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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記名峨眉點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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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俠下山以後, 周芷若跟隨靜儀回到峨眉派安頓了下來, 因為滅絕不在,靜儀也不好做安排,只好讓她暫時居住在外門弟子的院子中, 倒不用跟她們一起做早課,每日除了聽幾位出家的峨眉外門弟子講經就是跟著挑水, 打柴的弟子們滿山遍野的遊玩,這峨眉的風景可真是沒的說.

雷雪這傢伙到了峨眉可是跟回家差不多了, 山上到處都是猴子一群群的, 雷雪也不著家了,只跟著猴子們到處攀爬,不理睬派內眾人的喜愛, 只有晚上才帶著些稀少美味的野果回來討好周芷若, 兼回來睡覺,就跟住客棧似的, 弄的周芷若哭笑不得.

周芷若也慢慢的由陌生到熟悉, 跟大家的交情也都好了起來,知道了在峨眉金頂居住的外門弟子有一百多位,還都是雲英未嫁的少女,只有幾個與滅絕同輩的外門女弟子,還是出家的隱居在派內最後院, 年齡大些的女弟子都有了人家,或者是家裡安排,或者是滅絕師太同意嫁出去的, 都不是平民百姓之家.

至於滅絕師太的親傳弟子就有四個,大弟子靜儀,二弟子丁敏君,三弟子紀曉芙,四弟子貝錦儀,滅絕師太脾氣怪異,醉心武學,少理雜事,平時都是大弟子靜儀處理內門,外門的雜事,山腰處的男弟子也有管事管理,除了要聽從派內掌門調遣,無事也不往來.

周芷若也打聽到這次滅絕師太不在,是接到訊息,山下有峨眉內門弟子求救的標記,還看到了失蹤兩年的三弟子紀曉芙,這才親自帶著二弟子丁敏君,四弟子貝錦儀一起下山去了.她猜測她是去蝴蝶谷了,周芷若偷著打聽,竟然跟殷六俠差不多時間下的山,不由流了一頭冷汗,可千萬不要遇上啊!

時間就在周芷若的擔心中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在峨眉山中一天很新鮮,兩天也有趣,時間長了周芷若卻呆的煩悶極了,因為她的位置還沒有安定下來,幾個疼她的峨眉女弟子們去做早課,上午習武,下午參禪,晚上打坐,這些事情周芷若都不能參與,別提多鬱悶了,日日只能跟著廚房的幾個歲數大的,要喊姑姑的中年女弟子們一起忙活,也沒有人管周芷若,幸好她的廚藝還過的去,能幫些忙,要不然還真無趣死了.

在周芷若上峨眉山後的兩個月又九天,滅絕師太終於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丁敏君,周芷若知道對她的安排很快就下來了,也不在滿山遍野的奔跑,只在廚房與她的臥房兩處奔走.可是在滅絕師太回來後不久,派內的氣氛明顯凝重起來,大家都神色謹慎,小心翼翼,不敢吵鬧.

也有的私下裡互相竊竊私語,說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訊息,周芷若好奇的如同貓爪撓心,幾次小心用過人的耳力竊聽,才知道原來滅絕師太傳令江湖門下三弟子勾結魔教妖人,已經被她逐出峨眉派了,以後凡是名門正派盡可誅之,只是為了峨眉眾多女弟子的名聲著想沒有將紀曉芙與魔教之人私生孩子的事情傳出去.

周芷若只是想改變殷六俠的命運,讓他知道紀曉芙早已經不是他純潔的未婚妻了,沒有想到卻改變了紀曉芙的命運,雖然沒有死,但是卻名聲掃地,連累她爹金鞭紀老英雄也遭人誤解,就算紀曉芙的親叔叔現任的千夫長,手下有幾千人,也無力澄清.

周芷若不知道的是當日滅絕追蹤紀曉芙而去,原本紀曉芙可以坦然面對師父的懲罰,死亡也不怎麼可怕,可是在殷梨亭幾次救她之後,原本充滿勇氣的心也冷寂下去,對死有了恐懼,更捨不得留下女兒孤零零一個人,所以逃的很賣力.

紀曉芙憑藉著對滅絕師太的瞭解沒幾日就擺脫了追殺,也不敢回蝴蝶谷,看女兒怎麼樣了,只希望張無忌能夠照顧好不悔.可是她由於重傷初愈,心情起伏過大,又連天過夜的奔逃,路宿山林,加上心懷拋下殷梨亭的愧疚.

更擔心女兒的安危,終於還是在一個偏僻的山村病倒了.至於紀曉芙如何養病,病好後怎樣去尋找女兒暫且不提,只說滅絕師太失去紀曉芙的蹤跡後,心裡更是惱恨,又覺得必須給把女兒交給她的紀家一個交代,也不回蝴蝶谷去找徒弟們,直奔紀家而去.

和紀老爺子把事情經過講述完後,也不提她要殺紀曉芙的事情,只說此事武當殷六俠也知道了,她回山後也要把紀曉芙逐出峨眉,紀老爺子無顏已對,當下氣的大病一場,宣佈將紀曉芙逐出紀家,永遠不在認這個女兒,另外派兒子去武當退了這門親事,卻是無顏面對張三丰了.

滅絕師太從紀家出來後,又返回蝴蝶谷與兩個弟子會合,可惜那時蝴蝶谷裡已經人去樓空,也不知道發生何事,只好延這峨眉的標記尋找,歷時一個多月才與丁敏君會合,丁敏君將事情經過小心稟報,滅絕師太聽說楊不悔未死之後,臉色也沒有任何改變,只冷冷的說紀曉芙以後不在是峨眉弟子,殺與不殺沒有任何關係.

滅絕與丁敏君又等了十多天,也不見貝錦儀前來會合,滅絕對這個四弟子最瞭解也最放心,知道她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峨眉,背叛正道之事,所以也不在等,只道她被什麼事拌住了,只好留下峨眉密秘標記,帶著丁敏君先回了峨眉.

回道峨眉後,滅絕師太先讓靜儀將紀曉芙勾結魔教妖人,逐出師門之事傳了下去,以為警戒.靜儀雖然驚訝,但她已經出家,心境最是平和,也不多說,將滅絕師太的話吩咐了下去,才向滅絕回稟她離山後發生的事情.

將派內大小事物都稟報完之後,靜儀見滅絕師太的神色已經有些疲憊,也不多說直接將張三丰的親筆書信程上,平靜的說道:“師父這是武當張真人的書信,由莫七俠親自送來的,同行的還有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莫七俠說希望您能夠收那小姑娘為弟子,費心教導,徒兒不敢專斷,只好留下那小姑娘,等師父回來後在做決定。”

“恩,張真人信中也提了,說是與那小姑娘的父親交情不錯,一個農夫的女兒,資質也好不到哪裡,值得如此鄭重其事,罷了就收她做我的記名弟子吧!你也知道我這十年來未曾在收內門弟子,也不必為武當破例,想來張真人也不會怪罪。”滅絕師太如此說,心中卻因為殷梨亭之事,覺得與武當隔閡以生,就是收了武當推薦的人,又能比的過重傷了殷梨亭之事嗎?那小姑娘可沒那麼大分量。

靜儀不知道她的師尊已經與武當交惡,只以為師父覺得那小姑娘的資質一般,雖然不習慣反對師父的話,可還是開口道:“師父,那周家小姑娘不但生的容貌不俗,不像是個農家孩子,難得還有一身習武的好根骨,如能細心教導,必能光大峨眉。”

“長的好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紅顏禍水罷了,資質在好能比的過那些武林世家的子女嗎?不一樣在峨眉做個外門弟子,我收她為記名弟子以後夠給武當情面了,靜儀此事不必在提,你下去吧!”滅絕一聽靜儀說到容貌不俗,心中又升起一團火氣,那紀曉芙不也是生的好,在派內也是拔尖的,結果最沒出息的也是她,一個農家女,又能好到哪去。

靜儀不敢違抗師命,也不多說,悄悄退了下去,吩咐弟子為滅絕師太送來熱水,好好洗洗風塵。丁敏君好不容意拔除了紀曉芙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心中正歡喜的很,見靜儀出來,忙上前說笑,丁敏君雖然毒舌,但是對這個年長自己十多歲,從小照顧自己的大師姐卻親近的很。

毫不隱瞞的把路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才知道師父正顧慮到與武當的關係而心煩,說不定也有些後悔,一時衝動傷了武當殷六俠,又氣殷六俠插手峨眉之事,遷怒與那周家小姑娘,只能做一個記名弟子,得不到峨眉的真傳,不由覺得芷若也真是運氣不佳,還是把芷若安排到我的院子吧!省得年紀小被人欺負,我也能好好替師父教導她,不辜負武當的託付。

周芷若卻不知道這事的始末,聽到靜儀,啊應該喊大師姐說了對她的安排後,驚的目瞪口呆,不是說周芷若的資質很好,滅絕一見心喜,一心要芷若繼承她的衣缽嗎?為何到了她這裡就只是一個記名弟子,這也太出呼人意料之外了。

周芷若一邊心裡糾結著,一邊向大師姐的院子走去,如今她又搬了,要挪到大師姐的院子裡居住,受大師姐的教導,還好大師姐為人平和,若是她到了丁敏君手中,那可真氣死人了,周芷若真是白白糾結了那麼多天,還以為她的到來對峨眉來說,是個驚喜,憑藉她的體格,資質,人家必定是哭著喊著要她拜師,結果人家對她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估計原來一定是看武當的面子才對周芷若那麼好的,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而改變了。

“芷若快坐下吧!你的東西我已經讓她們給你搬到西廂房了,以後你就住那裡,師父已經決定收你為記名弟子,由我代師父先傳授你基本功和心法,以後可要好好學習,若是缺什麼,受了什麼委屈,就來找大師姐。師姐一定幫你解決。”靜儀大師姐讓周芷若坐到她對面的蒲團上,溫和的說道。

看著溫和的大師姐,周芷若緊崩的心才鬆懈下來,不收就不收,她還不想多欠人情呢,只要她學會了內功運息的方法,她手中的逍遙派內功都比峨眉的強,就是峨眉最好的九陰真經也比不過。這麼一yy周芷若的心情舒坦了許多,笑著坐下:“謝謝大師姐,峨眉的師姐妹都很好,沒人欺負我呀,到是少什麼東西我一定要找大師姐來幫忙,大師姐是不是從明天起我就要跟大家一起做早課,練武什麼的?”

“是啊!不過可不是你理解的那麼安排,平時師傅都在自己院子裡靜修,外面的這些弟子由我和幾位師妹分別傳授武藝,功課,誰的院子裡的誰負責,前些日子是因為師妹們下山了才都來我這裡做功課的,明日起你二師姐院子裡的就要回去做功課了,等四師妹回來,她院子裡的也要回去的,你居住在我的院子,以後就要跟我學功課和武功了。”大師姐看著周芷若雙目放光,一臉憧憬的樣子,笑著解釋道。

周芷若一聽不用跟毒嘴的丁敏君學習更高興了,笑著說道:“那真是太好了,能跟大師姐學我才高興呢,明天我也可以學武功了,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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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在學武之前你要先把峨眉的門規記下,以後如果犯了,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說完將一本精裝的書本遞給周芷若。周芷若伸手接過,剛想翻看,大師姐卻忽然皺眉拉住她的手臂,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周芷若見大師姐這個樣子,以為哪裡不對,還是她發現她會外功,體術了,心中一驚,也不敢接書了,小心的問道:“大師姐你怎麼了?是芷若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大師姐只是奇怪,你都快及鬢了,為何手臂上沒有點守宮砂。”大師姐聽了後,臉上一絲徘紅閃過,不解的答道。

周芷若聽了大師姐的話後松了一口氣,可是想到她所說的那傳說中滴守宮砂,不由華麗麗的辶耍彀。〔換崾撬氳哪歉靄桑≈苘迫糶睦鏌黃瀾幔繽笳缶蘩綴潿ィ荒蘢拔拗乃檔潰骸笆毓笆嗆撾錚課我閽謔直凵夏兀俊

“守宮砂是證明女子清白的標記,是用硃砂餵養壁虎,吃滿七斤硃砂之後,壁虎全身會變赤紅,在把壁虎搗爛,取其汁液點染手臂上,幾日不可清洗,才可深入皮下,顏色也不會在消褪,而且更加豔紅,只有在成親後才會消退,自宋朝以後,民間都使用這個,你的母親怎麼沒有給你點上?一般都在十歲左右點上了。”大師姐撩開青袍袖口,露出如雪般玉臂上的一點赤紅給周芷若看,解說道。

周芷若是配藥師,怎麼會不知道守宮砂是何物,可是一想到要用噁心的壁虎汁液來證明清白,那東西還會留在身上一直到有了男人之後,可真嘔死她了,有心不點吧!又想到屠獅大會上周芷若手臂上的那點硃砂可是讓張無忌退讓了,才贏的第一的寶座,看來她又要屈服了。

想到這裡周芷若用委屈又害怕的眼神看著大師姐說道:“我娘她自我出生後就難產而逝了,也沒有人教我這些,可是用壁虎的那個也太噁心了吧!我最怕這些軟軟的,涼涼的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了,用別的行嗎?”

“啊!芷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母親.....你不要怕,一點也不噁心,就跟平常硃砂沒什麼兩樣,在庫房裡還有不少呢,我去拿來給你點上,你先熟悉一下咱們派內的門規。”周芷若欲哭無淚的看著靜儀開啟房門離去。

糾結的周芷若拿起那本書皮上帶有大大的峨眉派門規字樣的書,仔細看起來,她明白要想在峨眉混下去,這峨眉門規是一定要熟悉的,周芷若看了一下還好沒有要戒葷腥,戒酒肉之類,大多是些尊師重道,行俠仗義,潔身自好,不可同門相殘,不可淫邪放蕩,倒反師門之類,到也理所應當,沒有想象中那麼煩瑣,很快就看完了。

周芷若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也不在看第二遍,將書交還給已經回來,在一旁靜坐的大師姐,細聲道:“大師姐門規芷若都記住了,不會忘記,也不會犯錯的。”

“恩,那你背一遍來給我聽聽。”大師姐不感置信的看著她,心裡嘀咕怎麼會記的這麼快,不是糊弄我吧!還是考考的好,省得粗心忘記了。

周芷若點了點頭開始背誦:“本門第一要尊師重道,第二要行止端正,第三戒淫邪放蕩,第四......”周芷若一條條的背下去,大師姐一邊聽,一邊含笑點頭,還挺滿意的,她可就累死了,當周芷若背誦完之後,已經過去兩柱香的時間了,她也累的口乾舌燥。

“背的不錯,沒想到芷若師妹這麼聰明,以後學武進展一定很快,來讓師姐給你把守宮砂點上,看你也累了,一會回去休息吧!別忘記了明日鐘響十二下就要到廳裡做功課,不可遲到,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別忘記守宮砂這幾天不能擦拭,清洗。”大師姐一邊說一半拉過周芷若的手臂,撩起袖子,露出她的手臂,將玉盒內那散發著藥香,如同胭脂的紅砂點在她的手臂上。

周芷若見那盒東西沒有想象真那麼噁心才松了口氣,任大師姐給她輕輕點上,晾乾之後才放下袖子,跟師姐道謝後,起身離去,準備休息,今日的刺激太多了,震的周芷若腦仁兒疼,來到峨眉果然沒有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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