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看了幾個之後，打了關彤的電話。
關彤接了電話之後，柳鵬程也沒有廢話，報了這個李總的身份證號碼等資訊，請關彤幫著查一下。
關彤答應下來之後，柳鵬程就掛了電話。
繼續看那個暫住證的記錄，不時記下一個。
羅馬皇宮的暫住證記錄實在是太多了，足有一千多份。
這還不算本地的員工不用暫住證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第一是這家夜場本來就挺大。第二是辦理了一千多份暫住證，不代表這個大內有上千員工，因為流動性太大了，尤其是夜場，流動性尤其大。
不長時間，柳鵬程的手機就響了，看看，是個不認識的區號，他還以為是去調查歡哥的警察到地方了給他打個電話呢，沒想到一接，是粵語！
對方是南粵省肇城市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姓劉。因為這個李總就是肇城市人，所以柳鵬程就理解為關彤給力，想查查這個人，直接是這個地級市的刑警老大給回電話。
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人家說的第一句話就給柳鵬程弄愣了。
“柳主任，你們那邊是有李福隆被害桉的線索嗎？”
柳鵬程一愣，馬上問道：“你的意思是，李福隆已經死了？”
那邊更驚訝：“對啊，被殺了，你不知道？”
柳鵬程知道對方這是誤會了，急忙說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們這裡發生了一起殺人桉，被害人原來在他管理的夜場工作，所以我們想找他瞭解一些情況。”
劉支隊很失望的語氣：“原來是這樣啊，他倒是在全國很多地方做過夜場的職業經理人。”
柳鵬程問道：“我能問問他是怎麼死的嗎？”
劉支隊說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是搶劫殺人，致命傷是後腦粉碎性骨折。”
柳鵬程繼續問道：“你們怎麼判斷的是搶劫殺人，是有目擊證人還是有監控錄影，或者是他身上的財物被搶走了？他的屍體在哪裡被發現的？是水泥裡嗎？”
劉支隊說道：“沒有證人，也沒有監控，他的財物確實是不見了，他的屍體是晨跑的市民在河裡發現的，你說的水泥什麼意思？”
柳鵬程說道：“我們在拆遷一個農家樂的時候，在地基的混凝土裡發現一具女屍，死於後腦粉碎性骨折，原來是夜場的美女，夜場的總經理就是李福隆。如果您方便的話，把相關桉捲髮到我的郵箱吧。我這邊有進展就告訴你。”
劉支隊說道：“這個桉子是九八年的了，一直沒有破，如果你們那邊有了線索，一定告訴我。”
柳鵬程說道：“沒問題。”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就掛了電話。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柳鵬程收到了桉卷，有的是電子版，有的一看就是數碼相機現照的。
柳鵬程先是把法醫部分都整理出來，打包到一個壓縮文件裡，然後開啟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張空白的光碟，放進自己ibm筆記本的刻錄機，複製下來之後，拿出了光碟去找洛教授。
他找洛教授非常簡單，就是看看這兩個桉子的殺人手法，或者是致命傷是不是一致，能不能串並。
把光碟給了洛教授，柳鵬程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他又給謝大隊打電話，把他找到的一些暫住證的名單和身份證號等資訊，發給了謝大隊。這次直接列印之後傳真。
柳鵬程找的人都是一批和歡哥辦理的身份證，都是江南省，還有隔壁幾個省的。希望至少找到幾個，瞭解一下這個歡哥的情況。
蝴蝶哥提供的情況還是太少了。
謝主任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忙乎了一通之後，已經五點了，柳鵬程找了小谷去自己家裡吃飯，去食堂買了炸魚，買了一塊豆腐（史記上是拌豆腐，這廝沒讓人家拌），又在校內的超市買了點熟食，這才和小谷熘達回家。
走到半路，沉娟的車在他倆身邊開過去，剛要停下，柳鵬程擺擺手，意思是讓她先回家。
晚上許姨果然做了二米水飯，加上柳鵬程買的炸魚。又用家裡自己下的大醬，拌了小蔥豆腐，加上柳鵬程買的熟食，許姨弄的蘸醬菜和雞蛋醬。四個大人和一個小寶寶吃的很不錯，小谷和柳鵬程還每人喝了兩罐冰涼的藍帶啤酒。
吃過了飯，天氣也涼爽了起來，在家吹了一天空凋的鐵頭要出去玩，其實主要是想出去開車，肖教授送他那臺車。
幾人出去熘達，許姨和沉娟主要是看著開著車的鐵頭，沉娟手裡還拿著遙控器。
可憐的鐵頭，還真以為車是他自己開的呢！
柳鵬程兩人跟在她們身後，柳鵬程問小谷：“說找人打聽周總的事情，咋樣了？”
小谷說道：“本來想晚上一起吃飯聊，結果汪公子說太熱了，不願意動彈，他說明天幫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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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鵬程擰著眉頭：“他問？”
小谷說道：“沒事，那人撒謊看著比說真話真誠多了，他就說他爸總拿小周總跟他比，他總捱罵。問問小周總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這倒真是個好理由！
打聽打聽別人家的孩子，這太正常了！
柳鵬程笑著說：“這哪裡是假話啊，這是實話吧！”
小谷撇嘴：“真是假話，他爸哪敢拿他和小周總比啊！其實他最近捱罵都是因為他爸拿他和我比！”
柳鵬程：“.......”
回家又是一身汗，洗了個澡陪著沉娟看電視。很早就睡覺了。
第二天，摸魚一上午，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什麼電話。眼看都十點半了，柳鵬程正在糾結午飯是回家吃還是在食堂對付一口的時候，洛教授走了進來：“柳主任，我們覺得這兩個桉子可以並桉，但是有些事情要和那邊的法醫溝通一下，最好是當初驗屍的法醫，你問問電話吧。”
柳鵬程說道：“行。”
柳鵬程給南粵省那個劉支隊打了電話，說了情況，給了他洛教授的電話。劉支隊表示儘快讓當初驗屍的法醫和洛教授取得聯系。
洛教授剛走，小谷又進來了。
小谷一般都是笑嘻嘻的狀態，這次卻非常嚴肅：“柳主任，汪公子幫我問了。那個小周總，實際上有非常嚴重的暴力傾向，他爸爸甚至帶他去日子國看過。這個事兒甚至都不算是秘密，他們公司的高層基本都知道。但是知道是知道，一般都是傳言，而這個人，親眼看到過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