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就是玉石。”我重複了剛才的話,故意無視吳明的憤恨,
霍斯文又驚又喜,沒想到還能發現意外之財,不過玉石待的不是地方,有它擋著我們就無法前行。
“周老闆,有別的辦法嗎?”
我正想躲起來,聽到霍斯文喊我。每次我只要表現的優秀,那些人就會覺得我搶了他們風頭,一個個的目光像怨婦一樣。
“聽到沒,霍少讓你想辦法,趕緊的!”吳明把我從後面揪出來,推到前面去。
我和馮康站在一處,警惕的看著他們,霍斯文不會動我,不代表他的手下會老實,要防著點。
每當我被推搡,馮康都會衝出去,充當我的保鏢。
他和吳明沒說幾句,又吵了起來。
“吳明,再廢話一句你就滾回去!”霍斯文正焦頭爛額,聽到吵架聲對準吳明喝了一聲。
“霍少,後面有動靜!”
有人趴在石門上聽到動靜,驚喜的對霍斯文喊道。
按理說,這個石頭這麼厚,應該聽不到對面的動靜,有聲音就證明有出路。
他們讓出一條道讓霍斯文過去前面,深處險境,發現生路比玉石還管用。
我靠著牆,隔了很遠也聽到了動靜,對面應該是流水聲,有河流證明就有空氣,這條路應該可以通行。
有天價玉石擋路,誰也不捨的把石頭給弄碎了,這種尺寸的岫玉極為罕見,如果能完整的帶出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看到霍斯文和吳明聚在一起商量,肯定不捨的把玉石破壞,這可是天降之財。
馮康扯了我一下,羨慕的說道,“看到沒,就是大土豪霍斯文也心動了,不捨的把這塊石頭破壞。”
“當然,他也怕血本無歸!”
霍斯文和吳明商量了會兒,做出一個決定,“把底下挖出一個洞來。不要破壞這個石門。”
水流聲讓人激奮,很多人參加了挖土作戰。
我和馮康不擅長做這種事,而且也擠不過去,就站著看熱鬧。
隊伍中,只有我和霍斯文,還有馮康和劉可心沒動。
“她這次接的什麼單?”我問馮康。
馮康看了眼霍斯文,“保護霍斯文的安危。”
我笑著問他,“你不是又加了一單,如果我和霍斯文兩人之間只能保一個,她會保誰?”
“還用說嗎?肯定是保護霍斯文啊,我們又沒有他有錢,而且這次我就出了10萬。”馮康訕笑著,他嘴上說出十萬,不過是空頭支票,根本沒兌現。
十萬……
我回頭看馮康,才十萬塊就想買兩個人的命,到底誰天真?
在這件事上面,我覺得馮康太過摳門了,給錢至少也得一百萬吧,我可是週記的老闆。
馮康盯著石門蠢蠢欲動,很想把這個石頭拿下,他看到無名刮開石層露出真容那一刻,就喜歡上了。
“辰子,要不然你把這石頭買回去吧,我有辦法讓他賣出一個天價。”
我回頭看馮康,覺得他異想天開,這麼一大塊玉石,如果真的值錢至少也的幾千萬,我去哪裡找這麼多錢,他可真看得起我。
我搖頭不答應,馮康卻著急了,對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了很多生財的門道。
“玉石這事以後再說,誰知道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我打斷馮康,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馮家敗落以後,馮康像食財獸一樣,動不動就想撈點,我真怕他把他爺爺救出來了,又把自己玩進去。
說到生死,我有些放心不下,週記那麼大的家業,如果我出事了,周慶春父子肯定會接手,然後把東西都給賣個乾淨。
霍斯文那些人累的半死,才算從地下挖出一個縫隙來,大約十公分左右,只能容納一隻手過去。
我和馮康正擔憂怎麼過去,發現霍斯文喊了一個人上前。他扭動著全身的骨骼,沒一會就變成一個窄細的孩童樣子,像蚯引一樣鑽了過去。
這是鎖骨功吧,太神奇了。
在此之前,我還以為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廢物,現在看法大改觀,這些人說不定都是奇人,
“馮康,你說那些老匹夫是不是裝的,他們什麼忙都幫不上,卻大言不慚,一點羞愧都沒有!”我忍不住發牢騷,看不慣那些老先生混吃等死的狀態。
馮康沒有回答,他看著別人過去了,心癢難耐的跑過去湊熱鬧。
“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不就是一個玉石而已,用得著這麼努力嗎……”他說著把別人拽到後面,自己想擠進去。
他們挖洞的速度太慢了,我正愁要不要幫忙,看到有個東西竄過來,它滾到玉石底下,四蹄飛揚,不過一會兒功夫把洞口刨開了幾倍大,已經可以容許貓狗進入。
霍斯文看出那個布袋是我的,回頭看我,“這是你的?”
我正要回答,馮康指著那東西點頭,“霍少聰明,我們這次來帶了周辰的寵物,就是為了給你幫忙。”
我瞪著馮康,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霍斯文讓人退後,把場地留給這東西,比機器還快的速度,令人稱奇。
我拉著馮康,用力擰了他一下,“你想害死我,這東西如果被他們看到真容,估計會以為我們害了他。”
“放心,隔著揹包呢,就算被他們看到,我們就說你的寵物被頂替了。”馮康示意我不要說話,他很看好金狸子的能力。
這小子,真把自己當軍師了。
金狸子大概只用了五分鐘時間,玉石底下被挖的洞已經可以供人通行。
我瞧著金狸子吱吱叫著想鑽出來,迅速把它的頭按進去,塞揹包裡。
這個禍害不能被人看到,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霍斯文笑著沒說話,找了個技術人員鑽過去,測了對面的含氧量。
我和馮康留到最後,看到劉可心鑽過去,這才跟著過去。
馮康有些胖,我怕他會卡住,刻意等在最後一個過去,助他一臂之力。
馮康的爬行很順利,到了對面他不捨這個玉石,又握著刀偷偷在上面刻了名字。
幼稚行為!
哪怕上面刻滿他的名字,我們也得不到。
穿過玉石對面,我們來到一個空間大些的房間,這裡長久沒有人居住,掛了不少的蜘蛛絲……
我點燃了一旁的蠟燭,發現這裡居然還有睡覺的地方,應該有人在這裡住過,有很多生活用品的痕跡。
在靠近牆壁的地方,還有一年被鑿的千瘡百孔的牆壁,那些格子裡都放著千奇百怪的東西。
看到此情此景,哪怕霍斯文不說話,他手下那些人也會蜂擁而至,去找屋裡有沒有什麼寶物在。
馮康也要跟過去,被我拉了回來,“馮康,我好像找到我要的東西了!”
眾多的東西吸引他們,被拿在手中翻看,唯獨一個玻璃器皿沒人看。
我去把東西拿過來,和馮康一起看著。
器皿中,我看到有個類似花瓣的白骨被泡在藍色的汁液中,它的身體上還有無數根鬚束縛。
“這不是藍滴花,藍滴花不是藍色的嗎?”馮康看不出端倪,轉頭問我。
我不確定是不是,不過白骨的形狀很像荼蘼描述的藍滴花。
藍滴花,以花為骨,根鬚纏繞。當褪去全身的藍色,毒性盡除。
如今荼蘼和馬瘋子都不在,沒人能確定它是不是藍滴花的毒。
馮康看了一瞬,突然眼前一亮,想把東西給掏出來。
我急忙按著他,“別動,小心有毒。”
“為什麼不讓我動,我見過這個東西。”馮康推開我,趁人不注意把器皿中的東西掏出來,塞進一個玻璃瓶裡。
這時,有人打破了一個罐子,裡面傳出一陣熟悉的臭味,正是我和馮康下井時聞到的味。
“嘔,誰拉屎了,這麼臭!”鍾無豔有了洗清嫌疑的機會,馮康當然不會放過。
我倆趁機帶走玻璃瓶,到角落檢視。
“這個東西消失在十多年前,不可能有人見過!”我對馮康說。
“可是我真的見過,就在我家裡……”馮康抱著器皿去燈下,指著它的屬性告訴我,這個東西他家的庫房真的有,還是他爺爺的密室裡。
馮康告訴我說,這次馮家被抄了,所有古董都被上交,不過他爺爺還有一間密室,裡面的東西可能還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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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貪玩跟著他爺爺進去過,當時他想碰,還被爺爺打了兩巴掌。
我默默聽完,神色複雜。
如果真是藍滴花,馮勝年把劇毒之物存在家裡,肯定不安好心。可,他說自己沒見過這東西。
我看到馮康面色無它,想著他也許還沒認識到這一點,如果這個東西真的在馮家,那麼他爺爺就洗清不了嫌疑。
我不敢想象,被我欽佩的風水大師會是真的兇手。
“怎麼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馮康把東西藏好,想著等出去問問清楚。
我怕馮康嘴巴不嚴,到處亂說,沒有告訴他這東西可能是藍滴花的事。
“我沒事,你一定要把這東西藏好。”我交代完馮康,心裡五味雜陳。
霍斯文的人已經搜完全屋,得出來的結論讓人很驚訝,這裡面放的東西都是骨骸,而且是已經變異的生物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