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啊……”
老漢斯唸叨著這個久違的稱呼，似乎陷入了一段久遠的回憶。
“怎麼了？”
弗來爾以為老漢斯在叫他。
誰知道老漢斯搖了搖頭，對他說道：
“我懷疑克雷斯就是我以前的小師弟！”
“克雷斯船行的那個克雷斯？”
弗來爾更加不明所以了，他記得以前艾莉亞好像說起過這個航海大亨克雷斯不是戰鬥職業者來著。
老漢斯點了點頭，對弗來爾說起了他以前的一些經歷。
原來，早些年的時候。
老漢斯拜入了凱恩王國赫赫有名的高階魔戰士海登霍尹門下，成為了他的第一個徒弟。
老漢斯並沒有魔武雙修的天賦，只能跟著學習戰士一系的能力。
後來，海登霍尹又收了一個名叫雷斯的小家夥，真正的把這個小徒弟當成了自己魔武雙修的傳承者。
老漢斯也沒什麼不滿的，他自己的天賦不適合魔武雙修，而且單獨走戰士一道進步飛快，早早成為中級戰士之後，就離開師父出去闖蕩了。
然而當老漢斯在外面闖出了一些名氣，也成功晉升高階戰士之後，想要回去給海登霍尹報個喜，順便看望一下多年不見的小師弟。
結果卻驚聞噩耗——
海登霍尹被一群不明人物圍殺了，小師弟雷斯背叛了師父，跟不明人物一起逃走了！
事發突然，凱恩王國的這些高手都是事後才發現的，誰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襲擊了海登霍尹。
這麼多年下來，老漢斯一直沒有放棄查詢相關的線索。
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接觸到了航海大亨克雷斯，雖然面貌並不相同，但是老漢斯竟然從他身上看出了以前小師弟雷斯的一些特有的行為習慣。
可是還沒等到老漢斯進一步去跟蹤調查，他卻遭遇了意外的埋伏，險死還生之下，好不容易帶著重傷逃脫掉了。
這樣一來，更加深了老漢斯對克雷斯的懷疑。
但是他已經不敢再直接的跟克雷斯接觸了，而且以克雷斯如今的權勢和地位，已經不是他憑著一點懷疑就能怎麼樣的了。
老漢斯選擇了改頭換面潛伏在傭兵協會，偽裝成一個普通的不修邊幅的接待員，暗中盯著克雷斯船行，同時也找機會培養一些自己的力量。
“所以，那個美女助理安吉拉？”
弗來爾有了一些推斷。
“沒錯，是我的徒弟。”
老漢斯點了點頭。
好吧，這段故事弗來爾聽完了也就完了，暫時他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至於那個航海大亨克雷斯到底是不是老漢斯以前的小師弟雷斯，他同樣給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不過老漢斯說他接下來可能會有危險，這一點還是引起了弗來爾的重視。
他記得當時莫妮卡院長和波琳娜院長也都對克雷斯有一些忌憚，兩相印證之下，他還真覺得自己之前有些掉以輕心了，以為有著莫妮卡院長作為靠山就足夠了。
看來之前野狼傭兵團給的教訓還不夠啊。
弗來爾在心裡批評了自己一下。
接下來，老漢斯也沒有含湖，直接就跟弗來爾講述起他師父海登霍尹在魔武雙修一道上的經驗積累了。
這個海登霍尹早年也算是拿到了主角模板，小時候跌到山崖下面，不但沒死，還得到了上古時候的魔武雙修的傳承，自己照著一頓胡練，結果還真的練出來一些名堂。
魔武雙修到如今這個時代，很多東西都已經失傳了。
比如當初弗來爾第一次聽魯道夫魔法師講述的時候，就知道魔武雙修關鍵是講究一個平衡。
這話倒也沒有說錯，魔武雙修的晉級關鍵落在平衡上面。
但是對於戰鬥力的提升，還有更多的訣竅在裡面。
上古時候那麼多天才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魔武雙修，並不是簡單追求一個同級無敵，那個時候的魔武雙修可是真正的可以越級挑戰的。
這一點光是靠一個平衡的特性可做不到。
魔武雙修能夠越級挑戰的關鍵，其實是在一個“融合”上面。
這份上古傳承中，就傳授了如何將魔法和鬥氣融合施放的核心奧秘，而不是像如今的魔武雙修一樣，簡單的憑藉魔法和鬥技之間的技能搭配來取得戰鬥優勢。
弗來爾聽到了這些，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其實他的真元力就帶有一些融合的屬性，不管是魔法元素還是鬥氣，一旦按照正常的修煉方式納入到體內，都會被真元力強行融合掉並納入自身。
怪不得他以一個煉氣幾層的修真菜鳥的身份，面對初級戰士和初級魔法師的時候一點都不虛。
之前單純以為修真法決的層次可能比魔法鬥氣的修煉來得高，但並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真元力一開始就走在了融合的路子上。
那麼上古時候的魔武雙修無法突破到傳奇之上，是不是因為這種融合只是一種假融合，而不是像真元力一樣真正的融合在一起呢？
所以修真的這個真，難道指的就是直指真神的修煉之道嗎？
弗來爾由老漢斯傳授的魔武雙修的奧秘，聯想到了自己的修真傳承，一時間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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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東西他也不知道想的對不對，總之算是一種合理的推測吧。
弗來爾另外還發現這個魔武雙修的融合之法對於他將要開闢多重屬性的靈府空間也有一定的幫助，能夠大大的減少不同屬性靈氣之間的衝突。
這讓他大喜過望，感到認下老漢斯這個便宜師兄並不虧。
老漢斯也沒有覺得虧。
今天他提出來要收弗來爾做徒弟，看似是一時興起的突兀之舉，其實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第一次見到弗來爾的時候，他就發現弗來爾疑似魔武雙修，當時就留上了心。
後來暗地裡老漢斯也針對他做了一些調查，知道了他在魔法學院還小有名氣，跟莫妮卡院長關係匪淺，又得到了奧德裡奇院長的青睞，特別首肯他在七大魔法分院任意學習。
等到艾弗尹傭兵團完成了尋找沙倫小姐的任務，又跟克雷斯船行有過一次小小交鋒之後，老漢斯感覺到時機已經成熟了，便想把弗來爾拉攏到自己一夥來。
現在弗來爾的戰力當然是不值一提的，但是老漢斯見過師父海登霍尹出手，知道一個高階魔戰士是多麼的強大。
等弗來爾成長起來，再去探尋師父遇襲身亡的真相甚至為師父報仇，都有了更大的希望。
甚至正因為如此，他對於背叛了師父的雷斯，現在的航海大亨克雷斯，更是分外的忌恨。
老漢斯相信如果不是這個叛徒暗算了師父，以高階魔戰士海登霍尹接近傳奇位階的戰力，不至於那麼容易被人殺死。
弗來爾覺得這一趟傭兵協會之行收穫很大。
不過知道不代表做到，魔武雙修還是要落在一個“修”字上，不去真修實練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對於弗來爾來說，還要考慮怎麼把它結合到自己的修真體系當中，以便更順利的完成築基這一步。
短期來說，自己如果有個什麼緊急情況，是不是可以讓這高階戰士實力的便宜師兄幫忙呢？
想到這裡，弗來爾腆著臉跟老漢斯說道：
“師……師兄，我需要的那些材料是不是可以資助一下？”
“滾！”
老漢斯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沒有！誰讓你不拜我做師父的，師兄可沒有義務幫師弟！”
弗來爾碰了一鼻子灰，只有灰熘熘的離開了傭兵協會。
“別忘了，每天晚上出來找我，帶你做戰士訓練！”
背後傳來了老漢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