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心平氣和的跟楚辭說話，都已經是因為死過一次，南枳看開了不少的原因。
歇斯底里是最沒有用的情緒，什麼都幫不上。
“不是的，”楚辭還沒有徹底的清醒，“吱吱，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因為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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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費力的想要解釋，原本的聰明和理智在南枳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滿滿當當的全都是她的影子。
“楚辭！”
南枳終於控制不住了，上前一步扯住了楚辭的衣領，用之前從未有過的語氣兇狠的吼，“你還裝什麼可憐？從開始到現在最慘的不是我嗎？我什麼都沒有了，家沒了，爸媽沒了，你呢，你什麼都有！你是影帝，無數的人喜歡你追捧你！有錢有名聲有大把的女人爭先恐後的想要爬上你的床，這麼多年，我南枳究竟是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能讓你恨到讓我家破人亡！”
鄰居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走步聲，到了門口的位置就停下，應該是有人在裡面觀察他們的情況。
南枳脫了力，鬆開把著男人衣領的手，身體緩緩下滑，最終跌坐在地上。
她雙目無神，口中喃喃的重複，“我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
糾纏多年，她原以為曾經錯的事情，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緩緩的消失，後來所做的一切都能作為侮辱的補償。
可誰能想到，那些洶湧的情緒在心底裡面積壓，最後爆發成為了毀天滅地的稻草。
把整個南家毀於一旦。
“南枳，”楚辭沉默了半晌，半蹲下來直視她，“你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我。”
他拿過地上南枳的包，從裡面翻找出鑰匙開了門，又重新把鑰匙塞回南枳的手裡。
“楊禾頌的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的，等我。”
清醒只是瞬間的事情，楚辭冷靜下來，沉默的離開了。
南枳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站了起來，她全身僵硬，動一下好像都能聽見骨骼碰撞的聲音。
從門口到浴室，短短的一段路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好一會，好在昏黃的燈被開啟，一瞬間的明亮驅散了所有黑暗中的陰鬱。
鏡子裡的姑娘長髮凌亂，臉色白的嚇人，唯獨唇鮮紅的刺目。
纖細的脖頸上佈滿了齒陰和吻痕，組成在一起有了種凌虐般的美感。
南枳閉上眼睛，捂住臉無聲的掉了眼淚。
楚辭下了樓，意外的看見洪憐辛站在門口，手裡抱著帽子口罩之類的東西，看見他眼睛一亮。
“楚辭你來這裡做什麼？快把這個帶上。”
洪憐辛說著，就墊著腳要把鴨舌帽幫他戴上，楚辭皺著眉歪頭躲開，語氣不善的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給司機打電話...”洪憐辛收回手，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也不敢再放肆，“知道你喝多了一個人出來，所以就過來了。”
“呵，”楚辭笑了，桃花眼中閃過絲陰鬱，“你可以和司機一起滾蛋了。”
洪憐辛一愣，急急忙忙的解釋，“我就是聽說了你喝醉擔心才過來的，楚辭你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