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冷,塞外剛飄過一場小雪,把整個天地妝扮的一片白茫茫,清晨的天氣顯得格外清冷,渤海灣裡最北岸,這裡海灘處那個時代滿是沼澤,海邊並沒有什麼人居住。遠遠的海里停著幾艘大船,選處看似小山一般,大船上放下多條小船,運送上岸二百人左右人和馬。
船上下來的人為首的正是谷筠,這些人或是生意人打扮,穿著將就,或是山民打扮,或是獵人打扮,分成若干小組,打馬而去。時間不大,便消失在茫茫原野之中。
谷筠一身生意人打扮。身邊帶了八名戰士和一名會說鮮卑語的翻譯。都是保鏢打扮,打馬如飛直奔大棘城。沿途村鎮對此關內要少的多,一行人每每路過鎮店都停下歇歇腳,其實是瞭解虛實。
第一天傍晚時分路過一處鎮子,這個鎮子得有兩百多戶人家,鎮子外圍有一丈多高的土牆,鎮子口有高大的木柵欄門,門口有十多個莊丁,谷筠一行人到達跟前。
一名莊丁攔住眾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那翻譯馬上上前一拱手道:“小哥請了,敢問此處地名叫什麼?離大棘城還有多遠?我們是南邊來的生意人,想到大棘城做皮毛生意,天色已晚,想在鎮子裡找一家客舍,明日一早便啟程!不知鎮內可有客舍?”
“奧,我們這個鎮子叫三岔溝,鎮子中央十字路口有家客舍!大棘城我也沒去過!登記一下便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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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上前登記完一行人牽馬進入鎮中,來到十字街。路北有一家字號為天下客舍,谷筠心中一動,一行人又登記一番被帶到裡面最後面的一個跨院,小院不大,兩間房,外間一鋪大炕,裡面一間也是一鋪大炕,很簡單,炕上一個小桌,眾人洗漱一番,時間不大有一個夥計送來熱水、茶杯、茶碗,一名戰士接過水泡上茶。
夥計看看眾人用漢語說道:“各位是南邊來的吧?”
谷筠聽到他用漢族說話,便心中一動道:“是呀!想到這邊做點生意!不知此地有沒有上好的人參呀?”
夥計不動聲色回道:“有!但具體你得問我們掌櫃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恰好掌櫃的剛回來,要不我領您去見掌櫃的?”
“有勞夥計小哥!有羊肉給我這些夥計來一些,不怕花錢!”
“好!您隨我來!”
谷筠跟隨夥計來至一處大院,院門口站定一人,四十歲年紀,一看就是精明幹練之人。
夥計到跟前壓低聲音道:“掌櫃的,南邊來的生意人,買人參!”
掌櫃的打量谷筠一番對夥計說道:“給我們準備點吃食,照顧好那些夥計!”
夥計應聲退了出去。掌櫃的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一前一後進入房中,關閉房門。
掌櫃的抱拳拱手道:“您可是谷將軍?”“
谷筠也拱手道:“正是谷筠!敢問掌櫃的怎樣稱呼?”
“你就稱呼我掌櫃的就可以,前天接到上級電報,讓我接應谷將軍!剛剛你們進門時我見都是漢人長相,便猜你就是谷將軍。讓夥計對一下暗語,果真是你!請坐!”
二人在炕上桌前坐下。這時,那名夥計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了一盆熱死騰騰的羊肉,還有茶水夥計,放下羊肉和茶水,退了出去並帶上房門,谷筠向門外看了看,掌櫃的笑道:“無妨!夥計是自己人,現在正在院門口守著,谷將軍還是先吃點羊肉吧!”
谷筠也餓了,伸手抓起一塊羊肉,大口的吃起來,一塊羊肉下肚,又喝了一大碗茶水,擦擦手道:“掌櫃的說說情況吧!”
“這個鎮子叫白岔溝,離大棘城還有一百五十餘裡吧!離這最近的縣城也有四十多裡,鮮卑慕容部總計有帶甲之士近四萬人,其中兩萬多人駐紮在大棘城,其餘一萬多人分散在各處,離我們40多里的縣城有駐軍五百人,但鮮卑人個個驍勇善戰,騎術精良,箭射的也準。不能輕視。有一點塞外的冬天,天氣特別冷,鮮卑軍隊也很少活動。”
說罷在在炕蓆底下揭開一塊蓋板,從裡面取出一張地圖交給谷筠,谷筠開啟一看,只見地圖上密密麻麻標註了各種數字,谷筠知道這是天網人員的密寫方法。
掌櫃道:“這裡記錄了各地駐軍及駐軍情況,還詳細的介紹了各個城池的防守情況。”
谷筠想了想對掌櫃的說:“這個情況太重要了,帶在身上怕多有不便,這樣吧,掌櫃的,明天我派四個人返回海邊船上,你也派兩個人護送一下將地圖交給海軍讓海軍派一艘船將地圖先送回碣石。”
掌櫃的點頭道:“你只派一名士兵即可,其餘我派幾個人一起護送到船上,你此去大棘城需多帶幾個人手,再往前走就進去山區,以防遇到突發事件。我也派一人跟隨你到大棘城的中央大街天下客舍,與那裡的人接洽。”
谷筠激動的握住掌櫃的手道:“太好了!你們把工作都做了,我輕鬆不少!”
二人有敘談了很久才回到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谷筠派出一人,掌櫃派出五人騎馬直奔海邊。谷筠則率人向大棘城方向行進,中午時分進入大山之中。我就是後世義縣以北進入大興安嶺山脈之中,大棘城就在義縣西北,北票市北偏東位置。
一行人沿著山谷間蜿蜒的道路前行,谷筠看到這種地形便派出兩名戰士前出二里偵察。
兩名前出的戰士正信馬由韁向前行進,兩人也是久經戰場的老戰士,突然二人同時勒住馬匹,不約而同的伸手自腰間拔出左輪手槍,這次出來偵察不能攜帶長槍,為了方便使用戰士們都配了左輪手槍,每人四顆手榴彈。只見前方出現四五十人,攔住去路,與此同時後方也出現四五十人堵住來時的路。但仔細觀看,這一百來人就像一個叫花子隊,穿什麼的都有,破衣爛衫,手裡拿的刀槍棍棒,五花八門。
一名戰士將手中一物放在嘴中,發出一種極細由非常尖銳的聲音,這種聲音在空氣中傳播很遠。
後面谷筠等八人離得並不遠,也就一里地,因為正好處於山路拐彎處,所以對方也沒看到後面還有人,谷筠低聲喊道:“有情況!留下一人保護天網兄弟,其餘人準備!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