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一回來就沒精打采的，難道她半夜跑出去跟人鬼混了？”
盛琳珺火冒三丈：“不行，這件事得叫你爸回來好好商量。剛好你二哥三哥也回來了，讓他們多管著點蘇羨。”
“媽……”蘇柔不知該如何開口，委屈的抽噎兩聲，盛琳珺何時見到過她這樣，立馬把人帶到沙發那邊去仔細詢問。
“媽，二哥三哥好像都不太喜歡我了，他們只喜歡姐姐，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蘇家的血緣，就不喜歡我了……”
蘇柔抽抽搭搭的，眼淚一滴接一滴往下掉，訴說著滿腹委屈。
盛琳珺心疼無比，一邊揪心一邊安慰她：“別多想，你幾個哥哥不是最疼你的嗎？
小時候他們都搶著抱你呢，我想抱都抱不到。
你忘了，你的那些名牌衣服名牌包包是從哪裡來的了？
你二哥曾經因為你發燒，連夜冒著大雨背你去醫院。
你十三歲時去野營失蹤了，墨昀還不是拖著受傷的腿將你給救了回來？
至於你大哥，更不必說了。”
盛琳珺慈愛的手，摸著她的頭，“我們家小柔漂亮優秀又多才多藝，你哥哥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蘇柔猛地撲進她懷裡：“可、可是……姐姐……”
“怎麼又提她？能管的我都管了，能做的我都做了，至於她最後到底怎麼樣，不是我能控制的。
這件事就在今晚飯桌上和你爸商量吧。”
蘇柔點點頭。
再說下去，只可能起到相反作用。
……
晚飯的時候，蘇天臨從工資下班回到家。
吃飯時看到只有她們兩個，掃了一眼問：“羨羨呢？她怎麼不下來吃飯？”
盛琳珺頓時眉頭一皺：“她自己不吃的，都這麼大個人了，難不成還要人端著喂？”
“怎麼說話的，那是你女兒！”蘇天臨不滿。
盛琳珺氣勢毫不退讓：“那你怎麼不管管你那個好女兒，前些日子在花園裡推小柔也就罷了，她還在考場裡公然睡覺，這像是要努力上進的樣子嗎？
我當初說過她不適合一中，你非得把人弄進去，現在好了，幹的什麼事？
萬一影響到小柔怎麼辦？她這學期可是有很大希望衝進年級前5的！”
“盛琳珺！”一道喝止聲中段談話。
蘇天臨緊捏眉心，對這個不服管教的大女兒很是煩惱。
“無論她怎麼樣，飯不能不吃，知道嗎？這可是關乎身體健康的大事！”
蘇天臨吩咐旁邊站著的傭人去喊蘇羨下樓。
沒一會兒，蘇羨跟在用人身後慢吞吞下樓，一直走到座位上整個人都看起來都是倦懶的，沒什麼力氣。
貧血過後的後遺症，她吞下丹藥後也要很不短的時間才能徹底改善。
盛琳珺氣的把碗筷一放，指著她質問：“你昨晚去幹什麼了，跟誰出去鬼混的？！”
“盛琳珺！”蘇天臨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她硬生生憋著火氣坐下。
蘇天臨臉色也不好，開口問：“羨羨，為什麼在考場睡覺呢？”
蘇羨當著一桌子人的面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困。”
極短的一個字。
卻把盛琳珺氣的不輕，不管不顧，所有怒火都朝著腦門上衝去：“你還好意思說困，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
成績，鋼琴，繪畫，有哪一樣東西是拿得出手的？
前段時間小柔剛在學校拿了繪畫比賽第一名，你今天就在考場上睡覺，是不是誠心想氣死我們？”
這次蘇天臨沒有阻攔，做錯了事，該說的必須說。
“說完了？”蘇羨帶著輕諷的眼看著三人，忽然覺得挺好笑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現在不努力，你以後是想幹嘛？
一無所長，去當乞丐？”
“這就不勞盛夫人操心了。”說完，不等她繼續指責，蘇羨起身離開餐桌。
臨走前，她背後傳來蘇天臨的聲音：“羨羨，聽你媽媽的，進了學校就要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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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腳步停頓了一下，沒說什麼，嘴邊帶著淡淡的諷刺弧度。
一場晚飯無疾而終。
……
臨發卷子前整個教室都是鬧哄哄的。
宋雨轉過身來問，“羨姐，你考的怎麼樣？應該有把握吧？”
葉一鳴也好奇的湊過來，“羨爺那種級別的書都能看懂，考幾場試不就是輕輕鬆鬆的嗎？”
兩個人都以為蘇羨實力不凡，深藏不露。
直到卷子發下來的那一刻，兩人表情神同步，被雷劈了似的。
“羨爺，這該不會是錯了吧，你語文怎麼會只有9分？”
葉一鳴對著一張卷子上翻下翻，左翻右翻，都快盯出個洞來，發現確確實實只有9分。
“這不可能吧？英語38分？還只比我高了兩分？”
“數學也是，羨爺你可真牛，完美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好歹我選擇題還蒙對幾個。”
“……”
幾輪下來，葉一鳴已經徹底麻木。
宋雨到時看得挺淡，自以為看穿一切，認定她是在扮豬吃虎，隱藏實力。
學習委員周梅看到蘇羨的成績，可算感到是揚眉吐氣，帶著深深的笑容嘲諷：“還以為能有多厲害呢！作業都要抄葉少的，你考這麼差也是有跡可循的！”
“周梅，瞎逼逼什麼？這裡是我的地盤，滾開！”
葉一鳴用眼神警告。
周梅不敢惹怒他，報完仇冷哼一聲離開。
……
一班這邊，薛薇坐在蘇柔前面，表情春風得意。
她拿著成績單嘲諷：“小柔你知道嗎？
那個蘇羨的成績，簡直慘不忍睹，跟你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她的同桌也跟著附和：“看來養女就是養女，為實力是永遠無法趕超真正大小姐的。
也不知道蘇家收養她究竟是看上了哪一點。”
“全校倒數，這麼垃圾的成績也是沒誰了！”
幾個女生們圍在一起大聲嘲笑著。
等她們都說的差不多了，蘇柔才輕輕開口：“你們別這麼說，她是我姐姐，我不希望有人侮辱她。
況且姐姐以前的成績也不怎麼好……”
眾人瞬間捕捉到她話語裡的信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