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佑不佑大晉，吳煩不知道，也不相信，但不妨礙其他人堅信不疑。
尤其是當小雪再一次在人前顯形，把西戎的圖騰一口一個塞進嘴裡的時候，身後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耳朵都被震的嗡嗡響了。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太好糊弄了。
心裡雖然在犯嘀咕，吳煩卻不會把它給說出來，依舊老神在在的頭前領路。
雖然從西戎人那裡繳獲了不少戰馬，但昔日的西征騎兵們，現在依舊不能人手一馬。
速度別說和當初吳煩隻身入草原時相比了，就連正常行軍的速度都不如，畢竟這是一支沒有輜重隊的軍隊，那些繳獲的物資糧草，可沒有車子給你推。
好在寒冬時節，肉制品不用擔心會放壞，水也有小雪可以隨時製造，暫時還不缺吃喝。
但是保暖防寒的東西還是太少了，白天還好，此次西征準備充足，人人都有棉衣禦寒，再加上從死屍身上扒下來的，每個人甚至都能分到兩件。
然而，到了晚上，缺煤少炭的，上到將軍，下到士兵，都只能靠相互依偎來取暖。
一路上，本來就有傷的那些戰士先倒下了，吳煩倒是能給人推宮過血，但他一人又能救治幾個，必須要有傷藥才可能把這些人全救回來。
否則就是把所有軍醫都找來，也只能是素手無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同時，張軍還在擔心另一件事，從白天的獵鷹來看，前線顯然已經收到了西戎王兵敗的訊息，估計另一路大軍已經在返回的路上了。
至於是會攔在他們面前，和他們殊死一搏，還是雙方就此罷手，都很難說。
理論上，他們現在和西徵軍作戰，還是能佔到不少便宜的，不過前後受敵也有很大的危險性。
尤其是這一支部隊，如果再受到什麼毀滅性的打擊，那西戎的王族勢力就徹底的分崩離析，西疆草原上，又將陷入到百年前那種百族爭霸的場面。
根據張軍判斷，這一支部隊的統帥，也是西戎王的長子，很可能不會和他們正面交戰。
之前那一戰，王族軍隊損失慘重，各部族離心離德，如果這位大王子不趕快回去的話，恐怕他父親西戎王的位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而且這位大王子，也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按照張軍的推想，這貨肯定會藉著軍權在手，想辦法搞點事情出來的。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一邊帶領主力回到王庭，又一邊派遣小隊人馬騷擾偷襲，總之不讓他們安穩的離開草原。
最好是拖到這位大王子奪權之後，再整合草原人馬，把西徵軍全部吃下，徹底奠定好自己西戎王的地位。
當然，也有可能，這位大王子會派重兵與他們交戰，如果能戰而勝之，就是攜大勝之威回朝，一樣有很大機率成為新任西戎王。
吳煩雖然不懂軍事，卻依舊被拉去進行了戰略討論，當然，他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好在天上的那些監視者都被清理了，那位大王子可能會估摸不清楚情況，對他們現在的戰鬥力產生誤判。
其實真要決戰起來，吳煩也不是特別擔心，一來此時的西徵軍吃飽喝足，士氣如虹，戰鬥力是挺高的。
二來，小雪既然已經成為了晉朝的圖騰，受到晉朝國運的庇佑，為此還長出了金鱗和五爪，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受了這樣的好處，小雪怎麼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就算之前那種，吸收周圍雨雲後的吐息只能來上一次，不管能殺死幾個人，對敵方士氣的打擊卻是致命的。
況且這次吳煩還安排了接應的騎兵，獵人莊能依靠不過萬的兵力，頂著西戎人的壓力替晉朝養馬，實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三千精銳，個個箭術如神，被這樣一支部隊盯上，又是在茫茫的草原上，自身又沒有能夠防護的盔甲，是個人都要頭疼死。
宋心舞的步軍當然也會死死的牽制住對方，不過到底是步軍，戰鬥力也許不弱，想牽制住來去如風的騎士，還是太難了一點。
最後他們討論的什麼結果，吳煩也聽不懂，只知道具體執行的幾條軍令，加速前進，增加偵騎數量，重新安排前進陣型。
打仗是講究排兵佈陣的，光是衝鋒就有好幾種陣型，張軍重新排布的是什麼陣，吳煩看不太懂。
只看到左中右都有人，又有很大的空隙，像圓形又不像圓形，似乎敵人無論從哪個角度攻來，都會受到左右兩面的夾擊。
除此之外，除了羽林騎，大量重鎧重甲在損壞後被丟棄，一是為了增加輕騎兵的數量，二來也是為了減輕馬兒的負擔，提高行軍速度。
只不過，就這一個決定，國家就至少損失了幾十萬兩的黃金，而且雖然鎧甲損壞了，西戎人回收之後還可以重鑄。
這可以算是嚴重資敵的行為，沒有宋心文的拍板，張軍還真不敢下這個軍令。
效果是顯著的，本來西徵軍裡的馬匹就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戰馬，卸下了這些負擔後，速度大增。
這個世界靈氣充足，馬匹的各項屬性可是遠超那些地球同類的，吳煩當初買黑風的時候，都不算是特別上等的馬匹，都能馱的動他和金剛棍呢。
卸去重甲後，一部分可以供兩名騎士騎乘，另一部分則編入輕騎兵和偵查部隊之中，負責偵查和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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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證明，張軍的戰術調整很有必要，只一天時間，大批西戎人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不過看到列陣完備的西徵軍，西戎人沒有急著進攻，當然西徵軍可不會在這裡繼續和他們對峙。
重盔重甲的羽林騎首當其衝，就連吳煩，也在換上了一套皇帝陛下自用的備用戰甲後，和羽林騎的其他騎士們，一起衝鋒了過去。
羽林套裝的屬性可能略低一點，但套裝效果卻是極其強力的，之前吳煩單騎衝鋒還察覺不出來，但融入羽林軍之中後，身上的羽林軍效果直接拉滿。
“帶頭大哥：當前隊友已達到上限，攻擊力增加99%。”
“羽林軍：體力和耐力恢復速度增加250%，攻擊力+100。”
最重要的，這套裝備可是宋心文的備用甲，屬性和他的那套主甲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塗色都是一致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吳煩換上了自己原本頭盔上的黑羽。
“羽林將：騎術等級+12，負重減輕30%，衝鋒速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