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老歪把這個訊息告訴二丫的時候,她簡直是又羞澀又興奮。
當天晚上二丫特地準備了一桌子的菜,還買了一壺好酒。江黎誠準時來到了李老歪的家中。
“那個客人還沒到嗎?”江黎誠前後打量了一下屋子裡。
“馬上就到,我出去看看,你們先吃著。”李老歪趕忙衝著二丫使眼色。
“那不好吧,還是等你們回來一起吃吧。”江黎誠看著李老歪紅光滿面的樣子,打心眼裡為他高興。
“等什麼等,你隨意,隨意。”李老歪說著就瞪了一輛破舊的腳踏車出了門。
“羊子哥,不如你先喝碗甜湯吧,嚐嚐我的手藝。”二丫嬌羞的看了江黎誠一眼。
江黎誠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趕忙別開了眼睛低下頭去喝碗裡的湯水,二丫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二丫看著江黎誠把一碗甜湯都喝了進去,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羊子哥,你先坐會,我去看看別的菜好了沒有?”
“好。”二丫說著就走了出去,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回來。
江黎誠不知道怎麼的只覺得肚子疼,就直接到外面去蹲茅廁去了,起來又蹲回去,蹲回去又起來,這來來回回的一折騰竟然過了一兩個小時,等江黎誠提好褲子打算回李老歪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腿都軟了。
眼下這才七點左右,家家戶戶都黑著燈,江黎誠這才意識到停電了,他到二丫家的時候發現一點光亮都沒有,連蠟燭都沒有點心想:“人家肯定都吃完了,明天再跟人家解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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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還沒等到雞叫,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喊起來了。
“村長,村長……”外面響起了李大貴的叫門聲。
“怎麼了?大貴哥。”江黎誠看著黑乎乎的天揉了揉眼睛,這天還沒亮,正犯困呢。
“你快去看看吧,李老歪家出事了,二丫要跳井被救了上來。”
“怎麼回事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江黎誠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關上大門就和李大貴一路跑著來到了李老歪的家裡。
他們到的時候,二丫已經被救到了屋裡,好幾個婦女正幫忙給她換衣服呢。娘娘腔王政此刻正跪在院子裡,身下只穿著一條大褲衩,在晨風中瑟瑟發抖。
“村長你可來了,救救我啊……”一見江黎誠娘娘腔趕忙抱上了他的大腿,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
“救救你?誰來都救不了你,你看看你把人家姑娘給霍霍的,命都差點都丟了,這要是在我們那個年代可是要沉塘浸豬籠的。我呸……”小剛奶奶一臉怨憤的看著娘娘腔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雖然已經從話裡話外的聽出來個大概,江黎誠覺得還是得問一下當事人才行。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怪我嘴饞。”娘娘腔說著還擠出兩滴眼淚來呢。“昨天我路過他家,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然後就鬼使神差的摸到了廚房,我看見鍋臺上放著一碗甜湯就端起來喝了,喝完覺得味道還不錯。然後一出來就看到屋裡還擺了一桌子菜,我本想和李叔他們打個招呼,誰知道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就走過去吃了點菜。結果越吃身上越熱,接著就停電了。”
“然後呢?”江黎誠看著娘娘腔,這該到重點的時候就掉鏈子了。
“然後就強迫了人家姑娘唄,這還用問嗎?”李大貴白了娘娘腔一眼。
“你懂什麼?真要是強迫昨天夜裡她不會哭喊嗎?她昨天對我還很溫柔很熱情呢,說起來還是她先親的我呢!”娘娘腔此刻的情緒也帶著些許激動。
“難不成還是人家黃花大閨女勾引你不成?原來我們還在尋思你是不是個男人呢,你還別說,真是。”李大貴說完,在場的老爺們們都沒繃住,偷笑了起來。
“就是,說不定她早就看上我了呢,我這麼嬌俏可愛的去哪裡找啊?”娘娘腔回想起昨天一陣臉紅,正燥熱難耐之時,突然一股女人香鑽進了鼻子裡,那股味道還真是讓人上頭呢。
“快拉倒吧你,除非人家眼睛瞎了。真看上你人家還至於尋死覓活的跳井啊。”
“行了,這件事情,以後誰都不許再談論了。”江黎誠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細思極恐。
正在這時候在屋裡緩過神來的李老歪抄起一把掃帚就直接往這邊來了。
“我打死你個畜生,我辛辛苦苦養大的清清白白的姑娘啊,就這麼被你這個混球小子生生的給糟蹋了,我不活了我。”李老歪很快被大家給攔住了。
“老歪叔,您就是打死他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好在男未婚女未嫁,不如您商量商量二丫,讓王政明媒正娶吧。”江黎誠說完李老歪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說的好聽明媒正娶,他拿什麼來娶啊?”李老歪看見江黎誠就來氣,昨晚上要不是他不辭而別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可憐了二丫了,這一輩子就交代在這麼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手裡了。
“看不起誰呢?我有錢。這四鄰八村的你隨意打聽,彩禮我肯定按最高的給。”
“你個王八犢子,還好意思在我這吹牛,看我不打……”李老歪一邊說著一邊學摸著傢伙事,實在找不到東西了就把腳上的破布鞋脫了下來。
“我沒有吹牛……”娘娘腔喊叫一聲直接用兩隻胳膊抱住了頭。
“我家丫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咱們誰都別活了。”李老歪放下布鞋,紅了眼眶,這事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正在這時,李大夫揹著藥箱從屋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啊大夫?”李老歪顫聲拉著李大夫的衣袖問。
“救上來的及時,生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一場風寒是在所難免的了,先去給她熬一碗姜糖水來,喝下去驅驅寒氣。”
李大夫說完,李老歪趕忙點頭。
“我這就去,這就去。”到了廚房李老歪直接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都怪我,我這個當爹的給閨女出的這是個什麼餿主意啊。”說著說著眼淚都掉了下來,順著鍋臺流進了鍋裡。
眼見人沒了事情,大夥也都出來告辭了。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勸的也都勸了,至於今後怎麼樣那還得看人家姑娘自己的了。
“村長我怎麼辦啊?”娘娘腔抱著懷問江黎誠。
“趕緊滾回家去找個媒人來吧。”江黎誠撇了娘娘腔一眼,娘娘腔聽完如聞大赦一般,趕忙站了起來,貴的時間長了腿都麻了,一瘸一拐的就跑出了院子。
江黎誠抬了抬腳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就聽到了二丫虛弱的聲音。
“羊子哥,你進來吧。”
江黎誠回頭正好看到李老歪端著薑湯小跑了過來,便隨他一起進了屋子。
“姑娘啊,趕快喝了驅驅寒吧,都怪爹不好,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爹就跟你一起去了。”李老歪內心很是自責。
“爹,我想通了,不怪你,這是我的命。”二丫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你同意嫁給那個娘娘……王政了?”李老歪把到口的字又噎了回去。
“不同意又能怎麼辦呢?剛才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沒有什麼比死更可怕了。”二丫臉色很是蒼白,小小的年紀臉上卻掛著一抹悲涼。
“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好死不如賴活著,爹一定會把你的婚禮辦的風風光光的。”
“一切從簡就好,羊子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二丫看著江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