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康站著不願動,還勸說讓我別動牆壁上的符。
我略遲疑,還是沒聽他的,如果琳琅出事,白薇薇可能也會深受其害,這是一屍兩命啊
“你不想幫忙,那就站遠一點兒,把你那斬魂鞭拿出來,真的有事兒,我准許你動手。”我衝馮康喊完,動手去擦牆上的符。
馮康的裝備都被搶走了,這個斬魂鞭是隨身攜帶,暫時還在身上,拴在腰間當皮帶使用。
他拿著東西,在一邊嚴陣以待。
我從地上撿了棍子,又去房間找了塊爛抹布頂在棍子上,飛快去擦那些符印。
我這邊剛有動作,聽到馮康在我身後大喊。
“辰子,有效果了!”馮康大喊一聲。
我接著,把剩下的幾個符也給擦掉一些。
琳琅漸漸好轉,已經不再抽搐,臉色也逐漸恢復過來。
馮康過來幫我,嘴裡唸叨著,“死就死吧,希望這個東西知道感恩圖報,不要辜負我們的一番心血。”
琳琅已經恢復正常,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剛才抱著她放床上也沒管幹不乾淨,這會她蹭了滿身的灰,像個泥人。
我扶著琳琅起床,仔細看了她的神色,“你剛才怎麼回事,是因為這些雄黃藥粉,還是因為符的原因?”
“應該是符,它是上一屆天師創的。不管是鬼還是靈,都懼怕這些東西,我剛要跟你們說原因,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琳琅有些虛弱,說話有氣無力的,力氣也彷佛被抽乾了。
馮康警惕的盯著琳琅,確認她沒有發瘋,這才冷聲說,“我們這次救了你,你可得銘記在心,找機會報恩。”
琳琅沒理馮康,反而看著他的後背,見那些符都被毀了,神色大變,“你怎麼把這些東西都給擦了,它們不是對付我,是為了鎮壓別的東西!”
琳琅顯得很緊張,她跑過去想把牆壁復原,可是這些驅邪符她根本不會畫。
“你沒來過這裡,怎麼知道這麼多?”我走到琳琅身側,覺得她的行為很可疑。
琳琅著急的解釋,急的在原地跺腳,“說來話長,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琳琅醒來後,說風就是雨的,變成了急性子。
馬瘋子抓著她,冷聲呵斥,“你真當自己是白薇薇呢,實話告訴你,你不把真相告訴我們,別想讓我們聽你。”
琳琅看向我,我露出冷澹的表情。
這一回我覺得馮康說的很對,什麼都不解釋就說危險,的確難讓人信服。
琳琅急得跺腳,“這底下有交人!”
馮康怔了下,才大聲笑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陸地,你跟我說這裡有交人,難道它們能像那些黑鯰魚一樣?能上天入地。”
這倆人似乎還想爭吵下去,鬧得人耳朵疼。
我聽不下去,將他們倆人拽開,“夠了,你們倆當這是口才比賽呢,能不能有點危機感!”
馮康自覺的閉嘴,雙手插兜退到最後。
“好吧,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們。”琳琅說著,找地方坐了下來。
看她的樣子,故事估計不短,我也尋了個地方,坐下來聆聽。
三百年前,霍家把她這些陪嫁品全都埋在這裡,並不是怕朝廷收回,而是怕那些隨著陪嫁品一塊兒到霍家的東西。
那個東西人身魚尾,壽命很長,被稱為交人。
交人來自南海,它們已經習慣了陸地的生活方式,可以變成普通人的模樣,藏匿尾巴。
它們還有個特點,喜吞食金銀。
聽到交人的故事,馮康聽的津津有味,還拉著我一起討論。
“傳說中的交人不是能哭出來珍珠嗎,怎麼還是吞金獸?”
琳琅撇了我倆一眼,繼續說道,“那是傳說,進化過的交人不會哭珍珠,而且視財如命,金銀珠寶可以增長它們的壽命,讓它們變得更強大。”
太稀奇了,如果不是琳琅活的久,又告訴我這些事,我根本不知道現在世界上還有交人,而且是進化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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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交人,吞財、不死之身、武力超群,如果跑出去,是人類的勁敵,
馮康聽完後,激動的拍了大腿,“有腿、有尾巴。難道搶我們裝備的就是那些交人?”
琳琅點頭,“可能,我對過去的記憶知道不多,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裡的符,就是為了鎮壓交人,它們很快就會出現!”
“它又不吃人,我們怕什麼。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什麼交人。”馮康傻笑著坐下去,掏出手機準備來記錄這次的探險尋寶。
“這些交人經過300年的進化,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估計會更加兇惡。這個有年頭的實驗室,應該就是為了它們建的。由此可見,這些交人來這裡,可能是想拿走什麼東西?”
我聽琳琅說的話,心裡暗自認同,她分析的很對。符印畫在這裡,把實驗室包圍起來,說明交人害怕這裡,又要過來。
不過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只能回去問馬瘋子。
“在我活著的那個年代,有很多人類獵殺交人,謀取它們的心丹服用,想像交人一樣長壽。這些交人最年長的,可以活到五六百歲。”
原來,交人的命運也這麼悲慘,成為桉板上的魚肉。
我突然想起來,馬瘋子在地下做研究幾十年,不可能一無所獲。當初霍斯文的爺爺偷走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長生的一個配方..……
馮康估算著馬瘋子的年齡,突然和我想到一塊去,“馬瘋子能夠活到一百二十多歲,絕對不是偶然,他不會研究成功了吧?”
我搖搖頭,這種事猜測也沒用。我們眼前處於危機之中,還是別管什麼研究了,趕緊想想怎麼離開才是頭等大事。
現在鎮壓交人的封印已經除了,我們所在之地會很危險,我們要儘快找到出口出去。
我剛把繩子扔出去,打算找個固定點,頂上傳來奇怪的聲音,緊跟著四面八方也有。
人類走路是用雙腳,不管是走或者跑,頻率沒有差,可是向這裡跑來的東西,卻是用的四肢。
“晚了,它們已經來啦。”我說著,去揹包裡掏出來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