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是那個被叫雲伯的男人,他剛出手,我就覺得難以呼吸,這傢伙絕對是個高手。
箍著我的手腕,像鋼筋一樣紋絲不動。
“小子,把能鎮壓交人的鎮邪符教給我,要不然你們別想活著離開!”
雲伯讓其他人離開,自己卻留下抓了我,聽說他想要鎮邪符,我心生猶豫。
鎮邪符是馬瘋子的獨門絕技,只傳授給了我,如果讓別人學會,以後會是我的勁敵。
早知道剛才就不用鎮邪符,現在惹火燒身,再說自己不會也晚了。
雲伯冷笑著,加大了力道,“我這一輩子的夢想就是拜馬瘋子為師,可他瞧不上我,我以為他會收一個天賦異稟的人,到頭來是一個黃毛小子,我就不懂了,我哪裡不如你!”
我艱難的呼吸著,臉色憋的煞白,怪不得荼蘼說想拜師的人有很多,原來馬瘋子真的很厲害。
雲伯情緒激動,一手抓了我,又將馮康踩在腳底,我連他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
這老頭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厲害!
馮康的處境不如我,雲伯把他當蟑螂一樣碾壓,痛的他差點暈過去。
“快說,給你十秒鐘時間,要不然我踩碎他的肋骨!”
馮康快不行了,再拖下去他估計會被踩死。哪怕到了這會,馮康血性大發,抱著雲伯的腿嘶叫。
“辰子,你不用管我。如果我死了,你記得替我報仇!”馮康衝我大喊。
我無語的翻白眼,眼前的情況已經不是他一條命那麼簡單,如果雲伯得不到他想要的,我和馮康都會死。
琳琅慢慢靠近,眼神呆滯,肢體僵硬,像中了邪。
雲伯一把推開我,又把馮康抓著做人質。
我力氣大,他沒抓一會手就麻了,只好讓馮康替代我。
“你給我站住!”雲伯衝琳琅喊著,拿著一把槍逼近琳琅。
對方拿的可是槍,琳琅根本打不過,只會毀了這個身體。我將她撲倒在地,不讓琳琅輕舉妄動。
雲伯抓著馮康到了琳琅跟前,對她左顧右看,“小丫頭天賦不錯,要不然你跟我吧,我會滿足你想要的一切。”
“是嗎,那把你的頭割下來給我吧,我喜歡把人的腦袋當球踢,嘻嘻……”琳琅歪頭笑著,一本正經的說。
我被嚇了一條,這女人可以,用柔情的姿態,說出最狠的話。
雲伯生死,一掌拍開馮康,把琳琅抓到懷裡。
看到這老頭的鹹豬手下移了,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我喜歡的女人的身體,誰敢染指,找死!
我不動聲色的靠近,假意和他妥協,“前輩,這個鎮邪符只傳給我,不能讓別人看到,你離我近點我教你。”
雲伯覺得我們三個不成氣候,琳琅也是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心裡卸下防備。
我瞅準機會,把雲伯撲倒在地,憑著我得天獨厚的神力,牽制他不成問題。
馮康給我打配合,趁機奪了雲伯手中的槍。
我從腰間拔了刀,對準雲伯的頭頂“老頭,滾不滾?”
我的力氣很大,雙腿壓在雲伯的腿上,他下半身使不上勁。
雲伯感覺到痛,急忙點頭。他如果不同意,下一刻說不定就會被我手中的刀子貫穿頭顱。
頭蓋骨再硬,也硬不過我手中的刀子。
我和琳琅站到一邊,馮康握著槍對準他的眉心,現在我們有槍在手,不怕他不聽話。
雲伯連滾帶爬的跑了,連刀子也不敢來撿。
我和馮康終於剛松一口氣,軟倒在地,剛才雲伯掏槍那會,把我嚇得不輕,真怕他發癲把我們都給突突了。
我們去看馬瘋子,給他喂了水,試著去救他。
突然,身後傳來細微的動靜,是其它交人的身子移動了。
馮康也看到了,罵咧咧的拿起來槍,“靠,王八羔子!臨走還不放過我們。”
地面上馬瘋子畫的符,被雲伯走的那時踢亂,還撒了什麼易燃物,和交人燒在一起。
交人蠢蠢欲動,馬瘋子昏迷不醒,我們再不趕緊走,就會正面和交人打起來。
“辰子,我們走不了了,你快把馬瘋子傳你的符畫幾個出來。”馮康盯著我,把我推到前面去。
我在站原地,看到交人的動作逐漸恢復,一時間忘記怎麼畫了。
“辰子,快點!”馮康氣急敗壞的催。
“急什麼,老子忘了。”
琳琅看到交人有了動靜,心裡更害怕了,她躲在我的身後,抓著我的衣服撒嬌,“周辰,我不想被咬。”
我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誰也不會想變喪屍。
交人全都撲了過來,我拿著判官筆禦敵,馮康也不甘示弱點,對交人身上突突。琳琅則躲起來,觀察局勢。
交人兇勐,在剛開始受制於人,脾氣爆發,現在他們親眼看到同伴被抓,肯定會大開殺戒。
馮康被打倒,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我無暇顧及他倆,只能眼睜睜看著馮康被打倒。馬瘋子說過,我的根基不穩,還沒到能以一當千的地步。
我吐了血,身子戰立不穩。
這時,馬瘋子的身子飛了起來,懸浮在半空我們的頭頂,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凝聚出一個符印。
馬瘋子再次救了我們,用身體做畫,他被交人抓了過去,血肉被啃食乾淨。
藍滴花的毒入體沒那麼快出事,交人的動作逐漸慢了起來。
我和馮康心裡難受,覺得馬瘋子不該死。一時間,熱淚在眶,難受至極。
馬瘋子為了救人,放棄最後的機會,落得屍骨不全,和我爺爺一樣的下場,等出去我要給他找個好地方埋了。
“辰子,符好像不太管用……”
我聽到馮康說話,急忙看向那些交人,它們的身子移動很慢,嘴巴裡有粘液流了出來。
“殺!”我對馮康說了一聲。
我要替馬瘋子報仇。不,他是我師父,我要替師父報仇。
我們倆一槍一筆,將尚未反應過來的交人統統獵殺。
十分鐘後,我和馮康背靠背坐在地上,身上被淋了不少交人的汙血,怕這些血會有毒性,我和馮康脫得只剩褲衩子。
我見琳琅一句話沒有,反而拿著刀子忙碌起來。
琳琅剛才還怕得要死,這會拿著刀去解剖交人,有點說不過去。
“你在幹嘛?”我嚴重懷疑這個女人在騙人。
嘴上說害怕交人,可現在她的舉動比我和馮康還要狠毒。
“老闆,我在這些交人的身上發現數字,交人不通人性,沒有語言,這些數字肯定是別人後期印上去,我發現這些數字中有缺失,你說不會還有交人吧?”
“管他呢,我們已經有殺交人的藥,回去多制點,放在週記賣。”我信了打著如意算盤,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輕輕蓋在馬瘋子殘缺的骸骨上。
我看到,琳琅從那些交人身上取了些東西出來,一種鵪鶉蛋大小的圓狀物,它們的表面晶瑩光滑,像是巨大的珍珠。
她管這個東西叫內丹,精怪身上都會有,吃了能增長功力,延年益壽。
我看到琳琅拿著東西要吃,急忙把東西奪了回來。
“你怎麼什麼都吃,如果你變成它們這些,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我拉開背兜,把這些東西全部放了進去,這個房間裡都是交人的殘肢,粘液到處都是,噁心死了。
馬瘋子被吞得什麼都不剩,我找了有用的東西帶著,打算把他留下,將這裡的東西付之一炬。
“他都死得這麼慘了,你還把他燒了……”馮康皺著眉頭說。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我想如果他有遺言,肯定也會同意我這麼做,世道險惡,迴歸本土,才是最好的歸宿。”
馬瘋子在此待了大半生,他問心無愧,從前是我狹隘,一直把他當敵人看待。
我們去了上面,扔下一個打火機和手雷下去。
身後轟隆一聲,火光衝天。
師父,永別了!
我對著火光中鞠躬道歉。
關霍斯文的那道石門已經坍塌,外面有許多黑鯰的屍體,地面上也有血腥。
黑鯰食人,地面上還有許多帶著血肉的殘骸,很像是人類的。
血還是熱的,人肯定跑的不遠。
馮康突發奇問,“他們不會被吃了吧?”
馮康說著,先跑去房間裡面,他發現那些箱子都空了,心裡有些懊惱。
交人已經被帶走,東西會是誰帶走的,霍斯文嗎?
“救命——”
我聽到救命聲,是霍斯文的聲音,現在我們脫了困,完全可以離開這裡,可是又不能見死不救。
“不是說我們立刻走,不管他們嘛。”馮康怕我們三個出事,不想留在這裡。
馮康最終沒拗過我,跟我跑過去。
我看到地面被黑鯰啃出幾個窟窿,地面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黑鯰,中間有幾個赤條條的人影,身上只穿了條褲子。
馮康看到那幾個身影,抓著不讓我上前,“我看到吳明那孫子了,之間趕走我們,現在喊救命,老子偏不救他。”
他們周圍,空無一物,就連裝備都沒了,看來霍斯文也沒得到想要的東西。此刻,如果也不救人,他們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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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康還在為之前吳明的事生氣,打算置身之外留著自己小命,我心裡卻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