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終於唱完了,米嘉回到萬安大樓,身體都快要虛脫。聽了一晚上黃文斌唱歌,還喝了不少酒。
戰蘭看到米嘉的樣子,忍不住埋怨:“怎麼喝成這樣,就不能少喝點嗎。”
“其實主要不是喝酒喝的,是黃文斌唱歌太難聽了,簡直就是聲波武器。”米嘉說。
“那你不會搶麥克風啊。”戰蘭說。
“這要怎麼搶?”米嘉說。
“你也點歌啊,你唱的時候他就不會唱歌了嘛。”戰蘭說。
“我唱的時候他非要跟著唱,更難聽了。”米嘉說。
“黃文斌就是專門叫你去唱歌的嗎?”戰蘭問。
“不是,他說他在京城運作了龍廣高速,我就說到時候我承包龍津境內的路段。”米嘉說。
“你承包這個幹什麼啊。”戰蘭說,“我們又不會修路。”
那米嘉其實也不會做地產,也不會做旅遊,也不會養老虎,他上大學時候學的東西,基本上沒用過,想起來真是對不起老師。
“不會修路不要緊,找專家就行了。到時候把瑪莎莊園大橋鎮和舊城重建區域都連線到高速上,交通就方便了。”米嘉說。
“也就是說可以直接上高速下高速就到了?那交通很方便。可是上高速要錢,普通人可能不喜歡。”戰蘭說。
“我們依託高速建個平行的普通道路很容易,再說這條路是我們自己建的啊,我們自己的車還有遊客的車都可以免費。”米嘉說。
當然免費只能免龍津這一段,其他的米嘉管不了。
“可是修這麼一條路要多少錢啊?能不能賺錢的,萬一虧本怎麼辦?”戰蘭說。
“應該不會虧本吧,可以收好幾十年的錢。”米嘉說。
“這倒也是,反正是弄個有限公司來運作,萬一虧本就破產好了。道路修好就在那裡,又跑不了。”戰蘭說。
“運營好一些還是有用的。”米嘉說。
高速公路也有運營好和運營不好。運營好的道路很新,走上去很平順,運營不好的坑坑窪窪,開車上去精神緊張,就怕什麼時候碰到坑或者有一灘水。
“大概要多少錢?”戰蘭問。
“線路規劃都沒出,誰知道要多少,估計都沒法子估計。”米嘉說。
線路不同,需要的錢也不同。按照最高標準來搞,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那錢可就多了,隨便開個隧道就幾千萬打底。
要是繞遠一些,盡量減少橋樑隧道,那麼花費是少一點,可對於司機來說就沒那麼友好了。
本來龍津這條路就是備用的,如果在縮短路程不明顯,人家為什麼不走原來的老路呢?
要是修的標準太高,好看是好看,好用是好用,成本太高車流量不夠,會虧本。
“都沒方案出來你就答應了?”戰蘭說。
“黃文斌的專案,怎麼也得捧一下場。”米嘉說。
“這倒也是,合作這麼多。”戰蘭說,“希望不要虧本,也不要太貴,我們現在流動資金沒多少。”
“流動資金很多啊。”米嘉說。
“很多?”戰蘭問。
“保護老虎的基金還有很多。”米嘉說。
“這些錢也能用基金?”戰蘭問。
“當然可以,修路也是保護老虎嘛。”米嘉說。
從保護區橫穿一條高速公路進去是不行的,得繞著保護區走,多出來的成本,那就是為了保護老虎啊。
“不用自己的錢,那不就是穩賺不賠?”戰蘭說。
“也不算吧,基金的錢也不能白用,最後還是要還的。”米嘉說。
從理論上來說,保護基金的錢是不能白用的。尤其是修路這種,如果基金會出錢修路,那麼道路的所有權就應該屬於基金會。
如果不給所有權,那只能算是借款。不可能基金會出錢修路,然後所有權屬於米嘉。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規避,比如米嘉先建立一個專案公司,然後讓基金會借錢給專案公司修路。
修完了專案公司把高速公路的所有權低價賣給米嘉的另一個公司,剩下一身的債權來破產。
當然米嘉是不會這麼幹的,何必要玩這種花招。
“哦,對了,黃文斌還說了一件事。”米嘉說。
“什麼事?”戰蘭問。
“他說周子明會回國。”戰蘭說。
“什麼!”戰蘭很是奇怪,“周子明不是跑國外去了嗎?”
“所以是回國啊。”米嘉說。
要是沒跑出去要怎麼回,當然是先跑出去,然後才能回國。
“沒聽說有誰跑出去還能回國。”戰蘭說。
“這也不一定,凡事都有例外。”米嘉說。
“那凡事都有例外這件事,會不會有例外呢?”戰蘭說。
米嘉一愣,這話好玄奧,似乎自相矛盾,又似乎有個駁論。
“黃文斌還說周子明身上有王者之氣呢。”米嘉說。
“王者榮耀我就聽過,王者之氣是什麼?”戰蘭問。
“我也不知道啊。”米嘉說,“黃文斌號稱他能看到人身上的氣,所以才能靠投資股票成為百億富翁。他就是在喬布斯身上看到王者之氣,所以才投資蘋果。”
“這麼厲害?”戰蘭說。
“黃文斌是這麼說的。”米嘉說。
“我覺得有點不對啊。”戰蘭說,“米國那個金毛總統以前沒人料到他能做總統的對吧?”
米嘉說:“對啊。”
“要是黃文斌提前看出來了。”戰蘭說。
“他倒是沒有提這個。不過提前看出來也沒什麼用,就算捐錢給金毛總統,人家一樣返你。”米嘉說。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黃文斌提前看出來金毛總統有王者之氣,去投資金毛總統的生意,結果虧得一塌糊塗怎麼辦?”戰蘭說。
這個能有什麼辦法,金毛總統說是有錢人,其實是個富二代,他自己的經營能力是吹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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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說經營能力,金毛總統可是能把賭場都運營破產的奇葩。只是因為家底厚,加上米國經濟好,房地產行業利潤大,所以一直都很有錢。
如果黃文斌提前看出來金毛總統的王者之氣,提前投資金毛家的生意,只怕會虧得底褲都不剩。
這時候米嘉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胡飛打來的。
“喂?”米嘉接了電話。
“嘉哥。”胡飛鄭重其事的說,“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你不要吃驚,一定要保持鎮定。”
“啊?什麼事?”米嘉問。
難道是合作出問題了?還是保護區的事情?又或者米嘉做了什麼事情被人抓到了證據?可米嘉沒幹過違法的事情吧。
“真是太震驚了,我聽到這個訊息,好半天才緩過來。”胡飛說,“周子明可能要回國!”
“哦,這個啊。”米嘉說。
“嘉哥你是不是聽錯了,周子明!要回國!”胡飛說。
“我沒聽錯,周子明可能要回國嘛。”米嘉說。
“這可不是哦一聲的事情啊!”胡飛說。
那應該怎麼著?說啊?還是當場嚇死?
“其實我剛才聽黃文斌說了。”米嘉說。
“黃文斌?他怎麼知道?”胡飛問。
“他在國外見過周子明吧。”米嘉說。
“那也不可能啊,周子明自己都不可能有把握,他父母也就是運氣好,要不然不可能脫身。”胡飛說。
所以黃文斌是真的能夠看到王者之氣?也不一定,黃文斌在京城呆了這麼久,比胡飛早一點知道周子明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胡飛雖然是二代,可他自己沒什麼本事,聽到訊息慢了很正常。
“所以周子明真的要回國嘛?”米嘉問。
“不可能的。他都跑出去了,還能回來?”胡飛說。
“不能嗎?”米嘉說。
“絕不可能,我們這種人做生意,和你們不一樣的。父母還在位,那是怎麼搞都無所謂,自然會被遮掩。可要是父母出問題了,那就做什麼都是錯的。”胡飛說。
“呃……”米嘉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周子明幹的好事,前陣子已經全暴露出來了。就算他父母歸位,周子明也沒法子回來,不然那些事情怎麼辦?”胡飛說。
“不能再遮掩過去嗎?”米嘉問。
“當然不行,大家都蓋棺論定了,不然怎麼把周子明的東西分了。再要遮掩,那可沒這麼容易。”胡飛說。
“就是說周子明回來,就要和你們做對?”米嘉說。
“以前周子明是很厲害,可那是大家互相幫忙。現在他要一個人對付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呢。”胡飛說。
“那你怕什麼?”米嘉問。
“怕?我哪有怕,周子明現在就是個喪家之犬罷了。”胡飛說。
“那不就沒事了嗎。”米嘉說。
“但是這傢伙吧……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底牌。”胡飛說,“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我決定了,我要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是要先下手為強,把周子明幹掉?
“我要把飛象農業的股價,拉昇到一百塊!”胡飛說。
“一百塊?”米嘉問,“等會,現在的股價是多少?”
“現在是五塊。”胡飛說。
“那不是要拉昇20倍嗎!”米嘉說。
漲停板一次才10%,這得漲停多少次才能到一百塊。悄悄拿出計算器一算,得三十多次,這不得成神?