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吃飯的時間，劉源趕緊給女生打電話，好不容易來次大城市，又能吃頓好的，不該錯過。
宋雨好奇探頭：“菜都上好了，劉主任準備去哪兒？”
“可能有事吧。”林雪笑了笑，她雖然沒能擠進國賽，但明年還是有希望的。
“劉主任剛才的樣子，似乎在等人。”蘇柔道，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等的是誰。
“你說是吧子程？”她笑望過去。
“嗯。”
沐子程仍舊是一副高冷表情，唯獨面對蘇柔，才沒那麼緊繃。
林雪位置安排在兩人中間，很尷尬，為了避免進一步尷尬的局面發生，她很識趣的轉移座位到宋雨旁邊。
兩個人不是很熟，禮貌打過招呼。
為了不讓飯桌上的氣氛太過僵硬，林雪主動搭話問：“你們這次國賽考得怎麼樣？成績應該很理想吧？”
蘇柔幾人面色都不太好，斂著白。
“怎麼了？難道我問錯了嗎？對不起……”林雪小聲道歉，頭漸漸垂下去。
“不關你的事，”宋雨道：“其實這次國賽的出題人是蒲裕教授。”
林雪臉跟著煞白：“那個高考大魔王嗎？”
蒲裕教授出題，那這一批學員只有面臨地獄跟噩夢了，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剛才的幾人面色會發生改變。
原來如此。
蒲裕教授的威名，她不止一次聽說過。
恐怕今年國賽應該會全軍覆沒吧？
飯桌上，幾人低著頭，各有心思。
……
包廂門口。
“劉老師，我已經到了，就在門外。”
電話被結束通話，劉源腳步急匆匆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女生果然站在門外，伸手招呼她進來。
好巧不巧，冤家路窄。
走廊裡，帶學生來吃飯的董北目光一下注意到這邊，帶上身後幾批學員過來囂張挑釁。
“你有事嗎？”十幾個人把大門口被堵住，劉源臉色屬實難看。
“我當然有事了，劉源，怎麼不見你們班那幾個精、英、同、學啊？”他故意把字咬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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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源知道，不把人放進來，董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乾脆妥協。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走進來時董北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囂張地道：“怎麼？都老相識了，我來你不歡迎？”
“請進。”劉源笑眯眯回，不動聲色將一旁的女生拉到身後面護著。
懂峰一眼就注意到蘇羨，不由看呆。
一身普通的休閒裝扮也掩蓋不了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張狂桀驁感，嘴角不馴往上挑，透出骨子裡的邪妄。
下巴瓷白細膩，再往上，精緻的五官挑不出一絲錯處。
身姿勻稱，腿細直到逆天。
是個美人，但眼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懂峰眯了眯眼，生出些許勢在必得。
“小叔，這位是？”
懂峰目光一挑女生所在的角落，後者立馬會意。
董北逼上前問：“你身後的那個學生是誰？昨天見到的嗎？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劉源立馬擋住蘇羨，母雞護崽似的：“我的學生，不需要介紹給你認識。”
他轉身把蘇羨帶進包廂。
此時一桌子人正苦惱的討論者國賽試卷，特別是宋雨，快哭了的表情。
蘇柔臉上帶著蒼白的笑，詢問沐子程考試情況如何。
沐子程冷冰冰回：“數學、化學最後一道答題我都空著。”
蘇柔點頭，也對，他最擅長物理，數學化學這兩大難題先放著是對的。
得知沐子程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到那兒去，蘇柔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的答題情況要比沐子程糟糕很多，物理、數學、化學、包括生物最後一道題她都沒能做出來，能不能及格都是問題。
想到這兒，蘇柔手心都捏著汗。
身旁的宋雨已經自暴自棄，臉趴在桌上大喊：“天靈靈地靈靈，求羨爺顯靈救我一命！”
“救你什麼？”熟悉清冷的女聲突然出現，宋雨嚇一大跳，彈似的從座位上飛起來，眼睛瞪大，看清楚眼前的人後，一個猛地飛撲過去：“羨爺？真是你！”
太好了嗚嗚嗚……
哪裡是什麼國賽，分明就是閻王殿。
她做夢都被蒲裕教授的題目糾纏。
眼下巨救星可算是到了。
蘇羨把人一隻手從身上扒拉下來，道：“站直點。”
“是！”宋雨立馬化身為一把直尺。
蘇羨：“……”
蘇柔林雪面色不太好，為什麼蘇羨會來？難道劉主任剛才出去是特地接她？
“劉主任，這些人是？”蘇柔捏緊手道。
懂峰眼神盯著她看，長相也還不錯，可惜比不上蘇羨。
二者好比池塘裡的荷花遇上高山之巔的雪蓮，其他女生在蘇羨面前瞬間黯然失色。
“我是董北，恆星中學的老師，他們都是我校學子，不請自來，還請你們不要介意。”
恆星中學？
其餘人皆是臉色一變。
“華國最有名的恆星中學嗎？”林雪問。
“是的。”董北親自回答，暗暗瞥著眼，算她有眼光。
林雪安靜下來，瞳仁之中明顯透著嚮往。
幾人中唯一察覺到來者不善的只有沐子程，他冰冷的寒眸掃視過去，嗓音跟機器人一樣無情“諸位有事？”
語氣似乎意有所指。
董北看著滿桌子飯菜，諷刺勾唇，意思是叫他們沒事就趕緊滾麼？
這人倒是有意思。
劉源不滿道：“董北，該看的你也看了，該問的你也問了，是不是該離開包廂？我們還準備慶祝！”
“慶祝？慶祝什麼？慶祝你們一中所有人都被刷下來嗎？”董北眉眼中都鐫刻著不屑。
“董北，你什麼意思？故意找茬？”
“找茬算不上，實話實說罷了。”面上耀武揚威的表情十分欠揍，再配上那令人厭惡的語氣，劉源恨不得一拳捶在他臉上。
“這樣吧，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董北上前，“就賭這次的國賽成績，我也不佔便宜，只要你們一中的有一人進入前三十，我就算你們贏怎麼樣？省得到時候你們說我仗勢欺人。”
劉源緊抿著唇沒說話，他們一中前幾年最好的成績也沒進過五十……
“怎麼，不敢？”董北大笑出聲：“劉源，我就知道你是個懦夫，賭約都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