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訂,還沒碼,丹麥王位戰還有兩件事就結束了,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把他更好的呈現描寫出來,腦袋裡像一坨漿糊,沒有思路。容我調整一下。)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這場打鬥就結束了。
阿列克謝輕易的打翻對手握著的盾牌,以強大的力量捏住對方的左手,然後右手用劍柄打擊著另一人的腦袋。
那人倒了下去。
下注給阿列克謝的人頓時大聲叫喊著,興奮寫滿在他們的臉上。
下注給另一個人的則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著倒下的人。
斯溫繞著院子走著看完了這場打鬥,突然,一道聲音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只要一枚錢幣,你就可以享受快樂。”斯溫轉過身,看見一個男人靠在門邊咧嘴笑著。
“什麼快樂?”斯溫有些疑惑的問。
“你看看就知道了,很便宜的交易。”他說著,然後推開門。
斯溫走了過去。
一根牛油蠟燭照亮了那間小屋子,屋子裡有一張矮床,床上躺著一個**的女人,被一個脫了褲子的男人遮著。
“他不會待太久的。”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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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溫帶著裡德和布托順著既定的路慢慢靠近諾丁漢,可以看到敵人還在牆上,但沒有維京人進攻的身影。
諾丁漢的一些城牆是用石頭建造的,這是羅馬人來過後留下的痕跡。
但大部分的城牆是由土牆建立而成,土牆頂部有高高的木柵欄防護著。
在諾丁漢的一邊城牆上,有一部分沒有木柵欄保護。
仔細看一眼便可以發現,那不是沒有,而是原有的木柵欄已經被燒掉以及摧毀了,留下一堆燒焦的木頭。
這是被進攻過後留下的產物。
諾丁漢攻城營地中,營地的出現破壞著周圍的土地,戰士們日復一日的行走踩踏將地面攪成了泥漿。
四周都是在風中飄揚的旗幟,大多數已經失去了它們曾經的鮮豔色彩,沾滿塵土。
幾個戰士正在放鬆,他們在一塊散落在泥地上的木板上玩骰子,講著笑話和高歌。
“你們的首領亞爾科呢?他在哪。”斯溫問道。
一個戰士止住了說話,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斯溫,這個年輕的戰士。
雖然不知道這人來幹嘛,但戰士還是給斯溫指了路。
隨後斯溫在幾個因伐木而忙碌的戰士身邊找到了亞爾科,這個男人現在臉上爬滿了疲憊。
“亞爾科!”斯溫衝著男人喊了一嗓子。
“哈?斯溫!哇!朋友,你來啦?啊,不對,你怎麼會來此呢?”亞爾科聽後,辨清來人,隨即笑著走了過來,朝著斯溫狠狠一個擁抱。
“伊瓦爾的命令,讓我來幫你攻城。但我想,或許他可能不知道我的戰團只有三個人...”斯溫滑稽道。
“不,我想伊瓦爾可能是聽過哈夫丹對你的介紹,知道你的本事,所以特意安排你來的。”亞爾科提出了另一個猜測。
“我相信你的本事,因為我們曾經並肩戰鬥過。”隨後亞爾科注視著眼前的年輕男人,友好道。
“不過,我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哈夫丹,只有伊瓦爾。”斯溫故意岔開了話題,實力和本事,是斯溫內心中前不久的一塊疤。
“哈夫丹可能回約克了吧。”亞爾科摸了摸下巴,思考著。
“不是正要打仗嗎?怎麼離開了?”斯溫這下有點意外了。
“哈夫丹只是幫助伊瓦爾多召集這次戰爭的人員,這支大軍並非由哈夫丹率領,而是伊瓦爾和他的弟弟烏伯。事情完成後,離開可能也是理所應當了。”亞爾科給出了解釋。
“是這樣啊...”
“喝一杯嗎?”亞爾科取來了一杯啤酒。
斯溫接過,兩人相視一笑。
“幹!”
下午時分,春季的太陽並不火辣,春風也還有些刺骨的寒冷。
在亞爾科的一聲令下,一個似首領模樣的人帶著一隊維京戰士站在攻城錐的棚屋下面,推著它衝出樹林,攻向諾丁漢的大門。
攻城錐就像一個輪子上的棚屋,也是一個引人注目的戰爭機器。
城牆上的麥西亞戰士們開始大聲叫喊著敵人來了,警醒著疲憊的一些人。
棚屋下所有人的手臂都放在木棍上,一步又一步的推著。
“剛剛做的,用來減少戰士損失,一般攻這樣的小城用不著這個,因為建造挺浪費時間。但是我心疼,他們都是跟隨我許久的戰士,死一個都會讓我難受許久,上一次那樣的戰鬥已經折磨了我好些日子。”亞爾科有些難過的說著。
斯溫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扭頭重新看向攻城錐。
諾丁漢的城堡裡,一間巨大的木製大廳內,鋪著堅固的茅草,橫樑粗壯,地板中央放著石制篝火。
大廳的邊緣有一些木平臺,上面鋪著夯土,再上面則鋪著羊毛地毯。
維京戰士們正在興奮的慶祝著戰鬥的勝利,不少人喝得酩酊大醉。
兩個壯漢扭打在一起,似乎在為這場宴會添點彩頭,沒有人制止,因為人群也在為這一場毆鬥歡呼雀躍。
裡德正在與一個女人聊的興高采烈,布托則與一夥戰士們在邊吹噓邊喝酒,斯溫認得那些人,是與他們剛剛一同攻城的人。
“喝點?”
斯溫抬起了頭,一張漂亮的臉蛋映入眼簾,是阿蓮娜。
“你也在?”斯溫接過酒杯,好奇道。
“伊瓦爾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了,我離得比較近,來的就快了些,順帶帶了個小禮物。”
“什麼禮物?”
“喏。”阿蓮娜小嘴微撅,指向一個方向。
斯溫詫異的看去,一個男人正被迫與一個勇猛的戰士搏鬥,人群也在爆發歡呼聲。
“他是一個郡長,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戰士圍著那個郡長繞著圈走著步,然後突然一劍砍下郡長的右手臂,又接著一刀劃開了男人的肚子,郡長的內臟像從破裂的麻袋裡滑出來的鰻魚一樣四散奔逃。
圍觀的戰士們更興奮了,大笑著大喊著。
郡長過了好一會兒才死去,當他哭喊著求救時,戰士又順帶著將旁邊的一名被俘的神父釘在了十字架上,然後一個戰士用長矛刺進牧師的胸膛,壓碎了他的肋骨,撕裂了他的心臟。
“他們不是你的同胞嗎?”斯溫有些不理解,同是盎格魯人,為什麼不給個痛快,反倒是帶到這裡讓他們被折磨。
“同胞?那是什麼。給個痛快的能讓我獲得收益嗎?但給他們,我就能得到收益。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郡長,他曾經與維京人戰鬥不止一次,也殺死了許多的維京戰士,很多人恨他。這一次抓到並交給他們,能使我獲得領地封賞的籌碼更添一籌。”
斯溫盯著這個女人看著,是那麼的漂亮,做出的事卻又如此不同尋常。
似乎察覺到斯溫異樣的眼光,阿蓮娜輕輕一笑:“自從維京人開始劫掠英格蘭的土地時,也自從我的父親死去後,我經歷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在這個時代,別做好人。”
突然,大廳裡的聲音微微消停了會。
伊瓦爾和烏伯帶著幾個侍衛和跟隨的首領來到了大廳裡,並在大廳最上方的座椅處坐下。
大廳內又想起了嘈雜的聲音。
烏伯似乎累著了,吃了點食物後在座椅上睡著了,黑頭發的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胳膊反過來擱在他吃剩的食物上。
無骨者伊瓦爾醒著,他的眼睛凹陷,仿若一張骷髏臉,臉上畫著些圖案,黃色的頭髮垂到頸後,一副陰沉、兇惡的表情。他的手臂上戴著厚厚的金戒指,這是丹麥人喜歡戴的,以證明他們在戰鬥中的英勇。
一個人站在伊瓦爾身後,似乎在對他耳語。
“大戰就要來了,斯溫。”
“嗯。”
“伊瓦爾已經把所有派出去攻擊佔領堡壘的戰團全部調動回來了,這是一場大戰的前兆。”阿蓮娜捋著髮絲,隨後甩了一下頭。“我很好奇你接下來的表現。”
女人說完離開了。
但緊跟著一個男人就湊了過來坐下。
“來,斯溫,我的朋友,為這場勝利我們來幹一杯。”亞爾科舉起了手中的角杯,朝著斯溫哈哈笑道。
“幹。”斯溫看了亞爾科一眼,友好的回道。
“其實不止她好奇你,我也好奇你。我和你是同一類人,都是戰爭領主,但我不明白,為什麼像你這般強大的戰士,籍籍無名,甚至連追隨者也只有兩個,這有些出乎尋常。”亞爾科搖晃著角杯,連帶著整個人都有些晃晃悠悠的。
“但他們兩個抵得上十個普通的戰士,不是嗎?我覺得這足夠了吧。”
“好吧,那你出來是為了什麼?”
“如果單指這一趟,那我是為了名利。”斯溫思考了一會答道。
“哈哈哈,我就猜到了。我就說我和你是一類人嘛。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大的目標。”
“嗯?是什麼。”
“土地,我想得到一塊屬於我的領地。我是家中最小的兒子,父親的領地我繼承不了,只能由我兄弟承。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出海,帶著一些同樣渴望冒險的戰士,來到了這裡。”話語中,亞爾科並沒有對自己的待遇而感到氣憤。
當斯溫等人出現在敵軍的後方時,許多人的恐慌在軍隊中閃現。
就像是一群羊在無處可逃的羊圈裡被狼襲擊了。
那聲音震天。
對王國聯軍的戰士來說,那是死亡即將到來的聲音。
但對維京人來說。
那是勝利的甜美聲音。
越來越近,斯溫可以看到男人們亂蓬蓬的鬍子,傷痕累累的臉頰,麻子般的皮膚和破碎的鼻子,以及滿口黃牙的咆哮。
利劍被斯溫掛在背上,在激烈的戰鬥中,從肩膀上拔劍要比從臀部拔劍更方便。
因為第一擊通常都是向下的一擊。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一個男人尖叫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斯溫的利劍已經帶走了他的生命。
“殺光他們!”一個有著黃髮的男人大喊道,似乎是伊瓦爾這隊戰士中的首領,他金黃的鬍鬚搭在了他的盔甲上,握著的劍鑲有銀飾的皮革,頭盔被擦得鋥亮,頭盔下有眼洞和一張咆哮的嘴。
這群精銳戰士們立刻化身為狼,肆意的在後方人群中向前推進。
布托和裡德依舊跟在斯溫的身後,多次的戰鬥告訴著他們,斯溫的背後很可靠。
當後方外圍被殺的七七八八的時候。
“下馬!”那黃髮男人吼著,他叫托克,是伊瓦爾麾下的一名船長,也是這群精銳士兵的首領。
戰士們飛快的下馬,斯溫三人也不例外,畢竟這次的指揮官可不是他,而是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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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克的指揮下,一個盾牆陣的變種陣型被組織了起來,這是一種楔形陣型,維京人叫他為豬陣,據說是由奧丁神所發明。
但依歷史來看,更可能是出自於羅馬帝國晚期的步兵軍團陣型—豬頭陣。
這種陣形的第一列有兩個人,第二列有三個人,第三列有五個人,既可以一列一列地分別投入戰鬥,也可以共同進退,整個隊形看起來就像是鋸齒形。
也像是野豬的獠牙,最勇敢的人在前面,如果突破了,後面的人就會跟上,並且擴大突破的範圍,從而將對方撕開一道口子。
斯溫站在陣形中,維京戰士們緊密地站在一起,他們的盾牌也重疊在一起,而每個楔形人後面的隊伍則把他們的盾牌舉得高高的,像一個屋頂。
“準備好了嗎?!!”托克大吼著。
回應他的是戰士們的怒吼。
“為了瓦爾哈拉!衝鋒!”
戰士們發出一陣歡呼,開始向前衝去。
不過不是用跑的,因為跑的話,會影響到陣形的牢固程度。
他們的目的就是從這裡一直往前衝,破壞敵人的陣形,打亂敵人的陣腳。
後方的人發現了這群戰士,弓箭手們張開了弓,散兵投擲出了投矛,不大一會,以彎曲的行進路線落在了盾牌上。
雖然盾牌上因此插滿了刺蝟一樣的箭與矛,但沒有人死亡,也沒有人被擊中。
陣形推進衝進了人群。
“前進!殺了他們!前進!殺了他們!”托克尖叫著,在這一場戰爭裡,他儘可能的鼓勵著自己的人,以及嚇唬敵人。
碰撞的衝擊在斯溫握著盾牌的手上感受到了震動。
透過盾牌的縫隙,斯溫一劍捅出,結果了一名戰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