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珊珊不疾不徐,“夫郎,是我啊!”
陸雅忙閃身來到鍾珊珊的身前,認清來人,皺起眉頭,不悅道,“你跟著我幹什麼?我還以為你是刺客。”
“和平盛世,哪兒來的什麼刺客!再說了,你可是皇上親封的衛國大將軍,誰敢刺殺你呀,是不是?”
“鍾珊珊,你少陰陽怪氣的。”
“我有麼?”鍾珊珊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陸雅,字字璣珠,“難道我所說的不是大實話麼?”
陸雅不想和鍾珊珊多說廢話,直言道,“你到底跟著我幹什麼?不妨直說!”
“也沒什麼,好奇而已。”鍾珊珊道,“再者說,是我幫你當上衛國大將軍的,你是不是該好好的感謝感謝我?”
陸雅沉吟半晌,問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什麼叫我有目的?你是我的夫郎,我幫你不就是在幫我自己麼?陸雅,我鍾珊珊在你的心裡就那麼壞?”
陸雅冷哼一聲,“我只知道你野心不小,故而猜測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為了你的野心,你可以不擇手段。如此說來,假裝幫我,實則想利用我這種事你也做的出來!”
鍾珊珊見自己的想法被陸雅猜中,索性道,“是又如何?可我們畢竟有言在先,我讓你幫忙,你敢拒絕?”
“那要看是什麼忙。”
鍾珊珊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湊到陸雅的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我要你......殺了安悅。”
陸雅臉色大變,“不可能!”
“你說過會幫我的!”
“那也要分情況!”陸雅義正辭嚴道,“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我絕不可能做背叛皇上的事情。”
“陸雅,你要忘恩負義麼?”鍾珊珊道,“你再給我好好的想一想,你現在的地位究竟是安悅給的,還是我給的!”
陸雅承認,是鍾珊珊肯讓他參加科舉考試,他才有機會做了武狀元,繼而當了禁衛軍統領,直到現在的衛國將軍。
可是,鍾珊珊是給他機會的那個人,抓住機會的是他自己,肯相信他能力的是安悅,從始至終,只有安悅是真心實意的賞識他。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遇見安悅,他才有了大展抱負的機會。
“殺了皇上,你要做女皇麼?”陸雅怒視著眼前的鍾珊珊,“鍾珊珊,你憑什麼?”
鍾珊珊道,“今日馴馬你也看到了,難道我真的比安悅差?陸雅,是我助你當上衛國將軍的,既如此,你就該為我所用,不然,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是連禁衛軍統領也當不了,只能乖乖的回家洗衣做飯帶孩子!”
“你!”
兩人僵持不下,還是鍾珊珊先說了軟話,“陸雅,好夫郎,你得識時務,是不是?若今後我當了女皇,別說是衛國將軍這樣的官兒,哪怕你想當皇夫,我也讓你當。只要,你幫我。”
周圍突然傳來了說話聲,鍾珊珊身後拍了拍陸雅,讓她好好考慮,隨即消失在假山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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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將軍,您在這兒啊!可讓我們好找。”
原來,方才說話的是兩名太監,如此兩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陸雅的面前,其中一年長些的說道,“陸將軍,皇上有請。”
“嗯,我現在就隨你們前去。”
陸雅前去見安悅,原來安悅喝了幾杯酒,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邊防的守衛是否嚴備這樁事,她與陸雅商議,陸雅為了躲一躲鍾珊珊,主動提出願意親自前往邊城一趟,檢視了邊防等要務之後,再回來。
安悅聽了,自然高興,允准之後,拉著陸雅又喝了幾杯,定下陸雅明日啟程等事。
只是晚上陸雅回到家中,得知此事的鍾珊珊極其生氣,質問陸雅是否為了躲避刺殺安悅一事,陸雅也不解釋,只說前往邊防查探是他分內之事,兩人不歡而散,次日天不亮,陸雅就帶著親信動身,前往邊城。
“大小姐,相爺請您前去書房一趟。”
鍾珊珊正生氣,不大想去,可礙於“孝順”二字,還是去了。進入書房,她氣鼓鼓的在桌邊坐下,隨手抓起桌上盤子裡的堅果仁兒塞進嘴裡,嚼的嘎嘣作響。
鍾晨聽到動靜,從裡面走出來,在鍾珊珊的面前坐下,“女兒,你這又是在跟誰置氣呢?”
“還能有誰?陸雅那個混蛋唄!爹你知道了吧?他竟然答應皇上去了邊防!邊防那麼遠,他這一去,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鍾晨道,“捨不得了?”
“捨不得?我捨不得他?我恨不得殺了他我!”
鍾晨衝著她擺擺手,“消消氣,你火氣這麼大,什麼事能做得好?”
“爹!”
“你想想看,如今陸雅是衛國將軍了,他的主要職責就是保衛國家。皇上擔心邊防的問題,派他去看看,這有什麼?你用得著這麼生氣麼?”
鍾珊珊只是氣自己才跟陸雅說了幫忙的事情,他就跑了,明擺著躲著她不是?
“爹,你不會明白的。”
鍾晨面色沉沉,“爹有什麼不明白的?是不明白你馴馬後將得到的獎賞換成陸雅衛國將軍的官銜,還是不明白你一直以來的野心,試圖拉攏陸雅幫你奪位?”
鍾珊珊霎時間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鍾晨,“爹,我走的每一步,你都明白?”
鍾晨合目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鍾珊珊的手背,“傻丫頭,你可是我的女兒,我能不明白麼?”
“爹既然明白,為什麼還要幫陸雅說話?”
“那是因為爹看的明白,陸雅是個好孩子,且有能力,有忠義之心,更不怕吃苦、受累!心中裝著黛國,裝著皇上,裝著黛國的黎民百姓。他的心胸遠比你想的要大,若他是個女兒身,恐怕......了不得!”
“爹!”鍾珊珊不滿道,“你怎麼這麼誇陸雅?又將女兒置於何地?”
“怎麼?”鍾晨道,“你的眼裡就這麼容不得比你強的人麼?要知道,女皇的不同尋常之處就在於,她身邊所重用的,都是高於她的人,且這些人都還願意心甘情願的聽從她,如此之胸襟,珊珊,你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