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惡魔大人，你回來啦。"亞當已經回到門衛的位置。
他的狀態不錯，白牛也拴在不遠處正在啃草皮。
雷雲拍了拍他的手臂算難做招呼，進去看了看法蒂瑪、霍華德的狀態，他們都還好，霍華德受了點小傷已經做過治療，天使也還是完整的。
"Master，你的臉..."
雷雲此時頭盔已經抱在懷裡，當然會被看到臉。
"沒事，過幾天不好的話回去找終端治療就好了。"
他沒有到樓上去，只摟著法蒂瑪一起檢視了下阿爾忒彌斯的菌毯。忒彌斯的小地芽們發育的很好，按現在的情況，最多還有兩三天就會落地了，這樣的種植效率才有牛起來的可能。按照這個比例進行推算，忒彌斯在不結地芽的時候生長速度也會大幅度提升，搞不好很快就能學B級技能了。
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問法蒂瑪：
"屍體呢？"
"被喬賽特帶走了，你沒看到嗎？"
雷雲聳肩，拿走就拿走吧，他只是要確定屍體不會腐爛在家裡，既然帶走了現在可能都已經被哪個怪物買走吃掉了。
收拾完小事，他也不急著去看監控找什麼天使密探，又跟法蒂瑪要了個親親。祝福技能雖然沒有同等級信仰技能那麼牛，而且都是些輔助能力，可是它那幾乎是可以無限制無消耗使用的優點卻也讓人無法忽視——使用的時候要喊一些奇怪的話也包括在內。
"我會飛了！"精神力提升帶來的清爽感讓雷雲的語氣格外高興。
"我看到了，飛的很好。"這是真心話，法蒂瑪知道雷雲是用什麼東西飛行的，所以格外欽佩，她的男人總是出人意料。
看著法蒂瑪仰望的臉蛋，雷雲覺得她純粹是安慰，不過無所謂，大爺高興啊！即便現在還有很多缺陷，遠沒有達到實戰使用的要求，總比之前只能傻乎乎看著天上的傢伙亂丟東西好的多。
"它還需要一些完善，也許會有機會一起飛呢。"
"為什麼不是現在呢？"法蒂瑪用期待的語氣問。
雷雲把手指放到她頭髮裡撓了撓："你在這裡飛會變得很麻煩。"
魔族城市的規矩很大，就算雷雲有著惡魔外表，剛剛那幾分鐘就遇到了幾次禁止飛行的警告，實際上上層城市中真正允許自由飛行的地方只有街道上空，飛到別人房頂沒事只是大家都不計較罷了。法蒂瑪以人類外形留在家裡被看到別人還能互相理解，在天上亂飛可能會直接用魔法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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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法蒂瑪拉回房，雷雲洗了洗鎧甲內外附著的渣子換成便裝，拿了副眼鏡看自己的飛行錄影，開始做一些蛋疼的計算。
三維錄影可以很方便的測出各種精確資料，不需要拍到投影什麼的，雷雲的飛行速度不快，也不用擔心幀數不夠。
之前的飛行雷雲大部分時間沒有供給額外的火元素，完全依靠渦輪模擬和秘法裝甲自身的元素儲備進行飛行，對比兩種情形的差異，他現在單純的元素釋放只能把推力增加一半不到，要改進只能去學神秘認知，這個主動吸收神秘力的能力是早就預定好的，現在只是多了個理由早些學習。
排除掉供給額外神秘的情況，單純依靠改變渦輪效率進行增壓改變推力也有極限，在本地該極限推力大概是兩萬牛頓，最大速度不到400公里，這個能改進的空間就很小了，主要是他的氣動外形拖累的。而且他剛才只有鎧甲，沒有錘子，盾牌更是跟本沒有，全裝備上陣就算是以現在的標準提供額外火元素最大速度也不會再增加。令人安慰的是即使這個速度也比翼類裝備不使用加速類能力所能達到的最大值要快，當然靈活性和翼類裝備就沒得比了。
趁著斯芬妮幾人沒回來，雷雲弄了塊木板和碳條把秘法裝甲模擬的各個部分繪製出來，經過計算做了點小調整，再次穿上鎧甲到外面試飛。
不想這次連三十秒不到就不得不迫降在兩條街外——秘法裝甲沒能量了。
追加的試飛得到的結果不太好，再次減小噴射口口徑後推力不但沒有顯著增加，反而給燃燒室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他必須花費更多精力維持秘法裝甲的形狀。好的方面是他改變了進氣通道的結構，顯著降低了空氣亂流對噴射反應的影響，獲得了更穩定的推力。
在氣動外形不變好的情況下把噴射口改回去，就可以以此建立模型進行自我催眠暗示了。自我暗示應該能把管理秘法裝甲渦輪系統和外形所消耗的精力降到最低。
雷雲一邊往回走，一邊讓手臂上的紅色物體變換著各種形狀，這東西挺好玩的，就是作為武器時射程短了點。
拐個彎準備回家，被人擋住了去路。
是美茲。
"嘻嘻，你飛的真快啊。"
雷雲聳肩，故意問了個白痴問題："你能認出我？"
美茲今天穿著算是休閒，也就是個熱褲加抹胸，她聽到雷雲的問題咯咯笑著往前跳了一下，胸口一陣猛抖：
"因為我還沒見過你這種體型還能飛的呢。"
雷雲乾脆把頭盔拿下來抱在左手："你就是來看飛人的？"
"我來問問那個好用嗎？"美茲一邊說話就一邊粘了過來，拉著他的手腕。
紅魔女們太熱情了，搞得雷雲有點尷尬，不過他還記得把尾巴擺到她背後，免得被陰了。
"伊麗莎白還在練習，我今天還沒來得急問。"其實是忘記了，透過血肉追蹤的手段安全性不會比另外兩種高，畢竟在把元素殘留進行清除後能用的手段就是純精神力追蹤，有效範圍小了點。
他轉移了個話題，說起重要事情："對了，我想舉行一場婚宴，你有什麼有經驗的人可以推薦嗎？"
美茲的手僵了一下，表情變得有點尷尬，趕緊說話："婚宴？城裡已經很久沒有舉行過正式的婚宴了呢，你打算和她一直在一起？"
這問題問的...
魔族的婚姻制度十分詭異，沒有舉行婚禮的魔族想怎樣怎樣，生孩子都沒人管，但是如果婚禮過後，就必須等另一半掛掉才能找其他魔族那啥。黑髮的青魔女那邊更詭異，她們族群的男性完全沒有地位，女的想找誰下種就找誰，都不需要對方同意的，財權等也掌握在女性手中，婚姻自然也就毫無意義。
"今後的事情我也不知到會怎樣，所以在我能做到的時候我想給她點幸福感。"沒錯，作為源空間的終端使用者，今天不知道明天怎樣，而且現在任務空間的結婚證明在其他空間也無效，也就是圖個安慰。
美茲悄悄把手鬆開，勉強笑了笑："你可以找委託行，今天是豐收大典，他們明天才會營業，到時候來找我，我做你的嚮導吧。"
"謝謝你。"
說著說著已經回到家門口，雷雲和美茲就此別過，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牽連了。
正想去找法蒂瑪調戲，耳機裡傳來霍華德的聲音：
"Sir，到下面來一下，天使有點不對勁。"
雷雲沒回話，三步並作兩步立刻到了地下室。
"怎麼了？"
天使還鎖在石床上，身上蓋了毯子。
霍華德正站在石床邊，拉開毯子指著鎖住天使手腕的金屬環："你看。"
金屬環裡有個手腕，和之前一樣，只是...
"她變小了？"
霍華德點頭："剛剛測量過，她比昨天矮了兩吋。"
霍華德是地球上的米國佬，習慣性使用美制單位，雷雲在那邊呆了很久，倒是不礙事。
"她的力量恢復情況怎樣？"雷雲問。
"伊麗莎白上午試過追蹤法術，她當時沒察覺到異常，應該沒有恢復吧。"霍華德說的有點不確認。
雷雲點頭，用精神通訊讓法蒂瑪下來。
"Master，怎麼了？"
雷雲說了下情況，讓她喊哈蒂婭幫忙看看。
哈蒂雅是非實體狀態，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她可以輕易入侵體內進行元素檢測。
這位身穿阿拉伯服飾的半透明女性用手在天使身上撈了一把，搖頭跟法蒂瑪嘀咕起來，說的都是沒人能聽懂的話。
"哈蒂雅說她身體內多了一樣東西，她也不認識，可能是腫瘤之類的。"
...腫瘤能跟身體縮小扯上關係？
考慮了一下雷雲決定不管："重新固定一下好了，今天下午就會有人來把她買走，我們只要注意誰會接觸她，她會怎樣就管不了了。"
他們又沒虐待她，最多是沒給飯吃，她自己要變小誰也沒辦法。
兩個男人把天使手腳的金屬環調整了下大小和位置確認固定，雷雲讓喬賽特去休息，自己接手看管和監視工作，法蒂瑪就陪在旁邊給他按摩。
調出已經標記好的錄影一一檢視，其中一個影片是遷出城去的三人組的。看了眼影片上的標記，竟然是之前的遙控飛機拍下的，那架飛機沒有回收，也就衝不了電，想不到還在工作，霍華德看來找到個不錯的地方藏它。
三人組在林子裡打了個很大的怪物，看起來像某種粘土生物，很是醜陋。兩個帥哥都動用了光系能力，魔界本地生物除了惡魔那樣完全黑暗系的，一般根本扛不住光系打擊，那個十來米大小的粘土怪藉著土系特有的驚人防禦力才撐了一會兒，三人組中的哥特裝蘿莉並沒有參與攻擊。從攻擊方式來看，疑似有三隻眼的傢伙使用的是法師式的遠端攻擊，另外那個變異光元素帥哥則主要使用中距離打擊，蘿莉之前已經知道是機器人，從保護姿態看必然是近戰的。組合還不錯，就是種族怪了點。
這段影片被作出標記並不是因為三人組打了怪物，而是他們現在距離另外一個六人組的小營地已經沒多遠了。那六人組就是和城裡的六人組合作的那一幫子傢伙。
希望他們能趁著六人組派人到城裡搗亂的時候打一頓就好。
其餘的影片都是雷雲要求標記的，比如今天在典禮區後臺和他接觸的那個自稱皇家顧問的青魔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