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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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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斯特圖燈塔屹立在海灣伸出來的一角上,引導著巨輪在茫茫的大海中不至於迷失方向。巨大的青石堆砌塔身,縫隙裡澆注著鐵水,堅固的抵擋住兇猛澎湃的海浪年復一年的沖刷。被沖刷的部位光溜溜的,而其他地方因為潮溼長滿了青苔、海草、珊瑚殘骸。

奇形怪狀的岩石以及柔軟的沙子組成了前往燈塔的道路,他們走到拉希米勒鎮邊緣,張衛掏出幾枚硬幣丟給衣衫襤褸在冰冷的海風中抱著手臂,佝僂著身子打著顫帶路的大漢說道:“你可以走了,這點錢你拿著去買件衣服吧。”

“謝..謝謝!”大漢喜出望外結巴的道謝。手裡攥著硬邦邦沉甸甸的金幣,心臟愉悅的狂跳起來。烏青的黑眼圈眼睛裡透露出欣喜的光芒,本以為今天被人打了,還倒黴到拉到海灘上吹冷風,想不到還有錢可拿。他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今天晚上可以喝個痛快了,千恩萬謝撒腿就向鎮子裡跑去。

“今天打架打爽了吧!”張衛微笑著轉過頭對著無鋒說道。

“爽!你沒看到幾十個人衝上來打我一個,被我用戰刀割破了他們的衣服褲子,哈哈哈哈,當時那麼多人在地上拉褲子的場面想想都很搞笑。這貨還想站起來打架,結果被我兩拳打倒在地,馬上就變成乖孫子跪地求饒。”沒有了外人,無鋒滿臉興奮的描述著,其中的情節就連古板的默契切諾夫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

“好了!以後少惹事,如果再有下次嘿嘿,咱倆就單獨練練!”張衛眼睛閃過笑意說道。

“算了吧老大,就你那種變態的體力,我還想多活幾年。”無鋒一聽大驚連忙拒絕,好幾次與張衛的肉搏訓練都被打的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想想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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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邊走邊聊的時候,忽有所感,耳邊海浪拍打岸邊的巨響撲面傳來。槍彈聲、爆炸聲在這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像是千軍萬馬一起嘶吼,震耳欲聾。他們敬畏的看著幾米高的浪花狠狠的拍打在岩石上,然後變成顆顆潔白的珍珠,不由感慨大自然偉大的力量,抬眼望去能看到喀斯特圖燈塔霧氣中巨大的陰影。

通往燈塔的唯一道路,三人小心翼翼的走著,這是一條在巨大岩石上硬生生鑿出來的道路。兩邊是十幾米高的懸崖,不時的激濺起海水帶著大量略鹹的水霧。偶爾向下望去,感覺到頭暈目眩,冷不靈的浪花會讓人的全身溼透。

兩米寬凹凸崎嶇的簡易道路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水窪。為了防止人掉下去,兩邊都用豎立大量的石柱,長長的鐵鏈穿過石柱上的孔洞串連起來,形成兩側半人高的護欄。但是現在很多地方的鐵鏈已經不在了,張衛覺得鐵鏈對心理上的安全更大。

燈塔下面有個幾米高的石頭底座,能看清楚這是在一整塊岩石上雕刻而成的。大家走上臺階發現大門是虛掩著的,三人對視了一眼,均感覺到有些疑惑。但是他們還是決定進去看看,慢慢的推開沉重的大門,入眼牆壁上一盞黃豆大小的油燈火焰,在散亂的氣流下搖擺著,讓物體影子看起來是那麼的詭異。

這裡陰森寒冷,所以燈塔的管理者都會住在第二層。默契切諾夫在旁邊的桌子上找了盞油燈點燃,屋內才亮堂起來,為了避免火苗被風吹滅熄滅,無鋒推上了沉重的大門。幾聲“嘎吱”響之後,大門彷彿把大海的嘈雜聲都隔絕在門外,三人這才發現他們外面的斗篷都溼透了,海水順著防水的斗篷不停的滴在地面上。

脫掉斗篷後,張衛舉著油燈走在前面,踏上青石砌成的旋轉樓梯。上面隱隱約約有燈光照射物體倒影在牆壁上,他們踏著潮溼略滑的石梯向上走去,剛走到樓梯口就感覺到熱浪撲了過來。

第二層完全適合人類居住,熊熊的烈火在壁爐裡燃燒著,發出木材特有噼裡啪啦的脆響。桌子上吃剩的盤子刀叉亂放,裡面食物殘渣還能看到。旁邊還有幾張椅子和一把搖椅,靠裡面的床上胡亂堆滿了衣物和棉被。

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酒香味,但是房間的主人卻沒有在這。在路上遇帶路的大漢聊天時,瞭解到原來的燈塔管理員再一次喝醉之後,掉落到懸崖海里失蹤了。菲特姆船長也不想看到自己家觸景生情的熟悉場景,才申請搬到這裡來住。

“看來他沒在這裡,被窩還是暖的,我們去看看燈塔上面。”張衛摸了摸床上,能感受到溫暖他皺著眉頭說道。

在燈塔頂部巨大的聚焦光源能照射到15-0海里的樣子,它常用來標誌危險的海岸、險要的沙洲或暗礁以及通往港嘴的航道。由於齊卡城議會對海運的不重視,喀斯特圖燈塔只能用原始的燃油作為燃料,並透過不同顏色的聚光鏡來表達不同的含義。

蜿蜒盤旋的木梯通向塔頂,很多由於海水潮溼的侵蝕已經變得腐朽不堪,他們在昏暗的燈光下能看到人工修理的痕跡。嘰嘰嘎嘎的聲音聽的人滲得慌,慢慢的走上塔頂。

塔頂黑漆漆的,但是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默契切諾夫明顯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坐著一張椅子上,他碰了碰張衛,指了指前面。

“是菲特姆船長嗎?”張衛咳嗽了幾聲輕聲問道,聲音在塔內迴盪著。

回答張衛的卻是輕輕的鼾聲,三人走了上去,將壁上的油燈點燃,發現一個穿著骯髒禮服,帶著船長特製寬大的船沿帽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腦袋垂在帽子陰影中打著鼾。

時間並不允許他們在鎮上坐過多的停留,張衛示意旁邊的無鋒,他點了點頭走上去,輕輕的搖動那人,但是依然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無鋒心中火氣,抓起旁邊裝滿冷水的碗直接潑到他的臉上,‘嘶’被冷水激靈的男子猛的打了個哆嗦,睜開眼睛茫然的抬起頭。

看到中年男子的相貌時,張衛幾乎就能確定這人就是菲特姆船長。他寬闊的肩膀,結實有力的手臂,巨大手掌全是老繭,身上的肌肉將禮服繃的緊緊的。臉上被海風刮的黑黝黝的,手旁的桌子上放著菸斗。唯一讓人遺憾的是他的眼睛,已經被酒精糊上了一層薄霧,黯淡無神的望著他們,並不時流露出深深的哀傷。

“你們是要酒錢的吧!在床下的櫃子裡,我所有的資產都在裡面,能拿的你們都拿走吧!”中年男子眼皮耷拉著又想要迷糊過去。

“請問你是菲特姆船長嗎?我們不是來要酒錢的,我們是想僱傭你的船出海。”張衛尷尬的說道。

“船?不行,我已經很久沒出海了。”菲特姆船長聽到船這個字,精神似乎好點,他伸手抓向旁邊的酒瓶,仰頭準備喝幾口卻發現裡面沒酒了,好不容易滴下幾滴用舌頭接住,然後有些不滿足的咂了咂嘴巴。

“有酒沒?給我酒!”他眼睛毫無焦距,仰面躺在椅子上喃喃的自言自語說道。張衛向無鋒打個眼色,只見無鋒不耐煩的取下腰間的酒壺丟了過去。

“咕咚咕咚!”他兩口喝完,順手把酒皮囊丟在桌子上又想睡過去。

“要不要我把他綁起來,狠狠抽他一頓或者扔到水裡,讓冰冷的海水清醒一下他的大腦。”無鋒咬牙切齒的說道,看樣子只要張衛一聲令下他就馬上動手。

“胡鬧!”張衛呵斥無鋒道,還指望著這個有著豐富航海經驗的老船長帶他們回家。他打算來個單刀直入說道:“卡羅姆大師知道嗎?我們就是他讓過來…..”說著他伸手摸向懷裡,頓時心中一涼,卡羅姆給的令牌已經給肖恩了。

“他聽說過您的事情,讓我們過來幫助您的,但是條件就是您帶著我們到達荒原的坦克小鎮淺灘。”張衛急中生智說道。

“哦?”菲特姆船長聽到卡羅姆的名字,精神終於恢復了一些,他睜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說話的張衛,半響後說道:“卡羅姆大師還好吧?”

“他!他已經在幾天前與怪物搏鬥去世了!”張衛聲音沉重的說道。

“死了!都去了,這個世界上的罪就讓我們還活著的人來承擔吧!”他眼睛裡透露出深深的悲哀,將腦袋埋到手中喃喃的說道,像是在哀悼卡羅姆,也像是在寬慰自己。

“你們是賞金獵人吧!帶你們去荒原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幫我做一件事。”他抬起投來,朦朧的眼睛逐漸的清明起來。

“幫我殺掉那只變異鯊魚!”這幾個字菲特姆船長彷彿用盡全身力氣從牙齒縫裡擠出來,張衛他們能感受到裡面熊熊怒火和血海深仇!

(忙著準備下本書的主線,所以大多數時間都在學習和整理檔案,慢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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