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筱霞也不知道杜少傑就在不遠處站著。
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韓筱霞走到杜少傑面前關切的說道:“你還是病人,不能站太久,注意休息。”
“我出來呼吸點新鮮空氣。”杜少傑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
而韓筱霞感覺背後一道狠厲的目光朝著她射過來。
如芒在背,她沒敢多說一句話,匆匆走了。
她並沒有做什麼事,只是怕張陽在醫院跟她吵起來。
對她,還是對杜少傑影響都不好。
自從被張陽看到那一幕後,她就知道張陽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不與他吵,因為張陽這人小心眼。
張陽忍著一肚子氣走過去,上下打量穿著病號服的杜少傑,“你這是能下地了?”
“還可以,就是走路多了,傷口還疼。”他就是想下床走走,活動一下筋骨。
這正巧就看到了韓筱霞和張陽在走廊裡不知道說什麼。
他不想打擾人家夫妻二人說悄悄話。
準備走的時候,聽他們說話的聲音還提高了。
只聽張陽說什麼酒瓶子碎了,他後面也沒聽清楚。
感覺兩人好像是在吵架。
這走也不是,又不能上前去,就站在走廊停住腳步看著他們。
“怎麼非要讓韓醫生扶你呢?你是想趁機揩油吧?”張陽就在杜少傑轉身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杜少傑眉頭微憷,頓時愣住了,感覺血液直往頭上衝。
他兩道劍眉凝著,臉色陰冷,他回頭凝視他,彷彿不認識他一樣,“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真的清楚?”張陽的聲音有些拔高,他昂著頭,眼神微微流露出不屑。
張陽認為韓筱霞這麼對他,完全就是因為杜少傑。
他可是她的老情人呢。
“你是來找我吵架的?”杜少傑的語氣有些不快。
“不是,就是想跟你談談。”張陽淡淡的開口道。
杜少傑:“我覺得我們沒什麼談的……”
張陽:“你是怕了?”
“我怕什麼?”
“你既然不怕,為什麼不敢跟我當面談談?”
“我現在不就是站在你對面嗎?你想談什麼?”
“我和筱霞吵架了……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張陽一瞬不瞬的盯著杜少傑的臉,希望從中看出一些什麼跡象來。
“這跟我……有關係嗎?”杜少傑很平靜,嘴角扯過一絲牽強的笑。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
張陽是結婚之後才知道韓筱霞跟杜少傑曾經處過朋友。
也是從他嫂子那聽說的。
具體到什麼程度他不得而知。
只是知道韓天順不同意,然後讓韓茂林去醫院堵著他妹妹。
那時候他就猜測,即使韓茂林天天跟著,那也有走眼的時候。
他們應該暗中還在交往。
變故出在杜少傑考上大學之後。
“我們什麼事也沒有!”忍了多時的杜少傑嘶啞的嗓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吼聲。
走廊沒人,他們這樣交談,也會讓人起疑的。
杜少傑身材高大與略顯胖的張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個人站在走廊上,死死的盯著對方。
兩個男人都知道為何會看彼此不爽。
“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杜少傑緊咬著牙齒,他多想剛才的話是他幻聽的。
張陽毫無畏懼杜少傑嗜血的目光,“你是病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只是我奉勸你一句,不管你們以前如何,她現在是我妻子,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要花心思在她身上了,你們大城市來的人,喜歡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沒用!”
張陽不單宣誓主權,並且還示威。
杜少傑還能說什麼?
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
在讓人聽去了,還真以為他倆發生什麼了呢。
他過兩個月走了,可是韓筱霞還在。
他怎麼能跟韓筱霞發生什麼呢?
杜少傑選擇沉默。
“被我說中了吧?”張陽譏諷的嘲笑道,“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總纏著我們家筱霞。”
張陽走了很久,杜少傑久久無法平息自己的怒氣。
“少傑,你幹什麼去了?”王志芳看到站在門口發愣的杜少傑,急忙過去攙扶著兒子進屋了。
回到病房後,杜少傑一言未發,半天才回過神來。
王志芳瞭解兒子,一定是遇到什麼凡心事了。
她剛才就看到兒子在走廊跟一個男人說話。
看那男人並不是好眼神看杜少傑,王志芳有些擔心。
她便坐在一旁,擔心的問了一句,“那人是誰?”
“……朋友。”杜少傑反應過來後說道。
“我看你們……好像是再吵架?”
“沒有,”杜少傑沒想到被他媽看到了,“就是一個朋友,我們聊天,說話聲音有些大而已。”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我看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是不是耳朵又不舒服了?”
“沒有。”杜少傑收回思緒,看王志芳擔憂的神色,急忙擠出一個微笑來,“媽,我現在也不吃什麼,你睡一會吧?”
院長讓後勤科在杜少傑病房裡又支了一張折疊床,也是方便她照顧杜少傑。
“我不困。”王志芳又拿起抹布擦窗臺。
這功夫,鄭歐蘭來看杜少傑了。
她是下午班,提前一個小時來的,並且還帶來了燉好的雞湯。
“鄭醫生,你又燉雞湯了……總這樣,讓我們過意不去啊!”
“阿姨,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就是做點飯,別的也沒做啥。”鄭歐蘭將罐子放到桌子上,給杜少傑盛了一碗湯,小心翼翼的端給他。
“鄭醫生,謝謝你。”杜少傑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笑。
“你還跟我客氣?”一旁的鄭歐蘭竟然臉紅了。
王志芳:“韓醫生也是三天兩頭的燉雞湯,魚湯,其實,你們不用天天燉雞湯,這醫院伙食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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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杜醫生是為救我們受傷的,我們做這點不是應該的嗎?”
“對了,”杜少傑喝了一口湯突然間問道,“你知道韓醫生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嗎?”
“你是問她的傷啊?”鄭歐蘭想了想,“筱霞姐說是……酒瓶子碎了嘣的,就昨天,晚上都十點多了,我正好值班,他們一來可把我嚇一跳,你說多懸!就差那麼一點就到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