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大巫雷哲調動了北大陸這次入侵軍隊幾乎全部的高階力量,投入到這一次的總攻之中。
除了大巫賽門確實傷勢過重無法恢復戰力以外,就連重傷初愈的龍族首領狄尼恩都站在了衝鋒的第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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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滅王都,破城之後,三日不封刀!”
大巫雷哲在半空中大聲發令之後,無數獸族士兵就從四面八方黑壓壓的向著王都城牆湧來。
獸族士兵們衝鋒的速度並不快,但正是這種慢悠悠的逼近反而給人一種更大的壓迫感。
面對著如此陣勢,城牆上仍然是沒有什麼人,看來城內對於這個魔法陣的信心還是十分充足的。
大巫雷哲冷笑一聲,親自帶領著翼族的戰士們從空中向王都逼近過去。
既然這些南大陸的傢伙那麼相信這個魔法陣,竟然連常規的守城軍隊都撤下去了,那麼大巫雷哲就決定要讓他們好好認識一下巫師的力量。
翼族戰士飛行的速度很快,後發而先至,跟獸族最前線的士兵幾乎同時抵達城牆邊緣。
這一回,城牆上連零星觀察的士兵都沒有了,就這麼白白讓北大陸的軍隊佔領了。
龍族首領狄尼恩當先站上了城頭,沒有感受到什麼幻境的存在,輕蔑的冷哼了一聲道:
“什麼邪惡魔法陣,裝神弄鬼的傢伙,不會是偷偷的跑掉了吧?
龍族的戰士們,跟我一起殺進城裡!”
幾十位龍族的傳奇位階強者緊緊跟在狄尼恩的身後,組成了一個最頂級的精銳小隊,像一把尖刀一樣向城中心直插而去。
大巫雷哲帶著翼族精銳也同樣向著城中心飛去。
兩路強者打的都是同樣的主意,先找到對方的高層,將其一網打盡,再來清理下面的反抗勢力就容易許多了。
狄尼恩一人當先,走過一個個街區,卻一個人也沒有,再往前看,並沒有什麼宮殿之類的建築,反而出現了一條長河!
這條長河似乎是從天上流下,又不知道流向何方,長寬均不知有多少距離,反正感覺都是無有盡頭。
看到這明顯違背常理的一幕,狄尼恩停下了腳步,打量了一圈周圍的情況。
只見身旁的龍族戰士們同樣是驚疑不定的四處打量著,還有不少人把目光直接投向了他這位首領。
而剛才走過的那些街區,好像都是幻覺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身後同樣也是一條長河!
這不對勁兒!一定是幻覺!
自己明明吃下了穩定靈魂的巫師藥劑,為何還會產生幻覺呢?
大巫雷哲就更加吃驚了。
他同樣是看到眼前出現了彷佛是無有盡頭的長河,之前的那些房屋建築卻像幻覺一樣消失了。
然後自己跟身邊的翼族戰士也在毫無感覺的情況下就分散開了。
現在還跟在自己身後的不過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眼前的長河明顯不是真正的河流,除了在地上盤旋流淌之外,就連天上也縱橫交錯,無處不是浩浩蕩蕩奔騰不息的河流。
感覺整個空間都錯亂掉了,讓人十分難受。
這絕對不會是靈魂幻覺!
大巫雷哲不相信以自己半神級的實力,再加上多方準備之下還會中招。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錯誤的估計了九曲長河陣的效果,將其當成了影響靈魂的迷幻魔法陣。
而實際上這種惑人心智的效果不過是九曲長河陣附帶的衍生效果之一罷了。
陣法真正的主體,還是形成的一片獨立空間以及其中縱橫交錯的元氣河流。
這並非對入陣之人的靈魂產生影響,而是實實在在的改變了陣法所在區域的空間環境。
從某種程度上說,大巫雷哲和龍族首領狄尼恩等人看到的,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
這些元氣河流中流淌的也不是普通的河水,更不是能夠任人汲取的實質化天地元氣,而是有著強大侵蝕同化作用的殺機之河。
有不少好奇的獸族戰士已經嘗試著觸碰了陣法中的河水,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馬上就在被河水同化,瞬息之間不但是接觸的位置,就連整個身體都一併化為了一灘清水,匯聚到陣法長河之中。
大巫雷哲和翼族戰士毫無知覺之下就走散了,正是因為九曲長河陣中的空間不是跟外面的正常空間一樣均勻分布的,而是到處都存在著摺疊扭曲的現象,可能一步之差就走到了陣法中的不同位置去了。
而整個陣法的空間扭曲摺疊之處數不勝數,無有窮盡,這才有了“九曲”的名字。
九為數之極,代表了極多、無數的意思,可不是說陣法當中只有九種變化。
這麼一個強大的陣法,主要的能量來源還是依靠的地脈之力,主陣之人的力量只是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
這就是修真陣法以弱勝強,越階而戰的強大能力了。
大巫雷哲不懂修真陣法,也知道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巨大的失誤。
現在想要退出,已經沒有機會了,各個方向的景色看起來都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進來時的道路了。
“獨立空間?
哼,只要我們的力量能夠超過這個空間的承受極限,就可以打破它。
大家跟我一起出手,朝著一個方向攻擊!”
大巫雷哲一聲令下,身邊為數不多的幾位高階翼族戰士便跟他一起發動了攻擊。
片刻之後,他們都一臉無奈的停下了手。
不管是攻擊河流還是四方虛空,都絲毫沒有感覺到有受力之處,所有的攻擊力量都像是白白消耗在了空處,簡直讓人有吐血的感覺。
九曲長河陣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攻破,也不值得弗來爾耗時數月之久,花費那麼多精力物力去準備了。
狄尼恩那邊同樣也沒有取得任何成果。
有傳奇位階的龍族強者嘗試了一下入河,憑藉著天賦防禦魔法確實能夠短暫的抵禦河水的侵襲。
可是這沒有任何意義,河水看起來就是河水,找不到任何的破綻和出路。
後方的獸族軍隊不明就裡,還在源源不斷的往陣法裡面衝。
弗來爾感到時機差不多了,便發動了陣法的又一重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