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帝摩斯大師又發出一陣怪笑,對剩下九位贅婿候選人說道:
“時間系的魔法物品確實難得,不過這些外物終究是小道,強大自身才是王道,你們過於倚仗這些可是會離強者之路越來越遠的。
怎麼樣,有誰還想再試一試嗎?
不妨告訴你們,這個阿瑟修煉至今也才不過一年而已。”
一年?!
這下子連弗來爾都心驚不已。
經過帝摩斯大師無意中的解釋,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剛才阿瑟像是陷入泥濘空間的慢動作場景正是時間魔法的效果,他的速度被大幅度減慢了。
可就是在這種時間減慢的效果下,剛才那一道紅線仍然以一種幾不可見的速度擊斷了喬納金的手腕,讓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這要是在正常的狀態下,弗來爾覺得自己都有可能被阿瑟一擊必殺。
這速度,比起自己的盤龍飛刀來,幾乎都不差了。
話說這從嘴裡吐出來的紅色絲線,不會是那啥玩意兒吧?
弗來爾正在這驚疑不定的胡亂猜測。
旁邊已經有人壯著膽子問出來了。
不得不說,經過這麼一場比鬥,在場的這些年輕人對於帝摩斯大師這位北大陸來客,都多了幾分忌憚和敬畏。
“挑戰就算了,大師遠來都是客人,我們若是輪番挑戰未免不懂禮數了。
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這位阿瑟是怎麼修煉的,一年就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難道他有什麼特殊之處,是北大陸千年一遇的天才?”
弗來爾看了一眼,問話這人他不認識,不知道是哪一位海族大老推薦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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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得好!”
面容和聲音都有些陰森可怖的帝摩斯大師難得沒有發出怪笑了,似乎是很滿意這年輕人給了他這麼一個炫耀的臺階:
“這個阿瑟就是個普通人罷了,並不是什麼天才,只不過我在他身上植入了一部分山迪的血脈,他成功活下來罷了。
這一年時間,其實他只是在熟悉和適應這份力量罷了。”
“山迪?”
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大家仍然有些不明所以。
“桀桀桀……
山迪,跟大家打個招呼。”
帝摩斯大師怪笑了一陣,衝著肩上的那只詭異青蛙魔獸說了一聲。
只見那只黃褐色的青蛙魔獸彷佛聽得懂人話一般,瞪大了眼睛掃視了眾人一圈,然後突然張開嘴巴彈出了一條微不可見的細線,一閃而回。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定睛再看時,被架在中間空地上那頭不知名魔獸已經被一分兩段,一條碩大的尾巴連同半邊屁股都被剛才那條細線卷走,沒入青蛙魔獸的嘴中。
青蛙魔獸愜意的咀嚼了兩下,做出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原來這只青蛙魔獸就是“山迪”!
弗來爾等人看著這可怕的一幕,也都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有點理解不了它那小小的嘴巴是怎麼吞下這麼大的食物的。
這中間一定有著空間系魔法的應用吧。
青蛙魔獸嘴中吐出來的細線跟之前阿瑟嘴中吐出來的東西十分相似。
再聯想到帝摩斯大師所說的什麼植入血脈的話語,弗來爾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那玩意兒真的是阿瑟的舌頭。
他忍不住一陣作嘔。
這難道就是北大陸的修煉方式?
跟他以前聽說過的上古血脈修煉之法十分相似,這路子確實很野啊。
不光是弗來爾,其他幾位年輕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節,面色都變得有些難看,對這種改造人體的修煉方式感覺接受不能。
“阿瑟現在的力量掌控還不到家,等到他能夠徹底掌握這股力量,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說話了。”
帝摩斯大師看到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阿瑟,從嘴角嗤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這些人少見多怪:
“海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血脈本源了嗎?
怪不得現在實力越來越弱了,再這麼下去,我看早晚要被南大陸那些廢物趕盡殺絕了吧。”
弗來爾對傳說中的北大陸並沒有什麼瞭解,凱恩王國的典籍中也很少有相關的記載,彷佛那邊是一片沒有開發過的蠻荒之地。
只是聽說北邊的奧西王國有些人混不下去了會去北大陸那邊闖蕩,但是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回來。
就連野狼傭兵團這種殘暴霸道的團體,都不敢去北大陸那邊發展。
“帝摩斯大師不要見怪,我們海族傳承至今,說來也是慚愧,一直仰仗著先輩的餘蔭,古老血脈已經是越來越稀薄了,所以這次舉族迴歸巫師一脈,才得到了大部分元老的支援。”
蓋洛普解釋了一句,好像還透露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
弗來爾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這可是海族最頂級的機密信息了,如果能夠成功帶回凱恩王國,那麼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比起什麼探索島嶼地圖、海圖之類的任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好了,既然沒人想再比試,那麼就開始今天的晚宴吧。
我代表海王歡迎帝摩斯大師的位臨,希望大師這幾天在格蘭蒂斯呆的愉快。”
蓋洛普這才說起了今天的主題,果然是給這個帝摩斯大師接風的,捎帶著請弗來爾這群人過來作陪。
至於說有沒有故意展示一下實力給這些人所代表的勢力看的意思,弗來爾就不瞭解了。
畢竟他剛剛說了,那什麼迴歸巫師一脈的事情,是大部分元老都支援。
也就是說,還是有人反對的。
就是不知道大將軍的態度是什麼?
帝摩斯大師又怪笑了兩聲,沒有再說話,可能也是感覺跟這些人層次差的太多,沒有多少共同語言。
幾個侍者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這一席晚宴吃的比較沉悶,基本沒有人在說話,大家都各自懷著心事。
只有蓋洛普時不時地跟帝摩斯大師主動交談幾句,勉強算是沒有冷場。
喬納金後面果然沒有再回來,看來還是感覺面子掛不住,場內就始終空著一個座位。
帝摩斯大師估計也是感到有些無趣,用過幾口餐食,早早的就告辭離去了。
弗來爾等人也陸陸續續的告退,這一場意味不明的晚宴就草草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