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越州兩天後，還珠兩位主演那邊終於敲定了行程。
葉西從星河映象製作業務部抽調出最優秀的團隊，趕赴魔都和曹備會合，再前往廣告拍攝地。
林白藥下了死命令，必須高標準高規格高質量完成此次拍攝任務，劃撥了兩百萬的經費，並要求星河映象全員配合。
曹備壓力很大，為此找胡鳴凱幫忙。
不過胡鳴凱壓力更大，他的全部精力投入到新戲的籌備，實在沒空，於是給曹備推薦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業內導演：劉力。
曹備半信半疑，但胡鳴凱對劉力很推崇，只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接觸了一下，發現這人確實挺有才華，就把名字報給了林白藥。
林白藥對廣告界瞭解不多，前世裡身居高位後，和廣告導演接觸的活有專門的部門負責，不需要他簽字過目。
既然曹備認可，胡鳴凱看重，便拍板讓劉力做副導演，協助曹備進行拍攝。
星盛派去夏海市坐鎮的女編輯同時從明州回來，這段時間她把痞子蔡關在市裡的五星級酒店，硬是讓他把小說照著林白藥的指示給改了一遍，並拿到了完稿後的稿件。
柴暮雲立刻送到了銀貿廣場，林白藥慢慢的翻看，有靈性的文字會在你閱讀的時候形成一幕幕鮮活的畫面。
就如同前世裡的那個夏天，坐在教室的後排，第一次看到《第一次親密接觸》時的情景又浮現眼前。
愛情的甜蜜和悽美，網路的神奇和神秘，全在這篇短短的小說裡一覽無餘。
“柴姐，就按這一稿付梓……“
林白藥從青春的回味裡脫身出來，重新變成了商人，道：“裴子陽你是熟悉的，他在幻兔網路擔任銷售總監。這次《第一次親密接觸》的營銷活動，需要星盛和幻兔緊密合作，全方位的聯動，稍後我會讓子陽跟你聯絡……”
“不用麻煩林總，我等會回去就跟子陽打電話。”柴暮雲笑道：“我有他的聯繫方式。”
林白藥讓裴子陽跟柴暮雲聯絡，是尊重柴暮雲的前輩地位，因為之前裴子陽是她的手下。
柴暮雲看得出來，裴子陽日後會得到林白藥重用，哪裡肯託大，主動點皆大歡喜。
林白藥笑道：“行，那交給柴姐了。”
銀蟾創投這邊進展順利，申初成基本完成了建倉，兩個億的資金如胡椒麵撒入大海，悄無聲息的握有十六只股票各4%的股份。
之所以比開始說好的十二只多出了四隻，是為了規避風險。
你不可能正好把漲幅最大的前十二只股票全買了，反正2億的資金還有剩餘，再加四隻漲幅中等的對沖一下機率。
75%的命中率，聽起來沒100%那麼的恐怖。
畢竟519之後，整個股市95%的股票都在漲，幾乎所有人都賺了錢，區別只在賺的多或者賺的少。
林白藥壓中75%，就算日後爆出來也不算什麼。
“老申，最近跟那些專家們論戰，身體還頂得住嗎？”
林白藥送走柴暮雲，來到12樓的銀蟾創投，看著有些疲憊的申初成，關心的問道。
聽老闆開玩笑的語氣，申初成也是一笑，道：“身體還行，就是心裡頭有點沒底……”
林白藥抱著保溫杯，杯子裡泡著枸杞，輕鬆寫意的靠在沙發裡，笑道：“說說，怎麼沒底？”
申初成咬咬牙，乾脆掏心掏肺的道：“林總，指數嚇人啊……從去年11月17日的1300.15點，連續3個月下跌，直到今年2月8日的1064點才勉強止住。隨後又反彈2個月，到4月9日，也就是前不久，升到1210.10點……”
“哦，指數升了，這不是好事嗎？”
林白藥也在關注股市動態，雖然前世裡學經濟的緣故，對這些資料耳熟能詳，但萬一出現差錯呢？
所以還得實時監控，免得遇到突發情況，措手不及。
有些人就是看到股市走出觸底反彈的趨勢，對瘋狂鼓吹股市要暴漲的《申之論》半信半疑，也讓《申之論》擁有了少量的擁躉，然後才導致近期的論戰越發激烈，鬧出的影響和動靜也越來越大。
試想，如果《申之論》說的話，沒有一個人信，全都當成無稽之談，那些股評專家誰還會理你？
人家動筆寫文章也要成本的好嗎？
大象碾壓螞蟻得不到任何利益，只有大象碾壓了有危害性的狼，才能贏得掌聲和崇拜。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是好事。可從9號開始，股市突然又開始暴跌……”
申初成都有罵娘的衝動，你特麼的要麼一直漲，要麼一直跌，這樣漲漲跌跌，還是小漲暴跌，毫無道理可言，跟國家政策、國內外形勢和企業經營、財務狀況毛關係沒有。
這……只能說一句“歡迎來到大A”！
“才跌幾天，就怕了？”
“不怕不行啊，現在的股民心理就是站在懸崖邊等死的狀態，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的無數人跌落下去。”
申初成臉色發灰，道：“《申之論》從9號後收到大量讀者來信，全是罵的，說看我的專欄入市，結果被套住了，因為前兩天漲的，還沒這兩天跌的多……”
林白藥太理解申初成的心情，他用公司的錢建倉，盈虧都是公司的，反正聽命行事，該勸的都勸過，僅僅操盤而已，心理還能承受的起。
但《申之論》輻射的是普通股民，如果林白藥判斷出錯，這些股民將血本無歸。
那種把別人的命運，揹負到自己身上的感覺，實在有些沉重。
最直觀的例子就是李湜湜，她第一次問林白藥，說明還在猶豫觀望中，第二次問林白藥，已經把全部積蓄砸了進去，估計就是受2月到4月這波上漲和《申之論》的鼓吹影響。
“不要慌！”
都說頂級的操盤手要冰冷無情，其實林白藥更喜歡申初成如今的樣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人，總得敬畏點什麼東西，無論是頭頂的星空，還是心中的道德。
“我不是早說過了嗎？5月之前，跌跌漲漲都無所謂，小打小鬧！到了5月，行情啟動，會牛到起飛……受《申之論》影響入市的老百姓，只要不傻到這段時間斬倉，到時候感謝你還來不及。”
申初成嘆道：“只怕有些人等不到那時候……”
追漲殺跌是散戶的傳統藝能，確實有些人會等不到，但是股市的殘忍就是這樣，不會因為你大膽就賠光底褲，也不會因為你謹慎就旱澇保收。
一切全憑你的命！
林白藥淡淡的道：“那就給他們留一個深刻印象，從此對你深信不疑，等到合適的機會，還能把這次賠進去的錢幾十倍的賺回來。”
申初成也不是真的那麼聖母，他擔心的並不是這些牆頭草——心理素質差，還不敢長期持有，被割了韭菜純屬活該。
他擔心的是，看目前的走勢，實在看不到半點5月份能夠起飛的跡象。
對林白藥因為綠豆期貨產生的絕對信任，也被這起起伏伏、神經兮兮又浪又難琢磨的大A給折磨的動搖了。
多說無益，事實勝於雄辯。
林白藥讓申初成不要多想，按原定計劃行事，這波還要繼續跌，穩住就是勝利。
晚上回到宿舍，楊海潮湊過來，道：“老妖，告訴你個事……”
“有屁快放。”
林白藥笑了，他其實知道楊海潮要說什麼。
“老怪拉我入夥……”
“嗯？你們倆不早就是一夥的嗎？一個比一個騷……”
“不是，是正經事！”
楊海潮低聲道：“我們要成立水軍，水軍知道嗎，就是那種在網際網路上暗中結社，操控輿論，瞧誰不順眼就滅了誰的狠角色！”
林白藥道：“然後呢？你想幹就答應幹，不想幹就拒絕他，還用徵求我意見？”
“那必須徵求你意見，因為這事很蹊蹺！”
楊海潮眉頭緊皺，道：“老怪說不是白乾，有工資領，每年投入不低於五萬。他家裡的情況早跟我交代的一乾二淨，雖說不愁吃穿，可也絕不可能拿五萬塊給他禍禍……”
林白藥既然讓朱大觀拉楊海潮入夥，就沒打算繼續瞞他多久，這會見他聰明的跟開了竅的猴子，略一沉吟，出去打了個電話，然後走回來拍拍手，道：“哥幾個去通宵不？今晚我請客！”
通宵這種好事，沒人不積極，除了周玉明。
林白藥笑道：“老周也去吧，今晚比較特殊，503一個不能少！”
“同去，同去！”
餘邦彥和範希白左右架起周玉明，避開宿管大媽的眼線，沒入了夜色深深的遠方。
“不去網咖？”
“還去上次帶你們去過的那個私密網咖。”
六人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兩輛黑色的奧迪開了過來，林白藥開啟車門，道：“三人一輛，隨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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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易奇道：“好傢伙，現在開奧迪的都得夜裡跑出租了？經濟形勢這麼壞？”
楊海潮比宇文易靠譜點，心裡一動，好像猜到了什麼，疑惑的看向林白藥。
林白藥對他微微點頭，拉著他坐到第一輛奧迪上，道：“等會你就明白了……”
車子來到銀貿廣場，還是之前幻兔網路的辦公室，電腦留著幾臺，網路也沒斷，林白藥道：“大家隨便上網，聯眾紅警星際都有……”
宇文易等人不疑有他，歡呼一聲，各自佔了一臺電腦玩了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葉西推門進來，束手站在林白藥身前，恭敬的道：“林總，夜宵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送過來，還是？”
“現在送過來吧。”
葉西對目瞪口呆看著她的另外幾人微微一笑，輕盈的轉身離開。
宇文易還好，他反射弧慢，周玉明也還好，他不關心這些，餘邦彥、範希白和楊海潮三個的眼珠子卻差點掉出來，不知是被葉西的美色和女企業家的非凡氣質所震驚，還是被這麼美的女人稱呼林白藥為林總所震驚。
“林，林總？”
餘邦彥嚷嚷道：“老妖，搞什麼飛機？她幹嗎叫你林總？”
範希白道：“你的新外號？”
楊海潮流著口水，道：“真美啊……”
林白藥笑而不語。
隨後葉西又走回來，身後跟著兩個員工，提著大兜大兜的豐盛夜宵，還有兩件啤酒和兩瓶五糧液。
林白藥把葉西叫過來，指著她笑道：“介紹你們認識，這位是星河映象的老總葉西。星河映象可能你們沒聽過，去年發行《學習的革命》的星盛公司知道吧？星盛是星河映象的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