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 無論是咒術高專是夏油傑建立的附屬中學,毫無疑問都是不缺錢的。
不缺錢的學校在學生待遇上就遠超其他普通的學校了,不說其他學校不敢想的超高自由度, 就說每個月給學生提供工資, 就遠超般的工薪族。
所以說祈本裡香不缺錢, 除了學校給她的工資外, 因為總是跟在夏油傑身邊處事務,而她的這位校長隱約有把她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意思, 無論是咒術的使用還是接人待物方面都有好好的教導,為了建立學校夏油傑找了不少投資人, 而祈本裡香跟在他身邊也接觸到學校的些錢權, 為了日後自己的學生不會被這些世俗的東西打動,夏油傑不會在這方面虧待自己的學生。
久而久之, 祈本裡香變得比總是出任務的乙骨憂太還有錢。但其實這件事並不怎麼明顯, 跟著憂太進了學校離了原先的家後, 裡香從未表現出任何物慾。
按說漂亮的女孩般需很多同樣漂亮的東西來裝飾自己,但祈本裡香的房間裡空蕩蕩的,與其說是生活在這裡, 不如說只是住在這裡而已, 張床張桌有椅,以及一些必需品,除了這些外的佈置一個都沒有, 就好像任何加在這裡都是多餘的。
“多餘的”鶴彥此刻被放置在桌上, 之所以出來,是因為裡香現在去浴室了。
雖然披著蝴蝶忍的馬甲,外形也塑造地和那位蟲柱一模一樣,但無論是生是心都是正常的男性, 傳承了鬼燈對女士的尊敬,哪怕是在無人知曉的狀態下鶴彥也絕不會做出失禮的舉動。
至於為什麼輕而易舉地接受了女裝的設定,用“完美的獄卒不會懼怕任何挑戰”這樣的藉口的話,哪怕是鬼燈大人也不會認可的。鶴彥能輕易做到,無外乎是因為上個馬甲的傷害太大,恥度被無限提高,在員工宿舍自閉完後的鶴彥表示:沒有什麼可以難倒自己,即使是女裝!
祈本裡香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聞到了極淺的香味,很輕柔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的紫藤花香。祈本裡香記憶中聞到這個味道是在鄉下的老家,那時候會對她有點笑容的奶奶是這麼說的。
“很漂亮也很好聞對吧?但不直聞它,越漂亮的東西越有毒。”
仔細回想起來,或許那時候自己的這位長輩就可能對自己有些不滿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保守的老婦人不喜歡過於豔麗的東西,是看到電視上不喜歡的角色都要嘮叨幾句的型別。
髮絲上的水滑落到脖頸,祈本裡香面無表情地擦拭乾淨,善意和惡意永遠不是絕對的東西,就算那個女人認為自己孫女害死了自己兒子,但終究不是負起了照顧她的責任嗎?
因為見識過接受過太多這樣複製扭曲的感情,任何事物都只能像一地水無聲掉入心中的黑色的湖,除了點很快就會平息的漣漪,什麼都沒有了。唯一能引起這片黑色的湖波瀾的,大概只有名為乙骨憂太的石子了。
從桌上拿起那只蝴蝶髮飾,在轉身過來就看見自己的床上坐了位很漂亮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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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髮絲紫色瞳孔,靠近鎖骨的髮梢漸漸變成紫色,剩下的頭髮全部被束在腦後別上蝴蝶髮夾,象徵身份的鬼殺隊制服外面披著蝶翅紋圖案的羽織。
怎麼看都和自己手裡拿著的髮飾有莫大關係,事實也是這樣的——
“啊啦,這個東西居然保留下來了嗎?”淺紫色滿是溫柔的眼睛輕輕眨動,然後落在蝴蝶髮飾上面,“姐姐送我的禮物,不過有點妨礙用刀就收起來了,說起來到最後也沒能戴上次。”
“過了這麼就還能留下來,真好啊。”鶴彥是發自內心的感嘆,這只蝴蝶髮飾的確是蝴蝶忍的遺物之,因為蝴蝶姐妹都順利地在桃源鄉和地獄任職,所以有了職權之後前往人世也就帶走了些遺物。
這只蝴蝶髮飾正是其中之,當初鶴彥拿走它時還被已經任職為地獄醫生的蝴蝶忍瞪了眼,不是香奈惠答應陪著妹妹去買新的髮飾,鶴彥覺得下次去醫院看病蝴蝶忍肯定會給他多扎幾針。
祈本裡香很平淡地與眼前的人對視,她是有點驚訝的,雖然早就知道這只髮飾有問題,但出現鬼殺隊的劍士,這點還是有點意外的。
意外是意外,但更多的也沒有了,在夏油傑身邊學習,是對鬼殺隊的歷史有單獨授課的。出於編書人五條悟的隨機性,在書內充滿了帶著個人色彩的解,所以夏油傑在授課的時候儘量公正不偏移。
為了有天自己的弟能正確處鬼殺隊劍士,夏油傑把迄今為止所有關於鬼殺隊的情報都有讓祈本裡香看了遍。效很明顯,裡香看著面前的咒靈心裡很是平靜。
“原來已經過了近百年了嗎?對我來說好像只是睡了覺。”
“鬼殺隊的夙願,也都完成了啊……雖然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
“現在已經沒有鬼了嗎?說起來我現在的狀態好像就是你們所說的咒靈。”
……
鬼殺隊的蟲柱,看上去是很溫柔的型別啊。
這是大部分人的印象,但不是祈本裡香的印象。同樣會隱藏真正的性格的祈本裡香在這方面還是很敏銳的。不過就像蟲柱大人沒有在意自己隱藏的面,裡香也不會在意對方對自己有所隱藏。
“鬼殺隊的咒靈只有在滿足心願的時候才能去往彼岸,所以,忍小姐,你有什麼心願嗎?”交換了名字之後,祈本裡香就換了正式點的稱呼,因為對方說過自己有個姐姐,所以就從蝴蝶小姐變成了忍小姐。
很清楚地意識到祈本裡香不是之前自己可以忽悠的小豆丁的鶴彥也用上了公事公辦的態度:“即使說要幫我完成心願,我也想不到你們能幫忙的事情。”
祈本裡香時卡殼,鶴彥不是夏油傑帶她出去時遇到的故意刁難的投資人或者御三家,自己幫不上多少忙這點好像也是實情,畢竟之前出現過的鬼殺隊劍士都是自己找到了感情寄託,然後就非常乾脆地離了。
比起幫上劍士們的忙,反倒是他們這邊一直被提供幫助。讓死去的亡靈來拯救他們這群活人,祈本裡香心裡泛起了輕微的酸澀。
“不用在意,其實我也說不上自己的心願是什麼。我很高興能來到這個世界,也很高興得知過去的夥伴已經沒有牽掛地離了,他們能做到我應該也能做到的,所以在此期間需給你們添麻煩了。”
月光透過窗戶撒進來,祈本裡香看著眼前溫柔的劍士,突然問了個問題:“忍小姐為什麼會成為鬼殺隊的劍士?”
“那裡香為什麼會成為咒術師呢?”鶴彥沒有回答反倒是把問題推給了祈本裡香自己。
祈本裡香下意識想要回答,是因為憂太成為了咒術師她才想要成為咒術師的,只是話到嘴邊,她又猶豫了,為了追隨憂太這個藉口是毫無質疑的,但是好像這些日子多了點其他的情感,具體又說不上來。
自己說不上來原因,就沒辦去追問別人的原因了。
現在是夜晚卻不是深夜,沒有必委屈劍士大人和她睡一間房,輕易地結束對話之後,祈本裡香就去給鶴彥安排房間了。雖然是學校沒錯,但是因為就讀的學生實在太少,大部分的宿舍都用不上,所以簡單收拾出來一間乾淨的房間也不是很難。
祈本裡香出去後,鶴彥也松了口氣,就在剛剛他在想要怎麼提出自己個人住一間房,想起之前的馬甲,緣住的是高專的教師宿舍,無郎和夏油傑住起,黑死牟在禪院家雙胞胎房間的房梁上湊合,善逸就更慘了做不出和孩子搶床的舉動,所以一直是變成戒指睡在乙骨憂太的筆筒裡。
這麼想,住宿環境成直線下降。如這次要睡首飾盒,鶴彥估計會立馬想辦完成蝴蝶忍的心願,畢竟那麼差的住宿環境,就絕對不是旅遊了!那是折磨!
因為這次馬甲是女孩子的原因,鶴彥不太想讓靈魂碎片裡的蝴蝶忍受委屈,即使鬼殺隊的蟲柱已經習慣了在艱難的條件下作戰。
安安穩穩地在祈本裡香安排的宿舍裡睡了晚,第二天是被吵架聲叫醒來的。
夏油傑建立的學校,咒術師本身就是稀缺資源,許多大家族的孩子都直接由家族進行教導,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學生就讀,站在陽臺上看了眼,就發現吵架的是熟人——禪院家的雙胞胎。
許久未見禪院真希把頭髮留長了在腦後束起一個單馬尾,而妹妹真依是原來的長度。隔著這麼遠,吵架的人沒有發現有人在陽臺上看她們,但鶴彥卻聽得清清楚楚。
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畢竟她們現在是陌生人,而且,在場可以勸架的人——祈本裡香就站在一旁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