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不顧形象的翻個白眼,“你確實不值錢,小小年紀腦袋裡面都想什麼呢?”
“還不是你,突然用那種眼神看我,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楚逢雲挽起袖子,裝模作樣的在小臂上檢視,南枳忍笑瞪他一眼,不過這麼一鬧,兩人的心情還真好了不少。
“南小姐,你和你弟弟關係真好。”
張橋不知何時放緩了腳步,隔個楚逢雲略有些羨慕的說,今天已經有兩個人說她和楚逢雲關係好了,南枳也沒有兄弟姐妹,不知道正常家庭中的姐弟關係如何,她瞄了眼努力擋在中間的楚逢雲,彎了唇角,“是的,我們關係很好。”
不知情況的張橋越發羨慕,他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南枳身上,沒有注意到楚逢雲愣了愣,表情有短暫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隱沒下來。
“到了,就是這裡。”張橋停下腳步,指了指身邊的房子,“不算太大,但是肯定是夠你們住的了,裡面都是乾淨的,我媽經常過來打掃,水電都能用,你們有生活用品嗎?明天早上我帶你去市場買吧。”
他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南枳,緊張的臉頰發紅,楚逢雲撇撇嘴,不冷不熱的說:“行啊,你帶我去吧,謝謝張橋哥了。”
張橋:“...不客氣。”
“明天一起去吧,麻煩你了。”畢竟人家幫了忙,南枳也不好意思讓他吃癟,張橋瞬間受到了鼓舞,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把鑰匙交給南枳,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楚逢雲翻了個白眼,從南枳手裡拿過鑰匙過去開門。
雖然大姨和張橋都說小,其實也只是和墨家古城其餘的房子相比之下而已,這是個二層小樓,所處的位置算比較偏僻,楚逢雲率先一步進了門,房間裡面一片漆黑,他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燈的開關,倒是磕磕拌拌的碰倒了不少東西。
南枳一進門就聞到木料特有的香味,她抽了抽鼻子,這種味道並不讓人討厭,反之她還有些喜歡。
“燈在哪啊?FUCK,嗷,我的腿!”
沒理會楚逢雲的鬼哭狼嚎,南枳順著牆壁摩挲,很快就找到了個小小的長方形凸起,這種老式的房子大抵都是這種設計,按下開門,房頂陳舊的吊燈閃了閃,頑強的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南枳捂住眼睛,待適應了光線後才開始大量日後要生活的房子,她現在的位置是玄關,對面是通向二樓的樓梯,側邊還有個暗門,左手是略顯簡陋的客廳,除了一張老舊棕色沙發外空無一物,右側是半開放式的廚房,一張長條形的木桌橫在中央,椅子四散著倒在地上,楚逢雲就在桌邊抱著小腿哀嚎。
“沒事吧?燈在這裡,下次別忘記啊。”南枳過去攙他到沙發上坐下,楚逢雲磕的狠了,半晌也緩不過來。
正好趁他消停下來的時候,南枳翻出了紙筆把要買的東西全都幾下,地毯、廚具、她在客廳裡轉了一圈,還要買點綠植,另外就是被褥了。
“幫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楚逢雲揉了揉小腿,沒好氣的說:“不知道。”他挽起褲腳,小腿上的大塊青紫看上去尤為駭人,楚逢雲伸手想揉開淤血,才剛剛碰上,就疼的他悶哼一聲,鬢角見了汗。
南枳嘆了口氣,想起包裡還有瓶雲南白藥,“把這個噴上。”
“不用。”
“你跟我置什麼氣呢?”南枳坐到他身邊,不太明白這孩子怎麼就突然抽風了。
楚逢雲固執的不接她手裡的藥,低頭盯著腿上的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南枳沒辦法,只能放下手中的紙筆陪他繼續悶下去,好在房子裡面溫度不低,他也不能冷到。
半晌,楚逢雲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很小,南枳不僅要湊近還要集中所有精力才能勉強聽清。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受過幾次傷,就算是小感冒,父親和薇拉也會很擔心,南枳,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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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八歲,哪裡能懂大人世界裡哪些彎彎繞繞,南枳感到一陣心疼,可能是外表太有欺騙性,她總是會忘記,不管楚逢雲表現的多灑脫多不在意,歸根究底也是個孩子,受了傷依舊會委屈的想要找人訴苦。
南枳開啟雲南白藥的瓶蓋,小心翼翼的噴了些到他腿上的青紫處,輕聲哄道:“是我不對,先把藥上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
“你跟我道什麼歉啊。”楚逢雲有些彆扭,他搶過南枳手中的藥瓶,胡亂的噴了些到腿上,“就這樣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