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略有驚訝,不過,還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是啊,小饞可是個騎馬的高手,她自小與馬兒一同長大,對於馬兒的脾性,可是比小乙清楚太多太多,由她出馬,沒準真能成事!
小乙又問她一句,
“小饞,你真有把握麼?!”
小饞對於如何與馬兒相處,也是頗有心得的,此時當然也是自信滿滿,有力回話,道,
“當然,我一定不負眾望!”
童陸笑道,
“我也相信小饞!再說了,這雪下得綿密無比,即便他們發現,那又能怎樣,咱們立馬躲起來!他們要是敢追出來,嘿嘿,那不好意思,咱們就來個調虎離山,大大方把那馬兒拿了!若真是不成,他們不也只有五個人嘛,嘿嘿,小乙哥應該也能應付得來,對吧,對吧?!”
小乙笑笑,回他道,
“就你話多!”
小饞慢慢站起身來,說道,
“小乙哥,要不這就帶我去吧,我們一人一匹,應該不成問題!”
小乙回她,
“依我看啊,咱們就別要回來了,到時直接騎上馬兒走了!”
小饞回頭看了蘭羽一眼,她仍是睡得香甜,她又問一句,
“那姐姐怎麼辦呢,她怕是要睡到正午了!”
小乙想了想,回她道,
“要不,讓陸陸揹著,待你提了馬來,咱們再把她扔到馬背上去!”
童陸連忙道,
“不,不,我可不行,我可背不動呢!”
童陸一聽這話,立時擺起手來,呵,以他的性子,當然不會應下這事!阿亮卻主動站了起來,說道,
“就讓我來背姐姐吧!”
小乙笑笑,回他,
“算了算了,你屁股還沒好利索,還是讓我來吧!”
小乙抓起一團雪,勐的扔向了童陸,打了他一臉,童陸卻不覺怎樣,呵呵笑起,說道,
“能者多勞,能者多勞的嘛!”
小饞笑笑,說道,
“那咱們現在就去?!”
小乙點了點頭,來到蘭羽身邊,伸出手來,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蘭羽的額頭現出了一個紅印,可是,她也只是略微皺眉,並未睜開眼睛!小乙把蘭羽抱了起來,小饞又是貼心的把那蓋在她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幾人這才從那臨時的營地出來!
阿亮在前帶路,在道旁停了下來。小乙把蘭羽放下,讓童陸和阿亮照顧著,自己則與小饞又往那些個契丹武士所在方向過去!他絕對相信小饞,所以,也是把蘭羽他們全都叫出來!
小饞個子小,在這雪中,更是很難察覺!二人行至了那營地外邊停下,靜靜看著裡邊馬兒動靜!小饞沒有言語,好一會兒,方才伸手拍了拍小乙,輕聲在他耳邊說來,
“小乙哥,你在這兒等我,很快就回來!”
小饞開始行動,她一步一步,走得十分小心,又近了一些之後,嘴裡竟是開始發出聲響!小乙大驚,這小饞發出的聲音,竟與那馬兒的沒有任何區別!她竟會學馬叫,這可讓人大開了眼界!小饞繼續往前,不過,走得可是更慢了一些!看得出來,裡邊的馬兒也是見到了她,不過,卻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也就是正常出聲而已,所以,那些個契丹武士,當然也是沒能察覺出異常來!
小饞已經靠得很近了,小乙也是在心裡為她鼓勁!只見她攤開了雙手,慢慢鑽到了裡邊!能夠與馬兒打成一片不難,像這般叫它們不要發出聲音,那才是最難的!小乙心想,這世上有此本事的,怕是沒幾個呢!
小饞的手,已經放在了馬背之上,她用手輕輕的給那馬兒梳理毛髮,那馬兒可是舒服的不行!小饞輕輕的解開拴住它的繩索,用手牽住了它!她一走,那馬兒便跟著慢慢挪步,當真是聽話得很呢!緊接著,小饞又去說服另一匹,那一匹也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小饞繼續,小乙一行五人,她也是剛好帶上了五匹馬兒!用不多時,小饞拉著一匹馬兒出來,而後邊,依次跟了另外四匹,它們都慢慢的走著,幾乎沒有發出任何人聲響!
小乙大喜,可他又不敢出聲,更不敢迎上去!他朝小饞比劃了一個手勢,而後轉身在前領路!小饞則是帶著這一隊馬兒,遠遠的跟在了後頭!一切都很順利,當然,也是虧得這雪下得厲害!小乙很快回到童陸幾人身邊,他們都很驚訝!童陸也沒想到,竟會如此的順利,眼見著小饞把馬兒牽著過來,又是笑個不停!
小饞嘻嘻笑著,說道,
“沒想到,它們竟是這般聽話,真是可愛得很呢!”
童陸迎了上去,問她,
“那我騎哪一匹呢?!”
小饞輕輕拍了拍馬兒脖,而後把那馬繩遞到了童陸手中,笑道,
“就它吧,它是匹母馬,良順得很,絕對不會把陸陸哥摔下馬來!”
童陸接過馬繩,笑個不停,又道,
“小饞,你可真是貼心啊,難怪這些個馬兒都這麼聽你的話!”
小饞笑笑,又給帶過了一匹馬兒,交到了阿亮手中,阿亮接過,也不多言,只是傻傻的笑了起來!蘭羽仍在睡著,當然不用給她,小乙把她抱到了馬上,自己翻身上去,左右走了幾步,還算穩當!剩下的兩匹馬兒,當然就是小饞來安排了,她騎上一匹,另一匹乖乖的跟在後頭,可是聽話得很呢!
童陸笑道,
“真是太過容易了吧,容易到我都以為不是真的了!”
小饞也笑了起來,回他道,
“容易還不好麼,陸陸哥可是想要被他們發現不成?!”
童陸提了提韁繩,說道,
“嘿嘿,懶得理他們,咱們這就走吧!”
童陸調轉過馬頭,阿亮也已經準備好了,對幾人說道,
“雖然不大好走,但騎馬總歸還是要快些的,大家可是要跟上我喲!”
童陸笑著回他,
“你呀,就敞開了跑吧,根本不用擔心我們能不能跟得上!”
小乙看阿亮騎馬也是有模有樣,看來也是常有練著的,小乙對阿亮和他的族人,也是更多了一些好奇!
地上有雪,阿亮騎得也很是小心,所以行進速度並不快!幾人走出一段距離
之後,忽又聽得這身後一聲怒吼!那聲音一聲,小乙只覺坐下的馬兒也都開始慌亂了起來!阿亮的馬兒也是一樣,亂躥了幾下,好容易才被阿亮給拉扯住!阿亮一臉的驚恐,大聲說道,
“是大蟲,大蟲!”
小乙正欲回他,身後又是一陣響動,可以想見,契丹營地那些馬兒定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瘋狂嘶鳴了起來,緊接著,又聽著有人在叫喊,
“給我回來,回來!”
“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
呵,聽這動靜,好像有些馬兒扯斷了韁繩,亂跑開去!
小饞急道,
“那大蟲又得吃了馬兒,真是可惡,可惡啊!”
她是真的愛馬,不論是自己的,又或是別人的,都見不得它們受苦受難!幾人也都曉得,那大蟲多有只是吼上一聲,便把這馬兒驚得亂跑,到時沒了人的保護,可不就真是成了它的盤中餐了麼!哎,只希望,那些個馬兒不要慌不擇路,反倒是奔向了那大蟲的口中!
童陸穩了穩身子,說道,
“咱們也管不了這許多了,還是先下山才好!要是這雪再大一些,可就更不好走了喲!”
小饞雖然傷心,但她也知事態嚴重,還有,畢竟那裡還有五人,他們各自都有武器,應該能夠保護大多數馬兒!阿亮見幾人再無更多意見,又道,
“那咱們繼續走吧!”
阿亮騎著馬兒在前帶路,有風吹來,刮在臉上生疼生疼!地上全是雪,若不是有阿亮帶著,小乙幾人還真是不敢騎馬走這一路!阿亮一邊走著,還與幾人解釋,說這路是他的族人,一步步走出來的,如今能夠騎馬上下山,實在不易!小乙知道,他們視這天池神聖之物,或許每到特定的時節,也會前來膜拜,而這一條路,便是他們虔誠的鑑證!這路可是極險的,馬兒走在雪上,也是格外的小心,幾人也都是十分的緊張,生怕發生錯誤,連人帶馬從那懸崖之上摔落下去!雖然看不清楚有多高,但這般下去,鐵定就要摔成肉泥了!小乙現在也算曉得,阿亮為何不帶他們超近道了!
由於下雪的緣故,幾人一路下山,走得並不很快!當然,騎上這馬兒,確實也要快了許多,要不,在那天黑之前,可是沒辦法下得山來!這不,總算走完了山道,入了一片密林,那天色便暗了下來!這林子裡邊的雪,也是積了厚厚的一層,只是,在這裡走著,不用擔心要摔下山去,幾人提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幾人還有一件擔心事,那便是蘭羽,這女子竟是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現在,也還未有醒轉過來!小乙也是多次檢視,她的呼吸也還算平穩,還是活著的!只是,這也真是有些異常,小乙還是想要早些去到阿亮家中,把她放下才好!不想這些,還是趕路要緊!
這雪仍在下著,不過,這山下的雪,似乎比起山上要小上那麼一點,不至於連幾步開外的人的樣子都看不清楚!天色也是越發的暗了,想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可得抓緊一些才行!所以,阿亮也是加快了速度,幾人跟在後頭,也都十分的辛苦!
又行一陣,遇著了一條溪水,水流頗大,看來,應該也是下雪之後,雪融成水所致!阿亮停在了水邊,指著那溪水,與幾人說道,
“沿著這水走上小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童陸大吼一聲,道,
“什麼?還得小半個時辰?!那趕到之時,不得天黑了啊!”
阿亮回道,
“是啊,就是這麼遠的!咱們今日下山不易,所以多耽擱了一些時間,要是換作平日,可是早就能到了!”
小乙說道,
“天快黑了,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我這腰可酸得厲害,趕緊把這蘭大姑娘放下才是正事!”
阿亮笑笑,回道,
“到了這裡,即便天黑了,那也不用怕了!嗯,走吧,走吧!”
幾人又是接著趕路,天色黑盡,仍在繼續往前!真就走了小半個時辰,阿亮又是停下,指著遠處,大笑出聲,
“到啦到啦,總算是到啦!看到沒有,能夠看到火光的那裡就是了!”
小乙伸長了脖子看著,嗯,幾人距那地方,也就只有不到一里地了,騎馬過去,很快就能到了!幾人趕了一天的路,路上也沒怎麼吃喝,可真是累壞了,此時終於見到了終點,差點兒一口氣提不上來,軟倒在地上!
童陸有氣無力說來,
“阿亮啊,到了你的地盤,你可得給我們照顧好了喲!”
阿亮呵呵直樂,拍著胸脯道,
“這是當然,只要我們有的,全都拿出來!”
童陸笑笑,又來催促,
“那還等什麼啊,快走呀!”
小乙雖然看不清阿亮的臉,但也能猜到他在傻笑,這般笑容,很是有趣,也很是真誠,小乙十分的喜歡!
這一次短暫停留之後,幾人可是馬不停蹄奔向了那方,只是片刻功夫,便到了地方!總算是見著了火了,童陸可是興奮的大叫起來,
“好哎,好哎,總算是能把身子烤乾了!”
這話講完,童陸跳下了馬兒,他又幫著小乙把蘭羽給放下馬來, 小乙抱住之後,他才與阿亮一齊把馬拴到了近處的馬廄之中!阿亮回來之後,幾人聚齊,這才又一齊往裡走!
這裡可是有不少屋子的,那些火光,便是從那屋子裡邊傳來!沒走多遠,童陸便覺出了異常,輕聲問了一句,
“我說阿亮啊,這,這也太安靜了吧,你的族人,睡得可是夠早的喲!”
阿亮聽得這話,立時停了下來,他的聲音也是有些顫抖,又聽他說道,
“不對,不對,不對啊!”
童陸又問,
“嗯,是有些不大對勁,不過,到底是怎麼不對呢?!”
阿亮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又道,
“這裡,這裡好像已經沒人了!”
小乙聽得這話,也是大驚,忙問,
“不是吧,那些火光,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阿亮回答,
“那,那只是,只是還沒燒,燒完的吧!不對,這裡可能,已經沒有人了!要不,要不,我
養的狗,也必會跑來迎接我的!”
童陸問他,
“呵,我說呢,一進來就覺得很不對勁,沒見一個人影,也沒見一隻牲畜,還有,沒有聲音,這可真是太過瘮人了吧!”
阿亮有些緊張,又道,
“這,這該怎麼辦啊,他們,他們都去哪兒了呢?!”
小饞突然講道,
“別急啊,你再想想看,你的族人們可有說過,會搬到什麼地去麼?!”
阿亮搖擺著頭,回道,
“沒聽說過啊,可是,即便要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不見的呀!你看那屋子裡邊的火,這時還燒著的呢!”
小饞回他,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你想,他們要走,也不可能是一齊走吧,總得留下幾個善後的嘛!這不,今日最後一波人撤走了,沒把這火熄了,也能夠講得通吧!”
阿亮沉默了片刻,又才道來,
“那,那他們為何不,不等著我回來再走呢!”
小饞笑著回他,
“等著你回來?你已經是半個野人了,進了山,可是有一個月了吧,他們等你回來,那多耽誤事啊!”
阿亮很是委屈,又道,
“那,那我又要怎麼去尋他們呢,他們總不能,總不能只留我一個啊!”
小饞又道,
“你先別急!依我看呀,咱們還是先把自己安頓好,再好好找找,看看你的族人們有沒有給你留下些線索!”
童陸笑呵呵說來,
“小饞分析的不錯呀,看來與我相處得久了,人也會變得更加聰明一些!”
小饞笑笑,又道,
“走吧,別待在這兒了,可是想要當個雪人兒不成?!”
阿亮聽得這話,點下了頭來,道,
“走,走,那咱們這就走吧!”
阿亮帶著幾人向那有亮光的屋子走去,又解釋道,
“那就是我家了,就如小饞所說,或許他們給我留了線索呢!”
童陸問他,
“阿亮啊,你這屋子,好像比別的大些喲!”
阿亮有些不大好意思,回話道,
“我爹是族長,家裡人又多,所以會大一些啦!”
這挨著的好幾排屋子,阿亮所說的那一間,確實是要大上一些,雖然如此,但你若真的進來見著,也是不會覺得太大的!畢竟在這地方,冬季可是異常的寒冷,你屋子越大,可就越難保暖的!那屋門敞開著,雪花飛入,溼了一片,只因這屋內的氣溫,可是比外邊高出了許多許多!幾人先後 進來,也都大感舒適,童陸一屁股坐到了火邊,再也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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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剛才把蘭羽放下,這女子竟是醒轉了過來,一眼見著幾人,便是大笑了起來,問道,
“哇嗚,咱們這是到了哪裡了喲!”
蘭羽從地上蹦跳了起來,伸長了脖子四處觀瞧!小乙眼神昏暗,也立時失去了力氣,坐到了童陸身邊,再也不願動彈!二人都不願理她,也只有小饞笑呵呵回了她的話,
“姐姐,你這一覺,可是睡了好久喲!”
蘭羽一聽這話,歪起了脖子看向外邊,又道,
“天這是還沒亮的麼?”
小饞笑著解釋,
“姐姐,這是剛天黑不久呢,你呀,可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呢!”
蘭羽大驚,做出一個不可思議訴表情,片刻之後,方才又見她咽了一口唾沫,而後雙手捂住了肚子,大聲說來,
“哎喲喂,我說呢,這肚子叫得這般厲害,原來是一整日都沒吃東西了呢!”
小饞笑著回她,
“姐姐先坐會兒,我這就給你準備!”
小饞去準備吃食,小乙則是又給那火塘多添了些火!蘭羽見那阿亮進進出出不停,也是好奇問上一句,
“我說阿亮啊,你在那忙活什麼呢,快些過來坐啊!”
阿亮剛才跑出去,聽得這話,又是折返回來,露出了一個頭來,他的鼻頭紅通通的,怪可愛的!聽他回話,
“蘭姐姐,我,我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吃的,你們先坐著,很快就回來!”
小乙問他,
“要不要我陪你去?!”
阿亮搖頭回應,
“不用,不用,我很快就回來,很快!”
講完這話,他又是迅速轉身,奔了出去!也是,這是他家,他當然知道哪裡會有好東西了!
蘭羽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這是何處,於是問來,
“哎喲,這是什麼地方喲,你們怎麼會把我帶到這兒來呢?!”
小乙二人真是不想理她,所以,還是由小饞為她解惑,
“姐姐,那雪也是下了一天一夜,虧得咱們尋幾匹馬兒,這才一路下山來了!嗯,真是,若沒那馬兒,咱們今日可得睡在雪裡了!”
蘭羽不住眨眼,她或許是在回憶昨日發生的事,不過,似乎回憶不很順暢,她的表情,也是沒有任何變化!她往外邊看上一眼,又才道來,
“哎喲,外邊還在下雪喲,嘖嘖,這個時節,還能下這麼大雪,真是不容易喲!”
這火光照射出去,還真是能夠見著雪的!蘭羽盯著外邊瞧了一陣,又接著道來,
“哎,小饞,你剛才說,怎麼還能尋到馬兒呢,是咱們丟的那幾匹麼?!”
小饞回她,
“不是啊,姐姐,是,是咱們從那些契丹武士的手裡拿來的!”
小乙童陸聽得這話,也是樂了,是啊,根本就是偷嘛,還說得這般好聽!蘭羽似懂非懂,又在追問,
“契丹武士?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嘛,可是,可是我那日戲弄的那幾位?!”
小饞搖搖頭,回道,
“不是他們!不過,這些人應該也都是一齊的,我們還聽著他們發射響箭呢!”
童陸笑著笑著,臉上卻是慢慢僵住,他眼珠子亂轉一陣,勐的睜大,而後驚聲說來,
“不好,不好,咱們沒準是入了虎穴了呢!”
另外幾人轉眼看他,臉上亦是寫滿了疑惑!蘭羽正欲問他,正此時,外邊傳來的一聲,立時讓幾人緊繃上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