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徐傲雪沒有忘記,因為當時徐傲雪把姚倩如當成唯一的好朋友,自然看到好朋友難過,她心裡也不會好受。
她甚至於覺得自己很沒用,沒把沈逸寒請來,姚倩如才這麼傷心的,
趙冬海看徐傲雪情緒不再那麼激動了,他在心裡也開始回憶了。
那天,他們正在隊裡幹活,他就在姚倩如和徐傲雪身後,就聽到兩人說什麼姚倩如過生日的計劃,後來徐傲雪去男生宿舍找沈逸寒,在外面他們說什麼,他全聽到了。
陷入沉思的趙冬海並未引起徐傲雪的懷疑,緩和一下,徐傲雪接著說道,“當時除了炒了幾個好菜之外,還有一瓶好酒,這酒是姚倩如給姚之非打電話讓人帶到大灣村的,因為酒是好酒,為了不讓人看出來,姚倩如將一整瓶酒全部倒在酒壺裡了。”
“本來是給沈逸寒喝的,姚倩如以為沈逸寒會來,沒想到,他竟然沒來,並且怎麼求都不來,這很傷姚倩如的心。”
“她感覺沒有面子,被人拒絕的滋味讓姚倩如失去了理智,她一氣之下開啟酒壺喝了起來。”
徐傲雪看姚倩如喝酒,她去搶,姚倩如非要喝,當時徐傲雪不知道為什麼,沒把酒倒了,她卻自己喝上了。
她哪裡會喝酒,而且這酒的度數也高,她喝多了,喝的酩酊大醉,到半夜她心裡難受,半夢半醒之間她推開門出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男生宿舍大門口。
那天,趙冬海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也是回來的很晚,看到有一個人遊蕩在男生宿舍門口。
感覺到有人抓她的肩膀,徐傲雪回頭一看是趙冬海,她眼神迷離的問道,“你按著我手幹什麼?”
“我還問你幹什麼呢?”趙冬海剛回來,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口徘徊。
趙冬海一說話,徐傲雪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她眉頭一皺,“你也喝酒了?”
“哎!”趙冬海走進了聞聞,然後也大著舌頭問道,“你也喝酒了?你膽子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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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只允許你們男人喝酒,不許我們女人喝酒了?”那天,月亮很圓,天上的星星還有很多,徐傲雪平生第一次喝酒,心裡如火燒一般難受。
她一下就趴在了趙冬海的身上,她喃喃自語,“冬海,你知道嗎?我其實喜歡你……我真的……”
徐傲雪一直暗戀趙冬海,這個秘密她誰也沒有說,就連姚倩如都不知道。
因為趙冬海喜歡的是姚倩如,她沒有姚倩如漂亮,沒有姚倩如家世好,她什麼都比不過她。
她感覺很自卑,就更沒有勇氣跟趙冬海說了。
都說酒壯熊人膽,徐傲雪喝酒了,才敢把憋在心裡多少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趙冬海左右看看,然後又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徐傲雪,在酒精作用下,他沒有聽到徐傲雪說什麼,卻被趴在他身上的柔軟身體弄的神志混亂,渾身燥熱了。
趙冬海此時也喝多了,這突然被一個女人抱著,趙冬海其實是懵的。
他晃盪著身子,左右搖擺,自己也站立不穩,徐傲雪還在喃喃說著。
而此時的趙冬海腦袋一片空白,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徐傲雪說什麼。
他的大腦開始飛速旋轉,他剛在外面跟週二癩一人喝了一瓶白酒,因為邵青陽明令禁止隊員跟老鄉在外面喝酒,他其實也是偷偷摸摸的。
喝完了也不敢回來,怕被人發現,就趁著大家都熟睡的時候回來。
他本想趕緊溜回宿舍,可徐傲雪抱著他不撒手,還越抱越緊,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他本來喝酒就夠緊張的了,這還被一個女人大半夜抱著,他頭腦一片空白。
“傲雪,你喝多了,你回宿舍吧?”趙冬海推開徐傲雪,只是徐傲雪的手抱的太緊,沒推開。
“不……我不……”
趙冬海此時心裡咚咚跳,他知道自己不能算是一個好人,幹活偷奸耍滑,還喜歡打架喝酒,可他真沒調戲過女人啊。
被徐傲雪這麼一抱,趙冬海完全矇住了。
天越來越黑,雖然此時整個知青點都靜悄悄的,沒人出來,可徐傲雪老是這個樣子,被人發現了,他到時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開始並不敢,因為是徐傲雪一直抱著他不撒手,還一直說個不停,他隱約聽到徐傲雪喊他的名字,可因為緊張,他也沒敢問。
他推了幾次,都沒有將徐傲雪推開,反而徐傲雪靠的越來越近,抱的也越來越緊。
好像一撒手,他會飛了不成。
“傲雪,我送你回宿舍?”
“不,”徐傲雪搖著頭“不,我不回去,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趙冬海嘆息了一聲,在這樣待下去,被人發現真就麻煩了,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趙冬海做了一個絕定。
他將徐傲雪帶到男生宿舍後面的倉房裡,徐傲雪也沒有掙扎,她還是緊緊的依偎在他身邊,幾乎是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徐傲雪就跟著他去了。
倉房平時沒人來,這裡放著隊裡存放的磚頭和幾袋水泥,還有一些工具。
趙冬海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事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現在才知道,你怎麼不早說呢?”
“早說?”徐傲雪冷笑,“你知道我當年承受多少痛苦嗎?”
得知懷孕了,徐傲雪當時嚇壞了,她沒有一點心裡準備。
她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她心裡狂跳不已。
該怎麼辦?她完全沒有主意。
在外人看來,她還沒有物件,她突然懷孕了,她以後再村裡怎麼待?
她當時慌亂急了,她從未遇到過這事,想告訴姚倩如,可最後她還是沒敢說。
她也想去找趙冬海,想跟趙冬海商議一下,可她該怎麼開口呢?
徐傲雪那天鼓足勇氣去找趙冬海,卻聽知青說趙冬海被村裡帶走了,一問才知道,趙冬海偷老鄉家的母雞被抓了,老鄉來找邵青陽要賠償,趙冬海不承認,兩人吵起來,趙冬海把人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