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世界青少年網球比賽的精彩半決賽被各個媒體爭相報道,因為涉及季氏集團和宮氏集團的兩位未成年小孩, 所以官方報道並未正式寫出他們的名字。
但淮青私學的同學們已經激動地不要不要的啦!
由校報記者吳宇, 李時惜po出的數十張精修圖,一經公開,便在微博火了個徹底!
#初戀男孩的模樣#
#那年球場的學長#
#雙打是什麼激情四射的體育運動#
#跪求兩個小哥哥姓名#
……
……
但是季落沒有特別去關注接下來的事, 他徑自回到房間放鬆身體。
先舒舒服服地泡了澡。
再叫來一個spa師,做了全身的熱石按摩。
然後在房間裡中吃過營養晚餐。
最後, 才慢吞吞地開啟死了一天的手機。
……
幸好, a沒有給我發訊息!
太恐怖了, 我還提心吊膽一整天, 生怕夜裡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既然a沒有反應, 那麼就是說明我大機率沒做啥。
或者小機率做了什麼,把他嚇跑了。
不論如何, 先不用面對a,咳咳咳!
季落想的是l的事。
還記得昨天l因為自己亂花錢生氣。
沒錯, 季落認為l是出於好心借給自己一萬多塊錢,可是我隨便給宮祺安花了, 他覺得我好心當成驢肝肺, 所以不太爽。
畢竟是債主嘛!
將心比心,如果誰跟我借了錢,不多,就十萬!
然後他久久不還我,還出去花天酒地, 還給妹子玩浪漫驚喜……
擱我,我也覺得他有問題,故意不還錢。
季落手指敲敲螢幕,點開l的對話方塊。
落落耶:幹嘛呀,他手機因為我碎了我肯定要賠呀!
l:嗯。
落落耶:你的錢我會還的啦,相信我!
l:所以現在,又沒錢了?
落落耶:[陷入沉思.jpg]
——以上是已讀訊息——
季落盯著這個對話,想了又想,斟酌著措辭給l發新的資訊。
落落耶:[早呀.jpg]
落落耶:[你在忙咩~.jpg]
簡凌那邊正在看季落今天比賽的回放。
他的小朋友看上去沒有最開始那麼弱不禁風了,至少現在看起來是健康的,於是他心情變好了一些,看到季落主動發來的訊息嘴角也勾了起來。
l:沒。
季落瞅著孤零零的一個字加句號,摸索著債主的心思。
落落耶:你看學校新聞了嘛。
l:什麼新聞?
落落耶:[連結]
簡凌開啟他發的推送,一看,和自己正在看的頁面一模一樣。
於是他拍了個照片發給季落。
l:[圖片]很巧,正在看。
落落耶:哈哈哈,太好了。
l:嗯?
落落耶:你昨天是不是不高興了。
簡凌手指微頓。
……落落還會關心別人高不高興?
落落耶:用借來的錢給別人花,確實是我不對。
落落耶:但我馬上就能還你了!
落落耶:你放心啊,我不是借錢不還的人。[乖巧.jpg]
簡凌垂眸瞅他這些話,瞭然,卻無語。
原來是在考慮這件事。
l:噢。
落落耶:我已經進決賽啦!
l:恭喜。
落落耶:第一名的獎金有10000美金呢!我和宮祺安分一半也有5000美金,軟妹幣三萬多,夠還你~
l:是麼。
l:網球社還會拿出一部分,你不知道?
落落耶:???啊?
l:以往慣例,是網球社拿50%,用作社團活動費。
落落耶:……
落落耶:即使這樣,我們兩個分後也有2500美金,這就是14000……軟妹幣……
盯著這可憐的數字,季落爪子發軟。
一萬四!
夠幹什麼啊!
我自己多說不下去了,貌似欠這位大兄弟一萬六不止。
l:嗯。
落落耶:……
l:一萬四。
落落耶:好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一次了。
落落耶:哎呀總之我的意思是我會還你錢的,一萬四也要給你的啦。
落落耶:你不要生氣啦!放心放心!
l:是麼,就拿這個獎金?
落落耶:[點頭.jpg]
l:那我等著。
落落耶:好呀好呀。
……
說完,季落吐出一口氣。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回國以後,必須立刻和爸爸解決經濟問題,這種苦日子,真是過夠了!
季落叫客房服務來把房間收拾乾淨,然後找到一處合適高度的桌臺,伸腳放上去——
開始拉伸,壓腿!
最近體力好是好,可是柔韌性跟不上不行!
季落把腿崩的很直很直,然後努力去彎腰用鼻尖貼近膝蓋正中央。
不得不說,這個身體雖然弱雞,但是柔韌性至少不差,明顯沒有練過武,筋崩的有些緊,可是使勁壓一壓,能感受到不錯的潛力……
他正專心壓著腿,微信語音通話突然響起。
季落餘光瞥見,是a打來的。
他自然而然地接起語音通話,就好像經過這麼多天的聊天,已經完全習慣了和a的高頻次日常交流。
季落:“喂……哎!”
一不小心,碰到了後腿的麻筋!
少年頓時控制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嘶的聲音,桃花眼溢位一點點生理性的眼淚,趕緊抱著那只腿放到地面,重量壓在另外一隻腿上避免碰它。
a‘嗯?’了一聲,隨即疑惑道:“你在幹嘛?”
季落聽著他恢復如初的溫潤聲音,沒什麼太大反應,只咬著牙說:“我在……壓腿。”
a:“壓腿?”
“運動結束,要放鬆放鬆……肌肉。”
季落整條腿因為剛才扭那一下,竟然半邊身子都麻了。
還誇什麼柔韌性有潛力?爛透啦氣死寶寶啦!
a若有所思道:“打網球打的?”
“對……”季落慢騰騰地挪到沙發上半躺著,像條鹹魚,生無可戀,“出師不利,碰到麻筋了。”
“噢。”a瞭然地笑笑,“休息一下,繼續壓。”
“……”季落覺得自己沒聽清楚,“繼續壓?你是不是沒壓過腿沒練過武,不知道麻筋是個多麼恐怖的東西?”
“練過。”a自然道,“挺疼的。”
“……你的語氣為什麼那麼理所當然?”季落驚呆了,“疼,難道不應該安慰我去休息休息,不要勉強自己嗎?”
a疑惑道:“你想讓我安慰你?”
季落:“……”
a:“可是,就算我安慰你了,你不也要繼續壓麼。”
季落:“……雖然但是。”
a:“所以說那些廢話有什麼用?好了,休息好就起來繼續壓腿。”
季落:“……你是魔鬼吧。”
“昨晚還在哄你睡覺,今天你就說我是魔鬼。”a笑了聲,“你怎麼能這麼給我扣帽子。”
“哎,事實雖然如此,但你也可以假模假式地安慰安慰我啊!”
“現在已經九點了,小主播。”a說,“你如果不想太晚睡,就要抓緊時間。”
季落:“……”
頓了頓,a慢條斯理地問:“是已經洗乾淨了麼?”
“啊,還做了個spa呢。”
季落無比懷念剛才被按摩的舒服,現在分外討厭壓腿這一項令人厭惡的活動。
“噢……spa。”a語氣平平的,半響,道,“既然舒服了,就起來拉筋吧。”
季落:“……”
“剛才聽你說練武。你剛學?”
季落眨眨眼,怎麼覺得a那麼聰明,我說一,他就能推測個二三四五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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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既然剛學,就要抓緊時間增加身體柔韌性。無論是腿,腰,肩膀,胳膊,胸,都要開到位才可以。不要躺著了,起來。”
季落驚呆:“你怎麼連我在躺著都知道!”
a一句廢話也沒有,活像一個恐怖教官,淡淡說:“從胳膊的韌帶開始?”
季落:“……”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季落竟然被a遙控指揮,從上到下,被他給‘壓’了個徹底!
甚至連腳背都沒有放過!
最後,a讓季落趁著全身壓開的功夫,嘗試……劈叉。
“不行!我還是新手!”
季落驚了,剛才壓腿已經很勉強了啊!
a的聲音低了低,“不試試怎麼知道,聽我的。”
季落頭皮發麻,但剛才a只會的套路又非常科學且正式,比教官武術老師什麼的都不差。
“別了吧,我的腿已經瑟瑟發抖。”
a低笑一聲,“不懂乘勝追擊的道理麼?怕虛脫就去床上做。”
季落的理智告訴他,乘勝追擊,很有道理。
但是他的感情在叫囂著不要不要我不要!
a補充說:“如果不提前練好柔韌度的話,到時真正練武,可能會被教官死按著肩膀強行開筋。”
“……練練練。”
強行開筋就太恐怖了!
上輩子,季落是從小練的,所以吃得苦不多。
但季凌不是,他來了季家才開始練……教官對他毫不留情,下手極其狠毒,饒是他那種極度能忍的人,季落也聽到過他的身體裡發出的咯咯作響聲還有痛到不行的悶哼聲。
於是,在a的指揮下,季落痛苦,卻驚奇的發現——
我,居然,能勉強劈叉!
“很好,保持住。”a若有所思地笑著說,“10分鐘。”
“我只是勉強能下啊堅持十分鐘你在逗我?!”
疼!!!
練過舞蹈或者武術的人都知道。
柔韌性是最重要的,做任何動作的基礎都建立在身體的柔韌和靈活上,所以下叉壓腿是基本功,必須堅持做好。
a輕描淡寫道:“好不容易雙腿開啟了,不保持住讓身體習慣這種開啟的幅度,馬上收回腿,不是白壓了麼?”
季落咬著牙:“……疼啊!”
a的聲音有點縹緲,“不堅持,下次會更疼。”
季落:“嘶……酸!”
但a不管季落的小抱怨,音色變得稍低一些,“忍一忍。”
冷淡的三字入耳,季落的眼底頓時浮起一層水霧。
“不想忍……”他哼哼唧唧的,無意識的撒著嬌,“疼……”
“忍著。”男人無奈地嘆口氣,沉著語調哄他,“還有五分鐘。”
“……qaq”
季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明明不知道a是誰。
就他說什麼是什麼……
他雖然聰明,而且懂得也多,能力也強。
可是……誰能管得了我啊!你憑什麼!
“還有四分鐘,小主播。”
a輕笑一聲,隨後季落聽見音筒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少年年出神,一不小心咬到嘴唇,鐵鏽味漫開,他再次小聲哼哼:“……嗚。”
“嗯?”
a那邊的窸窸窣窣停了,半響,傳來掀開被子的聲音。
季落彷彿聽到他坐到床墊上,製造出輕微的動靜,最後還貌似貼心地問自己:“怎麼,疼麼。”
“……咬到嘴唇了。”季落生無可戀,回神轉移話題,“你剛才是不是在脫衣服!”
“你知道?”
“聽出來了……跟昨天一樣。”
略一停頓,a輕聲道:“這麼關注我換衣服?”
季落:“……”
好像哪裡不對,但是很有道理,我為什麼要關注你換衣服?
一個走神,季落再也撐不住身體,下身全麻,直直撲進被子裡。
發出一聲悶響。
腿疼qaq。
也合不攏qaq。
a沒忍住,笑了,“堅持不住了?”
季落無語:“……都怪你打擾我!”
a:“我換衣服,就是打擾你?”
季落:“說話也在打擾我。”
a停了下,隨後,像是變魔術似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冷——
直到停止在某一別緻的音域區間:“像這樣,就不打擾你嗎。”
少年趴在床上的身體倏地一抖。
“像你要求的這樣說話……”a又問了一次,“就不打擾你?”
季落:“……”
“嗯?告訴我。”
少年閉了閉眼。
太像季凌了。
要不說a之前說話是打擾?
他自己的聲音溫文爾雅。
偶爾低沉著嗓音,就特別像某個變態。
尤其他剛才說‘忍一忍’和‘疼麼’的時候。
一來二去,來回切換,季落快被搞得精分了,還談什麼專心拉伸?
哎,他用這種像是變態的聲音說話,我為什麼就習慣性的服從呢。
季落聽話地開口,小聲說:“沒有。我就是堅持不住了。”
“是嗎?”a不以為然,但也不繼續深究,“休息休息。”
季落‘嗯’了聲,努力嘗試著把過度開啟的雙腿收回。
可是壓腿後遺症太重,季落對自己又狠的下心,奇蹟般的下叉後,現在整個大腿內側麻得讓他動也不敢動,一碰就要叫,酸爽不已,稍微移動一下,都是對他自己的虐待!
季落止不住地吸冷氣。
a:“嗯?難受?”
“廢話……”季落雙手抓著床單,努力控制著不要丟人叫出聲,但……
“嘶……嗚,疼疼疼!”
但寶寶忍不住qaq
a關切道:“還好嗎?要不,下次時間短一點。”
他說的話聽著像是關心,可季落總覺得他在不懷好意地揶揄。
“看不起誰呢。”季落撇撇嘴,咬著牙動動腳趾,難耐道,“就,等一會兒就好了。”
緩一下,嗚。
“合不攏腿了吧。”a哼笑道,“怎麼辦。”
“閉嘴。”季落被自己的腿氣死了,“練得晚而已,等過一陣壓開了,還是一個好少年!”
“噢。”a漫不經心的,“那,你可要好好壓噢。”
季落和他隨便聊著天,也不知道從哪裡聊到哪裡,不知不覺間,他又睡著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少年做夢還在壓腿。
以前他練武練的早,雖然從小被武術老師折磨,但也練成出了一副特別柔韌的身體,旁人沒有誰能比的了。
長大以後,季凌就特別喜歡變著花樣的弄他。
無論趴著還是躺著,還是其他是什麼姿勢,季落的腿都可以開到最大角度,絲毫不受內在條件制約,男人想怎麼擺,就怎麼擺。
甚至站著的時候,他還能一條腿抬得高高的被架到牆壁,門板,或者玻璃上……長腿崩得緊又直,腰卻軟而柔,
他清醒的時候不像醉酒,進入狀態前,嘴裡總也不饒人,不讓季凌這樣,也不讓季凌那樣。
直到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控制住,他才會變得乖順,任對方隨意欺負。
有一陣季凌很忙,季落在家無聊,便叫幾個朋友到臨溪山玩。
平時嗨習慣了,幾個公子哥臨時起意,打算互相‘練練’,還一直叫囂著說自己從小就練有多麼多麼厲害,誰也打不過我,誰也不服誰。
季落涼涼瞅了他們一會兒,叫管家把宅子外面的草坪收拾一塊出來,並吩咐說:“要搞就搞個大的,瞧把你們能的,在我家叫囂,也不怕丟臉丟到全城的人都知道?叫人來,讓大家看看你們是怎麼丟人現眼的。”
很快,臨溪山就被各路二代擠滿了。
季落的迷妹特別多,季落周圍公子哥朋友們的迷妹粉絲也不少。
於是一場小聚變成了別開生面的擂臺party。
香檳,紅酒,氣球,骰子,擂臺上的人比試拳腳功夫,擂臺下的人吹哨起鬨押注,還有更多的來賓忙著給傳說中的臨溪山拍照,到處宣傳自己有幸到此一遊。
季落打著哈欠看他們鬧,一開始沒參與,到最後還是被盯住。
一個剛獲得勝利的男生說:“我說季少爺,您也別光看著啊,聽說您從小練的 ,試試?”
“你們不夠看。”季落漫不經心地說。
他傲的很,平時沒人敢跟他動手動腳。
可是今天臨溪山盛況空前,一群男孩女孩吹口哨慫恿歡呼,臺上的幾個公子哥膽子自然隨著逐漸變大,開始跟季落挑釁。
“哥幾個都來回打了好幾場了,來啊!”
“給個機會唄。”
“哈哈您不是怕當眾捱揍吧?”
“不敢不敢,誰敢揍季少爺啊,就是友好的比試!”
季落嘆了口氣。
多情的桃花眼此刻顯得疏離而涼薄,大男孩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然後隨意地脫掉外套,往後一扔,外圍的人瘋魔般的去搶他的衣服——
“就陪你們玩玩。”季落淡淡道,“別被我打哭。”
季落上場,公子哥們,千金小姐們,還有各路吃瓜群眾可漲見識了。
季氏財閥的季大少爺不動手的時候矜貴傲慢又疏離,他動起手,動作幹淨利索直擊要害,武力值max。
誰傳他只會吃喝玩樂?
就,就這身手,輕輕鬆鬆把那個號稱特種部隊鍛鍊2年回來的小公子,給打得無法還手!
他明明是超級大boss!
季落1v1還不夠,後面甚至一人挑三個。
他的粉絲迷妹們陣陣驚呼,各種彩虹屁各種吹,把他捧上天!
當天臨溪山熱鬧非凡,像在舉辦什麼熱烈的慶典——
直到季凌回家。
前後三輛護衛用車開道,低調沉穩的專車車隊沿著整潔的小路駛入大門,隨後,其中一輛停在草坪party的正前方。
冷峻的男人穿著乾淨的皮鞋,從車內伸出長腿,無聲地踩到地面。
他身著一身挺括的正裝,現身時,全場像被按下靜音鍵似的,竟然不約而同的屏息,集體收音。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季凌氣場太強,只靜靜站在車門前,便讓在場的少爺小姐們縮了脖子。
他微微蹙眉,看到季落和幾個公子哥還在遠處的草坪上鬧。
少年背對著自己站著,只穿著短袖和短褲,光著腳,皮膚很白。
小腿後側有一處血痕……
怎麼回事?
剛才傷到的?
男人不動聲色地環視一週,看到屬於季落的外套被某個女生抱在懷裡,看到那幾個男孩躺在季落腳底下,看到季落用白淨的腳尖碰了碰某家小公子的胳膊,還笑嘻嘻問:“這就起不來啦?起來繼續啊!”
季凌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低聲叫他:“落落。”
車門‘砰’得一聲關閉,發出突兀的聲響,季落才意識到了什麼。
回頭,就看到高挑淡漠的男人穿過一眾僵直的狐朋狗友向自己走來。
高高在上的男人俯身捏住季落的腳腕,拎他起來,不悅盯著男孩的小腿和腳尖看了一會兒,淡淡吐出兩個字:“髒了。”
……
當著所有人的面,季凌把季落抱回豪宅,帶進房間。
“出血了。”季凌低聲道,“疼不疼。”
季落不甚在意,“放開我。小事,打架而已。”
“打架穿那麼少的衣服?”
“就是方便……”
頓了頓,季落不耐煩地補充道:“哪裡少了,就是正常的短褲短袖!”
季凌親手幫他上藥,然後將男孩抱緊浴缸去洗乾淨。
幸好少年身體柔韌度很好,受傷的小腿碰不到水,翹在池子外面,還能一直保持著身體沉進水裡。
這種角度的大動作季落做起來毫無壓力,一點也不累。
但……
一直開啟雙腿,容易引起變態的獸慾。
季凌越想前不久看到的一幕就越生氣。
還傷到自己?
“不是告訴你了。你想怎麼玩無所謂,但不要讓我看到你和別人親密接觸麼。”
男人寒聲道。
季落微怔,“我哪有?”
“手指,手背,手肘,胳膊。”
季凌的視線落在他皮膚之上,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膝蓋,腳腕,腿,甚至是腳趾。”
季落被他的視線盯得渾身發軟,“你,你幹嘛這麼看我……那是正常的……比試,啊!……”
季凌不聽他解釋,傾身壓上去。
少年果然一開始嘴硬,還嫌他煩,“怎麼了啊!你管的不要太多……放手!”
後來只能哭著求他,“知道,知道了,哥哥……疼……別……”
“你知道什麼?”季凌強硬道,“出血說是小事不疼,現在喊什麼疼?我說話,你哪次當回事嗎,落落?!”
“嗚……我聽的,哥哥你說,我聽……”
……
季落以為自己不會喜歡季凌那種冷淡獨特音調。
可現在才發現。
他早已習慣。
並且願意,對那種聲音……服從,並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