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供詞寫的很詳細,把我們那天都經歷,一字不漏的描述出來,不放過一個細節,哪怕是墓裡看到的金銀,也寫了出來。
還有吳城登記的冊子,全部都在這裡。
郭少宇這是幹嘛,他居然把所有的東西都供出來了?
看到最後我明白過來,這件事或許就是郭少宇自導自演,不僅能毀了馮家,還能把我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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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下地探寶,瓜分金銀,都是他虛假的說辭。
我們若是死在洞裡還好說,若是活著出來,再反將一軍。
在他的供詞裡,把一切推了乾淨,只說自己請人下地,是因為工地出現坍塌,為了查明真相。
的確,洪大師是馮勝年請的,和郭少宇沒關係,但是洞裡的東西卻是他拿走的。
我坐在椅子上,心想他們警察知道了多少,為什麼要護著郭少宇。
“你們什麼意思啊,他挖了這麼多東西還不抓人?”
審問我的警察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郭先生買的那塊地對本市的發展經濟發展有推動,而且地下是已經被挖空的古墓,已經沒有研究價值,他把這次挖的東西全都捐了,就憑這一點郭先生也能置身事外。”
對方說的這麼明白,我如果還鑽牛角尖,就太傻了。
他們要的供詞我沒寫,只是坐了一會兒,就被放了。
馮康被抓來這麼久,該問的肯定問完了,我很好奇,他們把我弄過來幹嘛,是給誰看?
臨走前,小警察知道我是週記老闆,很是驚訝。他偷偷給我透了個底,說抓我來問話,是郭少宇吩咐的。
我這回明白了,他們這是怕郭少宇,估計郭少宇肯捐出墓裡的東西,還有別的要求。
“小周,以後這種事還會很常見,你有個心理準備!”
我默默回頭,不明白郭少宇到底想幹嘛。
白薇薇來門口接我,見我沒有異常,放下心來。
“走吧,我都打點好了,你可是週記的老闆,他們不敢動你!”
打點好了,她這是哄小孩子的吧。
我聽到她的安慰,噗嗤笑出了聲,這裡可是警局,用打點兩個字很不恰當。
我就只是一個窮鬼,有什麼能耐,讓人家對我和顏悅色。
不過自己問心無愧的,有什麼好害怕。就算他們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能安然的吃飯睡覺上廁所。
這個世上,黑白自有公道在。
白薇薇幫我開了車門,自己坐去駕駛座,我才剛成年,還沒來得及去考駕照,平時出門,都是白薇薇開車。
女孩子心細如髮,開車和做事一樣穩當。
“我以為你來這裡會害怕,在外面等了很久,現在看到你很平靜,我就放心了,老爺子果然沒有看錯,週記的繼承人非你莫屬。”
我輕輕嘆氣,覺得她太天真了,“你現在高看我是不是太早了,接管週記以來,壞事頻發,我似乎還沒有什麼成就,如果讓別人做老闆,肯定不會是這個境況。”
我知道她在吹捧我,心裡並不領情,被捧殺的感覺可不好,容易讓人飄飄然。
白薇薇思考了一下,轉移了話題,把車前的平板電腦遞給我,並劃其中一個頁面,“賓客的事已經確定,馬瘋子那邊已經確定他會來,不過郭少宇的人,肯定也混了進來。我嘗試過把人揪出來,效果不好。”
“不用管他,重點是馬瘋子的安危,如果爺爺的死真的和郭少宇有關係,他肯定會阻止我們和馬瘋子交好,你最近費點心,派人跟著馬瘋子。”我說著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困了。
今天去挖太歲,耗費了不少精力,總覺得發睏。
“你睡會吧,馬瘋子這邊有我。”白薇薇踩了油門,車子衝向黑夜中。
我在車上眯了一會,居然沒有夢到琳琅,覺得很奇怪。
後來想到我和她最後的交談,知道自己能耳根子清靜了。
她再怎麼開朗,也是一個女人,被我三番兩次嫌棄,估計鑽土裡鬱悶去了。
今晚,週記要迎來第814號客人。
我提前看了顧客的資訊,見這個人是一個老翁,年紀70多歲,他的家庭看起來並不富裕,兒子是個不長進的,孫子出意外斷了腿。
我合上賬本,有些垂頭喪氣,“看來今晚這單生意又要黃了。”
“也許吧,盡人事,聽天命。”白薇薇已經習慣了這種結果,對於能不能做成生意並不在意。
“我覺得有人在詛咒週記,為什麼今年這麼多生意都黃了?”我有些苦惱,自從爺爺死後,諸事不順。
我就在想,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另外有一個像週記一樣的地方,被人交換了東西,來和週記做對。
晚上八點,周媚來上班了,她見我要去上樓,跑過來跟著。
周媚今晚穿了一身漢服,是鮮紅鮮紅的顏色,而且披散著長髮,在幽暗的燈光下,像女鬼一樣。
然後我心裡強大,擱馮康在這裡,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你怎麼穿成這樣了?”我站在樓梯口擋住去路,不想讓她跟著。
小白還在我的揹包裡,我要把它送回二樓。
“這是漢服,有沒有仙女的感覺,是最近流行的那個仙俠劇中的同款,我哥給我買的。”周媚興奮的炫耀起來,在樓梯上像蝴蝶一樣竄上來跑下去。
像不像蝴蝶我沒有看出來,不過和琳琅有一點像,一般人承受不住。
“你爸爸和你哥不是討厭你嗎,他們為什麼要給你買衣服?”
“我也不知道,今天他們來找我了送了我身衣服,等會還要接我去吃飯,衣服好看吧?”周媚今晚為了配這身衣服,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我看了眼白薇薇,這種夸人的事我不擅長,周媚一家人,我不想再管。
白薇薇冷漠的走過來,抓著周媚的胳膊往下拽,“脫了吧,這身衣服不適合你,不吉利。”
這兩女人,分開看都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弱女子,可是每次合在一起就針鋒相對的,一個比一個兇。
周媚叉著腰,向我投訴白薇薇,“辰哥,她太過分了,我穿什麼她都說不好看。”
“你仔細看看你的衣服,沒覺得不尋常嗎?”白薇薇盯著衣服上的花紋,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