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害怕,讓他覺得空虛,壓著他跳動的脈搏,彷佛下一刻就會死亡。
經過這麼多風雨,哪怕真正面對死亡,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我看了遞過來的名單,上面大概有十幾人,分成了四組,他們進入清水灣的時間,剛好相隔七天。
果然如馮康所料,清水灣那地方,去過的人不計其數,只怕鹿吳上的草都被踩死光了。
馮勝年在紙張上寫了一個電話,遞到我面前,“小子,給你找好人了,我把他電話給你,你們可以溝通出發的時間。”
我向老爺子道謝,如果他不幫忙,我根本不敢答應和郭少宇一起出門。
“郭少宇的意思讓我後天出發,我猜測那時候正是上波人離開。要不然我先去探路,馮康過兩天再坐飛機過去。”我把紙條塞兜裡,和馮康商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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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說是對他的能力有所懷疑,怕他會出事。
馮康凝著眉頭,“屁話,過幾天讓我去吃你剩的嗎,又不是貪生怕死的人。爺爺給你找的人我看了,本事都不小,咱倆不會出事的。”
“別掉以輕心,之前去的幾波人死傷過半,你們切記,要把命看的比別的都重要。”馮勝年提醒我們兩個人,又把剛才他把玩的金香球給了我和馮康。
馮康聞著味就不想接,任何面對妹子的時候,他是十足的糙漢子,怎麼會要女人用的東西。
“裡面不是香料,鹿吳山上蛇蟲多,這裡面放的是驅蟲的東西。”馮勝年親手把金香球的繩子,系在馮康腰間的皮帶上。
離開馮家,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和郭少宇定好出發時間,我和馮康回學校上課。
這次離開,最少七天,來回算上兩天,也就是九天時間。馮康說幫我去老師那裡請假。
我們班主任很負責任,想從他那裡請假很難,我又是個不善說謊的,就讓馮康替我去。
不過三五分鍾時間,我看到他悠哉的回來了,擺出一個一切搞定的表情。
“你怎麼搞定的,我們班主任最難纏了。”我很意外馮康為什麼這麼順利,以前我去請假都會,被問東問西的,編的理由也會被識破。
“我說你得了一種傳染病,需要住院一週。你們班主任特別通情達理,還說一週不夠就兩週。”馮康說著,笑嘻嘻的對眼前走過的漂亮學姐吹口哨。
我去,這王八蛋就會咒我,給我身上甩鍋。
“我知道你心裡再罵我,我還沒說你要去醫院割……”
我一把捂著馮康的嘴,這傢伙有時候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為了我的安危,能聽他少說幾句最好。
下午上完課,馮康在教室外面等我,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還以為他得了什麼頂級裝備跟我分享。
“搞到裝備了?”我問他。
“當然,還是頂級的,絕對讓你想象不到。”馮康出了校門就開始抽菸,一點形象不顧。
我興奮的跟著他,想著會是什麼好東西。
下一刻,看到房間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明晃晃的東西,讓人眼花繚亂。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頓時想把馮康給捶死。
“別誤會,這些都是障眼法,好裝備還沒來呢。”馮康衝我眨眼睛,知道我不適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揮手讓幾個美女走了。
又是等了十分鐘,貴客終於來了。
“你是不是想死?”我看到來人仍舊是一個暴露的女人,還露著兩條光熘熘的長腿。
馮康躲避著我的攻擊,用肥胖的手指著美女身後。
“你這急性子,不能多看一會。”
我聽完馮康的話,這才耐心觀察這個女人。
她雖然穿的暴露,可是舉止和那些出來陪酒的大不相同,這個女人表情很冷,手臂和小腿上有不少肌肉,看起來不是普通人。
馮康看到人到齊了,站起來給我解釋。
“這位美女叫劉可心,是他們的隊長。這幾個人都是退伍的特種兵,身手很好,會各種武器。有他們一起,我們是如虎添翼。”馮康介紹的時候,偷摸著去瞄劉可心的腿。
她大概在一米七以上,不穿高跟鞋也襯得腿部細嫩修長,五官也是標準的美人臉,鳳目櫻唇,高鼻梁瓜子臉。
劉可心除了好看以外,還有個顯著的特點,腰身不堪一握。
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嬌美的大美女,會是幾個壯漢的頭領。
“馮康,既然都是高手,你怎麼聘來的,花了多少錢?”我晃了晃幾乎痴呆的馮康,把他從美女身旁拽走。
這傢伙找了個大美女過來,路上不會圖謀不軌吧。
馮康拍拍我的肩頭,神秘兮兮的笑,“他們不要錢……”
我心中大喜,居然還真有這種好人。
“他們想要你的特權,買週記一樣東西。”馮康繼續說。
我幽幽回頭,一巴掌對著馮康的後腦勺呼了過去。
靠,這混蛋是想把我搞死吧,總是替我自作主張。
劉可心是一個清冷颯爽的女人,她作為護衛隊的隊長,有著不輸男人的果敢和兇狠。
她翹著二郎腿坐坐在馮康的對面,從長筒靴中抽出一把利刃。
刀有十公分那麼長,鋒芒逼人,不過外形比普通的匕首要窄,不到一公分寬。
這種武器很少見,看起來沒有多大的殺傷力,既穿不透胸膛,殺傷面積也小,除非使用它的人很厲害。
馮康的目光在看到那把刀後有所收斂,慌亂的給我整理衣服。
我知道這小子慫了,也不拆穿他。
如果擱以前,我心裡也是怕的,但是現在成了週記的老闆後,無形當中有一種力量在支撐著我。
劉可心也看出來我不怕她,冷眸裡浮現一絲驚奇。
“周老闆,我們要買的東西,也是你們週記急於出手的,也算給你解圍消災,我知道你因為自己的紅顏知己,現在很缺錢!”劉可把玩著那把細刃,臉上仍是清清冷冷。
我有些好奇,急於出手的東西,似乎只有血嫁衣吧,可是這個東西都成分很複雜,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
非主人得到血嫁衣,會天降橫禍。
我哪怕急需用錢,也不能違心把血嫁衣賣了,這不是害人嗎。
劉可心飛快看了我一眼,“我們也不急一時,等去鹿吳山回來,周老闆能不能給一個特赦號碼牌。”
特赦號碼牌?
我似乎聽白薇薇說過,如果拿到這個號碼牌,只要買家付得起錢,我們鋪子的任何一個東西,都要把它賣給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