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意味深長的打量南枳一番,沒再說什麼,笑吟吟的讓他們離開了。
南枳的臉都要紅透了,要不是場合不對,她也不好意思在楚父面前讓楚辭丟人,早就一巴掌呼到那張妖孽臉上去,楚辭就吃定了她臉皮薄,趁著機會能佔多少便宜就佔多少便宜。
至於回家之後要面對什麼?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車緩緩地行駛在大街上,老人的身影逐漸拉長模糊,漸漸地只剩下個佝僂的影子,南枳回頭看了一眼,心裡突的一酸。
她依舊不清楚楚辭家中曾經發生的事情,不過天底下哪裡會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呢。
南松和白清玉的影子在眼前一閃而過,南枳垂眸,輕輕的推了推身邊的楚辭。
往常無時無刻都黏在身邊的人此時正在走神,靠在座椅上盯著車廂頂,俊美的臉上滿是茫然。
“怎麼了?”
楚辭的臉上強行的撐起個笑容,南枳嘆了口氣,“楚辭,我不知道你家裡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在世界上,是你唯一的親人。”
相比於什麼孤零零的南枳,楚辭至少還有個可以去憎恨和接受的物件。
楚辭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個難得的安慰,“吱吱,我媽媽是個很厲害的人。”他把南枳擁在懷裡,“是我童年記憶中唯一的親人。”
南枳罕見的沒抗拒,乖巧的縮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她什麼也沒說,不管是安慰還是疑問,楚辭需要的不過就是個說出來的機會,她只要負責當個安靜的傾聽者。
“長大我才知道,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下海經商,我每天都盼著他回來,直到媽媽去世才徹底的放棄。”
身體貼和在一起,南枳松了力道軟軟的貼在他胸膛處,一邊聽著有力的心跳聲,一邊半闔著眼聽他講述那些曾經。
“前段時間他找到了我,想讓我去放棄當演員,去繼承他的公司,我拒絕了,吱吱,你知道他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找我嗎?”
南枳搖了搖頭,伸手握住楚辭隱隱發抖的手掌。
“因為他最近發現,國外妻子生的孩子並不是他的,”楚辭低低的笑了,“是不是挺可笑的,拋妻棄子的下場,最終是幫別人養兒子。”
“所以他剛來找我的時候,被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寧願認為我的父親是個死於旅程中的普通人,也不希望他是個沒良心的富商。”他反握住南枳的手,低下頭輕輕的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可能你覺得我沒有什麼資格說他,畢竟,我之前也做了傷害你的事情。”
南枳在他懷裡蹭了蹭,說:“既然你都已經說不再見他,為什麼還在繼續聯絡呢?”
其實這個問題就算是楚辭不說,南枳的心裡也差不多有答案了。
楚辭本領不小,但是也不可能輕易的在段時間中讓楊禾頌陷入大i麻煩裡,除非是還有業內更龐大的力量在其中參一腳。
原來南枳還不清楚,現在就能確定是楚辭的父親。
一個在海外的強大公司,想要在掀動起SH的波浪實在是在簡單不過。
楊禾頌在心機和手段方面算得上是厲害,但是擺在臺面上的經商就差的遠了,他就是心裡清楚,才會乾脆利落的讓南氏破產,而不是自己接手。
楚辭摸了摸南枳的頭髮,沒回答,他的吱吱已經明白了答案,就不用他在承認一次了。
“吱吱,不管你相不相信,對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存在,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要娶你為妻,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南枳眨眨眼,她現在應該做出很感動的表情來,然後和楚辭虛與委蛇,借用他的力量儘快的解決楊禾頌。
可是她就突然覺得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從心上湧出穿過手腳,最後集中在靈魂深處的一點,刺激的她眼眶發酸。
“楚辭,要是你能早一點發現多好啊,多好啊...”
她說話的聲音似若蚊蠅,楚辭只聽見了最開始的名字,他抱緊了南枳,嘆了口氣。
反正他沒有指望能用單單的兩句話就把南枳感動了,她可是屬刺蝟的,一言不合就把自己藏在尖刺下,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一切都來的及。
“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吧,”楚辭在一瞬間收好了所有情緒,可憐兮兮的盯著她,“吱吱,那兩個姓宋的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想要帶你走。”
他又小聲的嘟囔了句,“當我不存在似的。”
“宋大哥在這段時間幫了我很多忙,清寒...是我先前工作地方的老闆,只是朋友而已。”
“宋大哥?”楚辭咪起桃花眼,其中冷光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換上了十分委屈的表情,“你都沒有喊過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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