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長青消失的背影,真元子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絲憂慮之色,在心中暗道:“希望長青築基成功吧,這一次妖獸之劫恐怕要慘烈的多。”
“師父不要過於擔心了,長青師弟底蘊深厚,又有築基丹輔助,築基成功應該不在話下。”
李東陽看到真元子的神情,微微一笑開口勸解道。
“大師兄說的對,三師兄性情穩重,心中又有堅定的決心,師父就不必擔心了。”王淵也微微一笑,開口幫腔道。
就在王淵兩人安慰真元子之時,地火堂後山一處洞府中。
僥倖逃脫一命的烈火老鬼,從打坐療傷中起身,蒼白的臉色中有了幾絲血色。
“該死的真元子,我此生與你勢不兩立,定要滅你真元門道統。”烈火老鬼童孔中透出一絲陰狠,臉色滿是瘋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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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次精心策劃的伏擊,能夠剪除掉真元子這個禍患,誰料卻中了真元子的請君入甕之計。
不但沒能奈何真元子,還被其勾結流雲谷,打了己方一個措手不及。非但自己被真元子重創,就連地火師兄也當場隕落。
甚至於趙江何、蘇憐秋和谷老魔,都沒能夠逃出真元子的毒手,悄無聲息的隕落在荒野之中。
這次行動讓地火堂損失慘重,短時間之內失去了築基後期修士坐鎮,以後只能和趙家抱團取暖,共同抵禦真元門和流雲谷了。
一念及此,烈火老鬼臉上的陰霾之色更重了,一想到今後地火堂就要卑躬屈膝夾著尾巴做人,他心中對真元子的怨恨便更加強烈。
洞府之外,火神陽臉色陰沉,童孔中露出一絲陰翳之色。
“烈火師兄重傷而歸,返回宗門之後立馬便閉關療傷了。
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師父和趙家老鬼都沒有任何音訊,而他們的魂燈都已經熄滅。
如此看來,他們恐怕已經遭遇不測,隕落在真元子手中。
可他們人多勢眾,即便不敵真元子,又怎會全都隕落在外?”火神陽強忍著心中的疑惑,在腦海中胡亂猜測。
站在他後方的趙家築基修士趙遠,眼神中露出焦急之色,臉色極為凝重。
趙江何與地火老鬼他們埋伏真元子,這件事情身為趙家築基修士,他心中十分清楚。
可他沒有料到他們除了烈火老鬼,竟然全都栽在真元子手中。
“如今族長隕落,失去築基後期修士坐鎮,單憑趙家之力,很難安穩的在臨崖郡立足。
今後也只能夠和地火堂一起抱團取暖,共同抵禦外部的危險了。
家族在真陽宗有築基族人,靠著這層關係,想必真元門也不敢對我們威逼太甚。
這樣家族就能夠慢慢恢復元氣,走出族長隕落帶來的影響。”
就在趙遠在腦海中思索未來時,洞府的大門緩緩開啟,烈火老鬼滿臉蒼白的走了出來。
“烈火師兄。”
“烈火道兄。”
火神陽和趙遠紛紛雙手一拱,對著烈火老鬼行了一禮。
“嗯。”烈火老鬼點了點頭道。
看著兩人焦急的臉色,烈火老鬼潤了潤嗓子,緩緩開口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地火師兄、趙家道兄都已經隕落了,這一次我們中了真元子的圈套。”
“究竟是怎麼回事?以這一次你們的實力,五名築基修士共同出手,竟然只剩下道兄重傷而歸?”趙遠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
“........”
“情況就是這樣,谷老魔出工不出力,我們被真元子和流雲老道各個擊破。”烈火老鬼陰沉著臉,沙啞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流雲老道竟然也出手了,這就不奇怪了。”火神陽臉色陰沉的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趙遠聽了烈火老鬼的話,臉上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心中對真元子和流雲老道更加忌憚。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這兩個老家夥的神通深不見底。
連地火老鬼和家主,這樣的築基後期修士,都栽在他們手中。
看來今後要對他們小心戒備,別湖裡湖塗栽在他們手中。”趙遠不動聲色的在心中暗暗想道。
“哼,谷老魔那廝打著漁翁得利的心思,最後也落在真元子手中,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烈火老鬼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幸災樂禍道。
對於谷老魔,烈火老鬼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對其的恨意不亞於對真元子的恨意。
若不是那廝出工不出力,懷著其他心思,即便不敵真元子、流雲老道,他們也不會落得個如此悽慘的下場。
“此獠罪該萬死。”火神陽神色冰冷,眼睛中露出一絲寒意道。
“將我們兩家害的如此悽慘,這魔頭萬死難贖其罪。”
趙遠臉上露出怨恨之色,眼眸含煞,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你我兩家這次損失慘重,面對真元門、流雲谷將要處於下風。
而且滄溟大澤邊緣的妖獸也不安分,越國局勢暗中波濤洶湧,又有魔修渾水摸魚。
這雲州乃至於越國的局勢愈發混亂,今後我們兩家可要一起抱團取暖,共同應對之後混亂的局勢。”
地火老鬼看著趙遠,臉上神色凝重,語氣嚴肅的說道。
聽了烈火老鬼的話,趙遠臉色也越發凝重,對於烈火老鬼的判斷他心中頗為贊同。
青元宗和三大金丹宗門之間的齷齪,越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由於青元宗的放縱,真魔洞的魔修在越國各地到處掀起魔災,三大金丹宗門也被牽制一部分精力,因此滄溟大澤邊緣的妖獸越發不安分。
現在越國的局勢,猶如坐在將要爆發的火山口之上,隨時都會爆發。
趙遠雙手一拱,對著烈火老鬼一禮道:“道兄所言甚是有理,我趙家定會與地火堂共同進退。”
看著趙遠消失的背影,烈火老鬼盯著火神陽,神色凝重道:“地火師兄隕落,我這身傷勢也需要閉關療養,今後地火堂的責任就落在火師弟肩膀上了。”
“嗯。”火神陽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
“另外召回真火師弟,這越國將要亂了,我地火堂趁機收縮勢力。
且讓真元門、流雲谷他們暗自得意吧,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住地火堂的道統。
以我地火堂的底蘊,過不了多少年,就能夠恢復過來。”地火老鬼童孔中露出一絲陰霾,苦口婆心的分析道。
“多謝師兄教誨,神陽明白了,我馬上召回真火師兄。”
火神陽認真思考了一番,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語氣嚴肅的說道。
於此同時,真元門後山。
洞府之中,王淵拿出一個儲物袋,對著真元子道:“這是那名築基賊寇的儲物袋,門中現在財政困難,就交給師父處置吧,也算徒兒的一份心意。”
說罷之後,王淵望了大師兄李東陽一眼,畢竟斬殺馬江平,他也出了一份力。
若不是大師兄在一旁牽制,自己也不會如此輕易斬殺馬江平。
李東陽對著王淵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真元門財力困難,師弟能夠有這份心意,為兄心中也甚為歡喜。”
看了看王淵與李東陽,真元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既然你們有這份心意,為師我就替真元門收下了,不過門規自有制度,我會按照價值給你們兌換貢獻點。”
王淵點了點頭,真元門中一套貢獻點制度,一貢獻點相當於一塊靈石,能夠在功德堂兌換靈石、秘術、功法、靈物等。
這套貢獻點制度,相當於真元門的另一只手,調節了財政困難,為真元門財政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接過儲物袋之後,真元子突然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想到了什麼。
只見他從自己儲物袋中,掏出一道玉簡遞給王淵,微微一笑道:“這是從何雲真儲物袋中繳獲的一道三階靈符傳承,記載了七道三階靈符、二十多道二階靈符的煉製方法。
你現在已經築基了,消耗修煉資源與練氣期不可同日而語,今後僅靠門中的俸祿修煉是不行了。
你也不會其它修仙技藝,唯一精通的制符手藝不能夠拉下。”
“多謝師父。”
王淵激動的接過玉簡,三階靈符傳承在雲州修煉界乃是不可多得的寶物。除了真陽宗與崖山一脈,就算紫府勢力也視若珍寶。
對於真元門這樣的築基勢力,能夠得到一道這樣的傳承,極大的增加了宗門底蘊。
王淵明白自己現在已經築基成功,僅靠真元門的供養,遠遠不能夠滿足自己對修煉資源的需求。
特別是自己同時修煉法力、肉身、元神三個方面,對於資源的消耗,遠超普通築基修士。
別的不說,僅僅修煉大日煉體術需要的藥膏,都能夠耗盡了王淵的俸祿。
若是想要在仙途之中走的更遠,他需要一門賺取資源的修仙技藝。
現在王淵只會煉製靈符一門修仙技藝,對於其它的修仙百藝一竅不通,也只能提升煉製靈符的手藝。
如今得到了這道三階靈符傳承,豈不是冥冥之中天地青睞,要不然怎麼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得到這道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