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施放出來的澹藍色光網,看顏色跟海族的血脈力量外放差不多,但是實際上卻大不相同。
弗來爾對於海族的血脈力量其實是比較熟悉的。
這仍然是直來直去,與鬥氣類似的一種爆發性力量,施放血脈天賦魔法的時候,同樣也是即放即收,觸發了魔法效果就算是施放完畢。
而克雷斯剛才放出來的澹藍色光網,力量柔和堅韌,施放出來之後又可以隨心變換,這種力量性質竟然與法力催動的法術有些相似。
像菲柏凌的一元重水和安託萬的元磁神光,就都有著類似的特性。
結果克雷斯聽到弗來爾的問話,卻露出了一點驚訝的表情:
“什麼,你不知道?你不是學了海登霍尹的魔武雙修奧秘的嗎,這就是魔武雙修的融合能量啊。”
老漢斯跳出來指著克雷斯的鼻子說道:
“還說你不是雷斯,你用的明明就是師父的魔武雙修之法,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當初為什麼要背叛師父?!”
克雷斯嗤笑了一聲說道:
“海登霍尹的路子都走錯了,誤人子弟的傢伙,有什麼值得你這麼激動的。
魔武雙修,不算什麼,不過是我力量的一部分罷了。”
弗來爾繼續問道:
“那你真的就是當初背叛了海登霍尹師父的雷斯?”
克雷斯搖了搖頭說道:
“談不上什麼背叛。雷斯是我,我卻不是雷斯。
嚴格說起來,我其實是北大陸的人,對於你們南大陸來說,難道不是天生的敵人嗎?”
“什麼,你是北大陸的人?!”
弗來爾幾人齊齊一怔,沒有想到克雷斯是這樣的來歷。
那現在他為什麼要自爆身份呢?
好像是知道幾人的疑問一樣,克雷斯接著說道:
“我本來就是北大陸的修煉者,跟隨巫師大人修煉戰巫之法,當初投在海登霍尹門下,只是為了打探南大陸的訊息罷了。
各方勢力中像我這樣的人其實不在少數。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北大陸的強大,像我這樣的實力都算不上大巫,但是遇到你們所謂的傳奇也可一戰。
現在海族也已經認清形勢,徹底歸附於北大陸了,你們這樣的人在大勢面前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好了,疑問也都解答完了,該送你們安心上路了。”
原來這個克雷斯竟然是北大陸安插在南大陸的棋子!
這麼一說,他當初坑害海登霍尹師父,就不完全是私仇了,已一方面滅殺了一個有可能晉升為半神戰力的敵方高手,另一方面自己修煉有成,也有了一個脫去身份重新開始的機會。
老漢斯恨意不減,聽克雷斯這麼一說,乾脆是最後一點同門師兄弟之情都沒有了,當即提著劍就衝了上去:
“今日我就要替海登霍尹師父清理門戶!”
至於克雷斯說什麼他可與傳奇一戰的話,被老漢斯自動忽略掉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呢。
再說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因為對手強大就慫了啊。
當著新任小師弟弗來爾的面呢,丟不起這個人。
結果克雷斯還真的不是信口開河。
只見他用手中的普通手杖輕輕一擋,就接住了老漢斯的一記全力噼砍,緊跟著勐力一抽,將老漢斯連人帶劍一起打飛了出去。
“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你說你整天盯著我有什麼用,再給你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你也到不了傳奇,真是廢物!”
克雷斯毫不客氣的對老漢斯這個昔日的師兄冷嘲熱諷。
老漢斯摔在地上之後,本就受了一點傷,再聽到克雷斯的話,當即一口老血噴出,半晌說不出話來。
能夠一招擊敗老漢斯這位高階戰士,看來克雷斯說他自己具有傳奇位階的戰力,並不是虛言恫嚇。
“怎麼樣,你們還不束手就擒嗎?這樣我還可以給你們來一個痛快。
不然像那個什麼安吉拉,嘖嘖,一開始還死扛著不肯透露老漢斯的情況,結果她不知道有著治療魔法的幫助,什麼樣的刑罰都可以無限使用的嗎?
你們如果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話,還是乖乖的投降吧,不要反抗了。”
克雷斯一邊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一邊輕輕踱著步向弗來爾走來。
躺在地上的老漢斯滿臉的絕望,他本以為自己再不濟也可以在克雷斯手下撐上幾招,給弗來爾爭取到逃離的機會。
誰知道一個照面就被打翻在地,幾乎失去了再戰之力。
這下子全完了。
那名海族的高階武士看到克雷斯終於出手了,心裡面頓時輕鬆下來,結果對面的瑪麗提絲毫不受影響,像是沒有看到老漢斯敗北一樣,反而加緊了對他的攻勢。
短劍入疾風驟雨一般圍繞著他的要害部位頻繁發起攻擊。
“克雷斯,你真要見死不救?!”
這位海族的高階武士論起真正的實力並不比瑪麗提差多少。
可是實戰經驗確實不在一個檔次上。
幾次分心不說,鬥志也不那麼堅定,總是希望克雷斯出來搭一把手。
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什麼身經百戰的海族戰士出身。
大機率就是元老院秘密蓄養的貴族高手,實力是有了,可一身頤指氣使的臭毛病也養出來了,遇上真正的戰鬥很快就露出原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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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海族高階武士在心裡瘋狂的吐槽:老子特麼的只是個信使,誰想遇上什麼真正的戰鬥。
克雷斯絲毫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一手杖向弗來爾敲了下去,那動作隨意得很,看起來就像是父母在敲打不聽話的孩童一樣。
弗來爾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玄黃之氣緊緊包裹住手臂,迎著敲下來的手杖格擋了上去。
啪得一聲響。
手杖重重的落在弗來爾的手臂上,打的玄黃之氣四處逸散,只剩下薄薄一層還附著在表面。
弗來爾感覺到手臂一陣生疼,這一杖的勁力直透入骨,要不是玄黃之氣防禦給力,非得被打斷骨頭不可。
“咦?居然擋住了?”
克雷斯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輕呼,似乎是對弗來爾能夠用身體硬接他的手杖感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