行動起來，試圖安靜的把客人們勸說出去。
聶天卻搖了搖頭：“晚了。”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吊燈應聲炸裂，十數個黑衣蒙面的人驟然出現，堵住了會場裡每一個出入口。
“什麼人！”
“出什麼事了，黑玫瑰的人呢！”
“不好，有人鬧事，快保護老闆的安全！”
“主辦方呢，快出來給個說法！”
會場瞬間大亂。沒有人會天真到以為是單純的停電，更別說那些黑衣人每個都煞氣逼人，一看就是手上沾過不少人的鮮血。
阿爾法渾身一抖：“快來人！”
然而沒用，地下會場的大門還是關得緊緊的，外面並聽不到裡頭的動靜，無線電也已經被切斷。
最好的情況，是外面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不敢隨意進入。
要麼，就是連外面的保安們也……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舞臺上的燈重新亮了，一個同樣黑衣蒙面的人正站在展示臺旁邊，腳下，主持女郎渾身浴血的倒在地上，已經停止了呼吸。
“安靜。”黑衣人輕輕開口。
不輕不重，但聽在會場眾人的耳朵裡，卻猶如天雷炸響，讓人不由自主的聽從他的命令，不敢再動彈分毫。
“武者。”
阿爾法面色凝重。
毋庸置疑，只有武者，才能擁有這樣的氣場和掌控力。
“各位不用怕，我們無定門向來是講理的。”黑衣人的聲音帶著笑意，明明是身在敵營，卻透著一股子悠閒。
然而，在他吐出“無定門”三個字之後，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面色都瞬間青灰下來。
黑衣人環視一圈，滿意的笑了：“看來，大家還是知道我們的嘛。很好，就不用再自我介紹了，我喜歡高效率。”
“大家肯定很疑惑，無定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殺人的？”
“不，我們其實和大家一樣，只對黑玫瑰的寶貝感興趣。”
“準確的說，是今天所拍賣的，其中一件寶貝。”
“然而大家也都知道，我們無定門的人都居無定所，窮啊！至少在金錢上，是無法和諸位大佬爭鋒的，那要怎麼辦呢？”
黑衣人理所當然的攤開手：“只有搶了。”
“唉，這也是你們逼我的，誰讓你們都那麼有錢呢。”
在場所有人都被黑衣人的邏輯驚呆，然而沒有人敢出言反駁。
這個世界，只有實力為尊。
衛禹不知什麼時候縮到了椅子底下，悄咪咪的靠近聶天：“大哥，這些人很厲害嗎，怎麼沒人敢說話。”
雖然天山老怪已經被趕出去了，可那個古裝中年人還在！
前十幾分鍾還那麼牛逼，現在居然也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著臉一言不發。
聶天沒有理會，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黑衣人的表演。
倒是阿爾法沉著臉開口：“天山老怪是內門五重的高手，在濱海也屈指可數。”
不然的話，他們也用不著給那老頭子擦屁股。
衛禹悚然一驚，再看臺上彷彿表演型人格的黑衣人，就像在看妖怪。
天山老怪是內門五重，那個古裝中年人敢和天山老怪硬剛，也就意味著，至少也是內門五重。
能讓他不敢輕動，那也就是說。
“我的天，內門六重以上？！”衛禹木然：“完了，這下死定了。”
阿爾法也嘆息了一聲：“聶先生，這次就低頭吧。”
“我從章老先生那裡知道，您殺了一個內門三重的高手，所以才來向您求情不要和老怪計較。可這個人……”
“據我所知，無定門每次扎堆行動，領頭的人都不會低於內門七重。”
“敢帶人闖進黑玫瑰的拍賣會，他的實力可能更強。您這麼年輕，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的。”
阿爾法苦勸，上面黑衣人的演講也到了最後。
“現在，請允許我問一個問題，這枚寶貴的八卦盤，是被哪位幸運兒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