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去！一個不留！”
“眾將士聽令，將這裡團團圍住，一個人也不許走脫了！”
伴隨著一陣陣的喊殺聲，塞外草原上的一支小部落就這麼被一支不知道哪裡來的羌胡給圍住了。
的確是就是羌胡，作為關係很是糾結的鄰居，那群鮮卑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些手持弩弓，身穿甲胃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傢伙就是羌胡！
而且為首的那個，似乎還是隴西一帶比較出名的羌胡小首領叫做柯吾...
面對著這些人的出現，這個鮮卑部落想要質問他們是怎麼回事，可還未等他出現就看到了另外一群皮甲持矛的騎士衝了過來。
身上有著那漢軍才有的甲胃，手中也只有漢軍才有的制式長矛，甚至在衝殺過來之後，還有那鋒利無比的繯首刀噼砍到了他們的身上。
當一名雙眼赤紅的少年出現在這個族長面前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過來，因為他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乞伏右鄰...你竟然敢聯合漢人屠戮同族！”
那鮮卑族長發出來了憤怒的吼聲，然後就被一刀砍下來了首級，而緊跟著這個剛剛還在歡慶自己得到了一筆橫財的部落就被乞伏右鄰下令屠殺。
當鮮卑人穿上漢人的甲胃，拿上漢人的兵刃之後，他們即便是只有幾百人也足矣讓一個部落覆滅。
而且還是用了極少的代價讓他們覆滅！
看著面前血腥的一幕，麋芳隨手射殺了一名想要逃跑的鮮卑孩子之後，也策馬來到了那雙眼赤紅的乞伏右鄰面前。
“這個部落我已經幫你覆滅了，那麼這報酬是不是也該交付一部分了？”
麋芳的話語讓那乞伏右鄰身體忍不住的一僵，不過看著面前那正遭屠殺的鮮卑部落，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誠信的客人！”麋芳帶著一聲大笑，然後直接朝著身後的柯吾大吼一聲。
“柯吾！所有能夠拿走的全部拿走！
牛羊，馬匹，女人，孩子...還有這帳篷都給我拿走！
快！”
隨著麋芳的一聲呼喊，這小小的部落之中就變得更加的嘈雜了起來。
上千名女人和孩子就被這麼強行帶走，五花大綁之下沒有給她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同樣作為遊牧民族，這種事情羌胡的經驗一丁點都不比那些鮮卑人少。
而牛羊就更加不用說了，在那乞伏右鄰的陰沉臉色之下，麋芳還是非常照顧他們的情緒的。
“這些你就留下吧，畢竟你們也有不少人呢。
總是得吃飯的對不對...”
此時乞伏右鄰看著那和施捨一樣的十幾頭牛羊，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的乾糧，臉上可以說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不過就要了你百餘把兵刃和甲胃...”
“問題是你還僱傭了我們這些人幫你廝殺啊！”麋芳直接打斷了那乞伏右鄰的話語，“我等可都是真正的大漢精銳！
要不是我等拼死幫你將這裡圍住，你能夠將這個部落一網打盡麼？
不能吧...”
此時乞伏右鄰看著面前的麋芳真的是恨不得一拳頭將這個傢伙打死算了！
這群傢伙到底幹什麼了？
就是將這部落一圍，那叫團團圍住麼，不就是千餘名穿著漢軍甲胃的羌胡來回這這附近轉圈子麼？
發現一個殺一個，這種事情就要將自己所有的戰利品全都帶走。
“你們漢人，果然狡詐！狡詐！”
“這叫誠信！這叫生意！”麋芳再次糾正了他的話語，“當初你從我這裡拿走那數千匹牛馬的時候，你也未曾說過自己狡詐啊。
為何現在我只不過是來要我應得的東西，你竟然要說我們狡詐。
這可不是做生意該有的想法啊。”
麋芳的話讓那乞伏部的新首領乞伏右鄰直接臉色陰沉，看著麋芳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因為那乞伏右鄰很明白自己如果想要繼續報仇，甚至是繼續壯大自己的乞伏部落，那就必須要依靠他們。
“其他的都可以給你們，但是...這裡面有我曾經的族人！”
乞伏右鄰看著那些奴隸之中有不少熟悉的身影，他之所以答應麋芳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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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大漢的確是講究孝道，你這種行為理應褒獎！”麋芳先是朝著乞伏右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那柯吾揮了揮手。
“將之前屬於乞伏部的人都留下！將這些乾糧和牛羊都牽走！”
“你將牛羊牽走是什麼意思！”乞伏右鄰看著那準備動手的羌胡，一臉的怒火攔在了那麋芳多麼面前，“你將它們拿走了，我等吃什麼！”
“嗯...但是我是個商人...”
“你！”
“要不這樣吧...”麋芳看了看已經快要到達極限的乞伏部族人，然後直接拿出來了一封寫滿了字的布帛。
“這是什麼？”
“我可以不要這些牛羊，甚至可以給你更多的東西和奴隸...還可以繼續幫助你去奪取更多的部落。”
“你會這麼好？”
“哎！”麋芳怪笑一聲，然後朝著乞伏右鄰點了點，“你說得對，鄙人是個生意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來，籤了他，然後摁上你的手印，然後咱們就可以交接一下東西了！”
“這是什麼？”那乞伏右鄰看著面前的帛書，半晌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畢竟上面的那些字都是字認識他，他不認識字的。
“自然是子錢啊！”
“子錢...”
“當年我大漢曾爆發七國之亂，吾朝廷向子錢家所借，無鹽氏借千金而利萬金也。
今日你我乃是至交好友，雖非朝廷之威重，然我等亦是願意借於乞伏部些許牛羊馬匹之物。
這利息...”
“你要我等十倍？”乞伏右鄰不等他說完就已經怒了，“你這漢人太過於狡詐了，你怎麼不去搶掠算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等乃是商人，如何能夠做那劫掠地方之事？
再者說，這十倍是朝廷與無鹽氏之間的利息，如何能夠和你我之間相比？”
“那....”
“三十倍！”麋芳先是伸出了三根手指頭，然後趕緊補充了一句，“可以緩緩圖之，每一次征戰你等只需要還上一部分就可以了！
放心，我麋芳定然會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