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尤妮絲，現在可以和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集問道。
房屋中不似之前簡陋的環境，竟有一個法陣一般的事物，尤妮絲上前動了動，房間裡便亮堂了起來，像是白天一樣。
還真不愧是皇家的地方啊。
"誒？這是什麼。"見到這一幕，集有些驚訝道。
"是光系的魔法啦，把元素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在夜間的時候釋放，就可以啦。"尤妮絲說道。
生活在皇宮裡，魔法師自然是最全的，一些設施幾乎都能跟現代的器具相比了。
"那大哥哥，你現在的樣貌，是自己原本的模樣嗎？"尤妮絲問道。
之前聽了母親的話，她就在心裡記下了，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此時夜深人靜倒真是一個好時機。
"怎麼了？"集狀似疑惑："樣貌不是都在臉上表現出來的嘛，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呢？"
集微微一笑，摸了摸尤妮絲的頭。
可是一聽這話，尤妮絲卻是嘟起了小嘴，不滿意了。
大哥哥不對她說實話，顯然是不信任她，這一點是她尤為介意的。二人在外面經歷了這些事，她心中早就把對方當成了朋友，不過如如今的表現，卻讓尤妮絲傷心。
集明顯沒有把她當成朋友嘛。
集看了看對方氣鼓鼓的樣子，心下忽地一軟，柔聲道："好吧好吧，我服輸了，這並非我原本的模樣。"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集問道。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逃犯，只不過臉容易給人留下太深的印象罷了，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尤妮絲忽地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大哥哥你猜。"
集不由得呼吸一滯，這樣猜他怎麼猜得到啊。
"咯咯咯。"很快，房裡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尤妮絲看著集的神色，似乎是滿意了，說道："大哥哥，因為我的母親，有一雙看透真實的眼睛，很多偽裝在她面前都是無用的，在她說你迷人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
什麼？
這個秘密不可謂不大，是能隨便向外人說的嗎？
集心裡暴汗，趕緊捂住了尤妮絲的嘴，說道："尤妮絲，這話以後不要到處對外人說，不然的話，恐怕是會惹上大麻煩的。"
看著集關切的神色，尤妮絲笑道："當然了，是大哥哥我才說這件事情的。"
集不由得心下一暖，沒想到這個相處沒多久的女孩竟然對他這般信任。
"那麼大哥哥，能讓我看看你本來的樣貌嗎？"尤妮絲問道。
這一下，小魔女本來的機靈狡黠才完全顯露了出來，那帶著燦爛笑容，卻又天真無邪的小臉，讓集難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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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集點了點頭。
"歐耶。"尤妮絲像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禮物一般，興奮地跳了起來，低聲喃喃道："哈哈，和母親打的賭贏了，大哥哥果然是個好人啊。"
集慢慢將手放到了臉頰的邊緣，慢慢揉搓一陣，頓時，皮膚上似乎被牽起了一角，他慢慢沿著邊緣挑起，空氣灌入，最後整個面具都浮在了臉上。
尤妮絲瞪大眼睛，看著集將面具從臉上拿下來，頓時，一種窒息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好帥！
原本集的模樣，最多只是眼睛看上去比較有神，可是如今，高高的鼻樑，稜角分明的弧線，還有斜入雲鬢的雙眉，無不展示著他的帥氣，即便是比起這個世界的人種，都不遑多讓。
而且這張臉頰，似乎天生就帶了些許邪氣，更加充滿了一種異樣的魅惑。
看著尤妮絲呆愣的表情，集試探著說道："尤妮絲，尤妮絲。"
對方似乎已經愣住了，不過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臉色一紅，竟不敢直視集的臉。
她低聲喃喃道："難怪大哥哥要隱藏自己的模樣，不然的話，怕是神都的女人，哦不，男人說不定也會被他吸引啊。"
"好了，大哥哥，我也不多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尤妮絲說道，她竟逃也似地離去了。
"哎，等等。"集莫名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本有話想要說，卻只能搖了搖頭，這叫什麼事啊。
放下了手裡的面具，集一時也沒有帶上去的打算，雖然面具的質量不錯，但是戴在臉上，終究是有些氣悶，既然摘下了，就讓自己真實的皮膚接觸一下這裡的空氣吧。
星夜中在沒有人來煩擾他，集便繼續走到外面的院子裡，蹲著步子冥想。
"源靈，你是他們口中說的法則之靈嗎？"集問道。
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經過了白天佩恩他們的解釋，集反而是越來越覺得地球發生的變故背後，有著太多自己所不瞭解的東西，甚至於前一世他竟然能解決掉世界發生的危險，想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上帝，法則，還有這些神靈，難不成過去的時候，對方被另一股勢力給抵擋住了，所以他才得以藉助自己的虛空完成世界的淨化？
"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吧。"源靈似乎有些疑惑，發出聲音道。
"嗯。"集點了點頭。
源靈一直呆在起源石內，也沒有顯露出什麼力量，所以這件事也不好說，至於怎麼增強法則之力，或者讓源靈成長，更是完全沒有頭緒。
在這個世界，他也從沒有見過自己這樣變化紫晶和虛空的能力，無從借鑑...
又是一夜過去，精神力變強了些許，集現在愈發感覺，他增強的，並非是起源石中力量，而是掌控起源石的控制力。
因為按照佩恩他們的說法，擁有法則，應該是很後期的事情，雖然他如今就擁有了，卻也只是在冥想修煉，而單靠冥想，法則之力是不可能增長的。
不過驅使法則的時候，卻需要精神力的消耗。
這就像是水管與水的關係一樣，汪洋大海般的水量，自然是水管越粗，才能夠引渡出越多的水，若是引出了過量的水，造成水壓太大，水管也會承受不住而破裂。
精神力就像是凝聚出來的水管，只有精神力強大了，才能完全使用起源石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